「小子。」就在張夜空滿意無比的時候,似乎因為張夜空的動靜而清醒過來的小貂開口了。「這秘法,你可學,可練,但不可全信。」
張夜空一怔,顯然有些詫異了,「為什麼?」
「寫這本書的師兄,有點偏激,雖然大部分沒錯,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會和他一般。」
「什麼意思?」張夜空一怔。
「就是只要力量達到,身體每個部分都是相同的。」小貂豎起手指,看著張夜空道:「這句話,若是用到我們這個等級,那倒是實話。」
「可是在你們這個等級,就不行了。身體是本錢的你們,腳的威力,絕對大過手掌,有句話說得好,手是兩扇門,全靠腳踢人。我那個師兄在寫這本功法的時候,已經超越先天了,所以在這一點上,還是有點點瑕疵,可信,不可全信。」
「同理,因為你錯誤的理解,剛才攻擊力應該超過手掌三倍的踢腿,也因為如此,弱了太多。所謂盡信書不如無書。」
「好了。」說到這裡小貂伸了個懶腰,「雖說如此,如今的你,憑藉著天下武功,總綱。在加上神通,在養氣級高手的手下保命,不成問題了。」
「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休息一下,迎接三天後的戰鬥了。」
說罷,趴在張夜空身體之上的小貂,尾巴微微一卷,將自己的腦袋放入其中,也不等張夜空回答,直接睡了過去。
而看著熟睡過去的小貂,張夜空微微一笑,這幾天一直修煉的他,可是非常清楚。
這一路和他回來的小貂,基本上就沒閉過眼。
對方雖然說擁有極大的能力,不過在北國這個小地方,顯然被限制了,而此刻的它會陷入沉睡,正是因為如此。
微微一笑,將手掌之上的秘籍收入懷中,張夜空就要起身,返回自己的臥室。
然而就在這時,張夜空眉頭忽然一皺,將目光看向了小院之外,之前似乎都沒有人的樹蔭之下,此刻顯然站著一個人。
因為修煉的關係,並沒有開啟蒼穹探測地圖的張夜空,之前心思全部都在天下武功,總綱之上的張夜空,並沒有發現對方是什麼時候來的。
小貂恐怕也因為過度疲憊,也沒精力去發現吧。
「來者,何人?」
臉色平靜,張夜空淡漠的看著那站在樹蔭之下,看不清面貌之人,淡淡道。
聽到張夜空的詢問,站在樹蔭之下之人非常直接的開口,「張夜空,剛才你手中的那本秘籍,並不是張家的東西吧?」
「嗯?」
「不要否認,也不需要否認。因為張家所有的秘籍,我都看過,哪怕是秘法,我也知道模樣。唯有你手中的秘籍,我沒有見過。」
兩步走出樹蔭之下,來人直接走到了小院之前,神情略微激動的看著張夜空。
「那本秘籍,就是你父親,從萊陽城,偷回來的東西吧?」
眉頭一翹,直到來人徹底走出樹蔭,張夜空立刻知道對方是誰了。張龍,張家守院長老,張寧的兒子。
顯然不在意身份暴露,張龍雙瞳帶著無比的貪婪,死死的盯著張夜空道:「拿出來吧,那本秘籍。」
「只要你將它那給我,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反正你也都看了,就算繼續留在身邊,也沒有什麼意義。你放心,得到秘籍,我絕對不會把它給任何人,並且我看過之後,就會立刻將其燒掉,徹底毀屍滅跡。」
「這樣一來,找不到這個東西的那些人,最終只能退出張家。」
「而你我,也相安無事。」
「如何?」
看著張夜空,張龍此刻努力的保持著自己的呼吸,控制這自己心態。
本來是打算跑來監視一下對方,順便想辦法打探一下,自己父親的下落,張夜空回來這麼久了,沒理由自己的父親,還沒回來。
可是怎麼都沒想到,來到樹蔭之下躲著的他,竟然會看到如此一幕。
捧著一本泛黃,顯然非常之古老的秘籍的張夜空。
瞬間,張龍就將張夜空捧在手掌之上的秘籍,一點都不懷疑的將其認定成了族長張宇聞在萊陽城偷走的秘籍。
在這個世界上,最值錢的東西,永遠不是金錢,全力。
而是令人變強的功法秘籍。
也只有功法秘籍,才值得三名養氣級武士,帶著若干強身級武士,不遠萬里的跑到南海鎮這麼個小地方,也要尋找到丟失的東西。
也在這個念頭出現的瞬間,張龍那顆因為自己父親遲遲不歸的不安的心,在這一刻徹底被名為貪婪的**給蒙蔽了。
在他看來,發現這一幕的他,就等同於抓住了張夜空的命脈。
接下來只要將秘籍安全的拿到手,然後在一掌擊殺那不過練力二階的張夜空,最後找個辦法逃出張家,帶著那本連張宇聞都無比心動的秘法,潛藏起來,直到自己徹底修煉成功為止。
「若是我不給呢?」
冷然的看了對方一眼,張夜空雙目直接一抹陰冷,老的在森林劫殺他,兒子又在這裡威脅他?這父子兩人,顯然就沒有把張家當成自己的家,僅僅只是作為他們提升實力的一個踏板而已。
「不給,那就過來搶。」
靠著言語攻勢,其實真正目的是為了最大程度接近張夜空的張龍此刻臉上一抹猙獰之色。當然若是張夜空發傻,直接把秘籍給了他,那是最好的了。
不過,現在顯然不會有那種好事發生。
畢竟,換做是他,也不可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別人。哪怕那個人是他的老子,那也不行。
所謂什麼人養什麼崽,心思惡毒的張寧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費力養的兒子,和他幾乎相同,整一條白眼狼。
並且那份自私,惡毒,比他更甚。
從看到張夜空手掌之上的秘籍的瞬間,就徹底的將他父親的安慰給拋到了九霄雲外。
「殺!」
張嘴一聲大吼,血氣炸裂的張龍直接向著張夜空撲了過去,一出手就是殺手。
「練力五階?」
臉上一抹不屑,看著直撲而來的張龍,張夜空的臉上直接一抹冷笑,你若是養氣級,那還有些棘手,練力?
抬手手掌一動,一攪。
頓時一股強大力量隨著張夜空反覆的手掌,暴捲而起。
一龍之力,雖然張夜空並沒有去詢問別人,可是張夜空卻非常清楚,他的力量絕對超過二十牛的地步。
僅僅只是手掌一揮,一股颶風就那麼平地而起,將直撲而來的張龍的身體直接攪動的失去了控制。
雙目一抹寒芒,張夜空沒有留情的打算。
不管是張寧還是張龍,他們對於張家而言,沒有任何益處,有的只是惡果。
抬手直接一掌,按向了張龍的天靈蓋。顯然打算一擊,將其斃命。
而本來自信而來,卻不想是這麼一個結果的張龍,駭然了,恐懼了,也後悔了。
以張夜空顯露出來的實力,自己的父親下落不明的理由,恐怕就是他了。
強身級的父親,都被對方給搞定了,練力五階的自己?連送菜都配不上啊。
看著張夜空那直拍頭頂的手掌,張龍立刻知道對方動了殺心,要殺自己。
瞬間,屎尿齊流,一張臉更是被恐怖個徹底佔據。
然而也就在張龍認為自己死定了的瞬間,張夜空眉頭微微一皺,拍下的手掌微微一卷,直接將張龍甩出了自己的小院。
「敢說一字,死。」
說罷,張夜空也不等張龍回答,直接消失不見。
恐怖,大恐怖。
顫抖,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抖。
看著已然消失的張夜空,張龍一雙眼睛凸的老大,如死於一般,那青白的臉頰之上,滿是汗液,不過數秒,就將全身上下濕透。
好半天,張龍才從那份殺意,那份恐懼之中清醒過來。
「這個雜種,這個雜種,這個該死小雜種。」懼怕過後,張龍的臉色就徹底變了,變得無比的陰森,恐怖。
如他父親一邊,張龍的心胸比之他的父親還要小,還要差。
平常,若是被人給得罪了,張龍都可以將其恨上數年,直到徹底報仇為止。
今天就更別說了,自己不僅被嚇得屎尿齊流,更是差點被張夜空給殺死。這份怨恨,那絕對比山高,比海深。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死死的咬住自己的牙齒,張寧帶著滿身的惡臭,快步離開,一張青白的臉頰之上,帶著無比的怨恨與怨毒,「既然如此,那麼我們所幸一拍兩散,秘籍不要了。」
想到這裡,張龍的雙目一抹陰森,直接將目光轉向了張家族長才能居住的方向,「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休想保留。」
「張夜空,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我要死你,我要你死啊。」
放張龍一條活路的張夜空,如何也沒想到,一時大意給他帶來了的天大的麻煩,更加沒有想到,貪婪無比的張龍,竟然會選著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