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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
星極峰上,看著依舊一言不發的東宮濮陽,紫穹自然不會有哪怕是半點的猶豫,直接伸手道。
伴隨著紫穹話語落下,霎時,冤孽鞭直接化作一道毒蛇,直徑朝著剛剛從顫抖之中平靜下來的東宮濮陽而去。
看著飛速而來的鞭影,東宮濮陽暗淡的雙瞳裡一抹淡淡絕望,下一刻緩緩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等待著痛苦的來臨。
啪!
比之之前更加響亮的聲音在這一刻,直徑響起。
然而也隨著這道聲音的響起,在場所有的弟子卻是不由自主的吸了口氣,雙瞳直徑一縮,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般。
同樣,雙目緊閉的東宮濮陽在這一刻也是一顫,僅僅只是一次可毫無疑問那種感覺已經刻骨銘心。
不過等了半天,卻是有些詫異了。
不痛?渾身上下,竟然沒有哪怕半點疼痛的感覺。
不僅如此,最重要的就是,她聞到了一股味道,無比懷念,無比熟悉,在她的夢裡不止一次出現的味道。
伴隨著這個味道的出現,東宮濮陽不由自主的身體一震,原本還算平靜的身體,顫抖了。
是夢嗎?
禁不住,少女睜開了眼睛。
片刻,淚水緩緩在她眼眸匯聚,本來一直保持著平淡漠然的心,在這一刻就彷彿裂開了一般,委屈,酸楚,痛苦,還有那日日夜夜無時無刻的思念一下子全部爆發了。
寬大的手掌也在這一刻緩緩抬起,輕輕的放在了東宮濮陽那忍不住落下的眼眶前,輕柔的將那恍若寶石一般的淚水拂去。
「抱歉,我回來的太晚了。」臉上帶著無比的歉意,聲音更是極度的溫柔。
聽到對方的話語,霎時間,東宮濮陽臉上那本來好不容易收斂了幾分的眼淚再一次的奪眶而出。
「睡。」手掌抬起,直接在對方額頭一按道:「一切都結束了,好好休息一下。」
頓時,東宮濮陽徹底昏睡過去。
抬手直接一掃,震斷了東宮濮陽鎖在行刑台上的鎖鏈,接住對方的嬌軀,下一刻直接將其收起。
「呵呵,想不到我星極宮裡面竟然還藏著閣下這麼一個內應,這還真是叫人意外,震驚。」
然而就在這時,紫穹雙瞳一亮,雖然不知道這突然跑出來攪局,提東宮濮陽受了一鞭的人究竟是誰,不過直覺卻是告訴了他,這個人比之東宮濮陽的價值,更大。
當然也隨著紫穹的話語,原本無比震驚的星極宮所有弟子,所有長老在這一刻紛紛清醒過來,當即臉色就是一變,用著無比陰冷的目光鎖定了對方,神念,法力在這一刻,直接全開。
「不過閣下還真是膽大包天,闖入我星極宮不說,竟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現,這還真是叫人驚訝。」
一邊說,紫穹表情變得無比陰沉道:「還真是不把我星極宮,放在眼裡啊。」
緩緩回頭,伴隨著長達腰間的黑髮緩緩散開,來人露出了自己的面頰。
張夜空,毫無疑問的。
在來到星極峰上之後的他,自然而然的看到了這裡所發生的一切,也毫不猶豫的救下了受刑的東宮濮陽。
手掌緩緩抬起,那原本在一旁動刑弟子手上的冤孽鞭頓時出現在了張夜空的手掌之上,隨即直接抬手朝著開口說話的紫穹甩了過去。
看著突然出現之人,竟然動手,一時間在場所有人都不僅瞪大了眼睛,幾名長老在一瞬間就走到了紫穹的身前,法寶直接出現就要替紫穹擋下這一擊。
雙瞳一抹冷芒,張夜空手掌微微一震,掃出的鞭子卻是忽然從空中直徑消失。
而當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卻是直接在紫穹的面門之前。
看到這一幕,這一刻所有人臉色都變了,毫無疑問的這是規則之力,直接撕裂空間,沒有哪怕半點法力,毫無疑問來人實力相當恐怖,最少也要元神境以上。
這麼一個敵人竟然潛伏在星極宮之中,如何叫在場之人不驚?
轟隆!
霎時間,站在後面的太上長老直徑動手,幾人同時聯手,在鞭子即將命中紫穹之前,將其擋了下來。
「看來閣下是沒有老實交代的意思,既然如此那麼也別怪老夫等人不顧規矩,聯手鎮壓你了。」
接住這僅僅只是單純力量打過來,卻震得三名太上長老法力都要崩潰一擊之後,下一刻在場所有長老紛紛打了一個眼色,毫無疑問眼前之人並不是單獨一兩人能夠對付的。
不僅僅是聯手,當即更是直接暗地裡通知了紫穆與青木兩人,或許他們人數佔有一定優勢,可毫無疑問對於能否戰勝眼前之人,沒有哪怕是半點的把握。
然而也就在這時,不遠處的黃土與流水兩人卻是不約而同的一震。
或許身形變化極大,或許髮型也徹底改變,可是那眼神,那模樣,卻沒有太多的改變。
當即,兩人不僅越眾而出道:「是夜空嗎?」。
伴隨著兩人的話語,頓時,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震,夜空,毫無疑問在星極宮,只有一個。
那就是星極宮的傳奇,五老峰峰主,張夜空。
「好久不見,黃土師傅,流水師傅。」點了點頭,表情顯得極為平靜,張夜空直接道。
張夜空,哈哈,竟然是張夜空,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三人的對話,下一刻紫穹卻是不能自抑的興奮了起來,雙眼裡一抹極度的興奮之色。
還有什麼比當下的情況,更加讓人興奮呢?
搞垮了紫柔之後,另外一個目標又是直接出現在自己面前,並且還自己跳進了那將紫柔都陷進去了大坑裡面。
想到這裡,紫穹毫不猶豫的臉色一冷,直接道:「張夜空?黃土,你說眼前之人,是張夜空?」
「難怪,老夫說他一直沒有出現,哪怕中土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他依舊沒有出現。」
「紫穹你別血口噴人,我弟子絕對不會背叛星極宮。」紫穹話語還沒說完,黃土兩人卻是直接就怒了,當即直接轉身,看向了紫穹,雙瞳帶著無比憤怒。
眼底一抹嘲諷,紫穹當即無比大聲的道:「血口噴人?難道在場所有人都是瞎子?你的弟子,張夜空他救了星極宮的內奸,更出手向我,星極宮的宮主動手,都這樣了,你說我血口噴人?」
聽著紫穹的話語,霎時間在場所有星極宮弟子,長老本來因為聽到是張夜空而略微放鬆下來的神情,不由自主的再一次的繃緊了起來。
毫無疑問,事實為證。
聽著紫穹的話語,一時間黃土與流水兩人也不僅愣在了哪裡,毫無疑問張夜空的舉動是最為真實也是最沒辦法改變的,不由自主的兩人下意識的看向了張夜空。
面對此時此刻星極峰上,超過二十萬的星極宮弟子與長老,張夜空卻是在這一刻緩緩豎起了自己的手掌,伸出了食指,一字一句的道:「我很憤怒,但我壓抑著我的憤怒。」
「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全部走出來,一人一鞭,那麼這件事就到此結束。」
「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也是我以僅有的理智,給與的最大的恩惠,這將是所有參與者,唯一的機會。」
「你們,只有十息時間。」
「記住,只有十息時間。」
「十息之後,參與者,全部都要死,不管是星極宮宮主,還是長老。」
隨著張夜空的話語,霎時間,在場所有人全部都不可置信的睜大了自己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氣。
他,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以為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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