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應該消氣了吧?」張夜空顯得很是淡然道:「你看,在過不久,玄空他們就應該會死在這千鳴山之中了吧。」
沒有回答,彌勒身形直接就是一閃,雖然境界跌退,但是卻不代表他完全發揮不了自己的實力了。
下一刻,直接就朝著乾坤袋落下去的位置,追了過去。
然而,就在彌勒即將抓住乾坤袋的瞬間,他的肩膀卻是被人給抓住了。
不由自主的回頭,霎時,彌勒雙瞳直接一縮,「老大?」
張夜空眉頭一翹,看著彌勒笑道:「呵呵,為什麼要救他們?」
「這不是你的目的麼?」
聽著張夜空的話語,彌勒徹底怔住了,顯然不知道對方在說是什麼。
「怎麼,不明白?當然是替你殺了他們了。他們反正都要死,不是麼?很快這裡的爆發,會變得無比可怕。以玄空他們的實力,想要從這裡活下去,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特別是在加上你的存在,就更加不可能了。從始至終,你的目的不就是想要他們死麼?」
「我可是在幫你完成你的想法。」
聽著張夜空的話語,霎時間彌勒雙瞳徹底的縮成了一條線,渾身一震。
「不對麼?」張夜空眉頭一翹,「繼續耗在這裡,毫無疑問他們都會死。在加上要保護你,死的很顯然就會更快。我若是不帶走他們,就算最後你死了,他們鐵定要為你陪葬。」
「對吧?」
「老大,你。」聽著張夜空幾乎可以說的上是無比冷酷的話語,彌勒渾身顫抖,怎麼會這樣?不過當看到距離他越來越遠的乾坤袋,彌勒知道沒有時間了繼續這麼閒聊下去了,當即直接大聲道:「放開我。」
看著彌勒,張夜空淡淡道:「不放,既然恨不得他們去死,那就索性看著他們死好了。」
聽到了這裡,這一刻彌勒看向張夜空的目光,充滿了憤怒,是,他或許是有些怨恨玄空他們,因為他們沒能讓自己去救表姐,可是這卻不代表他想要他們死,當即無比大聲道:「我沒有!」
「呵呵,怒了?」臉上一抹輕蔑之色,張夜空笑了道:「沒有的話,你剛才是在做什麼?在做戲?」
「不,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那是什麼樣?」嘴角微微一跳,張夜空淡淡道。
「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我沒有想過要殺掉玄空他們。我只是在恨自己,我只是恨我自己,恨我無能,恨我實力不夠。」
終於將壓在心底的話語,徹底爆發出來,這一刻彌勒的雙眼裡滿是無比的愧疚,但更多的是無比的堅毅道:「老大,你讓開,我要去救他們。」
「我若是不讓呢?」眉頭一翹,張夜空看著彌勒道。
看著張夜空,彌勒緩緩道:「那就打到你了,在去救。」
搖搖頭,張夜空再次道:「是麼?但是這有什麼意義?就算你拿回了乾坤袋,你也保不住他們,別忘了,你沒有保命的手段,你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救了他們,有什麼用?跑去救了他們,在和他們一起死麼?那樣的話,就能夠安慰你了?」
「反正你也想死了不是麼?就算現在救了玄空他們又怎麼樣?依舊活不了。」看著彌勒,張夜空表情顯得無比冰冷道。
身體微微一震,彌勒整個人都定在了哪裡,良久,良久之後,才緩緩道:「我會求老大,求你救我們。」
「為什麼要救?你不是想死麼?」
「不,我現在不想死了。」吸一口氣,彌勒緩緩道。
「不想死了?」張夜空再次道。
「是。」
「是麼。」深深的看了彌勒一眼,張夜空抬手一招,霎時掉落下去的乾坤袋頓時回到了他的手掌之中,「看來,已經清醒過來了。」
臉上一抹苦笑,彌勒看著回到張夜空手掌的袋子,滿頭大汗道:「阿彌陀佛。」
「老大,你這也太過分了若是我真不想活了的話。」
「那麼,他們就給你陪葬。」拿出另一個乾坤袋,張夜空沒有半點猶豫,「法華宗弟子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進去,去陪你表姐去。」
聽著張夜空的話語,彌勒頓時一怔,特別是最後那句話,臉上更是露出了無比苦澀之意。
「老大,我。」
提著裝著玄空等人的乾坤袋,張夜空在彌勒眼前抖了抖。
頓時,彌勒萎了,之前的刺激歷歷在目,彌勒顯然知道若是自己不進去的話,會是什麼樣的一個結果。
當即,直接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紫柔等人所在的乾坤袋之中。
吸一口氣,將紫柔他們的乾坤袋收起,張夜空手掌一動,霎時另一個乾坤袋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之上,不僅如此,這個乾坤袋和此刻拿著玄空他們的那個,幾乎一模一樣。「當老大,還真是不容易。」
「幸好,有顆猛藥在手上,不然真心麻煩。」
說罷,將那個乾坤袋收起,與此同時手掌一抹,那之前用來做戲的乾坤袋頓時變成了一塊衣袖,張夜空左手邊上缺了一角的衣袖。
很顯然,剛才的一切,只不過是張夜空在做戲。
同樣,這一幕也是看的千鳴山外,法華宗老祖與星極宮老祖三人鬆了口氣。
與此同時,法華宗老祖抬起頭不由的看了一眼星空老祖兩人,臉上一抹感激,以及歉然之色。
顯然,對於張夜空的所作所為,無比感激。
而星空老祖與銀芒老祖在對視一眼後,紛紛一笑。
或許,法華宗之前的行為是有些過了,但正因為如此,張夜空這一刻的行為,毫無疑問法華宗欠了星極宮一個人情,也欠了張夜空一個巨大的人情
吸一口氣,要救的,都救了。
現在要考慮的是,另一個問題了,伴隨著千鳴山的噴發,隨之而來的三十六界天,入場令。
看著四周,張夜空身形直接一閃,直接朝著千鳴山的中心飛去。
大噴發,或許對於其他人而言,十分危險,可是對於他卻不算什麼。
此時此刻的張夜空,肉身的強度,幾乎堪比道器。
在加上道寶護體,就算是出竅期元神境修仙者也別想能夠在短時間內殺掉他
「這個該死的小畜生。」
當然,從北冥家計劃徹底宣告破產後,就一直死死的盯著張夜空的北冥仇與北冥烈兩人,這一刻徹底忍不住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所有的困難都被他給克符,所有的陷阱都被他給打破。
就連那最強的劍神李苦,也竟然被他給打敗。
這樣也就算了,法華宗的事情上,一個不好,絕對會惹下一身騷的局面下,看著本來不應該插手卻插手了的張夜空,兩人在無比失望不甘的同時,又隱隱抱有一點希望,希望張夜空在處理這件事上,徹底失敗。
可是卻不想,結局竟然會變成這樣。
毫無疑問,面對這樣的局面,法華宗欠下了張夜空一個天大的人情。
「難道,天殺的小鬼,真是我北冥家的剋星麼?」
看到了這裡,終於北冥仇也是坐不住了。
那麼多的手段,那麼多的準備,那麼多的策劃下,得到的竟然是這麼一個結果?
這叫他,如何甘心?
這些個佈置,這些個陷阱,花費了他多少的經歷?多少的時間?數年,還是數十年?
然而卻在不到短短一天的時間,就被張夜空徹底破壞。
不甘心,我不甘心。
咬著牙,看著向著千鳴山深入而去的張夜空,北冥仇這一刻幾乎快咬碎自己的滿口白牙。
「老祖,現在該怎麼辦?現在要怎麼辦?」
一旁,同樣不甘,但更多的則是恐懼的北冥烈這一刻臉上滿是慌亂。
失敗了,他們徹底的失敗了。
星極宮不僅沒有斷層,也沒有元氣大傷,不,別說元氣大傷,因為張夜空的關係,毫無疑問星極宮在未來一百年,恐怕將會主導中土大陸上的一切資源。
「走!」
臉色一抹冰冷,北冥仇死死的看了一眼畫面之中的張夜空,咬牙切齒道。
「去哪裡?」
「三十六界天,中土,不能待了。」吸一口氣,北冥仇顯得無比陰沉,計劃的失敗,傀儡宗是靠不住了,要知道在中土大陸,所有的宗門之中最為依賴中土資源的就要屬傀儡宗了。
面對當下的星極宮,恐怕在正邪大戰結束之前,不僅不敢在得罪對方,反而要討好了。
繼續留在這裡,失去了作用的他們,有很大的可能會變成討好的棄子,若是變成那樣,那才是真正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張夜空,很好,很好。」
「不算完,這件事,我們還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