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煉心的話語,本來呆立的金身期弟子再一次的愣在了那裡。
是啊,真傳弟子,也不是你說是就是啊,要知道你不過才是元嬰期而已,星極宮的真傳弟子的實力最低也是金身期。
「呵呵,還真是又那麼一點點小聰明。」看著滿臉陰狠的煉心,張夜空卻是搖頭一笑道:「的確我才剛剛進階三魂境,還是一名元嬰期弟子。」
聽到張夜空承認自己的實力,那名隊長頓時鬆了口氣,只要不是真傳弟子,一切都好說。
同樣,一邊煉心的臉上更是露出了無比的笑容。
話語頓了頓後,張夜空再次道:「所以啊,三魂境弟子將元嬰期巔峰弟子給踩在腳下,還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這種事情,也應該是假的才對。」
啊?
伴隨著張夜空的話語,霎時間包括煉心,以及不遠處的那名隊長也是一震,特別是那名隊長,眉頭就直接一皺。
三魂境實力就把元嬰期巔峰給踩在腳下,並且連法力都沒有動用,這說明了什麼?
那就是眼前這個人,是超等階修仙者。
而超等階修仙者,不論是在那個宗門,都是絕對的核心成員,精英弟子。
顯然,就算張夜空不是星極宮的真傳弟子,身份也絕對不凡,最起碼不是他這樣的巡查弟子能夠招惹的。
當即吸了口氣,巡查隊長不由的開口道:「星極宮弟子,告訴我,動手的原因。」
既然惹不起,那麼就按規矩辦事。
「巡檢師兄。」然而巡查隊長的話語還沒落下,一邊臉色數遍之後的煉心卻是神情一冷,話語有些陰森道:「你來的時候我不是說了,眼前這個人,公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中攻擊仙道盟弟子了麼?」
「你還在詢問什麼?」
「別說他不是真傳弟子,就算是了,在仙道盟裡面作出這等行為,也是不可饒恕的。」
「因為這不是我仙道盟在挑釁星極宮,而是星極宮在挑釁我仙道盟,難道你不明白?」
話語落下的同時,煉心嘴巴卻沒有停止,顯然是在傳音給對方。
而原本煉心一開始的話語讓巡查隊長的臉色有些難看的話,最後傳音的話語卻是讓他臉色直接一變。
當即吸了口氣,巡查隊長舉起的手掌直接放下道:「把人抓起來,若是反抗,格殺勿論。」
「星極宮弟子聽命,戰鬥準備。」
張夜空還沒有開口,一旁的劉烈卻是開口了,「結陣,保護真傳弟子。」
「弟子,聽命!」
霎時,煉器峰弟子直接散開,將本來在最前面的張夜空給圍在了裡面。
不僅如此,直接就抽出了自己的法寶,看著那些個巡查弟子,嚴陣以待。
伴隨著劉烈的話語落下,一旁本來還打算看好戲的其他宗門之人,又或者散修的表情頓時變了。
顯然在他們看來,事態已然從弟子鬧事,變成了兩大派的直接傾軋了。
這種局面,一個不好,那就是戰爭。
邪派弟子還好,那些個正派弟子,特別是散修表情就差了。
正邪大戰不遠了,若是星極宮與仙道盟反目,對於正道而言,絕對是無比頭疼的事情。
而那些個散修,正邪大戰雖然和他們沒關係,但是這種大派傾軋,他們一旦被捲了進去那絕對是九死一生。
同樣,面對劉烈的舉動,下令的巡查隊長臉色頓時變了。
這樣的舉動,毫無疑問的是在說,張夜空毫無疑問的就是星極宮的真傳弟子。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若是依舊動手的話,一旦鬧了起來,別說是飯碗保不保得住的問題了,是小命能不能抱住的問題了。
得罪一個煉器的長老,和得罪正邪**派中,都排在前五的宗門,用屁股想都知道。
看著從來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煉器峰弟子,一時間本來以為可以抓住張夜空的煉心得意無比的小臉頓時一僵,他怎麼都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鬧成這樣。
畢竟抓一個人,和將星極宮所有人都給抓了,那是兩回事。
一個人,還可以解釋不知道,打馬虎眼,可是全部都抓了,不管什麼樣的理由,恐怕都說不通了
「呵呵,老夫還奇怪,明明叫了自己的弟子去迎接星極宮成員,可是怎麼都想不到,這一去竟然就沒有回來。」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卻是直接從天而降,落在了這劍拔弩張的場上。
「煉心,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鬧起來了?」劾然,來人正是之前讓煉心來接人的李道宗。
看到李道宗的出現,本來有些不知所措的煉心頓時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聲音帶著無比悲涼道:「弟子只是謹遵師命前來迎接星極宮成員,可是卻不想其中一人居然突然動手,直接打了弟子,因此被巡察隊的師兄們察覺。本來是要帶打了弟子的那名星極宮弟子去問話,卻不想星極宮成員竟然直接擺開陣形。」
「我呸!」煉心的話語還沒說完,嚴陣以待的煉馨卻是開口了道:「問話?你決定是帶去問話?剛才不論怎麼看都是要動手吧?睜眼說瞎話,真以為我們星極宮好欺負是不是?」
眉頭微微一皺,李道宗看了開口說話的煉馨一眼道:「作為一名弟子,不管什麼時候,都要注意場合。」
「煉心的話還沒說完,不管是不是,不管對不對,聽完他說話,這是基本的禮儀。」
「作為大門派的弟子,這麼淺顯的道理多少也該明白才對,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僅是你個人,更是你的宗門。自己要丟人不要緊,但是多少要注意一下宗門的形象。」
顯然與煉心不同,不管是閱歷,還是經驗都是遠遠超過在場大部分人的李宗道,瞬間就讓開口的煉馨直接啞口。
「雖然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那名動手的弟子,自己站出來吧。」
「不管什麼理由,你先動手,那就是錯的一方。」
表情顯得很是平靜,李宗道淡淡道:「老夫不管你身份如何,還請跟老夫走一趟吧,撐著事情沒有鬧大之前。」
很顯然,李宗道的處理方式,遠遠比之煉心那直接抓人的方式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
最起碼在李宗道的話語落下之後,四周大部分人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是啊,在別人地盤上鬧事,不管什麼理由,也少不得要走一趟。
而聽完李宗道話語,劉烈等人的臉色則是無比難看起來,把人抓走又或者是帶走,在他們眼裡根本就沒有任何區別。
因為一旦進去了,天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等救出來,人恐怕就算沒死,那也是廢了。
「怎麼?老夫不是說了麼,讓打人的人,自己走出來,跟老夫走一趟,有什麼事情,到了裡面說清楚。」
看著依舊嚴陣以待的星極宮成員,李道宗眉頭一皺道:「劉烈長老,將心比己,若有人到星極宮裡面去鬧事,你們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吧?」
「所以,把那名弟子交出來吧,無論如何這件事必須要有一個交代,你說是不是?」
聽著李宗道的話語,劉烈頓時一震,臉色在這裡也變得無比難堪起來。
和別人不同,煉心若只是個小人的話,眼前這個李宗道就實打實的是個偽君子,比小人更加讓人噁心的存在。
到場後,絕口不提誰對誰錯,只是要把人給帶走,雖然看起來是好言好語,但實際上凶險更超過之前。
看著李道宗,劉烈臉色無比難看,變成這樣,這個節,該怎麼解?
「怎麼?敢做不敢為麼?」不等劉烈說話,李宗道卻是開口了,「既然有膽子打人,難道說沒膽子站出來承認麼?星極宮的弟子,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膽小鬼了。」
「連出來認罪的勇氣都沒有,什麼時候這樣的弟子,也能夠成為星極宮的真傳弟子了?難道是在不知道的時候,星極宮已經末落了嗎?」
霎時,眾人的臉色直接一變,星極宮,什麼時候輪到你說三道四?
不少煉器峰弟子也不由的將目光看向了張夜空,話說道這個份上,雖然不願意,但是不少人眼裡露出了站出來,別讓別人看我星極宮的笑話。
看著煉器峰不少弟子的眼神變化,張夜空不由的歎了口氣。
這個李宗道,對於人心裡的把握實則可怕,三言兩語之下,竟然讓星極宮的弟子都動搖了。
「你們在看什麼?」這個時候,煉馨卻是開口了,一臉恨其不爭的看著那些個弟子道:「師弟他是為了誰出頭,才讓事情變成這樣的?你們的腦子都被驢踢了?」
「馨兒師姐,我們當然知道。」臉色一紅,一名弟子卻是開口道:「可是,出手打人這種事情。」
「好了。」
煉馨還沒說話,劉烈卻是臉色一冷,直接打斷了那名弟子的話語,深深的吸了口氣。
這種時候,這種局面,若是內部發生矛盾,那才真是一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可是要怎麼做?把張夜空交出去?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張夜空不僅關係到這一次大比,更是五老峰的弟子,重要性不言而喻。
把他給交出去,僅僅只是輸了比賽還不要緊,若是一旦人除了什麼問題,那如何向五老峰交代?
「怎麼辦?究竟該怎麼辦?」
一想到這裡,劉烈也不由的變得焦躁了起來,顯然李宗道的出現,他的話語,讓劉烈有些方寸大亂了。
然而在這時,張夜空卻是走了出來,看著李宗道笑了笑道:「我就是打人的人,你要讓我走的話,我自然不會在意,不過在這之前,我有一個問題要問。」
「只要你能夠回答我這個問題,那麼跟你走一趟,也不是不可以。」
「你瘋了。」張夜空話語還沒說完,煉馨卻是無比焦急的開口道。
而聽著張夜空的話語,李宗道卻是笑了,臉上帶笑,眼裡帶笑,笑的那麼燦爛,笑的那麼的讓人發寒。
在他看來,不管張夜空問什麼,都改變不了當下的情況。
「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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