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對方是怎麼問話的？」
聽到司馬戰傳回來的消息，作為司馬家的家族，司馬空海瞪大了眼睛，好半響後才愣愣的道。
「是的，父親大人。」臉上一抹苦笑，看著由符文形成的司馬空海的模樣，能夠讓家主如此震驚，這個張夜空恐怕是近十年以來的第一人。
「荒唐！」
「胡鬧！」
「愚蠢！」
此刻與司馬空海一起，等待著司馬戰帶回消息的其餘人紛紛臉上一抹嘲笑之色，特別是極為老人更是直接開口道：「家主大人，想來那小子估計應該是瘋了，根本就沒有考慮到自身的實力。」
「不錯。」
「確實如此。」
「就不應該去找他合作，根本就不存在意義。」
「和他沒有合作的必要，他根本就奈何不了長空家。」
第一時間，反對之聲如潮，很顯然在聽完司馬戰的話語之後，所有人都將張夜空歸納到了因為仇恨而發瘋的一類人之中去了。
「滅門之仇，不可能不恨，這是在情理之中啊。」感歎的搖了搖頭，司馬空海在聽完四周之人的反對之聲後，原本還想詢問一下的他，不由的停下了原本的想法。
看來這一次我司馬家，還是做一名看客的好。
最少以張夜空現今的實力而言，雖然會震碎一嘴的牙齒，不過怎麼也應該能夠咬的長空家生疼才對。
「父親。」然而這個時候，司馬戰說話了道：「有一件事，戰不得不說。」
「怎麼？」
「適才見到張夜空的時候，對方僅僅一個眼神，我就無法動彈了。」
霎時，原本吵鬧的大殿為之一靜，所有人徹底屏住了呼吸，變得針落可聞。
臉色一凝，司馬空海輕輕道：「具體的說一說，是怎麼個無法動彈。」
「父親，還記得您在我五歲的時候，帶著我外出遭遇凶獸的那一次麼？」
「在不久之前，戰重溫了一次那種感受。」
「連氣勢都沒放出，僅僅只是一個眼神，戰就無法動彈了。」
「這絕對不是先天級武士能夠帶給戰的壓力，而是更高層次的壓迫，就好似哪些個修仙者，完全升不起任何多餘的念頭。」
霎時，聽完司馬戰話語之後，司馬空海臉色變得沉寂下來。
顯然若是張夜空的實力超越了先天，那麼一切自然有不一樣了。
發瘋的凡人與發瘋的修仙者，那絕對是兩個不能夠相提並論的概念。
「家主大人！」
「家主大人？」
不僅是司馬空海，其餘人在這一刻也不由的紛紛將目光看向了司馬空海，若張夜空成了修仙者的話，這還真說不定是一個機會，一個天大的機會。
「我去請示老祖。」
吸了口氣，司馬空海搖了搖頭，絕滅長空家，這是司馬家上百年的宏願，只可惜一直以來司馬家都弱於長空家。
只有這一次，因為張夜空的出現，這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
輕視老祖，這種事單是他司馬空海一個人，還承擔不起。
聽到司馬空海的話語，頓時四周之人徹底平靜了下來，不過這一刻目光卻紛紛看向了大殿之後，司馬家之地最深處的禁地，司馬家最大的依仗，金丹初期的老祖身上。
那是，司馬家的絕對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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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
單膝跪地，走入禁地的司馬空玄看著頭髮全白，滿臉皺紋的老人很快的將所發生的一切說了出來。
而聽完司馬空海話語之後，老人彷彿枯木一般的臉，終於動了動。
「孩子，你可知道，這樣一來兩家徹底沒了迴旋餘地。」
「孩兒知道。」
片刻之後，老人緩緩道：「既然如此，那麼再次之前就讓我見上一見，那個小鬼吧。老夫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若是他真有那個實力，我這把老骨頭，跑一趟也沒什麼。」
「是！」
拿出一張符紙，司馬空海直接關注意識。
彭！
隨著符紙破碎，司馬戰的模樣再次出現在兩人面前。
而等了半天之後，卻發現畫面裡面不僅有自己的父親司馬空海，還多了一名老人。這不僅讓司馬戰一怔，不過在看到老人的面容之後神情頓時變得無比恭敬起來道：「戰兒見過老祖。」
「行了，虛禮就不用了，你說的那個小子，在什麼地方？」
擺了擺手，老人很直接的進入正題道：「讓老夫我瞧上一瞧。」
恭敬一禮之後，此刻身在萊陽城的司馬戰頓時回過頭來，將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張夜空身上道：「夜空兄，我司馬家的老祖想要見一見你。」
而顯然一直聽著對方話語的張夜空眼神微微一動，一步走到了司馬戰的身前，目光看向了符紙之中的老人。
張夜空一出現，老人頓時雙瞳一亮，強烈的氣息直接從符紙之中透出。
眼神微微一凝，張夜空輕哼一聲，霎時，眼前符紙直接炸裂。
看著這一幕，一旁的司馬戰頓時一愣，長大了自己的嘴巴，愣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
天啊，修仙者製作的特殊符紙啊，僅僅只是氣勢上的相撞就粉碎了？
這張夜空究竟強到了什麼地步？
不一會，破碎的圖像再一次的出現，顯然對方那邊又一次的建立了聯繫。
不過再次見面，老人的目光就顯得柔和的多了，並且還多了一絲敬重之色道：「抱歉，一時興起，不過事關重大，我們需要一定的時間。」
張夜空一臉無所謂，「看來，是決定了。」
「不錯！」老人點了點頭。
「那麼我就靜候佳音了。」
目光移開，老人看向了一旁的司馬戰，「戰兒。」
「戰兒在。」
「本家這邊需要一點時間，在這之前，好好招待。」
「是！」
老人似乎想起了什麼，再次道：「還有要叫前輩，明白麼？」
一怔，司馬戰顯然沒想到老人會這麼說，不過依舊點了點頭，「是。」
顯然，老人是認同了張夜空的力量。而在修仙者的世界，是達者為先，不是以歲數論大。
「下去準備吧！」
畫面中的張夜空消失，老人立刻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輕輕道：「是到了司馬家與長空家，一分高下，一分生死的時候了。」
「吩咐下去，啟動後備計劃，將司馬家所有功法以及近五十年的資源準備。」
「老祖？」聽著老人的吩咐，司馬空海頓時一怔，顯然沒想到對方在關閉的通訊之後，會是這麼一個回答。
「張夜空的實力，雖然超過了老夫，但是長空家的底細，卻沒人知道。」
「空海，這一次，是一個大賭博，天大的賭博。」
「老夫，沒有把握。」
「勝了，長空家消失，我司馬家永除後患，得到進軍天璣州的機會。」
「敗了，我司馬家消失，長空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徹底進軍天權州。」
「這樣的賭博，用我們這些老骨頭，用家族中的壯年精英，就夠了。」
「兒童，婦女，就給他們一個機會，同時也給我們自己一個機會，若是不成，司馬家也不會就此消失，而是銷聲匿跡，從而能夠擁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明白麼？」
「是，孩兒明白。」對這老人恭敬一禮，司馬空海不由的吸了口氣。
是啊，這樣的賭博，沒有人能夠賭的起。
因為輸了，可不只是自己的財產，自己的性命，更有全家，全族老少所有人都要隨之陪葬。敗了就滅族，顯然這種賭注沒人賭的起。
若是沒有足夠的把握，甚至提都不敢提。
而隨著司馬家老祖的命令下達，整個司馬家頓時動了，從上一次打退了長空家的陰謀之後，再一次的震動了起來。
不過這一次，不再是被動的承受，而是主動的去找尋對方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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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姓張的那個小鬼，和司馬家的人搞上了？」
此時此刻，長空家，長空羽傲神情不變的聽著手下傳達回來的消息。
在確定這個答案之後，長空羽傲臉上首次露出了萬分興奮的神色，顯然對於這個消息，他感到了無比的興奮。
沒想到啊，沒想到。
司馬家竟然和那個該死的小雜種攪上了，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這樣一來自己也就有了名正言順請那幾人動手覆滅司馬家的理由了。
很好，很好。
司馬空海，老夫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很久了。
和老夫玩？還要玩大的？
行，老夫我成全你，也配合你。
臉上一抹獰笑，長空羽傲緩緩舉起了自己的酒杯，滿臉興奮的通紅道：「老夫很好奇，當看到我長空家的整整隱藏的實力之後，你的臉上會是何等的絕望與恐懼。」
「司馬家，我收下了！！！」
顯然與司馬家不同，坐在這裡的長空羽傲自信十足，擁有著十成一舉拿下對方的實力。
「對了，那幾位大人先下如何了？」
「啟稟家主大人，依舊在貴賓樓之中，不過聽其中一人說，似乎再過不久，還會有前輩前來這裡，因此希望我們準備更好，更多的東西，迎接對方。」
眉頭微微一皺，長空羽傲眼裡一抹不快，當真是貪得無厭的傢伙。
不過，還有人要來？並且還稱呼為前輩？
一想到這裡，長空羽傲頓時笑了，笑的無比開心，也無比得意。
這叫什麼來著？心想事成？好事成雙？
這一下，長空羽傲真是一點擔心都沒有了，徹底沒有了。
司馬家，張夜空，洗乾淨脖子等著被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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