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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走到一起,蘇燃與紫柔兩人頓時有些面面相覷。
作為散修的蘇燃雖然有過和別人一同佈陣的經歷,不過實在太少了,並且在他看來,那些人的經驗,簡直可以愚蠢來形容,與其說是合作,不如說是在指揮。
並且其本身更是在陣法之道上花費了極其龐大的時間與精力下,蘇燃基本上沒有遇到過與自己相襯的對手,散修之中更是小有名氣的,當然是匿名。
而本身就是陣法天才的紫柔就更是如此了,陣法上的異常天賦基本上從學習陣法開始,紫柔就很少去借助別人的力量,更別說是想法了。
整個星極宮的宗門,能夠比得上紫柔的人,還真是不多。
見識上雖然不如,但是只要不脫離陣法的基準,紫柔甚至於可以憑借最簡單的陣法基礎,將對方所佈置出來的大陣給破解出來。
也因為如此,門派之中,除了教會紫柔基礎陣法,以及一些陣法常識外,基本上都是任由其發展,保證其絕對的天馬行空。
「怎麼了?還不快佈陣?」看著一動不動的兩人,張夜空眉頭一皺,顯然不明白場中的氣氛。
「主人,蘇燃從來沒有何人一同佈陣過,因此。」
「壞蛋,紫柔佈陣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就行。」
不同的話語,完全相同的意思,聽著兩人回答,張夜空歎了口氣,「不能合作,那就不合作好了,一人拿出一個方案,一人想好一個陣法,然後放在一起,互補。這麼簡單的事情,還需要我繼續解釋下去麼?」
霎時,兩人眼睛同時一亮,立刻開口道:「主人(壞蛋),明白了。」
也不等張夜空回答,兩人直接開始設計自己最為擅長的五行陣法起來。
看到兩人終於行動,眉頭緊皺的張夜空低頭看了一眼彌勒,五行金之氣的不斷融合,效果已然開始變差,顯然有壓不住三轉金丹爆發的跡象了。
並且兩者之間的對弈,明顯刺激到了潛伏在胖子身體之中的那道北冥劍氣,雖然相比胖子的法力,以及三轉金丹而言要弱小不少,可是正因為如此,原本的平衡正在逐漸崩潰。
只希望兩人的速度可以快一點,不然的話。
抱著這個念頭,張夜空將目光看向蘇燃兩人,然而與此同時蘇燃與紫柔兩人同時抬頭,臉上一抹笑容道:「主人(壞蛋),有了,五行陣法。」
聽到對方與自己竟然一同想到,紫柔與蘇燃不僅下意識的對望了一眼。
不過此刻的紫柔明顯更在意的是胖子的情況,因此立刻回頭將目光看向了張夜空。
哦?這麼快?眉頭一揚,張夜空有些詫異,不過當下直接道:「那行,你們合計一下。」
「好!」
兩人同時點頭,然後各自將各自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著對方的講解,片刻間,蘇燃與紫柔兩人同時眉頭一皺,開口道:「你這樣,不行。」
說道自己最擅長的東西,哪怕心繫小胖子的紫柔也不僅急了:「壞蛋說了,重要的是五行之力的轉化速度。」
搖了搖頭,蘇燃很是平靜:「這可是治療,速度雖然重要但是穩定才是首要條件,光有速度,若是混成一團,導致吸收上麻煩的話,不就是本末倒置了嗎?」
「你這話說的完全不對,這是五行陣法,是所有陣法之中最穩定的,只要以相生方式運轉,根本就不可能混亂成一團。」
「怎麼不可能,如此快速的抽取,根本就沒有顧及到原本的穩定,若是吸入的火氣過多,壓制了金氣的話,混亂是很明顯的。」
面對自己的領域,顯然蘇燃也絲毫沒有讓步的理由,很是強硬。
就這樣,兩人絲毫不讓的互相爭吵了起來,在各自的領域上,發表者各自最佳的意見。
看著一分鐘,兩分鐘,似乎沒有停下來一絲的兩人,張夜空臉上青筋直冒。
「好了,你們兩個。」張夜空吸了口氣,將兩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然後淡淡道:「將兩個大陣的優點都集中,不就好了。正所謂去其糟粕,取其精華。」
「主人(壞蛋),才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異口同聲,兩人聲音明顯變得更加尖銳起來,顯然在陣法的問題上,若是有問題的話,哪怕是自己的主人(壞蛋)也不行。
頭疼的看著兩人,張夜空回頭看了一眼同樣一臉無奈,不過更多是擔憂的玄空等人後,吸了口氣。臉上一抹失望之色,看著兩人淡淡道:「這種事情都做不到,看來將希望寄托在你們身上,是我的錯。僅僅只是口頭上的天才。」
「主人(壞蛋)。」本來還互相敵視的兩人霎時敵意集中,全部都到了張夜空身上。
「誰說不行了,我這就做給你看,壞蛋。」
「不錯,僅僅一個五行陣法而已,怎麼可能難得到我?」
同仇敵愾,面對張夜空的質疑,兩人第一時間統一了戰陣,然後再一次的討論起來。不過這一次卻不是相互點出各自的缺點,而是不停的探討如何將陣法融合。
而看著兩人不斷將陣法磨合,組成,並且開始建造。
一邊滿是擔憂的玄空看著張夜空的眼裡一抹異色,要知道,天才這種人,最是麻煩的一種存在。
一個還好,一群也罷。
若是僅僅只有兩個,並且還是完全理念不同的兩個的話,那就真要頭疼了。
能夠與紫柔辯論而不潰敗,明顯這個叫蘇燃的人,不是普通人,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稱呼張夜空為主人。
兩個天才,兩個理念完全不同的天才,在張夜空僅僅一句話之下,從敵視直接變成了合作,這說明了什麼?
不僅是他們,就說自己的小師弟彌勒。
別看彌勒平時和藹可親,可那只不過是表面在外的,彌勒的內心是非常傲氣的。
外邊看是懦弱,內心卻無比堅強。
在宗門,彌勒雖然很少發表什麼,可是一旦開口,那就是一言九鼎。
比如說去學習煉丹,又比如說將客卿令交給張夜空。
這可不僅僅只是宗主沒有反對,而是反對了卻完全沒有任何效果。
這樣的彌勒,卻開口叫張夜空大哥,並且還是心服口服的去叫。
恐怕從見面的同時,彌勒就知道了,眼前這個叫做張夜空的人,是天才,並且還是駕馭天才的天才。
丹藥的天賦就不說了,讓北冥觀魚吃虧,甚至於差點就幹掉對方。
要知道張夜空僅僅只是金丹期而已,雖然主力是蘇燃出手偷襲,可是蘇燃一開始是埋伏著的。也就是說救下彌勒,救出紫柔的人是張夜空。
不僅如此,還在北冥觀魚的保護下,重創了北冥華。
僅僅只是一個金丹期而已,卻做到了這種地步。玄空自問,面對這個局面,恐怕就算是通神期的自己也不可能做的比張夜空好,不,應該說根本就做不到。
殺伐果斷的性格,絕頂聰明的頭腦,從容不迫的態度。
只要認準了,刀山火海,義無反顧。
彷彿金子一般的內心,完全不含半點雜質,無比的純粹。
看著張夜空,玄空忽然有種感覺,若是對方願意修佛的話,恐怕成就會在彌勒,不,應該說是在法華宗任何一個人之上,從開宗立派以來。
與彌勒等人不同,數十年如一日修行佛法的玄空很清楚的看到了張夜空的內心。
一顆徹悟之心,覺悟之心。
就如佛經上的對於佛尊的描述一般,是覺者。
這也是為何彌勒,紫柔等人會甘心聽從張夜空的話語的原因,同為天才,張夜空站的更高,看的更遠。
看看一旁的筠雲,張夜空的話語雖然難聽,但若是細心去體會,恐怕就會發現,裡面說教的意味更多。
提醒著對方怎麼處事,怎麼做人,更嚴厲的讓對方記住自己的本分。
這也是為何張夜空話語落下之後,筠雲一句反駁的話語都說不出來的理由。
若是因此而明悟,那麼她的心性必然更上一層樓,就如彌勒當初一般,因為張夜空的一言直接點破了他的心障,直接頓悟。
這不是才能上的優越,而是心的距離。
因此彌勒與紫柔才不會對張夜空心生妒忌,反而滿心嚮往,也因此對於張夜空的話語他們無比在意,並下意識的去尋找自己的錯誤,然後改變自己,而不是不屑於張夜空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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