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一閃,張夜空已然跑去了千米距離,不僅如此,奔跑過程之中更是在不斷加快速度。
而張夜空逃跑,顯然有些出乎那名修仙者的預料。
不過,臉色略微一變之後,那名修仙者臉上一抹冷笑,若是讓你跑了,他蘇燃的臉往哪裡放?
瞬間,腳步一動,遠超金丹期的法力在這一刻直接全力爆發,向著張夜空直奔而去。
蘇燃一動,另外兩人立刻隨即跟上,一步不落的飛刀了他的身後,三人,一前兩後,御風而動。
雖然看起來沒有張夜空那般上下飛動的急速之感,但速度卻絲毫不差,隱隱比張夜空要快上那麼一線。
一追一逃,在這片迷霧的世界之中,上演著。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前面逃的拚命,後面追得驚醒。
已經三次了,已經三次了。
滿臉大汗,臉色略微發白,嘴角隱隱帶著血跡的張夜空,此刻絕對可以說的上是怒火沖天。
本來,按理說應該是無邊大陣,跑兩步就會迷失的四人。
可是這都跑了數個小時了,自己也被追上了整整三次了,哪怕自己將對方遠遠甩到迷霧之後,兩千米之外的地步,依舊被對方給追上,甚至被對方給擊傷。
該死,這不是迷陣麼?怎麼跑了這麼久,他們還能夠追上我?
臉上帶著無比疑惑,張夜空顯然沒有時間去細細思索,只是不斷的飛速前進。
轟!
然而就在張夜空向前飛奔的同時,忽然一柄放大了的火焰髮簪直接出現在他身旁,筆直的向著他撞擊過來。
表情頓時一變,張夜空咬牙祭出了飛劍,手握飛劍,猛斬過去。
鏘,匡!
一聲巨響,張夜空再次被髮簪炸飛出去,鮮血噴灑,整個人猶如斷線風箏,向著另一邊跌飛而去。
錚!
還未落地,張夜空臉色又是一變,在他即將落地的位置,等著他是一塊磚頭大小的東西。
當然,張夜空可不會認為那真是磚頭。
法寶。
第二次交手的時候,自己差點被對方給打中背心的法寶,專門用來砸人,威力大的驚人,起碼有萬斤之力,砸到了非死即傷。
咬牙,猛然揮起因為與髮簪相交而顫抖不已的手掌,再次斬擊在那向著自己飛來的磚頭。
轟隆!
虎口.微裂,臉色本就蒼白的張夜空,如同受到雷擊,那飛跌而去的身形在這一刻,也停了下來,猶如被槍打中的飛鳥,一頭栽了下去。
所幸地面不高,不過數米距離。
可惜,追殺張夜空的人數是三人,並且也完全沒有任何留手的打算。
鏘,一柄與張夜空幾乎相同的飛劍,出現,直接向著張夜空斬擊而去。
「笨蛋,收起飛劍,屍體的話,如何搜魂?」
就在這時,葫蘆形的法寶再次出現,直接擋在了那柄飛劍之前,與此同時之前襲擊張夜空的髮簪也再次出現,直挺挺的向著張夜空的腦袋落下,顯然是有意將其打昏。
吐出一口鮮血,張夜空表情猙獰,真把他當成囊中之物?當即厲喝道:「九龍!」
當初,被王友亮以爆炎符炸裂的九龍火神罩頓時出現。
張夜空的法寶空間,可不僅僅只是能夠將法寶收進去而已,更可以隨著時間的流逝,不停的修補受損的法寶。
那被破壞的九龍火神罩,就是如此。
嗡!
與之前全靠精神力的催動不同,擁有了法力的張夜空,這一催動之下,九龍火神罩頓時爆發出了屬於它的威能。
洶!洶!
巨大火焰瞬間燃燒,直接將張夜空給罩在了其中,徹底保護了起來。
轟隆!
髮簪再次砸下,九龍火神罩整體頓時一震巨顫,張夜空也隨即噴出一口鮮血。
使用法力,就等同於自己的一部分精神,一旦被徹底撕碎,那也就等同於精神被消耗了。
與用了就會減少的真氣不同,法力在普通情況下是不會減少的。
多數消耗的都是天地之力,而不是法力本身。
法力只有在使用符紙,法寶,法術的時候,才會產生消耗。
而其中特別是這種法寶的對撞,一旦法寶上的法力受到前所為攻擊而震盪,甚至於崩潰那麼法力的消耗就將是前所未有的劇烈。
修仙者比之凡人更加可怕,強大,原因也在這裡。
他們所消耗的,絕大多數都不是自身法力,而是天地之力。
通過符紙,法寶,法術種種手段,借去天地的力量,為他們所用,才是修仙者的本質。
而往往這些東西,都會有基礎法力的需求。
符紙是消耗品,因此法力要求最低,普遍只要有法力,就可以將其激活。
而法寶則要消耗的多,低階法寶想要發動,就需要注入10點的基礎法力,並且隨著注入,每小時都會被消耗掉一點,而這一點必須補充。而一旦法寶的本體受劇烈衝擊,超過10點基礎法力能夠帶動的最大天地能量,並將其擊潰的話,那麼這些法力就會消失,使用者本身也會受到損耗。
中階法寶需要50的基礎法力,每半個小時將會消耗掉一點。
高階法寶則需要100的基礎法力,才能夠發動,每十分鐘將會消耗掉一點。
當然,基礎法力只是引動法寶的力量,並不是說法寶最大的承受限度是這樣。
注入越多的法力,能夠爆發的威力也就越大,這是不變的常識。
不過那種行為普遍只有在拚命的情況下,才會那麼做,畢竟超量的法力消耗,恢復的時間可是非常之久的。
法力與真氣不同,它是精神與能量結合的產物,消耗了要補充,若是沒有純淨的靈石,以及精神能量同時補充丹藥一類的東西是非常麻煩的,短時間是無法補充的。
若是拚命,很容易在這之後,被其他敵人找上門,幹掉殺死。
因此,可以說修仙者的戰鬥,往往不是贏在誰的法力強大上,而是贏在對法力的控制之上。
就如剛才的戰鬥,張夜空臉色會一白在白,可不是因為身體創傷。
要知道以如今張夜空的身體而言,就算真的被砍傷兩劍,臉色也不見得會發白。
只是因為法力被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才變成這麼一個模樣的。
高階飛劍,張夜空雖然沒有徹底啟動他的威能,每次僅僅只注入十點法力在其中,略微的調動一下屬於它的鋒芒之氣而已。
而在剛才,二十多點的法力,就那麼被徹底斬碎,消磨掉了。
當然,這一路來,三次的戰鬥,以及最初的攻擊一起,張夜空到現在為止,已然消耗了接近一百點之多的法力。
僅僅不過才五百多點的法力,一下子就被消耗了五分之一,臉色蒼白可以說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不僅如此,面對第三次的攻擊,右手虎口微微裂開的張夜空,根本就沒有辦法還擊,當下值得叫出了一直都沒使用的九龍火神罩,一下子直接注入了整整一百點的基礎法力,將其威能直接爆發出來。
如今的張夜空,只剩下三百法力。
而一件高階法寶,在沒有被攻擊的情況下,每十分鐘一點法力的消耗,也就是說張夜空能夠維持的時間,不過才三千多分鐘。
五十個小時,兩天多一點的時間。
但是,這個空間,時間流速是平常的二十倍,也就是說張夜空僅僅只能夠支持兩個小時多一點而已。
就算加上自身不停的恢復,又能夠支持多久呢?
要知道被蓋在九龍火神罩裡面的張夜空是無法直接吸收天地之力,用以融合精神力形成法力的,僅僅只是吃藥的話,能夠爭取到的時間,根本就不夠。
不過,也不容張夜空多想了。
他是不得不這麼做了。
對方第四次的出現,居然是在他的前面,並且還是佈置好了偷襲陣容後,那麼也就是說他們恐怕已經掌握了這片大陣的某個特性,與亂跑的自己,掌握了根本上的優勢。
該怎麼辦?自己該怎麼辦?
擦掉嘴角的鮮血,張夜空這一刻腦子瘋狂的運轉起來,思索,不停的思索。
究竟自己要如何,才能夠逃出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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