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狂笑不已的董匡,張夜空嘴角的笑容無比玩味,彷彿在看某個笑話。
而與此同時,「夠了,董匡,別說了。」顯然,作為董匡的師兄看不過去了,大家不說話,你別以為是給你面子,只是不想給那名少年留下惡感,看你現在完全將眼前之人得罪透了,哪怕張夜空最終歸屬了丹盟,一旦盟裡前輩決定培養張夜空的話,你將如何自處?
並且最重要的就是,在這裡的人,可不是你的師兄師弟,一旦你的話被他們回去亂傳特別是傳到了共工氏的耳朵之中,你會有好果子吃麼?
一想到這裡,王師兄不僅感覺,這個董匡已然不使用白癡能夠形容。
到了這種時候,不努力挽回形象,反而不斷讓眼前的少年生出惡感,你能在白癡一點麼?難不成你以為有了你老子的存在,就真的可以毫無顧忌?
當然此刻的董匡會如此,那也是有苦自知。
張夜空剛才那一番話語,他就知道,自己已然將其徹底得罪,因此才不得不開口,讓對方激怒自己,以此作為接口,教訓對方一頓的同時,順便最重要的就是在眾人眼皮子低下,做一個手腳。
不過,顯然因為慌亂,在加上本身就不是那種智謀過人,更多傾向於有勇無謀的董匡在張夜空的三言兩語之下,直接失去了理智,不顧一切的反駁起來。
基本上話剛說完,董匡就後悔了,不過這個時候,後悔顯然也完了。
「不,讓他說,繼續說。」然而就在王師兄話語落下的瞬間,一道森然的聲音隨之響起,與此同時無可低於的巨大威壓,也隨之而來。
隨著眾人變色的臉,憑空之中,一道人影忽然出現。
表情陰冷,一雙眼睛滿是殺意的青年,就那麼無比忽然的出現在了在場所有人面前。
霎時,冷汗淋漓的十三名通神期強者,臉上同時一抹驚慌之色。
這股壓力,是元嬰期高手!
在在場,特別是董匡,那原本的得意與狂笑,在這一刻彷彿被人塞了一坨大便在嘴裡一般,徹底變成了驚恐與害怕。
元嬰期,這顯然是和他父親一個級別,並且從對方的年齡來看,相比自己的父親,對方前途無量。
「說啊,怎麼不說了?」青年表情滿是冷厲,「我共工家,究竟如何愚蠢?如何養豬,如何連先祖都能夠氣的跳出墳墓?」
「我,我,我。」看著滿是殺意的青年,這一瞬間,董匡徹底駭然了,恐懼了。
「不,不,不。」驚慌不已的搖頭,董匡完全失去方寸,伸手指向張夜空,大聲道:「不是我,我不想這麼說,是他,都是他,是他誘引我這麼說的。」
聽著董匡的話語,霎時哪怕是滿是警惕的其餘通神期強者也不由的眉頭一皺,臉上直接一抹鄙夷之色,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顯然對於自己竟然與這樣一個人為伍,直接感到了恥辱。
「他誘引你?你就敢說?一個先天的誘引你就敢罵我共工氏,那麼我來誘引一下你,你是不是連你丹盟老祖也敢罵了?」表情不變,顯然青年冷笑更勝。
聽到對方的話語,霎時董匡汗如雨下,罵丹盟老祖?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罵共工氏,就算暴露了,最多也就是懲罰一番而已,並且自己也沒如其先祖,頂多是言語上不太恭敬而已。
罵丹盟先祖,別說是罵,就是言語上帶了一點不恭敬,那就是欺師滅祖。
到時候,殺你,都是輕鬆的。哪怕是將靈魂丟到煉獄裡面去鍛燒個百年,都不會有人給你求情。
瞬間,董匡後悔了。
自己為什麼就那麼多嘴?就那麼白癡?將張夜空帶回去就好了,何苦要說哪些廢話?
抬起頭,董匡滿是悔恨的看了一眼張夜空,自己怎麼就那麼蠢,居然被一個先天給挑撥失去理智?
然而當董匡的目光與張夜空接觸,霎時董匡的一張臉,徹底凝固。
在笑,張夜空在笑,那種笑,劾然不是幸災樂禍,而是**裸的譏笑,嘲笑。
顯然這個局面,不是偶然出現,而是張夜空他刻意為之!
頓時,董匡一張臉徹底變了,眼瞳裡面**裸滿是怨毒與猙獰。
他不知道張夜空是如何發現元嬰期出現的,但是他卻知道,自己會陷入如此地步,絕對是是對方一手照成的。
「看來是我共工家這些年來,弱了名頭啊。」看了一眼一臉怨毒的董匡,顯然青年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對方,哪怕他知道董匡只是個被人計算的白癡,「弱到了區區通神期的螻蟻,都敢恣意侮辱的地步。」
說到這裡,青年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掌,對這董匡就是巴掌。
轟隆!
董匡直接被一巴掌給打的原地翻了一個跟頭,狠狠的砸在地面,砸出了一個接近百米巨坑。
噗,一口鮮血吐出,董匡一張臉直接變成慘白之色。
轟隆!
又一是巴掌,再一次的將董匡給打進了地底。
轟隆,轟隆,轟隆。
一掌接著一掌,不一會,在眾人面前,就直接出現了一個幾乎看不到底的深坑。
抬起頭,看著終於收手的青年,一時間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
而收拾了董匡之後,青年的目光轉向了張夜空,「就是你,讓我共工家的名譽染上污點的吧?說說看,想要被我如何收拾?是一點點的扭斷你的手,還是腳?還是用定魂針,將你靈魂定住,在丟進烈火之中烘烤?當然,還有坐冰牢,睡劍山等等。」
「你覺得,我應該如何懲罰你?要如何,才能夠用你來洗刷我共工家的污點?」
搖了搖頭,張夜空臉上一抹洒然,「不愧是共工氏,一張嘴何其鋒利。我讓你共工家名譽染上了污點?想來你共工家要我的性命,顯然在你的眼睛裡面是理所當然了。想來也是,畢竟我是螻蟻,蟲子。在你們眼裡,被你們踩,是應該,不,恐怕還要加上一句榮幸。」
「不過,共工氏,別以為事情就這樣如你們所想那般,順風順水。」
深深的看了有恃無恐的對方一眼,張夜空寒聲道:「幹掉共工洪,這只是第一步行動,跟著還有第二步,第三步。直到將你們共工氏的驕傲,你們共工氏的血脈,徹底斷絕之前。我們,不算完。」
臉上一抹異色,青年很是驚奇道:「我應該是讚賞你有骨氣,還是應該嘲笑你愚蠢,你該不會是認為,你能夠從我的手上逃走吧?」
臉上露出冷笑,張夜空淡淡道:「我既然能夠殺掉通神期的共工洪,從元嬰期的你手上逃走,有什麼只得奇怪的?」
「嗯?」似乎發現樂什麼,青年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動手。
然而手掌還未落下,一股龐大無比的力量已然將他阻擋在外。
一個巨大無比的大陣,隨著那股力量,環繞著張夜空的身體,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而在這一刻,哪怕是元嬰期的青年,冷冽的表情終於出現了變化,一臉驚訝的看著大陣之中的張夜空,「三十六界天傳送令?這種東西,你也有?」
嘶?三十六界天,傳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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