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蒼穹為頂,大地是舞台
王建文話裡話外想打探出歐陽振邦在開林的真正意圖。【文字首發】
抱著這種想法的還有一些官面上的人物,不管是什麼人想知道,反正來的人都在問。
歐陽振邦是真沒別的想法,他就想在開林開個保安公司。
當然,跟別的保安公司搶飯碗是一定的,如果一旦公司運作,每月下來,保安的工資和各種稅務也不是個小數目,歐陽振邦並沒有多少錢,而且還不是自己的。
這些人帶著迷惑散去了,歐陽振邦一一微笑相送。
幾個小伙子報完名後根本沒走,現在忙著收拾東西,想在老闆這裡留下個好印象。
歐陽振邦微笑著看著這些個小伙子,他還年輕,好些個都比他要大,歐陽振邦一直招呼著大家休息,並在心裡暗暗記下了這幾個小伙子的名字。
真正忙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歐陽振邦讓媽媽在屋裡睡下,自己剛要出去,媽媽卻叫住了他。
歐陽振邦轉身坐在媽媽床邊:「媽,你還有事?」
媽媽抬手抓住了歐陽振邦的手:「振邦啊,你爸走得早,媽媽自己看著你長大,你的心媽媽知道,媽媽知道你孝順,也知道你並不壞,可是,孩子,媽媽還是要說啊!」
歐陽振邦輕輕摸著媽媽的手:「媽你別激動,慢慢說,我在這裡聽呢,不急!」
「振邦啊,李全旺他們不會就這麼跑了的,他們還會回來,二毛他們打了我是不假,可是你竟一次打殘了他們好幾個,媽媽問你,這樣對嗎?」
歐陽振邦一愣,媽媽原來是在擔心這個,報復的事,歐陽振邦不是沒想過,不過,他不怕。
「媽,這些人你不瞭解,不一次打怕他們,他們就還會再來,就像上次,雖然把丁八收拾了,可是,二毛還不是又來了?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可是,你打跑了二毛,自己就住在了他的房子裡,媽媽怎麼感覺這像電影裡搶地盤呢?」
歐陽振邦一笑:「媽,你電視看多了,這怎麼能一樣呢?他們打了你,要賠償的,跑了的話,就只有拿房子來抵押了,兒子不是黑社會,媽媽你不用擔心!」
「可是你開個保安公司,你想做什麼?能告訴媽媽嗎?」
歐陽振邦默然,媽媽果然是看著自己長大的,她雖然是個農民,她雖然沒多少見識,可是,自己的心思瞞不了媽媽。
歐陽振邦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媽,其實這個保安公司是振邦為自己留的後路,你大概也聽說前幾天有人開著直升機找我了,他們是國家的人,你明白嗎?」
媽媽臉色轉眼蒼白,但馬上又恢復了原狀:「我相信我的兒子!」
歐陽振邦一笑:「媽,振邦永遠不會讓你失望!呵呵!」
媽媽在床上點頭,歐陽振邦為媽媽蓋好,自己出去,到了門邊,歐陽振邦回頭:「媽,你不用擔心,這保安公司的教官我都想好了,我會把我在少林寺裡的師傅請來,有他在,沒人能欺負你!」
歐陽振邦出去,媽媽歎了口氣:「傻孩子,媽媽活了大半輩子了,又怎麼怕欺負?」
媽媽是在擔心歐陽振邦,怕他只顧在追求物質的道路上大步飛奔,如果離人性漸行漸遠為代價的話,媽媽會傷心欲絕的。
媽媽瞭解歐陽振邦,可是,歐陽振邦又何嘗不知道媽媽的擔心?
只是,他沒得選擇。
國家看中了他,他沒得選擇。
他不會忘記,他前世就是國家的人。
結果,他被國家人道毀滅。
如果有一天他被要求毀滅,他會像前世一樣毫不猶豫的奮起反抗。
命運像條大河。
歐陽振邦只是河裡的一條小魚。
但他有幸曾經跳出河面,看到了前方的道路並不平坦,所以,他要為自己盡可能的安排退路。
歐陽振邦是魚、蘇林、楊得志、甚至廖菲,他們也全都是魚,分別就是大魚和小魚。
歐陽振邦還小,但他看得遠比這些大魚長遠。
因為,他有著前世的教訓。
歐陽振邦出來,看到杜一刀自己在院裡喝酒。
杜一刀酒量很大,歐陽振邦前些時間還能跟杜一刀喝半杯,但是現在他不行,他的腦子變異越厲害,對酒精的刺激就越敏感。
但是,歐陽振邦準備跟杜一刀喝一杯。
看到歐陽振邦坐在了杜一刀面前,並且倒了一杯酒,蘇小暖又出現了。
歐陽振邦抬頭看著蘇小暖:「我想跟一刀兄喝點!」
蘇小暖點了下頭說道:「我先睡了!」
看著蘇小暖進屋,杜一刀拿起杯子跟歐陽振邦碰了一個:「喝!」
歐陽振邦深喝了一口,馬上覺得一團火順著喉嚨到了肚裡,接著把胃燃燒,迅速向上作用到了腦部,眼前的杜一刀,已經變成了兩個。
杜一刀剛是一口見底,又倒了一杯,杜一刀問道:「振邦弟,這保安公司可不好賺錢啊!」
歐陽振邦沒回答,杜一刀一看,歐陽振邦滿臉通紅,連耳朵都是紅的,他的頭髮還不長,出來頭皮沒多少,杜一刀看到,他的頭皮也是紅的。
「振邦你過敏了?你不是能喝嗎?」
歐陽振邦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然後躺在了地上,望著天空說道:「一刀兄,振邦不能喝了,振邦想問你,你敢做嗎?」
杜一刀嘿嘿一笑:「這世上,還沒有一刀不敢做的事!」
歐陽振邦大喊了一聲好,然後就昏昏欲睡。
杜一刀也不管歐陽振邦了,自己自飲自樂。
歐陽振邦在地上喃喃自語:「一刀兄,這蒼穹為頂,大地是舞台,正是我們大展拳腳的時候,農村有句話『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以後,咱們有的是錢!」
說著說著,歐陽振邦就睡著了。
杜一刀接著喝。
一直喝了兩瓶,杜一刀也趴在歐陽振邦身邊睡著了。
兩人都睡著後,蘇小暖抱著毛毯出來,為兩人蓋上,皺眉抱手站在醉倒的歐陽振邦面前,蘇小暖歎了口氣,還是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蘇小暖深深歎氣。
歐陽振邦很爺們兒,可是,蘇小暖無時不在為她擔心。
歐陽振邦這種有仇不過夜的性格讓蘇小暖很頭疼,這人就不知道什麼是個怕,那怕前頭有一團火,他也會一頭紮過去,完全不管這火能不能燒到自己。
這不是一個成熟男人的做法。
蘇小暖突然想到,歐陽振邦還是個男孩呢,人家並不是個男人。
蘇小暖奇怪的感覺歐陽振邦還是個男孩,雖然他有時很滄桑,蘇小暖還是這樣認為。
蘇小暖很聰明,她單純並不意味著她晚熟。
她明白男孩早晚會成為男人,就像歐陽振邦。
也明白女孩早晚會成為女人,就像自己。
問題的關鍵就是,這個成為歐陽振邦第一個女人,和成為自己第一個男人的人會不會是他們彼此對方。
這是最美好的嚮往。如果歐陽振邦要,蘇小暖會把自己給他的。
歐陽振邦還想做男孩,那麼蘇小暖就等。
既然人家還是個男孩,那麼,就有的時間是成熟,自己等待就行了。
蘇小暖不會知道,歐陽振邦就算長到一百,他也還是這樣的性格,並且只會越來越烈,所以,她的擔心,才剛剛開始。
(好吧,我承認這段過渡要過去了,弟兄們,花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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