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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安樂國度,出路現 文 / 貓小貓

    第四百四十七章安樂國度,出路現

    一聲聲低沉的怒吼隔沒多久就傳來。

    在夜深深、黑漆漆的小村寨裡顯得尤其恐怖,好似有什麼猛獸在慢慢接近。

    「是山魅的聲音,我記得的!」白素說著,掙扎著,只是凌司夜仍舊是沒放開她的手。

    三魂皆歸,山魅早已消失。

    很明顯,他們已經又踏入了幻境了,什麼都不瞭解,一點頭緒到沒有,怎麼能不小心謹慎?

    「傻瓜,我不就在這兒嗎?你急什麼?」凌司夜笑著問道,手仍舊是握著很緊。

    「不一樣啦!」白素一臉焦急不已。

    「怎麼不一樣了?白素你可別逼著本太子吃自己的醋!」凌司夜壞笑著,低聲說道。

    白素一愣,不由得臉紅,這廝還真直接。

    「我們過去看看吧,小心點就是,指不定能尋出破幻境的方法!」白素說道,雖是焦急著,腦袋可清醒著,當然知道又入了幻境了。

    而就在這時候,驟然一聲咆哮,這山魅彷彿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

    「走啦!」白素一急,對凌司夜動了手,那看不見的魔光已經纏繞上凌凌司夜的臂膀。

    「放開,我走前面!」凌司夜厲聲,現在開始有點理解為何小夜一直想盜走她娘這束縛之術了,這技能確實會讓人防不勝防。

    轉念一向,這技能似乎專門留著來對付頑劣的小夜,似乎很適合!

    聽著山魅的聲音愈發的淒厲,白素可不想多耽擱時間,乖乖放開了凌司夜,自覺躲到他身後。

    兩人小心翼翼往順著那嗷嗷叫聲一路小心翼翼而去,就在離村莊不遠處的一出叢林裡躲了下來。

    眼前,一直巨大的妖獸趴在地上,如巨大黑熊一般的體型,只有那尖尖的耳朵同一般黑熊不一樣,獠牙外露,血盆大口都不足形容它的恐怖,利爪上都滿是血跡。

    它很醜,它很凶殘,它是山魅。

    這是一個戰場,一場大戰剛剛結束。

    在離山魅不遠處,倒下了三頭已經喪命的遠古妖獸,皆是體型巨大。

    定是一場三敵一的搏鬥驚動了山林裡的飛禽走獸。

    「那是……饕餮。」白素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認出了其中一頭妖獸了。

    凌司夜點了點頭,視線一直落在傷了傷的山魅上,心頭頓時一堵,異樣的感覺翻湧上心頭,卻怎麼都表達不出來。

    「真醜,真兇殘……」喃喃自語,並不是說給白素聽的。

    「可不是嘛。」白素無奈笑著,搖著頭,睜開了凌司夜大手,小心翼翼往山魅而去。

    凌司夜並沒有阻攔,就在一旁靜靜看著。

    白素在山魅面前蹲了下來,伸手漸漸靠近,山魅卻一直看得她,黑溜溜的雙眸裡竟是好奇,卻沒有排斥白素的靠近。

    「對不起……」白素低聲,說罷隨即撕扯下衣角,小心翼翼替山魅包紮傷口。

    而山魅乖乖地,仍舊是盯著白素看,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一樣。

    「你等等,我去採些藥來,這傷都是皮外傷很快就會好的。」白素說著,輕輕拍了拍山魅那巨大的毛茸茸的爪子。

    山魅似乎聽得懂她的話,另一掌緩緩覆了過來,亦是輕輕拍了拍白素的手。

    白素不由得笑了起來,卻不知道為什麼笑著笑著眼眶卻泛出了淚光,也顧不上身後的凌司夜,身影一掠便往林子深處而去了。

    凌司夜隨即跟上,一直在後面守著,沒有打擾她。

    大半日,白素才尋到了草藥,回到原地的時候,山魅竟是沉沉睡了過去。

    凌司夜仍舊一句話不說,就這一旁默默看著。

    白素一觸碰到山魅,它便驚醒了,狠狠一大掌正要甩來,卻見是白素,大掌頓時停在半空。

    「不怕,我幫你上藥。」白素低聲安撫著,山魅這才緩緩放下了大掌,任由白素替他重新包紮傷口。

    一番折騰,終於包紮好了。

    白素正要開口,山魅卻緩緩地爬了起來,真真就像是一頭黑熊,尖嘴怯怯地在白素手上蹭了蹭,有舔了舔,似乎是感激。

    「還能看到你,真好。」白素淺笑著,輕輕撫著山魅的腦袋,心中同凌司夜一樣亦是百味雜陳,卻什麼都表達不出來。

    山魅似乎沒有注意到凌司夜的存在,抬起頭來,看了看白素,嗷嗷叫了幾聲,退了幾步,似乎有些不捨,只是,仍舊轉頭而去。

    沒有止步,沒有回頭,緩緩往林子深處而去。

    白素追了幾步,卻見山魅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虛無,漸漸地,漸漸地消失在林子裡了。

    幻象畢竟是幻象,總會消失的,只是,能有這機會再相遇,總多多少少能彌補,至少她說出了那句對不起。

    「山魅,心口上的傷還未疼嗎?」喃喃自語,連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了。

    「傻瓜,不疼了,結痂了,傷疤一直留著。」低沉的聲音傳來,隨即那強有力的臂膀才身後輕輕擁住了她,吻落在她肩上。

    白素這才緩過神來,唇畔緩緩浮出一絲笑意,足夠了。

    良久。

    凌司夜才開了口,道:「這幻境似乎很安全。」

    「如果這安全是一種致命的武器,能讓我們甘於沉浸在這裡,你願意留下嗎?」白素說玩笑說道,再往前便是龍脈了,他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龍脈。

    「不願意。」凌司夜說著放來了她,牽過手來十指相扣,又道:「走吧,去龍脈看看。」

    這裡的路,他們再熟悉不過了,往另一側小徑而去,就順著溪流的方向。

    這山裡的季節似乎是春季,鳥語花香,到處一派勃勃生機。

    兩人在叢林小路上穿枝拂葉,心情似乎也隨著這週遭風吹花草動的風景而莫名愉悅了起來。

    走著走著,凌司夜便發現不對勁了,「白素,你有沒有覺得這裡……」

    「萬重大山可很少有過那麼風平浪靜的安詳過,甚至連毒蟲都沒有遇到。」白素亦是察覺到了詭異。

    「到真是時候居住的地方,彷彿是亦安樂之鄉,一點都不似萬重大山。」凌司夜說道。

    這語罷,兩人頓時一驚。

    「難不成真被猜中了,太過沉迷於此便會被困住?」白素說道。

    「小心點,先走吧,天黑前趕到龍脈去。」凌司夜淡淡說道,心下戒備了起來。

    兩人加快了腳步,凌司夜一路呵護,擋去了枝葉。

    突然,另一側低矮的灌木裡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聲音。

    白素止步,低聲,道:「似乎是毒蟲,這東西真不能多惦記。」

    凌司夜沒說話,冷冷往草叢一掃,手中玄鐵飛刀頓現。

    只是,正要飛射出去,白素卻急急攔下了,她看清楚了,那是個很熟悉的背影。

    「怎麼了?」凌司夜低聲問道。

    「好像是那小傢伙……」白素說著,隨意一揮手,前方的草叢便被瞬間劈開了。

    一頭胖嘟嘟的小白熊一下子跳了出來,看了看凌司夜又看了看白素,一臉憤怒地嗷嗷直叫。

    「真的是它,白熊!」白素樂了。

    凌司夜挑眉看著,總覺得怪怪的,山魅他還接受得了,那頭兩頭倒的熊他真難以接受。

    「過來!」白素厲聲,記得這白熊欺軟怕硬的性子。

    而白熊卻是張翅緩緩飛了起來,咬牙切齒地看著白素,氣鼓鼓的樣子,著實可愛。

    「再不過來,我扒了你的皮!」白素大聲威脅道。

    而小白熊卻是嗷叫一聲,掉頭就跑。

    白素一樂,隨即追了上去,凌司夜急急跟上,愈發對這幻境狐疑了,究竟有什麼玄妙在其中呢?

    白素沒追多久,就停下來了,只見小白熊的身影如果方纔的山魅一般,漸漸變得透明而虛無漸漸消失不見,終究還是幻象。

    凌司夜落在她身後,笑了笑,道:「白素,這幻象不會都是你幻出來的吧,本太子就在你身邊你還這麼思念呀?」

    白素回頭瞪了他一眼,道:「還有心思開玩笑,不趕緊想想這到底怎麼回事。」

    「且行且想吧,要發生的總會發生,也許不需要我們考慮太多。」凌司夜說道。

    這兒偏離了河流的方向來遠,兩個人再次回到溪流旁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林子裡開始幽暗了起來,水聲淙淙,倦鳥歸巢,一片靜好。

    還是趕不回龍脈,只得休息一夜了。

    日落,月升,夜了。

    凌司夜在河畔生起了火堆來,此時正為白素烤著野味,許久許久沒有親自這麼為她準備一頓晚膳了。

    白素靠在他肩上,看著被月光水面映出粼粼波光,不知道再想著什麼。

    這場景真真熟悉,一年前他倆初入萬重大山,多少個夜晚是這麼渡過了。

    那時候兩人即便是相互依偎著,都能聊著聊著,聊得大打出手。

    是不是許久沒有吵架,許久沒有打架,還未懷念呢?

    「凌司夜,你似乎很久沒有同我吵架了。」白素笑著說道。

    「怎麼,你還未懷念?」凌司夜問到,將烤好的野味遞了過去。

    白素毫不客氣接過,樂呵呵道:「還真有點。」

    凌司夜冷哼,道:「還不是看著你懷孕已經很辛苦的面子上,等小夜出生了,你把身子養好,要吵要鬧本太子隨時奉陪。」

    「以後才不親自同你鬧,要鬧也是小夜出馬!」白素認真說道。

    「這不還沒出生嘛,你想著拉幫結派了?」凌司夜本想故作冷聲質問的,卻終究是無奈笑了出來。

    「都說兒子會跟母親比較好,也用不著我拉幫結派。」白素很有自信地說道。

    「到時候瞧瞧。」凌司夜眸中掠過一絲狡詐,比白素還自信。

    兩人還真就難得聊那麼久,沒吵起來,也不知道天天在一起怎麼就還有那麼多話可以說,彷彿說不完一樣。

    而就白素累得都快合上雙眸的時候,卻是猛地站了起來,彷彿是受了什麼驚嚇一般。

    「怎麼了!不怕,我在呢!」凌司夜連忙護住她,以為是做惡夢了。

    「那邊,是他!」白素朝前方水面上指去,整個人都顫了。

    凌司夜看了過去,亦是頓時一驚。

    只見水面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一艘現代船隻,甲板上一個男子獨自坐著,一腿支起,一手端著一杯紅酒,另一手隨意搭在支起的腿上,一身黑衣勁裝,短碎發,劉海遮住了右眼角,五官俊美無比,一股尊貴的氣息渾然天成,即便是這麼遠遠看得,都令人頓時可遇而不可近之感。

    獨自一人坐在船頭,靜靜品著紅酒,酒紅色的液體在透明的玻璃杯裡輕輕搖曳著,優雅而神秘,猶如這男子一樣,這萬重大山裡的船長,沒有人知曉他的身世。

    是他,船長司夜。

    然而,這場景不過是出現了須臾,很快便又漸漸變得模糊,模糊在靜謐的月光裡,漸漸虛幻,慢慢消失,直至不見。

    溪流依舊匆匆,水面上,什麼都沒有了。

    「怎麼?被嚇了到?」凌司夜低聲問道,唇畔噙著寵溺的笑。

    白素點了點頭,這麼大深夜的,又是水邊,睡得迷糊,能不怕嗎?

    「我有那麼可怕嗎?」凌司夜打趣地問道,護著她在一旁小心翼翼坐了下來。

    白素驚慌未定,沒緩過神來。

    「沒那麼可怕,就在你身邊呢,還怕什麼?」凌司夜笑著說道。

    白素這才聽明白他的意思,臉上尷尬,卻有不承認,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誰讓你半夜三更出來嚇人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凌司夜耐著性子安撫著。

    「就是……」白素說著說著,卻又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了,累了。

    而凌司夜不知道逕自在想著什麼,想著想著,突然笑了起來。

    他都不知道白素方才是真的醒了,還出於做夢階段,不過有點他倒是記得清楚,這女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鬼!

    一夜沒睡,一夜守著,想著,究竟怎麼才能破了這幻境。

    天很快便亮了,白素仍舊熟睡著,凌司夜小心翼翼取出活地圖來,攤開一看,竟是愣了。

    顧不上什麼連忙喚醒白素,白素正還迷迷糊糊著,「凌司夜,昨晚是我做夢,還是真的遇到了……」

    這話未問完,亦是愣了,只見活地圖上,出現了他們昨日遇到的一切,草原,孤村,還有森林,還有山魅,白熊,還有就離他們不遠處的一艘現代船隻。

    竟是一切都被紀錄了下來,活地圖反倒不成地圖了。

    「真真奇怪……」白素喃喃說道,腦海裡一片混亂,若是按照天朝帝都在活地圖上出現的原因來解釋現在圖上的這一切,似乎又說不過去。

    就昨日到現在,難不成他們一路都在破幻境,這個地方是由一個個小幻境組成的?

    著實解釋不清楚,而龍脈還未出現,圖上剩下的位置卻不多了。

    「或許是我們把這地圖填滿了,便是出了幻界?」凌司夜說道。

    白素看了他一眼,並不能肯定,太多的可能性了。

    兩人收起了地圖,卻仍舊是不約而同繼續沿著溪流走,若沒有記錯,前面應該是一片曠地,之前都是劇毒物聚集的地方,因而寸草不生。

    白素遲疑著,還是取出了活地圖來,便看便走,什麼情況都不清楚的條件下,只能試試凌司夜的猜測了,把這題圖填滿了再說。

    走了良久,地圖仍舊沒有任何變化,而前面的視野卻頓時開闊了起來,果然是一片開闊之地。

    只是,不似先前那樣望得到邊際,而是,一望無際,森林似乎從此消失。

    只是,並同先前的荒蕪冷清,而是開門了一片一片的白色小花,就彷彿是一塊巨大的地毯一般。

    「這是白素花吧……」凌司夜喃喃出聲,靜靜看著。

    白素這才抬頭頭了,望見這一片花海,卻是白素花,她最熟悉不過了!

    而花叢裡隱隱可見一道小徑,通往遠處,看不到盡頭。

    「是這裡嗎?出口?」白素開了口。

    而凌司夜仍舊愣愣地看著那一地白素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凌司夜,要不要沿著這條路走?」白素又問道。

    而凌司夜依舊沒有回答。

    白素頓時一驚,急急推了推凌司夜,生怕他沉浸下去,再也喚不醒,如果這幻境真的是安樂之鄉,怕是這一路往出口不會有任何危險了,而卻會都是美好的誘惑,這往往比危險更加可怕。

    「凌司夜!你醒醒,我就在你旁邊呢!你想什麼呢?」白素急急推著他,見他沒反映,便是愈發的焦急,心下一狠,拉起他的大手來便狠狠咬了下去。

    而凌司夜卻是傻傻地笑了,彷彿很幸福。

    「凌司夜,你笑什麼呀?你別嚇我啊!」白素徹底慌了。

    而凌司夜的笑卻是越來越大聲,樂了。

    好一會兒,白素才聽出不對勁來,驟然甩開他的手,厲聲,「開玩笑也得有個度吧!」

    「難得有機會嘛!」凌司夜笑著說道,方才白素若沒有推他,或許他真的會沉浸下去吧,他看到了這花海裡有她的身影。

    「很好笑嗎?」白素蹙眉,一臉怒意。

    「還好,等我們回龍脈了,便在萬重大山裡漫山遍野都種白素花。」凌司夜認真說道。

    白素瞪了他一眼,冷冷道:「這還差不多。」說罷便逕自往小徑上走去,還賭氣著,而心下卻早已歡喜了。

    萬重大山那麼浩大的工程,這傢伙輕易就答應下來了,她到時候倒要看看他怎麼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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