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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魔光&唯一的對策 文 / 貓小貓

    第三百四十五章魔光&唯一的對策

    醒來,陽光有些刺眼,一身氣力似乎也恢復了不少。

    這是一間小木屋,有著淡淡的青草味道,很是清晰,在龍脈裡困在久了,血腥的氣息已經麻木了所有的神經。

    寧洛起身來,俊朗的眉頭微蹙,毫無疑問,是昨夜那個神秘的黑衣老頭救了他。

    整個小木收拾地很是整潔,許多用品都是枯草編製而成的。

    看樣子是個隱居山林的高人了。

    他正要推開門去呢,門卻從外面被打開了,進來的是一個老者,鶴髮童顏,鋝著長長的白鬚,樂呵呵地笑著,一身道骨仙風,不是別人,正是紫閣那太虛道長。

    寧洛退了一步,道:「昨夜是就救了我?」

    「還記得嘛!」太虛道長笑著說到,將手中的茶壺送在桌上,住在山林裡只有清茶淡飯了,偶爾才能尋到野味。

    寧洛還未開口,太虛就替他倒了茶,道:「試試,青茶,這山林裡野生的。」

    「多謝老人家救命之恩,不知道老人家尊姓大名。」寧洛很有禮貌地問到。

    「不用謝不用謝,客氣什麼呢!」太虛很是大方,說著將寧洛按著坐了下來,依舊是那一臉樂呵呵,道:「昨夜你不是問有什麼條件嗎?其實呢……」

    太虛話還未說完,寧洛便一下子站了起來,一身戒備,厲聲,「有話直說,你到底是誰!」

    「別緊張別緊張,現在的年輕人啊,都心浮氣躁的,我都救了你,還能害你不成?」太虛道長輕輕啜飲了口茶,一臉怡然自得,現在的年輕人,怕就只有漣俏他搞不定了吧!

    「有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你的救了我,這恩情我比如會報答。」寧洛很是直接。

    「成,夠爽快!」太虛拍案而起,道:「我就是好奇你怎麼通宵魔道歷史,知道那奴宮的秘密的!」

    「你是魔道中人?」寧洛反問。

    「你就老老實實回答我,就算報答了我的救命之恩了,其他的你無需多問。」太虛道長仍舊是笑著說到。

    「你也奴宮的秘密?」寧洛再次反問,心中更是狐疑了,這個人究竟是誰?

    奴宮的秘密竟還有人知曉!

    「趕緊回答我的問題,別拐彎抹角。」太虛提醒到。

    「先回答我,否則你休想知道!」寧洛冷冷說到。

    「你!」太虛一怒,這孩子一點都不爽快,而且言而無信!

    「不說就算了。」寧洛冷冷一笑,轉身就要出門。

    「你以為你走得了嗎?」太虛冷下了聲音。

    「何不試試!」寧洛頭都沒有回,聲音裡滿滿都是挑釁,大步踏出了門。

    這門外是個小院落,同屋內一樣收拾地整整齊齊,一旁還種著大片的花草,而前方望去,正是龍脈。

    沒想到這萬重大山裡,還能隱藏著這麼一個幽靜的地方。

    太虛追了出來,厲聲,「小伙子,被怪我沒提醒你,你身負重傷,根本經不起多少折騰的,這一身經脈亂了大半,若是再動氣,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寧洛冷哼,依舊沒有回頭,大步朝院子外走出了去。

    「孺子不可教!」太虛厲聲,一道五彩之光就這麼從手中裡流溢而出,將寧洛束縛住了。

    寧洛大驚!竟是五彩之光!

    「你是……」

    他並不太清楚這修魔塔裡每一層每一階的魔性究竟能進展多少,他只知道,魔尊為紫光,血影為黑光,而魔煞為紅光,一般魔者皆為白光。

    過了心魔階,所用了的魔光便會逐漸增加!

    這個老人竟然有五彩!

    他修到了哪一階了!?

    本以為魔塔已經被遺忘了好幾代了,若非他去深究歷史,更不無人知曉,然而,這世上竟然還有人知曉魔塔的存在,還有人過了心魔階!

    「乖乖回答我的問題,你怎麼知道這段歷史的?」太虛也不客氣了起來,厲聲問到,手一緊,逼著寧洛唇畔泛出了血來。

    「你是血族之人!」寧洛這才緩過神來,能活這麼久,只有血魔和血魔的直系血奴。

    「不要同我廢話!」太虛冷冷說到。

    「以不入輪迴為代價換來的,打開了所有史書上的結界,包括當年魔煞的咒詛。」寧洛終於開了口。

    太虛一驚,手就這麼送了。

    「那你應該知道我是誰的。」太虛淡淡說到。

    寧洛卻是追了過來,道:「關於魔塔如何會遺棄的歷史根本就沒有!止於魔歷十七年,以後的歷史裡便不曾在紀錄過魔塔了,而這之前根本沒有人過得了心魔階!」

    太虛驟然蹙眉,隨即大笑了起來,「哈哈,我活該不會載入史書!」

    「前輩,你到底是……」寧洛心裡狐疑著,看樣子這魔塔的消失同眼前這個老人關係莫大了。

    「我就是太虛,呵呵,白素請來誆人的術士罷了。」太虛道長笑著轉身朝屋子裡走了去。

    寧洛又是驚了,竟然是他!漣俏的師父,凌司夜可是多次提及此人了。

    「前輩,你困得住血影!」寧洛站在門口,看著太虛竟是氣定神閒地喝起茶來,彷彿方纔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喝茶不?這可是上好的青茶。」太虛笑著說到。

    寧洛一愣,知道一時半會問不出什麼來,只得跟著他坐了下來,笑著問到:「老人家方才不是說是野青茶,怎麼先會兒又成了上好的青茶?」

    「入了我這紫砂壺,自然能成好茶,這壺我可是養了好幾年了。」太虛說著替寧洛倒了一杯茶。

    「血影往奴宮去了,漣俏估計未必能擋得吧?」寧洛依舊是笑著問到。

    太虛瞇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道:「同我說說,怎麼就不投靠血影去?以你的才能謀略,至少分得了半邊天下,血影癡於情,你比誰都清楚他的弱點。」

    「你呢?你不用投靠血族,輕易便可得了這天下。不是嗎?」寧洛反問。

    「呵呵,奴宮的事我管不了,你來統治這萬重大山,開一世太平,我保你不受血影威脅,如何?」太虛笑著說到。

    「你這麼不願意提起奴宮魔塔,這是為何?」寧洛問到,只當太虛方纔的話是試探。

    「我可沒同你開玩笑,魔道的恩怨就讓他們在奴宮了解決,你於這萬重山裡稱帝,娶我徒兒為後,如何?」太虛認真。

    「道長,這玩笑是不是開大了點?」寧洛站了起來,終於是忍不住了,怎麼套都套不出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來。

    這個老傢伙究竟是誰?為何能夠這樣置身事外。

    「呵呵,這天下要亂,咱也沒辦法,終究會有勝的一方,我老人家一把年紀了,不喜歡這樣打打殺殺的,都是後輩,也不忍心偏袒誰,這誰勝誰負就看入了魔塔,各自的造化了。

    太虛道長笑著說到,方纔還真就是試探了,寧洛這孩子果然是當史官的料。

    「那晚輩告辭了。」寧洛淡淡說到,轉身就要走,他必須盡快敢到奴宮去。

    「等等,我勸你還是多住幾日吧,你現在的身體別說是到奴宮,就算是出這萬重山都有問題,我那徒兒能抵擋一陣子的,你何不盡快把白素尋回來呢?」太虛說到,若不是整個龍脈,甚至萬重大山都在尋那個丫頭,他也不至於被驚動了,出來趟這渾水!

    寧洛止步,道:」老人家倒是什麼事都關心。」

    太虛臉上尷尬之色掠過,輕咳了幾聲,道:」閒在山林裡,太過無聊罷了。」

    「老人家既然能將我送出來,何不幫人幫到底,送我回去?」寧洛笑著說到。

    「罷了罷了,我同你一道尋那丫頭去吧,她可還欠我一大批月俸呢!」太虛說著便起身來,心下有些後悔,但是還是幫人幫到底吧,順帶一會到了龍脈口可以找機會威脅寧洛替他保守秘密!

    當年的事情,這孩子一點兒也不知道,這樣子他也算放心了,不入史書,就當魔道不曾有過他這麼一個人吧!

    兩人往龍脈方向而去,而太虛卻是估算錯了,漣俏並拖不了多久的,血影懼怕她的匕首,傷不了她,更是近不了她的身,然而,卻是破了七殺裡的七個幻影,整個七殺陣就這麼接連被破了,傷得最重的便是蝶依了。

    大船上,羲風挾持著蝶依,同眾人對峙,而血影則懶懶坐在一旁,同他對面而坐的是林若雪。

    方纔他破了七殺陣,速度極快,根本不是漣俏可以追上的,輕易便入了這大船,第一個便是擒住了林若雪。

    「血影,威脅一個女人你算什麼男人?你放了她,我過去!」玉邪厲聲,嘴邊噙著鮮血,已經被血影打回來了好幾次。

    「你別說了,他根本不是血影!」林若雪怒吼,生怕玉邪又激怒血影。

    而羲風在一旁,遲遲都不敢替羲雨二字。

    「漣俏,你說,白素呢?」血影開了口,看向了漣俏。

    「影,這個問題該是我們問你才是,你把白素帶哪裡去了?」說話的是淑太后,若不是親眼所見,其實心底還是同鳳舞一樣,對這個孩子心存一點希望的。

    「漣俏,你回答!再不出聲,別怪我手下不留情!」血影冷冷說到,手中裡的黑光緩緩朝林若雪流竄而去。

    「不要!」玉邪驟然大喊,再次上前,然而,依舊被一道血氣逼退,那輪廓深邃的俊臉上又是一道傷。

    「玉邪,看好你的臉,再上前一步,我就不要你了!」林若雪心疼地大喊。

    然而,血影卻是無動於衷,手一緊,那黑光便繞上林若雪的脖頸。

    「我說!」漣俏脫口而出!

    眾人皆不自覺齊齊看向漣俏,這丫頭顯然是要說謊了。

    頓時四下一片寂靜,羲風看著眾人,卻是不當他們驚詫,只覺得他們似乎不願意漣俏說出口。

    「俏俏,你敢!」終於有人開了口,是楚隱。

    眾人又驚,看向了楚隱,這傢伙反應竟然這麼快。

    「漣俏,你若說出來,我不會放過你的!」林若雪亦是開了口,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這話音一落,隨即便驚叫了起來,脖頸上的黑光逼緊了。

    玉邪雙手緊緊攥著,不敢輕舉妄動,亦不敢輕易開口,他也不知道漣俏心裡盤算著什麼。

    「我說我說,你先放了她!」漣俏大喊,一臉的焦急。

    血影冷冷一笑,手中的光著才緩緩消散了,直視漣俏,等著她開口。

    「在奴宮魔塔裡。」漣俏終於開了口,這話一出,眾人皆驚,淑太后就在她身後狠狠地往她腰上掐了下去!

    「奴宮魔塔?」血影蹙眉。

    「正是,這奴宮是二元空間,你之前上十九層都是寧洛帶你上去的吧。若想上十九層,便需從後門的結界入,你那徒兒正是被困在第十九層,而羲雨亦是在十九層!」漣俏說著,瞥了羲風一眼。

    「你們對羲雨做什麼了?」羲風忍不住開了口。

    「十九層上有什麼,血影最清楚了。」漣俏冷冷說到。

    她只有這麼一個辦法,索性也讓血影入了魔塔,而後施下雙重結界,唯有這樣才能保住眾人了,而入了二十層,裡面到底是怎樣一個場景,能不能遇到凌司夜,凌司夜是生是死,還是入了心魔階,或許,一切都要看造化了。

    「臭丫頭,你想做什麼呢!」淑太后低聲。

    「只能困他在魔塔裡,否則這裡所有人都得死,把羲風也騙進去,你們盡快過去龍脈尋白素。」漣俏認真說到。

    淑太后這才明白過來,似乎只有這麼一條路可走了。

    「帶路。」血影冷冷說罷,便起身來。

    「你先答應不傷他們,否者你休想入魔塔!」漣俏認真說到。

    血影只是冷哼,直直朝眾人走來,眾人皆退,然而血影並沒有動手,逕自朝奴宮後門而去,而羲風連忙跟上。

    漣俏大喜,正要走,淑太后還是拉住了她的手,道:「自個小心。」

    「知道啦,若是在萬重大山見到我師父了或者是那位寧洛大哥呢,你就給他們說七重山。」漣俏交待到。

    「什麼?」淑太后不明白。

    「反正他們能懂的。」漣俏說罷便走,七重山正要她打算下的結界,帶這兩人入了第十九層,她便會在裡頭下結界,同外面那層結界形成雙重結界,不管如何,希望能盡可能困住血影了。

    當然,這是她細緻之處,而真正入了第二十層,裡面是什麼,誰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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