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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雲容的回憶2 文 / 貓小貓

    第二百一十九章雲容的回憶2

    「嗯!」無情利索地下了塌,沒走幾步又回過頭,問到:「是不是我把皇上哄高興了,他能讓我見見雲姨?」

    「就知道你打的是這主意。」徐公公不由得笑了,又道:「這事急不了的,看看情況吧。」

    他也確定不了,不知道天幀帝會以何種方式來疼愛這個孫子,所幸的是,縱使再寵愛,再放縱,無情都不會有像太子殿下那殘忍的性子吧!

    婢女們要進來伺候,還是被徐公公揮退了,無情也不讓徐公公伺候,自小就能自立的。

    對著鏡子,看自己一身華麗尊貴的紫袍,很是合身,終於是露出了笑顏來,心下期盼著,一定很快就能把他的雲姨救回來的!

    徐公公在一旁看著,心下卻是無奈,不由得想起了凌妃娘娘來,這孩子至今不知道救他,養了他五年的人是凌妃娘娘,只認雲容一人。

    小孩子啊,向來只看得懂眼前人的好,看不出背後人的善的。

    「凌王殿下,你還記得當初殺了你養父母的黑衣人嗎?」徐公公試探地問到。

    「當然記得,皇上不是通緝了他很久了嗎?」無情回答到,遲疑了一會兒又轉過頭來,道:「殿下一直懷疑那人同凌妃娘娘認識,我看凌妃就知道這事,她一直不說。」

    徐公公一愣,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難怪這孩子不止是對凌妃冷淡,甚至還有敵意,原來不單單是因為凌妃搶了雲容在東宮的地位,而是這背後的仇啊!

    那夫婦二人可是死在殿下手下的,這事看樣子是不提起為好!究竟是造的什麼孽,如今這般因果報應呢!?

    「凌王殿下,依奴才看,那黑衣人必為是凌妃娘娘相識之人,殿下不是同凌妃娘娘一齊在尋那人嗎?」徐公公再次試探。

    「指不定那人就是凌妃她自己了!」無情又說到。

    「哎呀,殿下,當初也不過是殿下讓你拿此事來激將凌妃,你只知道殺了你養父母的是黑衣人,又沒親眼見過。」徐公公越問越急了。

    「徐公公,咱私底下你還是別這麼客氣了,無情不習慣的。」無情卻是扯開了話題,似乎不願意深談。

    徐公公點了點頭,眸中儘是複雜,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無情並沒有發現徐公公的異樣,逕自將長髮高高束起,臉上的傷疤還未完全消去,卻也是神清氣爽了起來,很是有精神。

    雲姨很早就告訴過他,愛和恨要分明,事和理也要分明,身份更是要牢記,殿下是殿下,凌妃是凌妃,即便是恨,即便是不滿,即使不情願,都不許做出有阻殿下之事來。

    然而,他並不知道,這些道理,有些時候,他的雲姨也根本就做不到!更不知道,他的出生,同他的雲姨脫不了干係。

    更晚了,自罰加兩千……

    夜已經深了。

    噠噠噠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宮裡只有兩人敢如此放肆,卻只有一人會如此高調。

    這個時候的太子殿下才二十歲,騎在高大的赤兔馬上,披著一襲寬大的墨色披風,內裡一襲合身的錦白宮裝,腰佩玉帶,墨發高束,丰神俊朗,手持長鞭,眉宇間卻是不合這年紀的凌厲冷冽,雙眸漆黑而深邃。

    宮門前早已等候了一大群奴才,見太子殿下停了馬,便有一人上前來趴了下去充當踏板。

    凌司夜卻是看都沒看那奴才一眼,縱身下馬,將手中鑲著金龍的長鞭隨意丟給了奴才,便是大步踏入宮門了。

    直直朝罕蘭湯而去,這風塵僕僕的似乎奔波了很久了,俊朗的眉宇間隱隱透出了一絲疲倦,其實已經是奔波了三日了,平日裡父王閒來無事並不會過問他什麼事的,但是這尺度他自己可得拿捏著。

    罕蘭湯裡,一群如花似玉的婢女早早的等候著了,手上恭敬地捧著所需的格式物品,然後,一見太子殿下進來,便都自覺地將東西一一擱下,恭敬而有序地退了出去。

    凌司夜挽起了垂落而下的髮梢,隨意將那寬大的披肩揚起,逕自寬衣解帶,沐浴向來不喜歡任何人伺候的,私下裡,碰都不喜歡讓人碰。

    那個時候,他如何會想到多年後,也是在這罕蘭湯裡,他會樂此不彼地夜夜嘲笑某個怕羞的女人呢?

    精煉而文理分明的身體很快沒入了熱騰騰的溫泉中,在煙霧繚繞裡,背靠著池壁,仰著頭,那深邃的犀眸微微瞇著,不知道思索著些什麼。

    四下安安靜靜,只有偶爾從池中傳來的水聲。

    門外,雲容靜靜地走了過來。

    「雲容姐。」幾個婢女起身,同對待殿下一樣的恭敬,這宮裡誰都把雲容當初了半個女主子,她和殿下的關係至今都大家都私下裡議論紛紛。

    「殿下進去多久了?」雲容低聲問到。

    「一個時辰了,奴婢沒敢打擾。」婢女如實回答。

    雲容揮了揮手,道:「都下去吧,我來等。」

    「是。」婢女惟命是從,應聲而去,走得靜悄悄的,步子都不敢踩重。

    直到婢女們的身影都不見了,雲容這才挽了挽手中那件黑裘袍,重重往冰涼涼的牆壁上靠去,地下頭,心事重重。

    她也不知道這麼做到底對還是錯,只是她沒有選擇,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凌司夜終於出了罕蘭湯,一身白衣,胸膛隨意地敞開,長髮散落,髮梢還垂著水滴,修長好看的手捏著鼻樑,倦了。

    「怎麼了?」冷冷的聲音,卻還能透徹慵懶來,低沉地十分好聽。

    原本愣著的雲容這才緩過神來,抬頭見了他,連忙便替他披上了黑裘袍,道:「主子,這麼冷的天,著涼了可怎麼辦?」

    「你發什麼愣呢?」凌司夜隨意地問著,朝前走了去。

    雲容跟在他身後,雙眸有些閃躲,卻連忙回答,「奴婢偷懶打了個盹。」

    「累了就下去吧,不用伺候了。」凌司夜說著便加快了腳步,往的卻是書房而非臥房。

    「殿下,這天都快亮了,你這幾日在外頭奔波,先歇息吧,有什麼事明日在處理不急。」雲容勸說到。

    「父王可有找我?」凌司夜問到。

    「這幾日倒是沒有,就差徐公公送了狄胡進貢的裘皮過來。」雲容如實答下,微蹙著眉頭,心下有些急,這主子若是去了書房,今夜那可就會住書房了,而明日後日,不知道哪日才又會回來。

    「上一批秀女呢?都解決了嗎?」凌司夜又問到,亦是剛剛才想起了這事來,這些事情向來都是雲容再處理了,他只要知道結果。

    雲容心下一顫,這些事確是一向都是她來處理的,而且從未出過亂子,只是,這一回不一樣了,皇上才來的竟是晴兒,同她有著一樣身份的人。

    遲疑了須臾,還是開了口,答到:「快了,好差幾個。」

    沒有說謊,更沒有說實話,真正差的就是那晴兒了。

    凌司夜卻沒有多少心思在這件事上,似乎想起了什麼來,突然止了步,道:「去準備準備,明日一早去趟西界。」

    「殿下,你歇歇吧,明日就別出宮了。」雲容語重心長,像個嬤嬤。

    「好了好了,先下去吧。」凌司夜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殿下,明日出宮也成,至少今夜你得好好睡一覺吧,這身子打緊。」雲容沒動,又是苦勸。

    似乎習慣了她這麼囉嗦了,凌司夜微蹙了蹙眉頭,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便轉身朝右側小徑而去。

    正是通往臥房,確是倦了。

    雲容暗暗鬆了口氣,卻依舊是一臉複雜,跟隨而去,雙手不由得攥了起來,她很清楚自己心裡的感受,不捨,疼,很疼!

    凌司夜推門而今,隨手便關了門,臥房亦是向來不留任何人伺候的。

    雲容在門前止步,屋內燈火一亮起,她便輕輕落了鎖,緩緩轉過身去,淚終於是忍不住濕了眼眸,在面紗裡靜靜地流了下來。

    她從來沒有想過會這麼利用殿下對她的信任的。

    或許,從今以後,這個本就多疑的主子,連她都不會再信任了吧。

    看著屋內漸漸遠去的背影,步步後退,退下了石階,這才緩緩地轉過身去,就這麼靜靜地站著,靜靜地等待明日該降臨的一切。

    屋內,昏暗暗的燈火向來是凌司夜最喜歡的亮度,紗白的垂簾遮掩了一切,只是憑他一向的警覺不可能察覺不出內屋榻上有人的。

    只是,此時的他卻早已警覺不起來了。

    方纔那黑色裘袍裡的藥散已經沾滿了一身,皆是細細粉塵一般的顆粒,一遇到燈火便會瞬間通過皮膚融入身體裡去,躲都來不及躲。

    這是一種極強的春藥,李公公很早就給雲容了,她一直留著,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也有用上的這麼一日,卻不是為自己而用。

    一股燥熱控制不住上竄,輕易便麻痺了凌司夜的神經,雙臂欺在案上,額上青筋暴露,眸中掠過了一絲絲嗜血的怒意,只是很快便在也凌厲不了,卻是越發的深邃,猶如一潭深泉一般,掉進去了就別想在出來。

    知道自己中毒,更知道中的是什麼毒,只是,根本就控制不住,本抓成爪的雙手費盡地伸展開來,猛地一掃,只是,一身內力似乎被束縛住一般,根本就運不出絲毫來,長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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