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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唐夫人的打算&東宮出事2 文 / 貓小貓

    第一百六十二章唐夫人的打算&東宮出事2

    「哈哈!」桂嬤嬤卻是大笑了起來,道:「雲丫頭啊,沒想到會是你最新發現了!」

    「說,到底怎麼回事!」雲容卻驟然伸手,掐住了桂嬤嬤的脖頸。

    桂嬤嬤唇畔泛起一絲冷笑,仰著頭,道:「你對天起誓,一生一世衷於太子殿下,不離不棄,我便告訴你!」

    「我對殿下的衷心與否,不許要上天知道,更無需對上天起誓,倒是你白狄,究竟想做什麼,究竟在宮中埋伏了多少人!」雲容厲聲,手中力道加重,即便是只剩左手,卻是早已習慣了,武功絲毫沒有受影響。

    「司夜是淑妃同白狄太子殿下之女,是白狄王位僅剩的繼承者,是白狄將來的王!」桂嬤嬤雖說著艱難,卻是字字清晰。

    雲容心下大怔,鬆開了手,這個身份同她猜測的相差無幾,只是她一直不敢相信罷了!

    桂嬤嬤輕咳了幾聲,道:「信不信隨你,只是你若告發了我,怕是殿下要有難了。

    毫無疑問,天幀帝若知道凌司夜身世,怕是要有一場腥風血雨了!

    雲容沒有說話,緊蹙著眉頭,沉默了良久才緩緩抬起頭來,道:「我需要證據,這不過是你片面之詞。」

    她相信桂嬤嬤是白狄之人,相信白狄早已布下了許多算計,從唐影在相府出現開始,殿下就陷入這才陰謀中了,然而,殿下身世一事,卻需要十足的證據她才敢相信。

    「證據?白狄所作的一切只為引殿下親自去發現自己的身世,因為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否則早就告知了,何必百般算計引殿下去懷疑,去探究,你若要證據,帶有朝一日殿下能質問皇上了,那便是證據。」桂嬤嬤仍是淡淡說到。

    雲容看著她,雙眸儘是複雜,如今看來,不論此事真假,都要想辦法告訴殿下!

    皇城郊外。

    紫閣依舊是門前車馬稀,清淨地有些蕭條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幀帝下了秘旨,還是這寺廟中那定如師太有意為之,這段時間來,紫閣已經不似以前那樣會定期會有貴客來訪,剩下唯一的客人便是天幀帝,早幾次都是不定期而來,到後面卻是定期了,因為太虛道長的要求。

    天幀帝的身份早已公開,然而太虛道長卻依舊是那份愛理不理的態度,完全沒有任何恭敬,更別說是畏懼。

    似乎偏偏就是這態度引得天幀帝不怒,反倒是欣賞而好奇。

    今日,依舊是午後,沒有任何聲張,質樸的馬車緩緩停在紫閣大門前,只帶了幾名隨行的侍衛,還有李公公。

    落了馬,仰頭看了一眼高高的紫閣,若有所思,道:「這最上面的小閣樓可有住人?」

    「奴才打聽過了,那正是太虛道長住的地方,這紫閣中無人能進。」李公公如實稟,早就將紫閣的一切都查了個清楚。包括這定如師太的出身,還有這紫閣是如何建於何時,為何而建。

    「太虛道長過些日子就要雲遊去了,朕是不是該同他說個明白了?」天幀帝蹙眉問到。

    「皇上,你若是留人,誰人敢不留?」李公公答到。

    「呵呵,朕看這太虛就是敢不留之人!」天幀帝笑了笑,這才邁開步子,朝院中走去。

    「皇上若是定如師太出面,依奴才看定能留住太虛道長!」李公公低聲說到。

    「此話怎講?」天幀帝沒了平日裡那一貫的凌厲,這似乎是每個帝王的天性一般,在長生不老,永保帝位的巨大誘惑面前,總是會喪失些理智,更有甚者,會對那故弄玄虛,弄虛作假的江湖術士惟命是從。

    「奴才都查地清楚了,定如師太出自南方一個名叫拜月教的教派,後來離開那教派後,周遊各地宗教,潛心研究各個教派宗旨,而開創了紫閣裡,寬容如佛、超脫如道、博愛如基督這三大信仰來。」李公公詳細地說到,卻不知,其實這定如師太不過是當初紅樓裡的一個老嬤嬤,唐夢認為她甚有慧根,便帶到紫閣來了,什麼出身,什麼過去,皆是唐夢一手包裝起來的,若說佛,若說神,唐夢便是她們的佛,她們的神了,誰有慧根誰有悟性,皆是唐夢說的算,誰都不知道她的判斷標準是什麼。

    而太虛道長便是唐夢在醉生夢死的酒窖裡挑選出來的一極有「悟性」的大師!

    此時,太虛道長正負手,臨風而立,在樓上俯視著紫閣的一切,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色道袍,腰間懸著個葫蘆酒壺,不見以往那不離手的拂塵,白衣用玉慣束起,鬚髯被風吹起,遠遠看去就真真是個謫仙一般的人物,有道骨有仙風。

    想必之下定如師太倒是低調了很多,一襲墨色道姑袍,走了過來,問到:「那麼多日了,主子給的那副藥方你可全弄懂了?」

    太虛道長鋝了鋝白鬚,慢悠悠道:「似懂非懂,懂亦是不懂,不懂亦是懂。」

    定如師太定是沉下了臉,一把狠狠朝他腰上掐了去,低低道:「少同老娘裝瘋賣傻,天幀老兒吃你這套,老娘還不知道你誰?」

    太虛道長頓時弓下了身子來,賠笑道:「嘿嘿,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嘛。」

    「這麼久了,你倒是弄懂了沒有,也不知道主子什麼時候回來,她可是交待得清楚,她回來的時候,定是要這皇帝對丹藥上癮的!」

    太虛道長瞧樓下看了一眼,天幀帝已經等上階梯了。

    收起一臉玩笑來,認真,低聲道:「主子給的這東西,不僅摻了汞,還摻了罌粟,份量要是沒把握住,一兩次就會被那老狐狸察覺到的,我得再研究幾日。」

    「罌粟?」定如師太不解,這不是很昂貴的止痛藥嗎?

    「正是,這罌粟要看如何用,量少為藥,量多了便是毒,這一旦上癮了,休想戒掉!主子的藥方里沒有罌粟的,是外加上去的,她老人家讓我自個掂量藥量,依我看還是被用得好!」太虛道長認真起來,卻是有大師的模樣,不苟絲毫。

    「那你趕緊決定呀,這夜長夢就多,胃口不能吊太久了,你沒見他身旁那李公公,什麼都查,什麼都問。」定如師太一臉的擔憂。

    「那也得那皇帝先開口,咱總不能主動就給吧?再說了他若開了口,咱定是要為難他尋好些個藥材來的,主子還交待了一樣,要什麼黑勾玉粉的。」太虛道長便說著便整理著道袍,時間算得很精準,天幀帝這會兒該是到一樓了。

    「黑勾玉粉?」定如師太可是聽都沒聽說過。

    「就黑勾玉磨成的粉,就像珍珠粉那樣的吧,主子說了就這樣說天幀就能懂了,不用解釋什麼。」太虛道長說罷,輕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便朝殿中煉丹爐走了過去。

    定如師太撇了撇嘴,也不再多問,收斂了神色,一臉淡然而有超脫,亦是輕咳了幾聲,跟著走了過去。

    天幀帝同李公公此時正要上二樓階梯。

    「皇上,奴才總覺得這道教有些詭異陰森的,到是這佛像,讓這看著就心安。」李公公說到。

    「呵呵,你不用陪朕上去了,聽聽那大師講佛吧。」天幀帝心情甚好,打趣地說到。

    「奴才還是陪著皇上吧,要不奴才來開口,就直接問了丹藥的事情,如何?」李公公亦是笑著問到。

    天幀帝蹙著思索著,良久,終於是點了頭,道:「是該問了。」

    待西界的寶藏到手,他便是要開始一場大戰,親征白狄,執政這三十多年來,花費在淑妃身上的經歷太多太多了,既然都是徒勞,都付諸東流,這三十多年的時間,他要收回來,他要大一統這片大陸,他要成為永世不敗的帝王!

    然而,他卻不知道,他這個長生不老的美夢卻是他的兒媳婦一手打造出來的,能讓他入夢,便能他夢醒,而重要的是,還能讓他一夢不醒!

    「你真真是給父皇編織了一個千秋大夢啊!」凌司夜大笑了起來。

    兩人仍舊在原地,靜觀前方光束的變化,猶豫著要不要過去,何時過去。

    「或許,他真的能一夢千秋,再也不醒了,淑妃陵就不會開啟了吧。」唐夢淡淡說到,怎麼都不希望凌司夜借助自己母妃的陵墓來抹殺自己的父王。

    「或許吧。」凌司夜沒有正面回答,看向了前方,已經一夜一日了,此時近黃昏,那藍色的光速已經又漸漸清晰了起來。

    這時,幾個黑衣人落了下來,恭恭敬敬侯在身後,為首一人上前,低聲道:「殿下,屬下未敢太過接近,只知道前面確是一片毒瘴地,唐影就在一旁樹上等著,他似乎是用什麼東西引來藍色幽靈的,至今還四面八方還是有藍色幽靈向毒瘴地彙集。」

    「可以暴露行蹤了。」凌司夜唇畔泛起一絲冷笑,唐影不動,那麼他就逼著他動,虛虛實實,他永遠都不知道他們跟到了哪裡,何時會離開,何時會突然出現在他身後。

    若非唐夢,或許他不會有現在這般耐性,他看得出來,唐夢極不願意同這個男人為敵。

    「是。」那人領命而去,不敢多問原因。

    「他不會動手的。」唐夢淡淡說到。

    「那正好。」凌司夜說罷,取出一張小臉面具來,冷不防覆在唐夢臉上,又道:「幻聲術會吧?」

    唐夢一愣,任何他替她戴著面具,緩過神,笑了起來,「真真奸詐啊!」

    「呵呵,他若不動手,只需一盞茶的時間,本太子就不會再給他機會了。」凌司夜淡淡說到,以一般侍衛的身份出現,正是衝著唐影這份大意,亦或者自信。

    「你確定我倆聯手,逃得過?」唐夢問到,心中竟有些緊張,自是見過唐影動手過好幾回了,卻從未見過他真真正正認真,血洗空山頂,血洗天幀帝數千特訓禁軍,這該是多深不可測的?

    「本太子都對自己沒信心了,愛妃還不給點信心嗎?」凌司夜笑著問到,他尚未打算盡全力,除了在空山劍氣劈地那一回,從來都沒有盡全力過,也不知道自己的底線。

    「要不……咱在等等吧,或許有商量的餘地,唐影不是不能商量的人,或許他有什麼苦衷的,他定是不會就這麼對真正的唐夢放手的!」唐夢再次遲疑了,收起了一臉玩笑。

    「等吧。」凌司夜沒再多說什麼,視線仍舊落在前方的光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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