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這個也是你的了1
「難道不是嗎?」唐夢反問。
「你也限制了本太子的自由,有何不平等之說?」凌司夜亦是反問。
「我哪有,你血口噴人!」唐夢蹙眉,小臉上儘是認真和不解。
凌司夜卻是笑了起來,輕輕攫取她的下頜來,道:「本太子每日行程都同愛妃報道,東宮一切都由愛妃掌管,難道不是嗎?」
唐夢一愣,推開他的手,雙眸骨碌一轉,唇畔泛起一絲算計的笑來,道:「殿下,要不這樣吧,咱……」
這心裡的鬼主意還未說出口呢,凌司夜的雙唇早已抵了下來,吃在她唇上低語,「這樣就挺好的了,很公平也很平等!」
暖暖一笑,輕輕一推,欺身而上,吻隨即落下去,唐夢一動不動,愣了,任由著他在唇上的廝磨輾轉,這傢伙好溫柔啊!竟能笑得那麼好看?
吻輾轉而深,修長的手輕撫著她的頸,游撫而下探入凌亂的衣襟內,唐夢這才清醒,急急攔下。
習慣地運氣擋住了他的手,另一掌急急朝凌司夜心口打了去,竟是一下子將他震開了。
凌司夜一愣,隨即便是怒聲,「唐夢!」
而血早沿著唇畔流了下來,一身內傷其實一直都沒有好呢。
「我……你……」唐夢亦是愣,根本沒想到他會沒有防備的,這麼輕易就被她給傷了。
「過來!」凌司夜方纔那萬年不遇的溫柔瞬間消失殆盡。
唐夢不由得往後退,怯怯道,「殿下,臣妾送你回宮,你這傷……」
「你給我過來!」凌司夜一臉風雨欲來。
「要不臣妾先……啊……」
話未說完,凌司夜整個人就傾了過來,重重將她壓在身下,眸子裡儘是不悅和憤怒。
「殿下……臣妾不是……」
雙手被高高拉起禁錮在頭頂,鼻目相對,感受著他的怒意,似乎還帶著寫氣急敗壞的尷尬。
「殿下……別……」
凌亂的衣裳嘶嘶幾聲,全都碎了,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手腕上越是掙扎越是發疼。
「凌司夜!」
「唔唔……」
很霸道,重重的吸允,彷彿要吃了她一般,帶著絲絲血腥味,惹地她不由得蹙眉,雙腿正要踢出,卻被他貼身壓制住。
雙眸頓時大睜,一下子感受到他的炙熱,不由得驚呼出聲,這瞬間,他的唇舌隨即侵入。
她鎖眉,巧舌閃躲,他直追不放,當她這是回應,眸中一絲驚喜隨即閃過,加深了這個吻,她終是再無力,任由他輾轉折騰。
待兩人皆呼吸困難,他才捨得放開她,依舊抵在她唇上,氣喘吁吁。
「唐夢啊……」
「放開我,很痛……」
「你什麼時候能乖一點呢?」
「你再不放手,我的手快就斷……」
「斷了更好,你便能安分點。」
唐夢仍是氣息不定,懶得理睬他,別過頭去,雙手依舊高高被他固定在頭頂。
「唐夢……」凌司夜仍是低聲喚到。
「幹嘛?」唐夢沒好氣應到,心下有些慌,不敢再亂動,他那雙眸的陰沉她再熟悉不過。
「你何時才會心甘情願呢?」凌司夜卻沒有多為難了,輕輕拉下了她手,十指緊扣,將她擁入了懷中。
唐夢心下一驚,這傢伙……
「回答我。」凌司夜認真說到,咬在她耳畔。
「早就心甘情願了,不是嗎?」唐夢反問到,眸中卻儘是複雜。
凌司夜手一緊,只是,還未來得及欣喜,唐夢卻又開了口,帶著滿滿的諷刺,道:「殿下,你我這筆交易,唐夢為妃本就早已被迫心甘情願了,難道殿下還期盼什麼嗎?或者,殿下想求唐夢什麼呢?」
凌司夜心中一怔,唇畔不由得泛起一絲冷笑,帶著些微的自嘲,雙眸沉下,驟然含住了她那圓潤的耳垂,放肆地撩撥,放開了十指相扣的手。
唐夢身子一僵,瞬間便動不了了,腰間早被他的雙臂牢牢圈住,身下毫無準備的侵入痛得她冷然蹙眉、緊閉雙眸,吃痛聲還未溢出,便被毫不溫柔地吃了去……彼此熟悉的軀體交纏著,沒有任何溫存,只要疼痛,連吻都透出了血腥味來……一室依舊旖旎無比
……
「睜開眼睛來。」冷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她才從疼痛中緩過神來,一身無力,緊鎖眉頭看他,他雙眸陰沉,冷冷看她。
「殿下,李媽媽那裡有藥,勞煩你去取。」她亦冷眼看他,好心提醒,比他還心急,一心想扯起關係,她也不知道在害怕些什麼。
「本太子信不過,回宮後桂嬤嬤自會準備。」凌司夜說罷,逕自起身。
唐夢想起,卻動彈不得,一身酸痛,無力極了,同第一回一樣霸道的折磨,彷彿又回答了大年三十夜,只是,氣氛有些些不對勁了。
索性不多掙扎,埋在被耨中,心有些沉,這傢伙不會是來真的吧,那如何是好?好可怕!
雙眸剛閉上,凌司夜卻已經挨近了,將她一把抱起,連著一床錦被裹得嚴嚴實實的。
唐夢無力理睬,完完全全埋在了錦被中,只知道他開門,他往下走,然後,不一會
整個人便被扔到馬車裡去了。看樣子,綠坊去不了了。
咳咳咳,其實姓凌的送紫狐裘就是表白了,那件紫狐裘的來歷先前蕭老提過的,是凌司夜小時候準備給太子妃的,原諒某夜目前就只懂得這種方式的表白吧,很多親都沒看出來,貓很傷心,哈哈,唐夢也沒看出來,凌司夜更傷心啊!(以上這段話不收谷粒的,哈哈。)
……
某個清晨,東宮,雲煙閣裡一片寧靜。
「你求我,我就告訴你唐影的事!」唐夢一臉得意地笑著。
「好,我求你。」凌司夜一臉認真,非常真誠。
「哈哈哈……其實,唐影的事我也不知道!」唐夢的哈哈大笑,手一直亂摸這,她的錄音筆哪裡去了,剛才應該有錄下來不,凌司夜開口求她了!
「哈哈哈……」一臉開心,笑個不停。
一旁,凌司夜就做在床沿上,摩挲些光潔的下頷,一臉神色詭異地看著她,明明還睡著呢,能笑成這樣,夢到什麼了?連手都不安分,胡亂找這什麼呢?
「哈哈,我聽見了,你剛才說了,就是說了!要解釋了!」唐夢的笑聲更大了。
說什麼了?誰說的?
凌司夜那深邃的犀眸裡玩味掠過,修長的手緩緩地伸了過去。
「找到了,這是證據!呵呵……」唐夢竟是一下子抓住了,寶貝似地緊緊抓住他的手指,方纔那大笑漸止了,卻是一臉的滿足,唇畔噙著笑意。
凌司夜就這麼看著,似乎被她感染了,瞇眼一笑,俯身挨近,輕輕鋝起她那凌亂在臉上的髮絲,低聲喚道,「唐夢,該起了。」
唐夢沒有反應,仍舊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中。
「唐夢,日上三竿了。」凌司夜又喚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依偎在自己懷中,向來沒有多少耐性,急著想知道這女人夢見什麼了。
這麼大的動靜,唐夢不得不醒,不肖睜眼,便知道是他,這傢伙似乎很習慣早起,每每都要來喚她好幾回。
「醒了,醒了醒了!」見唐夢依舊閉著雙目不理睬,凌司夜卻是輕輕掐起她的臉來了。
「啪!」
手一下子便被重重拍開,唐夢那金貴的惺忪睡眼終於肯睜開來了,挑眉看他,想起方纔那美夢來,卻是樂了。
「剛才夢見什麼了?笑得那麼高興?」凌司夜淡淡問到,很是不經意,然而心中早就好奇不已了。
「沒什麼。」唐夢笑著答到,心情不錯。
「沒什麼也有什麼吧,說來聽聽。」凌司夜仍是說得很不經意。
「什麼沒什麼也有什麼的,你繞不繞啊?」唐夢卻是不著痕跡地推開了他,起身下了床。
「夢見誰了?」凌司夜依舊是好聲好氣,亦是起身。
「忘記了,夢又不一定都能記得住。」唐夢利索地著衣,並沒怎麼把這夢放心上,再美,畢竟也是個夢而已。
「呵呵,你剛才還說夢話呢!」凌司夜卻是纏著不放,明明急著想知道,卻是那一臉故作的不在乎,隨手取過一旁那紫狐裘替她披上。
「哦。」唐夢應了一聲,卻是取下了那紫狐裘,隨意地朝一旁矮塌扔了過去,她不怎麼喜歡著袍子,太過招搖了。
扔了過去,可惜,力道不怎麼足,紫狐裘只觸到塌沿,一下子沿著矮塌滑落在地了。
唐夢卻一點兒也不在意,逕自朝另一旁那堵大衣櫃而去,一打開來全是名貴的外袍,蹙著眉頭認真的挑選著,沒注意到凌司夜突然的安靜。
凌司夜看著那掉落在地上的紫狐裘,眸中卻是複雜了起來,一下子將方纔的美夢拋腦後了。
他送的東西,這個女人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隨意丟了!
「唐夢!」懶懶在一旁暖塌上倚做了下來,冷聲喚到。
「幹嘛?」唐夢迴過身,手中提著兩件外袍。
「把那東西撿起來。」凌司夜冷冷說到,指向那件紫狐裘。
「一會下人會來收拾的。」唐夢掃了那紫狐裘一眼,又轉過身去了,這傢伙一大早真是閒著沒事做,怎麼管起這事來了?
良久,唐夢依舊糾結著要穿哪件外袍。
「唐夢!」這時,凌司夜又喚了一聲。
唐夢方轉過身,卻是「啪」的一聲,被那件紫狐裘當頭砸中了,就罩在頭上。
「本太子交代過,要你好好保管的,你何時收拾過了?」凌司夜怒視。
「莫名其妙!這東西送給我了就是我的,你管我怎麼收拾!」唐夢蹙眉,扯下那紫狐裘亦是狠狠朝凌司夜臉上扔了去,這傢伙又要找茬吵架是不是?再名貴也不過一件紫狐裘罷了,揮金如土的他何時在意過這些身外之物?
凌司夜一把抓住,緊緊拽在手中,怒聲道:「你知道這件紫狐裘怎麼來的嗎?」
「我看也是強取豪奪而來!」唐夢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本太子送的東西,你就要好好保管!」凌司夜厲聲,亦將那紫狐裘狠狠朝唐夢砸了過去。
唐夢條件放射般側身一閃,輕易躲過,那紫狐裘卻是飛出了窗外去,而窗外隨即傳來一陣清脆的瓷器破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