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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空山之物 文 / 貓小貓

    第六十八章空山之物

    天幀帝沒多遲疑,點了點頭,道:「讓徐公公領來伺候幾日吧。」

    「是。」凌司夜唇畔浮起了一絲冷笑,奴才要衷都是要自小調教的,父王這輩子最錯誤的一件事便是給他機會調教雲容。

    「可有聽得血狐的消息?」天幀帝終於問到了正事。

    「沒有,父王有何差遣?」凌司夜微微一怔,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問血狐了,難道有消息了?

    「西界裡的消息全部被買走,看樣子空山的人早動手了。」天幀帝淡淡道。

    「空山?」凌司夜蹙眉。

    「武林中一個神秘的門派,慣於用毒,血狐是空山的鎮山之寶,二十多年前丟失了,李公公只查出這麼多。」天幀帝解釋到。

    「父王放心,此事交給兒臣,李公公專心尋黑勾玉便可!」凌司夜明白了過來,原來血狐他老早就開始尋了!若非黑勾玉失手,怕是三樣東西都到手了,他還被蒙在鼓裡呢!

    「今年八月十五之前,定要找齊這三樣東西!」天幀帝眸中透出了一絲認真來。

    「為什麼是八月十五?」凌司夜不解,開啟母妃的陵墓,他還算日子嗎?先前什麼都不想知道,而現在,他想知道了,而且要瞭解得清清楚楚!

    「下去吧,你尋來便是了,到時候自然明白。」天幀帝看了他一眼,沒再多解釋便轉身朝內屋而去了。

    「兒臣遵命。」凌司夜說罷拂袖轉身,西界中有關血狐的消息可都在他手上,怎麼就少了空山這麼重要的線索呢?眸中冷笑一掠而過,大步踏出了御書房朝東宮而去。

    一路快步,已是傍晚,一整日過去了,那個女人在東宮的第一日不知如何過的。

    甚久,突然,身後傳來了個陌生的聲音,「殿下,等等老身!」

    凌司夜止步,許久沒見過這桂嬤嬤了,記憶只停留在很小很小的時,母妃便是她伺候的。

    「殿下,還得認老身嗎?」桂嬤嬤有些激動,忍不住上下打量著凌司夜,二十多年前未見了,若不是這一身九龍華服,她完全認不出來的!

    一慌二十多年過去了,當年那個哭著要母妃的三歲小娃娃如今已長大成人,如此丰神俊朗,不可逼視。

    「嬤嬤還活著啊!」凌司夜冷眼打量她。

    桂嬤嬤一愣,道「老奴在皇上天策宮中伺候,二十來年沒見太子了,難得太子還記得老奴。」

    凌司夜眸中掠過一絲複雜,沒說什麼,繼續朝前而去。

    西界暗河。

    高大的樓船甲板上,寧親王閒適地品著茶,歐陽晴明和百里醉仍是恭敬侯著身後,惜若端著一盆血水從船艙內走了出來,往河內潑了出,又換上了一盆乾淨的熱湯,急急走了進去。

    「王爺,屬下去幫忙吧。」歐陽晴明忍不住開了口,孟婆婆都進去那麼久了,至今還未出來,也不知道玉邪究竟能不能救回來。

    一身大大小小的劍傷,加之從懸崖上掉落折斷的幾處肋骨,胸口處的舊傷又裂開,幾乎是無一處完膚了。

    船上隨行的大夫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勉強地止住了血,倒是林若雪一醒來便替他處理傷口,只是心口上那傷,連她都不敢碰了。

    寧親王沒有說話,歐陽晴明撇了撇嘴不敢再開口。

    船艙內,盡頭的小屋,唐影站在門口,微微蹙眉,一進來便連連喚了林若雪幾聲,她卻彷彿沒聽到一般,幫著替玉邪止血。

    才一會兒,惜若便又端著一盆血水出了了,浸著塊白紗布,血染通紅。

    「少主,林姑娘還在哭。」低聲說著,便急急出去了。

    唐影隱隱一聲歎息,輕步走了過去,怕打擾了孟婆婆。

    只見玉邪那敞開的胸膛上,右側近心處,一道長而深的傷口,孟婆婆正小心翼翼挑出裡頭先前縫上的線來,血不斷地湧出。

    林若雪雙眸通紅,緊緊咬著牙,眼淚一直再掉,卻不敢哭出聲來,按在玉邪傷口處的手不止地顫抖著,剛換上的白紗布不一會兒就又濕了。

    「你去歇一會,我來吧。」唐影低聲勸到。

    林若雪沒有回答,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不敢是誰勸,她都是如此反應,視線不曾離開過玉邪。

    孟婆婆緊鎖著眉頭,毫無疑問,動作再不快點,傷口未縫好,玉邪便先失血過多而亡了。

    「若雪,我來吧,你該休息了。」唐影仍是低聲勸說,看了一眼玉邪那越發蒼白的雙唇,心中隱隱不安了起來。

    「他不會死的。」林若雪終於開了口,仍是沒抬頭,聲音滿是哭腔。

    「不會的,乖,先去休息,讓我來。」唐影遞上趕緊的白紗布。

    「我不可以死的。」林若雪接了過去,彷彿自言自語,根本看都不看唐影一眼。

    「手不抖!再抖的話,換個人來!」孟婆婆蹙眉,厲聲說到。

    「不抖,我不抖!」林若雪急急答到,放開了緊捂在徑上的左手,緊緊握住了右手手腕,這才稍稍止住了顫抖。

    「他不可以死的,他答應我的事還沒做到呢,」

    「他要死了,我怎麼辦啊?」

    「他讓我等他的,他不可以死。」

    ……

    忍著鎖骨間的疼痛,自言自語著,哭聲漸濃。

    「好了好了,別哭了,你擾得我都心煩。」孟婆婆蹙眉,又是厲聲。

    林若雪連忙閉嘴,不敢再出聲,眼淚靜靜地掉著。

    唐影無奈搖了搖頭,仍是輕步走了出去。

    惜若在門口停了下來,這才敢低聲問,「少主,玉邪真的還能救回來嗎?」心中都快放棄希望了。

    「看天意吧。」唐影淡淡說著便側身走了出去。

    西界中,那一船人,除了寧親王,皆是提著心。

    而宮中,熱鬧正要開始。

    「殿下,等等老身,凌妃娘娘可全倚仗老身伺候呢!」桂嬤嬤快步追這凌司夜,徐公公已經交待好了一切,其實,徐公公不用如此苦口婆心求她的,淑妃走後,二十多年了,她等的便是有朝一日能見到太子殿下。

    凌司夜仍是大步朝前而去,並無多少驚訝,自是知道徐公公安排好一切了。

    「殿下,聽德公公說凌妃娘娘是女扮男裝的廷尉?」桂嬤嬤笑著問到。

    凌司夜冷冷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加快了腳步。

    「殿下,老身剛才想過了,這孩子早產一個月,咱使點藥還是能辦到的。」桂嬤嬤甚是認真。

    凌司夜微微一怔,依舊沒開口。

    前方東宮到了,門外幾個侍衛一件太子連忙恭恭敬敬低頭,桂嬤嬤一邊嘮叨著一邊緊跟著走進去,沒被阻攔。

    大廳中,凌司夜平日裡躺的那張華麗的大暖塌上,唐夢慵懶地倚著,精緻的小臉上雙眸微閉,儼然一副主子模樣,不甘不願靜候在一旁,雲容靜靜地煮著桂花釀,前方琴簫二妃領著眾側妃合奏著悠揚的曲子。

    凌司夜不做聲,站在門口,挑眉看著唐夢。

    「殿下,凌妃娘娘生得真美,氣質天成啊!」桂嬤嬤一眼便認出這便是要伺候的主子了。

    凌司夜唇邊不自覺浮出一絲笑意,緩步走了進去。

    「殿……」

    「噓……」

    環視了眾人一眼,不許任何人出聲,琴簫二妃方一聽下曲子,連忙又續了下去。

    唐夢卻並未聽出一樣,依舊微閉著雙眸,聽著如此枯燥的曲子,早已入睡了,秀眉間隱隱透出了一絲疲倦。

    凌司夜坐了下來,瞳眸中玩味掠過,正想伸手,唐夢卻驟然警覺地睜開眸子,條件反射地一巴掌打了過來。

    「啪!」

    頓時,鼓瑟琴簫之聲皆止,一室寂靜。

    唐夢亦沒緩過神來,看著凌司夜那俊朗的側臉鮮紅的五個掌印,先是一愣,隨即卻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哈哈,你活該!」

    只有她的笑聲,一室依舊死寂。

    凌司夜直直地盯著唐夢看,緩緩逼近,第一回見她這幅女兒嬌態,嘻嘻而笑,瞳眸靈動。

    唐夢笑聲頓止,警覺地往後仰,「殿下息怒,臣妾不是故意的……唔……」

    話未說完,唇舌便被奪了,慌得她不知反抗,這可是眾目睽睽之下!這傢伙瘋了!

    「本太子也不是故意的。」凌司夜眸中凝著笑意,吃在她唇上低聲說到。

    唐夢緩過神來,一把退開了他,起身理了理衣裳,精緻的臉上儘是控制不住的嬌紅,淡淡問道:「殿下,何時准臣妾出宮?」

    今日都動起手來了,雲容仍不讓她踏出東宮半步,沒想到雲容竟也有如此好身手,那夜在溫泉池旁,她都是相讓了。

    「愛妃在東宮住不慣嗎?」凌司夜挑眉問到,如此場面,她倒是很有主子的架勢。

    「不過住了一日,慣不慣還說不准呢。」唐夢笑到,老神在在。

    「那多住幾日。」凌司夜瞇眼一笑,繼續道,「住到慣為止。」

    唐夢瞥了前方眾嬪妃一眼,氣定神閒地倚了下去,道,「怕只怕等臣妾住慣了,殿下就住不慣了。」

    凌司夜亦看了過去,這才注意到眾側妃們的異樣,竟皆是一身婢女裝扮,卻不是黑衣。

    「殿下,凌妃娘娘強行廢了眾側妃,婢女勸不住。」雲容上前來低聲稟告。

    凌司夜眸中掠過一絲冷笑,向眾側妃問道:「同為側妃,凌妃娘娘有何權力廢了你們呢?」

    眾人皆低下頭,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本就知殿下對凌妃甚是不一般,且這凌妃亦不是好惹的主子,連雲容都讓她七分,何況是她們?

    良久,都沒有人敢開口,唐夢閒適地倚著,也等著她們的答案。

    「沒有的東西,本太子留你們何用?」凌司夜卻是冷哼,看向唐夢,「如此,愛妃可能住的習慣了?」

    「臣妾不喜歡黑色,明日起,東宮婢女侍衛皆換上大紅的衣裳,摘去蒙面,殿下意下如何?」唐夢笑著問到。

    「愛妃喜歡便好。」凌司夜瞇眼笑著。

    唐夢眸中掠過一絲驚詫,這傢伙竟不怒?

    「殿下,側妃都廢了,臣妾一人也怪孤獨無趣的,不如……」唐夢起身來,故作神秘。

    「不如什麼呢?」凌司夜很有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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