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離間計
周善這幾天滿腦子都想的是如何誘張台、劉虎出戰,此時聽到徐宣竟關心起一個敵軍的信使來,心中不悅道:「這都什麼時候了,軍師怎麼還有心思去管他啊?」
徐宣笑道:「呵呵……可能是我沒說清楚。將軍是不是急糊塗了。這帳外的人可是咱們破敵的關鍵啊。」
周善聽到破敵這個詞的時候,忽然來了興趣問道:「哦,一個小小的嘍囉怎麼就成了破敵的關鍵了呢?」
徐宣道:「此事容後再行解釋,等下我讓他進來的以後,將軍饒行至其後,務必一擊將他打暈。可千萬別打死了。否則咱們又只有從頭再商議了。」
周善雖然還沒搞清楚徐宣想搞什麼鬼,但自己還是按照他的吩咐做,徐宣道:「傳那人進帳。」
斥候應了聲「是!」後把那人抓進帳來。一個身材中等的小青年,被周善的近衛軍扔在地上,捆的像個粽子般結實。
徐宣和周善遞了個眼色後又對著那名信史道:「小子,今日落在我軍,想怎麼個死法?」徐宣本是一文弱書生,但裝起這地痞流氓的角色也絲毫不含糊。
那名嘍囉直呼道:「大人饒命!……」
這時候周善已經悄悄的走在了信使的身後,而徐宣則又冷笑道:「哼……你我立場不同,我又豈能饒你?」
那名信使剛想開口,便被周善擊中後腦暈厥過去。徐宣笑道:「呵呵……將軍好身手,一擊即中。」
周善道:「先生,到底有何妙計?這時候可以說了吧?」
徐宣站起身來,在那嘍囉身上搜索了半天後,也不見有什麼東西。徐宣自言自語道:「不對啊,應該會有的啊。」說完又在其身上搜索,片刻後徐宣發現這嘍囉身上的衣服有些古怪,胸部正前方的布料要比其他地方的要厚些,只見徐宣小心奕奕的找到其衣服的縫合處,用小匕首一點一點的將縫合處的線挑開。片刻後徐宣站起身來興奮道:「呵呵……我就知道不會這麼簡單。」
周善上前詢問道:「軍師,找到什麼寶貝了,如此高興?」
徐宣道:「不枉我辛苦一番,終於在其衣服的夾層內翻出一封書信。」
周善臉上也流露出喜悅的表情道:「軍師,怎麼知道他衣服裡有東西?」
徐宣道:「我也是猜的。」
周善驚訝道:「猜的?」說完摸著自己的後腦勺自言自語道:「我怎麼猜不到啊?」
徐宣笑道:「呵呵……可能是因為將軍太急噪了吧。你想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兩軍正在交戰,連城門都不敢打開,又怎麼會有人到處閒逛呢?除非他是有什麼任務!」
周善不好意思的笑道:「呵呵……是啊,其實真的挺簡單的。」
徐宣小心翼翼的用匕首順著信封的粘合處將信封割開。周善見狀後道:「軍師何必如此麻煩,直接打開不就行了嗎?」
徐宣忙阻攔道:「千萬不可,若是直接打開的話,就無法還原了?」
周善道:「難道軍師還打算還給他嗎?」
徐宣道:「將軍仔細的想想吧,若是我們不把信還給他,他又怎麼能出城呢?」
周善還是不明白徐宣到底想做什麼,只是任由其一個人在那裡慢慢的將信封割開,片刻後徐宣叫道:「周將軍來看,這果然是張台給劉虎的信。信中說道:「劉虎吾兄可好,近日那周善已離開右北平,看來似乎要向兄處移動。愚弟知道兄不懼周善,但現在曹丞相已經拋棄了我們,沒有援軍。只有與兄相互呼應。好在城內糧草充足。尚可抵禦一段時日。但長久下去亦不是辦法,不知兄可有良計退敵?弟張台敬上。」
徐宣看完信後歎出口氣道:「幸虧我們沒有圍城,自青州出海於遼西登陸以來,我軍糧草已經出現短缺現象,而張台、劉虎城內的糧草充足。現在又值天寒地凍的時節,還下著大雪。若是我軍圍城的話,吃虧的只會是我們。」
徐宣說完後便拿起筆開始在紙上寫了起來,周善見到後上前問道:「軍師,你這是做什麼?」
徐宣道:「給劉虎寫信啊。」
周善更糊塗了又問道:「給劉虎寫信?」
徐宣笑道:「呵呵……將軍,你可別小看了眼前這人和這封信啊。這可是我軍突破遼西、右北平的關鍵啊。」
周善聽了徐宣說完後,開始若有所思,片刻後興奮道:「軍師的意思是,再將這人放了。然後讓他帶著軍師的信給劉虎,然後誘惑劉虎出城?」
周善大笑道:「哈哈……軍師高才啊。若是你再不說,我險些就將你依通敵罪名。給軍法處置了。」
徐宣鬱悶道:「這事能讓太多的人知道嗎?」
周善對徐宣抱拳客氣道:「軍師在上,周善在這給你賠罪了。」
徐宣趕緊上前攙扶起周善道:「將軍,不必介懷。」說完,趕緊拿出自己給劉虎寫的信道:「將軍來看。」
周善拿起徐宣給劉虎的回信,只見上面寫道:「劉虎吾兄在上,前日周善率領其部下冒充兄部人馬,誘我出城。待出城後我便發覺其不對勁。對方所有的將士雖然著裝和我軍一樣,但袖子上都綁有一塊白布為記。弟識破其奸計後率領大軍追殺。今弟已率領大軍將周善全軍圍困於土垠口徐無山內,但逃做了小股餘孽,不斷騷擾我軍,現我軍正與周善展開激烈的交火,望兄火速派兵支援。現敵軍為了混淆視聽,已將袖口上的白布撤下,為了防止與兄部隊誤會,我下令我軍將士在看到兄部隊後便綁上白布作記。兄切記!若發現袖子上無白布的部隊便格殺勿論!」周善看完後又道:「這劉虎是出城了,可張台怎麼辦?」
徐宣道:「這就得麻煩斥候在遼西城外守侯了。」
周善道:「軍師的意思是再將其信史捉拿?」
徐宣道:「正是!到時候再給他來個偷梁換柱……嘿嘿……。」
周善道:「來人啊,把這人拉出去扔了。」
徐宣道:「且慢!」
周善轉身對徐宣道:「軍師,還有何吩咐?」
徐宣道:『將軍忘了,我剛才是怎麼去出信箋的?「
周善笑道:「呵呵……看我這記性。」說完把信再原封塞進那人的衣服裡,然後又找人將衣服縫合。一切都做的是那麼的完美。
做好這一切後,徐宣派人將其扔在捉住他的地方,然後再在現場作出是他自己摔倒暈厥過去的假象。那人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樹林中,醒來後頭疼難當,摸摸自己的額頭還有已經風乾的血液,面前的大石上也有血液,趕緊摸摸信件,這才放心道:「還好信件沒有丟失。」說完趕緊朝遼西方向行進。
由於害怕樹林內有野獸將那信使吃了,所以附近都安插了為數不少的周善的人馬一直守侯至他醒來離開。待信史離開後,眾人才匆匆回到大營內向周善覆命。
周善得知後便大笑不已。而劉虎在得到信件後開始是震驚不已,自言自語道:「這張台素來膽小,今日怎敢獨自圍困周善大軍?」但又想到『這確實是張台的筆跡啊。難道他真的圍困住了周善大軍?』雖然懷疑以張台的膽子不可能會做這樣的舉動,但一想這關鍵時刻,心知生死存亡間。興許是他改變了也說不定,但軍機大事怎可延誤?隨即回信道:「張台吾弟,一定要堅持住,吾立即帶大軍前來與弟會合。」回了張台(徐宣)的書信後,劉虎開始召集兵馬,準備出戰。
而帶著劉虎回信給張台的人又正是之前被斥候生擒之人,這時那名信史剛一出城,不過才走了數十里就被早已經埋伏好的周善斥候再次擒獲。只不過這次比上次被擒要來得溫柔些,斥候直接將其擊暈後帶回大營。
周善見斥候把信史帶回來的時候心裡樂的跟小鹿亂撞似的。趕緊對斥候道:「快,請徐軍師前來帳中議事。」
片刻後徐宣在周善的邀請下,來到了周善的大營,待周善告訴了他信史已被擒回後,徐宣這才來了精神,道:「快,趕緊取出劉虎的回信。」
取出劉虎的回信後,徐萱看了看便有了主意,提筆寫到與送與劉虎之信一樣的內容,但稍微作了些改動『張台吾弟,前日周善率領其部下冒充兄部人馬,誘我出城。待出城後我便發覺其不對勁。對方所有的將士雖然著裝和我軍一樣,但袖子上都綁有一塊白布為記。弟識破其奸計後率領大軍追殺。今我已率領大軍將周善大軍圍困於土垠口徐無山內,但逃脫了小股餘孽,不斷騷擾我軍,現我軍正與周善展開激烈的交火,望兄火速派兵支援,為了防止與兄部隊誤會,兄切記!若發現袖子有白布的部隊便格殺勿論!』然後再原裝進信史的衣內。再將他送回捉住他的地方,如法炮製又再信史的頭上留下了些須痕跡,然後送他過來的侍衛在不遠處的地方隱蔽起來,等他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