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曹丕秉權
曹操認為,像同族結婚這一類錯誤,是由於戰亂以來風俗教化日漸衰敗造成的,有其深刻的社會原因,不能過多地追究個人的責任。如果對這類屬於風教方面的問題總是抓住不放,勢必有存心攻擊之嫌,所說也即成為「謗議之言」,而謗議之言是難以用來評論一個人的好壞的。為了避免再出現類似問題,曹操果斷決定:建安五年以前所發生的問題,一概不再追究。今後如果有誰用斷限以前的事情來誹謗別人,就把他加給別人的罪加在他身上。在這裡,體現了曹操積極而又穩妥地處理歷史遺留問題的胸襟、氣度和魄力,體現了一種不糾纏歷史舊帳、一切「向前看」的精神,確立了宜粗不宜細、宜寬不宜嚴這一處理歷史遺留問題的正確原則,同時也體現了曹操從大處著眼、不怕有「偏短」的用人原則。這不僅是保護了陳矯一個人,制止了徐宣、陳矯之間矛盾的發展,同時也是保護了成百上千象陳矯這樣的部屬,對加強內部團結有著重要的意義。
只見矯曰:「王上已薨,太子在側,若等詔命而分彼此,則社稷危矣!」遂拔劍在手,指官僚怒曰:「敢亂言者,割袍為例!」言訖,一劍割下袍袖。百官悚懼,擁丕至殿。正欲冊立,忽報華歆自許昌飛馬至,眾皆大驚,及至問之,歆曰:「今魏王晏駕,天下震動,汝等久食君祿,何不早立太子?」眾官應曰:「正欲立之。」歆曰:「吾已於獻帝處索了詔命來矣。」眾皆踴躍稱賀。歆於懷中取出詔命開讀,令百官跪聽。制曰:
魏太子丕:昔皇天授乃顯考以翼我皇家,遂攘除群凶,拓定九州,弘功茂績,光於宇宙,朕用垂拱負扆二十有餘載。天不憖遺一老,永保予一人,早世潛神,哀悼傷切。丕奕世宣明,宜秉文武,紹熙前緒。今使使持節御史大夫華歆,奉策詔授丕丞相印綬、魏王璽紱,領冀州牧。方今外有遺虜,遐夷未賓,旗鼓猶在邊境,干戈不得韜刃,斯乃播揚洪烈,立功垂名之秋也。豈得修諒闇之禮,究曾、閔之志哉?其敬服朕命,抑弭憂懷,旁袛厥緒,時亮庶功,以稱聯意。嗚呼!可不勉歟!建安二十五年春二月日詔。此是華歆自命之言,以絕天下議論,非獻帝之本心也。
且說華歆諂事於魏,故草此詔,威逼獻帝降之。帝懼其勢,只得聽從,故下詔節,封曹丕為魏王、丞相、冀州牧,百官並無敢言其非者。
丕即日登位,受大小官僚拜舞起居。正宴會慶賀之間,忽報鄢陵侯曹彰,自長安領十萬大軍來到。丕大驚,乃問群臣曰:「孤黃須小弟,平生性剛,深通武藝。今提兵遠來,必與孤爭王位也。如之奈何?」忽階下一人應聲而出曰:「臣素知鄢陵侯之所行,當以片言折之。」眾皆稱曰:「非大夫,莫能解此禍也。」不知此人是誰。
卻說出班奏魏王者,乃吳郡吳人也。人也,姓陸,名遜,字伯言,見為諫議大夫。曹丕大喜,就命陸遜說之。起初朝臣以陸遜乃江東士人為由,以言語攻之,幸得陸遜已得曹丕信任,曹丕為其解說道:「各位不必介懷,陸先生正是不滿張浪才投至我處。莫非眾位有誰願意擔當此任?」
話說陸遜自接張浪令後與呂蒙馬不停蹄直至河北,陸遜選擇了曹丕作為傀儡輔之而呂蒙則選擇了曹彰原因很簡單,曹植一介文弱書生,又無實權,實在難以輔佐。此時曹彰兵臨城下,恐怕就是他的傑作了。
曹丕說完見沒人再答話了,便繼續對陸遜道:「伯言,此任非你不行,還是由你去吧!」
陸遜並未推辭只道:「主公吩咐,屬下怎麼不從?吾這便去。」
陸遜出至城下,迎見曹彰。呂蒙也做的很出色,此時正在曹彰身邊,但兩人此時是完萬你能相認的。只見曹彰問道:「先王璽綬安在?」
陸遜正色而言曰:「家有長子,國有儲君。先王璽綬,非君侯之所有也。問某何意?」
曹彰默然無語。行至宮門前,陸遜便問曹彰道:「君侯此來,欲奔喪耶?欲爭王位耶?欲為忠孝之人耶?欲為大逆之人耶?」
曹彰道:「吾來奔喪,並無異心。」
陸遜曰:「既無異心,因何提兵至此,使王上與群臣相疑也?」
曹彰即時叱退左右將士,隻身入內,拜見曹丕。兄弟二人相抱哭罷,方始成服。曹丕欲叫曹彰將本部軍馬盡交與曹丕。
曹彰道:「請兄長允許吾先料理完父親後事,再與兄長交接兵權。」
曹丕應道:「如此也好。」
在陸遜的扶植下,曹丕當上了魏王,曹丕當上魏王立刻傳旨,改建安二十五年為延康元年。封賈詡為太慰,華歆為御史大夫,陸遜為相國。大小官僚盡皆升賞。陸遜、賈詡等人上前領旨謝恩。
華歆上奏道:「所有的人都來為曹丞相奔喪惟有臨淄侯曹植、蕭懷侯曹熊,此二人坐視不來奔喪,理當問罪。」
曹丕道:「即刻傳旨,差遣二使者前往兩人之處問罪。」
次日上午一使者回復道:「蕭懷侯曹熊懼罪,自縊身死。」
曹丕令人後葬其追諡蕭懷王。
下午前往曹植處使者回道:「臨淄侯曹植常與丁儀、丁廙酣飲,並不奔喪。臣傳王旨時,曹植端坐不動。」說完使者面露難色!
曹丕道:「有話且直說。」
使者唯唯諾諾道:「臨淄侯曹植手下還罵道……」
曹丕急道:「罵什麼?直言便是。」
使者道:「臨淄侯曹植手下丁儀罵道:『爾等休要胡說!昔日先王在時,欲立吾主為太子,被讒臣賊子所阻;今王喪未及旬日,便問罪於骨肉也?』丁儀話剛說完丁廙又道:『我主臨淄侯曹植聰明絕頂,下筆成章,自然有王者之大體,反而今日沒有坐上其位。你那廟堂之臣,皆是肉眼愚夫,不識聖賢,與禽獸何異也?』臨淄侯曹植聽到他們這麼說後,喝齊武士賞了屬下一頓亂棍,將屬下轟出府邸。」使者說完便大汗淋漓,怕曹丕遷怒於他。
朝堂之上一片嘩然,大臣們議論紛紛,此時陸遜上前道:「主公,臨淄侯曹植如此大逆不道,理當問斬。」
曹丕聽到使者此言自是火冒三長,加之朝臣起哄怒罵道:「好個曹植,自己做錯了事,還這麼囂張跋扈,吾念及兄弟之情,已經如此禮待於你。是你不仁在先,可就別怪我不義了。」
曹丕臉色難看之極,露出凶狠的本色,隨即下令道:「令許諸領三千虎衛軍,即可前往臨淄擒拿曹植」
陸遜道:「主公,屬下還有一事上奏。」
曹丕正怒氣正盛,但對陸遜,這個助他登上王位的智囊還是尊敬的,曹丕道:「先生,有事不防直言。」
陸遜接著道:「鄢陵侯曹彰需交割軍馬,方為不患。如若不然,天長日久,將會是養虎為患啊。」
曹丕道:「先生,所言甚是。隨即下令。令曹彰交出兵馬大權,又令曹彰回鄢陵自守」
曹彰接到聖旨,本無心再做什麼不料呂蒙獻策於曹彰道:「兵權若失,鄢陵侯還如何問鼎天下?照吾看來聖上不僅想要鄢陵侯交出兵權,恐怕不止這麼簡單,恐其有詐。不交至少可以求得自保,還有實力問鼎天下,如若交出兵權,鄢陵侯恐危矣!」
曹彰聽到此大驚失色道:「先生,此話怎講?」
呂蒙道:「鄢陵侯想若照曹丕之言交出兵權後,再對鄢陵侯做什麼,我們都無還手之力啊!何談心中抱負?」
呂蒙見曹彰面露難色,隨即激勵道:「蒙承鄢陵侯信任,欲為鄢陵侯爭奪天下!如若鄢陵侯現在交出兵權那就相當於投降。何以再言天下?」
曹彰被呂蒙唬得熱血沸騰,隨即開口道:「照先生之意,我們該怎麼做?」
呂蒙笑道:「鄢陵侯若是屬下猜測不錯,曹丕很快就會派人前來監視我們,現在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曹彰心一橫,開口道:「好!就依先生之言。馬上出城!」
呂蒙道:「不急!現在恐怕已經封鎖城門了。若想出去很是艱難,鄢陵侯稍等,吾去去就來。」
陸遜府上,一下人對陸遜道:「大人,門外鄢陵侯使節求見。」
陸遜道:「傳他上來。」
那下人喝道「是。」便轉身而出,少時便請進呂蒙。
兩人見面後,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破綻,相反的是兩人交談一會之後便吵了起來。
陸遜道:「你這卑鄙小人,汝誓要取你性命,方洩心頭之恨。」
呂蒙道:「就憑你?也想去我性命,哼,不自量力!」
問訊趕來的下人,立刻將呂蒙團團圍住。
陸遜道:「你們下去,本將軍自會處理。」
不多時呂蒙在武技上就落了下風,由起初的拳腳到現在的摔交,兩人是用盡了所有的招數,誰也沒有把誰制服的把握。本來陸遜武技比呂蒙高上一疇,但呂蒙身強力壯,勝在力量比陸遜強上不少,這才打個勢均力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