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一個決定1
張浪身子頓了頓,只是冷聲道:「撒兵回江東。」
黃月英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但張浪下面那句話,卻讓她心沉如谷底,好比六月飛霜。
張浪聲音透著冷血無情味道,說道:「來年再戰之時,與劉表、蔡瑁有關係一族,無論是誰,格殺勿論。到時候黃小姐好好祈求南郡穩如泰山,劉表製造萬年霸業。不然,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沒有第三種結局。」
黃月英這個時候才發覺張浪說的極其認真,聲音裡有著一種不可阻擋的力量,假如真如他所說,黃月英幾乎可以感覺到了:來年重燃戰火之中,南郡城牆里外,每個地方都染紅了江東士兵與荊州兵的鮮血,屍體在城下堆積如山,散發出種種惡臭;每座城座都被戰火波及,慘破不堪,荊州的百姓四處驚惶悲哀的開始追亡……霸者手段的張浪,必然踩著沒有了銳角的劉表屍體上,登成荊州之主的寶座,而自己黃家一族,慘遭滅門……更多的士兵百姓都在戰火中無家可歸,浪蕩天涯……想到此時,黃月英全身上下打了驚駭,假如真的讓張浪踏出這個門,本來荊楚可以平息的戰火,隨著張浪憤怒的火焰,必然在來年重新復燃起來。而第二次的入侵,必然是更加強烈無比的風暴,到時哀鴻遍野,血流成河,白骨如山……
黃月英再也不敢多想,嬌喝一聲:「張浪,你給我站住。」
張浪肩膀微微一晃,冷漠道:「黃月英小姐,還有何吩咐?」
黃月英清晰的感覺到張浪對自己的疏遠,距離好像一下子拉遠許多,她忽然感覺到一陣心痛,這是她從有經歷過的感覺,怎麼會這樣?
張浪冷淡的聲音,再一次響聲道:「不是敵人,就是朋友。黃月英小姐,好自為之。」
黃月英只感覺張浪的話如一根刺,直刺到自己心靈的最深處,讓她心彷彿不經意之間,一下子全裂開了,鳳眸已經開始泛酸,也漸漸的開始濕潤,只有張浪那高大而已迷糊的身影,在自己面前靜如泰山,彷彿觸手可及,又彷彿遠在天涯。
張浪本來還希望事情有所回轉,但見黃月英沉默了半晌,沒有說一聲話,心裡沉重的歎息一聲,毅然推開門扉,準備踏步而出。
「張浪你給我回來,你不要走。」張浪的一聲歎息,一下把黃月英的心打碎了。一直十分冷靜的她,忽然情緒極為混亂起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樣,只知道讓張浪走出這個門,不但荊楚的百姓又要經歷一次劫難,而且自己與張浪的關係全完了。哪怕是自己一直不以為然的關係。
張浪立在門檻線上,一腳在內,一腳在外,靜靜等著黃月英說話。
黃月英怒氣沖沖的跑上過來,就連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有這麼過激的行動。纖手一拉,馬上把張浪拉進來,隨手又把門又關上,發出一陣沉重的聲響。站在門外的典韋與蒲柔都一臉茫然的看著張浪他們。
張浪緩緩地轉過頭來。黃月英那雙充滿靈氣的雙眼,已經變的紅紅。
張浪忽然感覺到一陣心疼,心裡暗恨自己怎麼這麼狠心,對黃月英說出這麼狠的話。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手掌,緩緩的伸了上來,解開黃月英的面紗。
黃月英帶著怨幽的眼神看著張浪,卻沒有阻止他的動作,珍珠卻如斷線一般滾了下來。
張浪注視著黃月英那張極有殘缺美的臉蛋,本來完美的臉蛋,因為那個如蠍尾的胎記。讓人感覺一陣無邊的愛憐。假如沒有這個胎記,相信黃月英絕對是一個大美女吧,張浪不止一次的這樣想。張浪伸出有些粗糙的手掌,溫柔的擦拭掉黃月英臉上晶瑩的淚水,只感覺觸手的肌膚無比細膩光滑,他聲音有些低沉沙啞道:「對不起哦,寶貝,讓你傷心了,乖,不哭了。」說完,張浪伸把黃月英那嬌柔纖體摟在懷裡,並且緊緊不放。
黃月英的大腦一陣空白,已經沒有一點的思維能力,竟然忘了掙扎,讓張浪輕暖昧的舉動輕而易舉的完成。她只朦朧的感覺到張浪的胸膛好結實,好舒服。
兩人這樣旎旅的依偎在一起。
張浪只感覺陣陣幽香直衝鼻而來,讓自己心神沒來的一蕩。強忍住腦裡那種衝動的感覺,拍拍黃月英的香肩,輕聲道:「寶貝,那件事情你現在可要答應我哦。」
黃月英輕輕的點點頭,沒有說話,一切盡在無言之中。
張浪心頭大寬,用雙手捧起黃月英的臉蛋,眼裡只有黃月英那對充滿天地靈氣的雙眼,忘了那道入目驚心的胎記,忽然重重的把自己厚厚嘴唇壓在黃月英那櫻桃小嘴上,痛吻起來。
黃月英也沒有想到張浪會有如此出格動作,先是一呆,接著整人如觸電一般,全身麻軟下來,不知所昔,纖手想推開張浪,可張浪的胸膛就如鋼鐵一樣硬朗,穩絲不動。試了兩下,從靈魂最深處傳來那種讓人陶醉的感覺,讓黃月英再也沒有一絲反抗力量,開始默許了張浪的反侵,半強迫的享受那種消魂的感覺。
黃月英這菜鳥,哪裡經過這這樣的仗式,在張浪這個花叢老手的帶領下,一對靈舌不時追逐著、吸吮著、相互絞在一起。
兩人吻著天昏地暗,只到幾乎透不過氣來,這才分開。
黃月英的臉蛋早已經的如大紅布一樣,臉上的胎記更是顯眼。
而張浪幾乎自動過濾,雖然兩眼深情款款,可還是不忘挑逗道:「寶貝,本來只是做做戲給老丈人看,沒想到假歡真做,你這個老婆我看十有**是跑不了了。」
到這個時候,黃月英才有些清醒過來,想起剛才那羞人的舉動,整個臉紅的欲滴出蜜來。怎麼會這樣?自己怎麼就迷迷糊糊的讓張浪完成流氓行為?她暗暗責怪自己,一時間心亂如麻,不知道怎麼面對張浪,面對自己。
張浪沒有說一句話,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說話比說話更曖昧,更加能哄托出這種氣氛。
果然,黃月英一接觸張浪那炯炯有神的雙眼,便如觸電一般停下頭,一雙嫩白的手不知道放在哪裡好,只是不停搓著衣角,羞的無地自容。
其實黃月英弄成這個樣子,完全是有跡可尋的,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出在鵝羽扇上。這個扇子本是黃月英的師門重寶,她師父也早已傳下祖訓,誰能擁有這扇子,擁有這扇子上面的秘密,便是她的丈夫。當時蒲柔為報大仇,偷得鵝羽扇,並且把它送給張浪,進而促使張浪破解扇子裡的玄機,雖然後面又被黃月英收回,但是張浪的確擁有過這扇子。師門的祖訓,不得不聽,雖然黃月英有些不太喜歡一身痞子個性的張浪,但無可置疑,黃月英心裡已經有他的身影,加上師門祖訓,讓她不得不正視起張浪來。所以這種奇怪的感覺就慢慢的種下根來。所以說今日之事,也不全是張浪之錯。
黃月英此時已經完全冷靜下來,芳心裡不停的在思考各種問題。
張浪見她的眼神已經剛速回復澄清,心中一片驚訝,黃月英果然不同凡響,這麼快就能平靜下來,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既然這樣,張浪直奔主題道:「月英,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就直說吧,也不用對我打啞語了,幫於不幫,在於你一念之間。」
黃月英自知此事不能罷免,不由點了點頭。
張浪歡呼一聲,張開雙臂,興奮的想給黃月英一個擁抱。哪知她香肩一晃,馬上溜出張浪的熊臂之中。張浪傻愣道:「月英,來給我抱抱。」
黃月英哪裡聽過這麼露骨的話,整個雪白的玉頸也紅了,她冷哼一聲道:「想的美。」
張浪又是一呆,愣愣道:「不是吧?老公抱抱老婆也不行?」
黃月英羞的直跺腳,大嗔道:「誰是你老婆?真是不害臊。」
張浪哭笑不得道:「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黃月英又哼一聲,轉過頭看也不看張浪道:「你少得意洋洋了,剛才事情只是個意外。本小姐幫你,也只不過是為荊州百姓著想,你可千萬不要想歪了。」
張浪苦笑一聲,心裡嘀咕一聲,口是心非的女人啊。
程昱圍攻江陵半旬,眼見糧草越來越不支,心中萌生退意。此時軍中謠言四起,言軍糧已斷,主將準備讓大軍撒回江東,大部份士兵都準備收拾東西,等待退兵那日。
程昱得知此事後,當場大怒,當日下午便以鼓惑軍心為理由,怒斬糧官,將其屍體掛於軍轅三日,以示軍威。同時,程昱暗裡派心腹安撫部下,言糧草已在途中,不日便可到達。程昱欺騙士兵之舉,也屬萬分無奈。不過還好的是暫時壓住陣角,士氣沒有出現未戰先亂的情況。但紙終是包不住火,他也知道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隨後數天,程昱冒著生命危險,親臨前線,指揮士兵對江陵城發動極為強烈的進攻。
發了四天的時間,士兵冒著滿天飛矢流箭,在戰鼓的催促之下,個個背著沙包,悍不畏死,前仆後繼,這才把江陵護城河填上。僅僅如此,江東軍付出兩千士兵的代價。填上護城河的第二天一早,五千重步兵便在蔣欽的帶領下,架著雲梯,推著沖車,頂著木驢,直衝江陵大城,開始這場激烈的攻堅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