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曹休
在華佗多年的醫療實踐中,他非常善於區分不同病情和臟腑病位,對症施治。一日,有軍吏二人,俱身熱頭痛,症狀相同,但華佗的處方,卻大不一樣,一用發汗藥,一用瀉下藥,二人頗感奇怪,但服藥後均告痊癒。原來華倫診視後,已知一為表證,用發汗法可解;一為裡熱證,非瀉下難於為治。又有督郵頓某,就醫後自覺病已痊癒,但華佗經切脈卻告誡說:「君疾雖愈,但元氣未復,當靜養以待完全康復,切忌房事,不然,將有性命之慮。」其時,頓妻聞知夫病已經痊癒,便從百里外趕來看望。當夜,頓某未能慎戒房事,三日後果病發身亡。另一患者徐某,因病臥床,華佗前往探視,徐說:「自昨天請醫針刺胃管後,便咳嗽不止,心煩而不得安臥。」華佗診察後,說:「誤矣,針刺未及胃管,誤中肝臟,若日後飲食漸少,五日後恐不測。」後果如所言而亡。某郡守患疑難症,百醫無效,其子來請華佗,陳述病情,苦求救治。華佗來到病人居室,問訊中言語輕慢,態度狂傲,索酬甚巨,卻不予治療而去,還留書謾罵。郡守原已強忍再三,至此大怒,派人追殺,蹤跡全無。憤怒之下,吐黑血數升,沉痾頓愈。原來這是華佗使用的一種心理療法,利用喜、怒、優、思等情志活動調理機體,以愈其疾。
華佗對民間治療經驗十分重視,常吸取後加以提煉,以治療一些常見病。當時黃疸病流傳較廣,他花了三年時間對茵陳蒿的藥效作了反覆試驗,決定用春三月的茵陳蒿嫩葉施治,救治了許多病人。民間因此而流傳一首歌謠:「三月茵陳四月蒿,傳於後世切記牢,三月茵陳能治病,五月六月當柴燒」。華佗還以溫湯熱敷,治療蠍子螫痛,用青苔煉膏,治療馬蜂螫後的腫痛;用蒜畝大酢治蟲病;用紫蘇治食魚蟹中毒;用白前治咳嗽;用黃精補虛勞。如此等等,既簡便易行,又收效神速。
中年以後,華佗因中原動亂而「遊學徐土」。徐州是江淮重地,有郡、國六,下轄六十二個城、邑,人口二百餘萬,首府為彭城(今江蘇徐州)。民間傳說他就住在彭城附近的沛國(今江蘇沛縣)。其實華佗的行醫足跡,遍及當時的徐州、豫州、青州、兗州各地。根據他醫案中所及地名查考,大抵是以彭城為中心,東起甘陵(今山東臨清)、鹽讀(今江蘇鹽城),西到朝歌(今河南淇縣),南抵廣陵(今江蘇揚州),西南直至譙縣(今安徽毫縣),即今江蘇、山東、河南、安徽等省廣大地區,方圓達數百平方公里。在行醫的同時,為了採藥他還先後到過朝歌、沛國、豐縣(今江蘇豐縣)、彭城臥牛山、魯南山區和微山湖。
就這樣,經過數十年的醫療實踐,華佗的醫術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他熟練地掌握了養生、方藥、針灸和手術等治療手段,精通內、外、婦、兒各科,臨證施治,診斷精確,方法簡捷,療效神速,被譽為「神醫」。說他善於養生(「曉養性之術,時人以為年且百歲而貌有壯容」),用藥精當(「又精方藥,其療疾,合湯不過數種,心解分劑,不復稱量,煮熟便飲,語其節度,捨去輒愈」),針灸簡捷(「若當針,亦不過一、兩處,下針言,『當引某許,若至,語人』,病者言『已到』,『應便拔針,病亦行差』」),手術神奇(「刳剖腹背,抽割積聚」、「斷腸滴洗」)。從其治療範圍看,內科病有熱性病、內臟病、精神病、肥胖病、寄生蟲病,屬於外、兒、婦科的疾病有外傷、腸癰、腫瘤、骨折、針誤、忌乳、死胎、小兒瀉痢等等。」老闆道完後見來人已聽的入神,便對來人道:「對於華佗其人的醫術,幾位便不必多慮了吧?」
聽見老闆問到,夏侯淵這才回過神來佯作激動道:「如此看來,吾家老母此番得救矣!」
老闆道:「那也不見得,醫術好不代表什麼病都能治。望幾位不要期望過高!」
老闆見幾人不答話,但感幾人為老母之病勞累奔波,時值亂世能有這樣的孝心,實屬罕見。請了這麼多名醫都束手無策,自己一個小藥鋪的老闆能做什麼呢?雖然很想幫他,但自己能力有限,只能是有心無力啊。藥鋪老闆誤把夏侯淵的低頭沉思理解成了對華佗醫術的失落,便好心安慰道:「華佗,當世醫學家,漢族,身高約合現今1,61米。字元化,沛國譙(今安徽亳州市譙城區)人。他約生於漢永嘉元年(公元一四五年),當是東漢末年三國初期。那時,軍閥混亂,水旱成災,疫病流行,人民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其間著名詩人王粲在其《七哀詩》裡,寫了這樣兩句:「出門無所見,白骨蔽平原」。這就是當時社會景況的真實寫照。目睹這種情況,華佗非常痛恨作惡多端的豪強,十分同情受壓迫受剝削的勞動人民。為此,他不願做官,寧願捍著金箍鈴,到處奔跑,為人民解脫疾苦。
不求名利,不慕富貴,使華佗得以集中精力於醫藥的研究上。說他「兼通數經,曉養性之術」,尤其「精於方藥」。人們稱他為「神醫」。想到此處夏侯淵激動道:「綜上所述,此人真乃神人也!」
老闆道:「幾為不必過分著急,雖然每個人的能力有限,但此人確實可稱當世奇人也!或許他當真有法子救令尊脫離痛苦。」
夏侯淵怎會聽不出藥鋪老闆的話語,連忙感謝道:「多謝先生指點。」與藥鋪老闆寒暄幾句後,藥鋪的生意逐漸忙了起來,老闆自顧自的忙去了,剩下夏侯淵等人在醫館休息。
夏侯淵見已到小藥鋪休息了許久,而現在都還沒等到華佗便對老闆道:「老先生,華神醫平時講課授業需要很久嗎?如今天色近乎黑盡也不見此人。不知何時才能等到,不若老先生將神醫地址述與吾,吾當親自前去相請。」
老闆道:「平日裡早該過來了,不知怎麼今日久久不見人影?如此也好,老朽可將其授業之處地址交與諸位,諸位也好過去探個究竟,以免浪費了諸位時間,恐延誤了令堂之疾啊!」
夏侯淵按照老先生給的地址,一路尋來終於找到了回春堂。見也是一間醫藥鋪夏侯淵差人上前詢問,只見一人走過去與一正在整理藥材的小童道了幾句便又走回來面帶驚恐道:「將軍,此人說華佗已被張浪請走!」
「哎……吾觀目前形勢,恐張浪已知主公差吾前來請人之事。現在恐難以再請走華神醫了」夏侯淵重重的歎了口氣後道便又想到「此次前來不僅為主公請神醫華佗,臨行時吾還立下『軍令狀』!現華佗已被張浪帶到府上,且又有重兵把守的張浪府,想要潛入張浪府上請走華佗更是難上加難的了。如今之計,也只有等到華佗出來才方有可趁之機!」隨即帶人到一家客棧投宿。
待到住宿下來後,夏侯淵召集幾個心腹到房內議事,夏侯淵道:「現華佗已被張浪帶到府上,如今之計,也只有等到華佗出來才方有可趁之機!吾料張浪恐怕已經知道我等前來請神醫華佗之事,但卻不知我等何時到達秣陵。諸位可有和妙計?」
只見夏侯淵一隨行偏將道:「將軍,事情既已如此,我等何不潛入張浪府截人?」
夏侯淵道:「此話怎講?」
偏將道:「將軍可想過,我軍行事如此隱秘,張浪都能知道我軍前來請人之事。試問查到我軍行蹤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若是將軍真的準備等到華佗出張浪府才動手,恐怕還未等見到神醫華佗,我軍行蹤已被張浪所知。」
夏侯淵若有所思道:「言之有理!」
偏將見夏侯淵如此說來,便繼續道:「我軍長途奔襲秣陵,已達到奇兵之效。何不再行劍走偏鋒,若張浪知道我軍在此恐怕已派人圍剿,現在的情況看來很有可能與將軍分析不差,張浪只知吾等前來請華佗,卻不知吾等已到達秣陵。如此可再出其不意,潛入張浪府上截走神醫華佗。」
夏侯淵道:「張浪府雖有重兵把守,但此次隨吾前來江東之人,皆是選自主公虎豹騎之精良之士。雖然江東軍驍勇善戰,但我軍此次在精不在多,潛入截人之事未必就不可行。」
偏將接著道:「將軍,如今之計,惟有如此方能成功截走華佗,若要等到華佗出現再動手,幾乎沒有可能。」
說話之人不是別人,還正是張浪的老熟人曹操手下虎豹騎的大統領與二統領,曹休與曹令,曹令在歷史記載並無多大建樹,但曹休就不得不提了。曹休,字文烈,是曹操的族子,被曹操待若親子。曹休經常跟隨曹操征伐,曾統領虎豹騎做警衛工作。劉備派將軍吳蘭屯下辯,曹休隨曹洪進兵征討,名為參軍,實為主帥,在他的建議下,大敗蜀軍。
魏文帝時期,曹休升任領軍將軍,後又任鎮南將軍,接替夏侯惇駐守魏國東側,與吳國多次交戰,曾於洞浦大破吳將呂范,因功累遷征東將軍、征東大將軍、大司馬,一直負責揚州軍務。後被吳將周魴詐降誘曹休深入伐吳,結果曹休被吳將陸遜殺得大敗,不久背生惡癰而死。曹休是曹操的族子。漢末天下動亂,宗族四散逃離鄉里,曹休年僅十幾歲,喪父,獨與一門客承擔的喪葬,攜將老母,渡江至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