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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三百五十章 計中計 文 / 浴火重生

    第三百五十章計中計

    韓玄氣的手腳發抖,暗恨士兵不爭氣的同時,心裡也為黃忠的氣勢所驚呆。直到黃忠挺直腰板站在他的面前,兩眼似帶著嘲笑的斜視,這才激發他的憤怒,不由厲聲道:「黃忠你的膽子不小,見到本將軍不跪,你眼裡還有王法乎?」

    黃忠冷笑譏諷道:「自問末將忠於職守,未有什麼過錯,韓太守不分青紅皂白便把黃某捉到次地,試問你眼裡又有王法否?」

    韓玄氣的吹鬍子瞪眼,怒聲連連道:「黃忠你見面太守不跪在先,頂撞在後,等會必然連定你的罪,而你所做何事,你自己心裡清楚,難道還要本太守一一點出不成?」

    黃忠冷哼一聲,頭看也不看韓玄被過去。端是無視他的存在,淡淡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你有什麼鬼心思,都說出來吧。黃忠行的正,坐的端,怕你什麼?」

    韓玄獰笑一聲,問道:「黃忠,你膝下可有子女?」

    黃忠心裡一稟,想也沒想便出聲道:「有。」

    韓玄兩眼放大,嘴角帶著絲絲的陰笑道:「幾男幾女?」

    黃忠:「只有犬子一人。」

    韓玄忽然站了起來,厲聲道:「是否叫黃敘?」

    黃忠生性剛正不阿,胸懷坦蕩,根本沒想過什麼推辭道:「正是。」

    韓玄忽然瞇著雙眼成一跳縫。但從渾濁眼裡閃漏出來的殺機卻逃不過黃忠敏銳的雙眼,心裡正有些疙瘩之時,韓玄冷冷道:「黃敘現是江東張浪手下心腹大將,想來你也清楚吧?」

    黃忠忽然想起韓玄狹隘的心胸,數次看自己如毒蠍的眼神,心裡隱隱明白韓玄的想法,怒聲道:「黃敘雖是我黃忠之子,卻已失散多年,黃忠也不知他現在何處。就算他是張浪部將,一則為張,一則為劉。自古沙場無父子,如若以後戰場相逢,卻也是各為其主,忠雖不懂禮數,卻也知忠貞二字,此心為主公,日月可昭。哪容你在這裡陷害忠良?」

    韓玄不由拍起手掌,大聲道:「妙哉,妙哉。黃忠啊想不到你的口才如此只好。本城守倒是小看了你。楊齡。」韓玄忽然語鋒一轉,對著楊齡到喝道:「把你所知的說給黃忠說說。」

    楊齡馬上列位而出應聲道:「末將明白。」楊齡拐著腿,來來回回在黃忠身邊慢吞吞轉了兩圈,最後受不了黃忠殺人般的眼光,喝一聲,以壯己膽,這才道:「黃忠,你與張浪私謀已久,本副將作詐降之時,身在張營,如若不是從中偷聽到張浪與黃敘對話,本副將還不得而知你與張浪有此勾結,還好吉人天相,天助韓太守,本副將趁幾逃了出來,才得已揭發你的陰謀。黃忠,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

    黃忠不又仰天長笑,聲音蓋過整個廳堂,讓裡面的人每個人都感覺到胸口有若重石所壓,無比鬱悶,而他的臉色無比的蒼白,似乎一下間又老了許多,他的聲音裡還透著無數的悲憤與淒涼道:「可憐黃忠一心為劉家效力,到頭來卻落個奸人所害,你們說我與張浪密謀,可有何證據?難道就想用這區區數句便定了黃某人的罪不成?黃忠不服啊。」

    韓玄心裡「撲通」跳個不停,黃忠的勇猛可是在長沙一帶出了名了,萬一逼了他狗急跳牆,那可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不過韓玄的眼光落在黃忠身上那粗大的麻繩,結結實實的在黃忠身上來回纏了無數圈,膽子不由壯了不少,他厲聲道:「好個黃忠,你臨死還不知悔改。黃敘圍攻劉磐之時,黃敘數次手下留情沒殺劉磐,誰不知當年劉磐為黃敘之疾多方奔走,心存恩德,這才手下留情,沒殺劉磐。而後來你明明帶領援兵上來與劉磐擊敗黃敘軍隊,到最後你卻為什麼不追殺?難道你心裡沒有私心嗎?如果不是剛才有知情侍衛向我稟報,我還真的拿你沒辦法呢。」

    黃忠黯然不語。

    韓玄見黃忠不語,心裡的氣更盛,把手一揮,怒聲道:「來人啊,把黃忠給我拉下去砍了。」

    「且慢。就在士兵推推搡搡之時,從門外傳來一聲,接著一個老者青色盔甲,頭頂纓胄,外披墨黑披風,手握配劍的人走了進來,正是劉磐。

    韓玄心裡一緊,雖然自己的官階比劉磐高上幾級但是劉磐卻是劉表的遠親,無論如何自己是得罪不起的,眼看黃忠就要處死之際,他忽然的闖入,讓自己變的有些手足失措,韓玄正努力在自己臉上擠出一絲絲笑容道:「劉將軍怎麼不在城防指揮士兵防禦張浪,卻來到這裡,不知有何貴幹?」

    劉磐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那堅毅的臉上已經變的鐵青,眼裡還冒著惱怒的火焰,他大步上前,一變譏聲道:「什麼事情太守最清楚不過,何需問在下?只不過此時正值用人之際,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韓大人怎麼就分不清是非黑白呢?」

    韓玄強忍住心中的怒火,正言道:「劉將軍,本太守自知你與黃忠私交極厚,但這此事危害之大,容不得半點閃失,難道劉將軍就私義而放大局不顧嗎?」

    劉磐哪裡肯罷休,兩方激烈爭吵。

    就在此時,又有一侍衛匆匆跑來,韓玄心中怒火無處發洩,剛好逮住,活該那侍衛倒霉一上來就挨了韓玄一巴掌,給打的滿頭金星,韓玄還不罷休,張嘴又是一頓臭罵,這才怒聲道:「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

    那侍衛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痛苦,開口道:「回郡守大人,探子發現約有三四千左右的張浪士兵,正調離長沙城外,延城南方向官道向西,照他們的行軍速度和方向,初步估計是向陰山縣調動,大約兩天左右時間便可到達。」

    韓玄嚇了一大跳,有些不敢相信,失聲道:「什麼?」

    劉磐皺著眉頭。看著韓玄變色如此厲害,忍不住問道:「怎麼了太守?如今之計我們只有堅守長沙郡,等巴丘的王威將軍的支援部隊上來,便是一場勝利。陰山縣雖然是個不錯的戰略要點,但好像對大局已經沒什麼影響了。」

    韓玄有些哆嗦道:「劉將軍有所不知。由於兩月之前的梅雨爆下,受雲夢湖影響,湘江洪澇成災,真個湘西大開糧倉,現在長沙的糧草已經不多。正因如此,早些日子,在張浪軍攻打安城之時,韓某人便書信王威將軍,讓王將軍派人押運一些軍糧。昨日已接到書信,糧車已經到達陰山縣,只是不知張浪也會得到消息,此去陰山,恐怕是劫糧而去。

    劉磐手臂緊緊的握住,雙眼圓瞪韓玄,怒其不爭氣。低吼道:「郡守,如此重大的事情,你怎麼事先也不說一聲,好讓末將也有時間從容佈置接應一下,這下可好。假如讓張浪軍劫糧成功,對我軍的士氣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韓玄結結巴巴道:「此事看來還的仗劉將軍相勞了。」

    劉磐沒好氣道:「假如我走了,誰來守長沙?」

    韓玄心裡忽然冒出一陣怒火,顯然對劉磐對自己的輕視極為不滿,他竭力壓制自己怒火。兩小眼轉轉,乾笑道:「你去就是,讓黃忠將軍輔助我守長沙便是。」

    劉磐用懷疑的眼睛看了看韓玄,後者忽然冷聲道:「劉將軍,你放心,現命懸一線。韓玄還是有些分寸的,假如你回來的時候看到黃忠有何意外,你直管找本郡守。」

    劉磐雖用武,又有幾分眼光,但顯然被陰山的糧草所惑,再加上他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有無奈的同意不過隨後惡狠狠對韓玄道:「韓太守,假如末將回來的時候,發現黃忠有一點閃失,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哪怕告到主公那裡,劉某人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呀要抱你下黃泉地獄。」

    韓玄全身打了一個冷顫,有些恐懼的看著劉磐,眼睛一點也不敢接觸他那殺人般的目光,心裡首次希望黃忠不要有事,哪怕自己怎麼希望他死去。因為劉磐的語氣實在惡毒。

    劉磐親手為黃忠解開繩子,然後用力的拍了拍黃忠寬厚的肩膀用力的點了點頭。

    黃忠歎了口氣,然後用凶狠的眼睛瞪了韓玄一眼,這才與劉磐大步而出。

    張浪正在自己的營寨裡,舒服的享受著趙雨細心的按摩。

    這時郭嘉有事求見。

    張浪舒服的伸了伸懶腰,順手吃了趙雨的幾塊嫩豆腐,這才笑瞇瞇的請郭嘉進來。

    而趙雨紅著臉,乖巧的站在張浪身後。

    郭嘉一進來,劈口就說道:「劉磐中計了,剛剛領著一隊人馬出西城往陰山縣而去。」

    張浪哈哈大笑道:「好好,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楊齡為保命還真賣力啊。」

    郭嘉會心的笑了起來道:「現在已經進入計劃最為關鍵的一個環節,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張浪點點頭,威風凜凜喝道:「來人啊。」

    張浪道:「你快馬通知呂蒙,讓他照計劃行事,另外通知韓山,讓他帶領人手立刻出發。」

    那侍衛應了聲,恭敬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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