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聯袁滅曹?
甄宓見張浪久久沒有說話,轉過頭,卻見張浪一臉癡迷的盯著自己,不由大嗔道:「張將軍。」
張浪這才回過神來,由衷感歎道:「甄小姐真美。」
甄宓臉上浮起朵朵紅雲,羞澀難擋道:「張將軍,你注意你的身份。」
張浪傲然道:「人生本來苦短,若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甄宓眼裡閃過一些異彩,隨即問道:「張將軍兵權在握,日後必君臨天下,還有什麼時候你做不到的嗎?」
張浪忽然兩眼直盯著甄宓,眼裡湧裡熾烈的濃情,道:「最少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
甄宓隱隱感覺到什麼,卻不能確定,問道:「什麼事情?」
張浪眼裡深情如水道:「甄小姐,聽說你要回河北了,是嗎?」
甄宓身體一震,鳳眸一片迷濛,道:「是的,反正我走與不走都是一樣的。」
「不。」張浪低沉道。「你留下來好嗎?」
甄宓帶著淡淡的哀愁道:「我為什麼要留下來?」
張浪知道再也不能逃避和退縮了,大踏前一步,深情道:「不為別的,就為了我。你能留下來嗎?」
甄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水靈的大眼睛頭一次迎上張浪的熾熱眼睛,濃然忘了張浪越軌的行為,呆呆的看著張浪。
張浪見甄宓微張小嘴,那吃驚的表情極其動人,不由自主的想伸手捉住她那潔白的素手。
甄宓這才回過神來,瓊鼻裡飄進絲絲男人特有的氣味,沒來的一陣心悸,這才發現張浪離自己如此之近,而且動作看起來十分的親暱,臉蛋兒又緋紅了起來,條件反射退了兩步,瞪著玲瓏大眼,氣鼓鼓道:「張將軍,請自重。」
這聲音落在張浪的耳裡,卻變的如天籟絕音,美妙動人。心裡忽然感覺到一陣的臊熱,塵封已久的衝動,又在心裡開始慢慢醞釀。
甄宓看著張浪一副要吃人的眼神,臉上紅的似要滴出蜜來,輕咬碎牙,跺兩下金蓮,假裝拂袖轉身離去。
張浪這才回神過來,強壓下心跳的感覺,有些尷尬的道歉道:「甄小姐,對不起。」
甄宓輕輕哼了一聲,但張浪無法感覺的出來這位大美女真的生氣。
不過倒是經過這次事情,兩的關係開始變的朦朧,變的暗昧起來。
張浪因為甄宓背對自己,看不清她表情如何,張浪只是盯著她倩影發呆幾秒,倒也不敢在孟浪,小心翼翼道:「甄小姐,不但在下希望你能留下來,而且內人也盼望你能留下來,希望你從新考慮一下好嗎?」
甄宓沉默半晌,鶯語道:「張將軍,你到底要如何處理郭環這件事情,難不成你真的想就這樣算了?」
這回輪到張浪沉默。他深深吸了口氣,抬頭望著天空,本來陽光的早晨,不知何時飄來陣陣烏雲。張浪感歎道:「郭環對我恩重如山,當時如若不是她出手相救,只怕也沒有今天我的。」
甄宓冷冷道:「你還記的呀,本小姐以為你早忘了呢。」
張浪苦笑,也只有甄宓一點沒有把自己身份當一回事的人,語裡的譏諷嘲笑哪裡能聽不出來,淡淡道:「我張浪也不是忘恩負意的人,呂布一事,就算沒有你出面,我也會解決。還郭環一個公道。」
哪知甄宓又冷哼一聲,不屑道:「你還算不是忘恩負意之人?我就不相信你笨的一點也不知道郭環對你的心意,是你自己無視人家的存在,郭環哪裡不好,人漂亮,又聰明,而且還多次有恩於你,你怎麼就這麼忍心一點也不理解她?臭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張浪聽的目瞪口呆,想不到甄宓火氣如此之大,一時間心裡百般滋味,想起郭環那哀怨的眼神,為救自己堅定的神情,張浪心裡感到一陣陣歉意,曾幾時開始,自己對感情的事情變的如此畏手畏腳,郭環對自己的好,自己不是不知道,自己也承認當時挺喜歡這個乖巧的女孩子,但每每想起史上所記載曹丕後宮之變,就感覺心裡有根刺一樣,她會為我而改變嗎?張浪心裡沒有底。哎,張浪長歎一聲,整個人看起來情緒相當低落。
花園裡一片沉悶。
甄宓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生了這麼大的氣,努力平息胸中的激動,淡淡道:「希望你能好好處理這件事情。」
張浪點點頭,嘶啞道:「我會仔細處理這事的。甄小姐,也考慮一下我剛才說的事。」
甄宓沉默半響,這才輕輕道:「奴家會回去再想想的。」
張浪眼送甄宓的離去,才邁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後院。
眾女見張浪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敢多問,又隨便聊了聊,便各自去做事情。
張浪心有些煩,獨自一人回到房子想著心事。郭環的事情,無論如何自己要幫,但怎麼幫,又不會失了和呂布的關係,這些都是要考慮的問題,最少在目前情況來看,自己還是要借用呂布一些地方,有什麼辦法讓郭環找回個公道,又不失呂布人和呢?
張浪想著就煩。
後來不知怎麼就睡著了。
當醒過來的時候,天已正午。
韓霜正端著水壺在澆花,見張浪走來,甜甜笑道:「將軍,田大人和好幾位將軍都來了好久了,等你起床去商量要事呢。」
張浪這才想起來,昨天晚宴結束後自己拉住田豐,讓他通知幾個人,今天下午來自己這裡商量一些事情,想不到一靠在床上就睡覺著。
張浪馬上叫韓霜請他們幾人去密室等候,自己則匆匆去吃了一些東西,然後大步流星而去。
田豐、程昱、徐宣、太史慈等人早已在密室交頭接語,互相討論張**他們來的目地。
張浪入座,又掃視一眼,迷惑道:「周瑜沒有來?」
田豐和和程昱互望一眼,後者悶聲道:「周瑜言昨天大醉,不甚風寒,現抱病在家。」
張浪點了點頭,暗思周瑜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全心為自己立效力,找借口是很正常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我們開始吧。」張浪沉聲道。
眾人馬上打起精神,各回各位。
張浪道:「你們大概也知道我叫你們來的用意,曹操、袁紹大戰一觸即發,曹操也派來使者,想和我們結盟,大家有什麼意見?」
太史慈想也不想出聲道:「此事簡單好辦,曹操當日怎麼對主公,如今風水輪流轉。主公只須應付劉曄過去,到時候等黃河大戰爆發之時,我軍可以迅雷的速度偷襲穎川、許昌、武平、山陽等地,此時曹操主力大軍已被袁紹牽制在黃河南岸,無為顧及,主公可趁機一舉端了曹操老窩,霸佔司隸、青、豫等,再迎天子而下江南。」
張浪似笑非笑的看著太史慈,後則正說的洋洋得意,見張浪如此表情,迷惑道:「主公,屬下說的不對嗎?」
張浪沒有說,田豐接口過去,搖頭道:「子義此言差矣,你只想到眼前,沒有把目光放的更加長遠,就算假設你能如期拿下這幾個地方,那後果會是怎麼樣你有沒有想過?」
太史慈搖了搖頭。
田豐嚴肅道:「如此一來,把曹操逼的狗急跳牆不說,我們還將要面對強大的河北軍團,假如迎帝而下,袁紹怎麼會善罷甘休?況且憑空多出這麼多州縣,我們本身的實力不足,加上未得民心,假如一經煽動,發生暴亂,又被袁紹急攻,到時候不但保不住佔領之地,還白白損失士兵糧草。不值啊。就算你能堅實一陣時間,但面對河北大軍,我們戰線無限拉長,補給難繼,一旦打起持久戰,試想想我們能佔到多少便宜。特別是在沒有控制荊襄之前,一旦被敵軍從側面直衝腹部,到時候說不定豫西難保,合肥淪陷,秣陵完完全全暴露在敵軍面前,此決非明智之舉。」
太史慈被田豐這麼一說,信心動搖。
這時程昱還在邊上補充道:「而且現在我們與劉表在江夏問題上,出現不少摩擦,難保他們到時不會趁機渾水摸魚。」
田豐沉聲又道:「心急吃不到熱豆腐,主公當穩步前進,說白了,就是我們現在還沒有這個實力堅持多線做戰,也沒有這個本錢插足中原的事情。」
張昭笑了兩道:「田大人說的極是,曹操與袁紹兩虎相爭,主公倒沒有必要抽足其中,完全可以坐山觀虎鬥。常言道,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無論誰勝誰輸,對主公影響不大,以屬下之見,倒不如先把江南建設發展上去,到時候國庫充盈,糧石有餘,在進軍劉表,方為上策。」
太史慈不滿道:「這樣一回,主公的官位沒了,而且那一千五百匹上等戰馬更是可惜。江南水性溫和,土壤易長,但養出的馬卻不如北方驃壯,在耐力,速度上完全和沒得的比,屬下還指望這批戰馬能組建一陣機動性極強的輕騎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