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從回秣陵
看著張浪沉思,典韋少有用著小心翼翼表情道:「那人邪的很,手一伸,就好像大鳥一樣,在空中飛翔,只一轉眼的功夫傳消失的無影無蹤。讓屬下想追也追不上。」
張浪聽的目瞪口呆,心中泛起一陣怪異感覺,倒不是感覺典韋誇大其詞,而是想起自己以前的特種部隊所慣用的伎倆。
看著張浪整人沉思,典韋不敢多說一句話,這事說起來可是他的失職。
張浪忽然下了決定,抬起頭來,對典韋沉聲道:「馬上給我派人秘密追查下去,同時晚上的事情吩咐所有守夜的士兵不能外瀉,還有立刻給我請田豐和程昱到議事廳來一趟,我要事和他們商量。」
典韋本來以為張浪要罵他,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馬上行施而去。
一刻之後,張浪衣著完畢,來要議廳。
這裡早已燭火燃起,一片明亮。田豐和程昱衣冠有些不整,兩人眼裡都佈滿血絲,顯然也是接到消息後匆匆而來。心中隱約感覺有什麼大事發生。
果然張浪一開口就讓兩人嚇了一跳,他道:「剛才有人行刺於我。」
「主公沒事吧?」兩人幾乎異口同聲。臉上關懷表情一覽無遺。
張浪搖搖頭道:「我沒事,有典韋在,不過刺客也沒捉到。」
兩人臉上同時一片震驚,而張浪不理會,緩緩道:「想殺我的人太多了。」
田豐看了程昱一眼,後者也用著不解的眼神看著他,田豐硬著頭皮道:「主公是否想讓我們查出是誰在北後下手?」
張浪好似一點也不關心是誰行刺自己,淡淡道:「這個不急。」
程昱打蛇隨棍,疑問道:「那主公的意思是?」
張浪言不驚人死不體,臉無表情道:「栽贓周家,收了周瑜。」
「啊。」兩人又一聲驚呼後,馬上進入沉思,隨後兩人不約而用明白張浪的意思和計劃。
張浪緊接著道:「你們隨我馬上去見周瑜。」
程昱迷惑道:「現在這麼晚了……」顯然程昱見張浪為了周瑜這樣費盡心思有些不解。
張浪眼睛瞄了一眼,淡淡道:「時間不多了,我們要捉緊,只不怕用不了多久,曹操的書信就飛來,約我們一同進攻袁紹。到時候我軍的行動,將決定著黃河一戰。而我們無論是參於曹袁之戰,還是開拓江南,或西進荊襄,有了周瑜的加入,會讓我們少走很多彎路。」
田豐目光雖然長遠,但遠遠沒有張浪未卜先知本領,本來想問,但看張浪好似不願多說,也就作罷。反倒程昱心高氣傲,見張浪如此推崇周瑜,心裡有些不滿,暗思到時候看你周瑜到底是有什麼本事。
張浪收在眼裡,卻不點破,這事,等周瑜自己來解決。
很快,三人在衛兵的左擁右護之下,來要喬家門外。
喬玄一家,早在半旬之前,被張浪軍隊嚴密監控。
士兵上前敲門,聲音在靜夜裡傳出老遠。
不多久,裡面傳起喬管家懶散的聲音:「誰啊?」
張浪眉發一揚,沉喝道:「喬昆,本將軍駕到,你還不開門,叫喬玄出來迎接。」
「是是。」喬昆一下清楚起來,聲音也變的高吭幾分。緊接著喬家好似一下子忙碌炸開。
很快喬玄出來迎接。
而張浪卻擺著一付臭臉,表情陰沉可怕,踏進門後就一句不發。
喬玄這些日子在精神的折磨上,已讓他蒼老好多,如今張浪半夜三更又上門,而且還一臉不善,不由讓他心中叫苦連天。
田豐見張浪沒有開口的意思,詳和的對喬玄道:「你去把周瑜叫起來,主公有事情要問他,這不關你的事。」
喬玄略帶感激的望著田豐,隨手叫喬昆去叫周瑜。
張浪一言不發的走到大堂,隨後坐了下來,還一臉氣憤樣子。連讓邊上伺候的下人也一片心驚膽顫。
這時周瑜進來了。
燭光下,精神有些萎縮不振。
張浪惡狠狠盯著他,冷笑道:「周瑜,你說要怎麼辦,今夜竟然有人受到指使,來行刺本將軍,幸好本將軍命不該絕,可讓暗裡小人失望而歸。」
周瑜身子巨震,驀然抬起頭來,他蒼白無力的雙眼,放出駭人的光芒,一點不讓的盯著張浪。顯然周瑜從第一句話中,就明白張浪此行的意圖。
張浪故意轉頭,避開周瑜凌利的目光,盯著前方燃燒的燈芯,此時正冒著絲絲黑煙。張浪漠然道:「聖人也有三分火氣,何況本將軍凡人一個,忍奈更是有限度的。」
周瑜雙眼仍冷冷盯著張浪,半響才道:「你想栽贓?」聲音中透著股澀味。
張浪冷哼一聲,對周瑜的話並未回答,只是淡淡道:「是到應該下決定的時候了。」
周瑜入墜冰窖,整人的心情比北方的天空更冷,臉上蒼白嚇人。
憑周瑜的才智,不難理解張浪用意所在。張浪到底有沒有被人行刺,這已經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己現在的態度。一旦自己拒絕張浪的邀請,自己人頭落地不說,大喬、小喬、喬玄等人定然也沒什麼好下場。更可怕的是張浪借用行刺之說,一下子把自己家族圈定進去,到時候難保周家滅門慘案,從此在廬江消失。如今可以這麼說:自己的態度,已經決定數百、數千甚至更多的性命,這讓周瑜心裡重如千鈞。在忠與義之間徘徊,周瑜臉上首次露出無助的表情。
張浪並不想給他更多思想的空間,連著道:「周瑜,該來的總要來,該面對的總要面對,退一步,也許前面海闊天空。」
周瑜臉上的表情漸漸冷漠下來。
張浪接著道:「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應該想想那些關心你的人,愛護你的人。說實在,我真的不想殺你,你也不要逼我。」說到這時,張浪長歎一口氣,想來他也真的有些懊惱。
周瑜兩眼盯著柱樑,不知在想些什麼。
張浪輕輕搖了搖頭,最後無奈的閉上眼睛。
張浪好似自語自言,緩緩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亂世之中,豈可獨善其身,哎。」說到後面,張浪又重重的歎了口氣,並且緩緩站起來,別過身去。
熟悉張浪的田豐等人,心中忽然一緊。大廳的空氣一下驟冷下來。靜的落葉可聽。
就在這時,周瑜終於下了決定。
他臉上再無任何一絲表情,只是緩緩地跪在地上,終於低下那高傲的頭,對張浪高大背影道:「參見主公。」
張浪猛的轉過身來,臉上滿是驚喜之色,雖然心中有些料定是這樣的結局,可當事實真的來臨之時,還是讓張浪興奮無比。雖然周瑜現在有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但張浪執著的相信著,時間,可以改變一切。
張浪激動的上前兩步,扶起周瑜,笑逐顏開道:「好好,公謹,這一刻我已經盼望好久,如今有你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張浪的語氣裡顯的十分的興奮。
周瑜輕輕掙開張浪強有力的手臂,臉上不自然的笑了兩聲。」
田豐臉上帶著微笑,上前半步,朗聲道:「主公的心願終於達成,實在可喜可賀。」
程昱只是有些不滿的看了周瑜一眼,沉聲道:「傳聞你才高八斗,胸藏萬甲,日後同為主公帳下,千萬不要吝嗇賜教。」
周瑜微微一禮,苦笑道:「敗軍之將,何敢言勇,先生太看的起周瑜了。」
程昱見周瑜這麼謙卑,心情稍微好點。其實他也不是對周瑜有什麼偏見,只是見張浪這麼看重周瑜,心裡有些不平衡罷了。
從周瑜答應歸降張浪這一刻起,喬家大堂上的氣陰霾氣氛一掃而空,喬玄顯然也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從頭到底,最後折磨的就是他了。
張浪好半響的才平靜下來,哈哈大笑道:「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了,相處的日子還很長,今天實在太晚,我也不打擾你們休息。過兩天你便隨我回秣陵。」
周瑜點了點頭,臉色一片黯然。
張浪靈光一閃,轉頭笑著對喬玄道:「喬太尉,秣陵這幾年的建設發展,定然大出你的意料。如若你嫌棄在下的話,也邀請你與家人一同到秣陵小住。」
田豐聞歌知雅意,馬上對接著道:「這兩年主公發展太過迅速,國地不斷擴大,而獨擋一面的賢才又不是很多,所以主公也希望喬大人能指點一二。」
喬玄臉露難色。
周瑜卻難得用著關注的眼神盯著喬玄。
張浪看在眼裡,假裝輕斥田豐道:「喬大人歸隱田園,無非想過著平靜的生活。就算想請他出山,也應該沐浴更衣,豈可如此草率行事?」
田豐諾諾退到一邊。
張浪笑著道:「喬大人別想壞了,浪只想邀請你與家人到江東小住。因為內人十分喜好琴道,平日又難得知音,所以在下想讓她們為伴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