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揮師西進2
張浪見郭嘉一手拋出問題給自己,不由冷聲道:「什麼是軍隊,軍人職責又是什麼?軍隊,就是絕對的服從,必須軍律嚴明,嚴格要求自己,還要時刻警記自己的身份,能隨叫隨到,隨時準備著上第一前線。上級命令必須無條件執行。這才是三軍靈魂所在,也只有這樣才能上下號令得施,將士受命。如若誰敢不滿、不服者,軍罰必嚴懲不怠,絕不容情。」
堂上的眾將士一片讚歎之色,無論是誰,都沒有把軍隊說像張浪這麼透轍。
連徐晃也驚歎道:「主公啊,如果軍隊真的達到你所說地步,那必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張浪轉身,兩眼光芒四射道:「徐晃,你以後要努力朝這個方面訓練軍隊,必須讓士兵在心理上烙下軍隊靈魂印記,讓他們時刻銘記自己是一名軍人,時刻準備著上場殺敵,甚至流血犧牲。」
徐晃虎目也是光芒大漲,興奮接口道:「是,主公,屬下明白,一定不負所托。」
顧雍和張昭臉上無比驚訝,顯然為張浪一陣嚴厲而又精湛的話給震驚,沉寂半響後,才說道:「那好吧,屬下和子布商量一下,到底如何能稠到所需糧草。」
張昭先點了點頭,然後顧慮道:「主公,如若與孫策開戰,只怕三月的糧草不夠用啊。到時萬一成了持久消耗戰,而我軍糧草不繼,恐怕……」說到後面,張昭滿臉擔憂,一臉欲言又止之色,想來給張浪散出的滿身霸氣,壓住心頭,說話變的小心翼翼。
「況且現在在財政上已有大部分預算出支,比如在秣陵建立數家兵工廠,結合山越的鑄甲技術,並且開始研究,準備大量生產新武器,以便以後投入戰場使用;又比如在由拳、海鹽數縣準備修建河道,便利官鹽運輸,以後將大大提高政府收入……」顧雍藉機又提出了一大堆財政預算,想藉機緩和張浪出兵問題。
張浪見顧雍和張昭一再阻戰,不由頭痛不已,直搖手道:「這些事情你們做就好了,我相信你們能力,不過話說回來,無論如何,你們要給我騰出資金,投入軍隊,準備出征。」
張昭顧雍對視一眼,心中歎了口氣,知道動搖不了張浪的決心,前者點頭道:「屬下明白。」
張浪看在眼裡,暗思江東雖多文才俊傑,但個個守成有餘,進取不足,缺少成大業的霸氣,在這一點上,明顯不如北方士族。難怪東吳孫權數十年來只能偏安江東一隔,這與江南士族偏軟是分不開的。要知道此刻荊州大戰,乃是天大良機,如若不捉住,到時候便後悔不及。
田豐見此事已成定局,這才不慌不忙出列道:「主公,出兵是必然的,但張大人所說的問題,不得不細加考慮,三個月糧草,如何能支持的住荊州大戰?」
張浪嘿嘿笑了兩聲,長身而起,離開王座,在大堂中間來回走了兩圈。
眾人靜靜等著他說話。
張浪止住腳步,掃視大堂內眾人一眼,一臉高深莫測笑道:「三個月的糧草足夠了,我想孫策也不用三個月就會敗出豫州,到時候天地誰大,卻無他立足之地。」
田豐驚喜道:「主公胸有成竹,可有什麼妙策,可讓屬下一開茅舍?」
張浪神秘道:「天機不可外瀉。」
田豐見張浪這麼說,心事放下一大半,不過仍是有些迷惑道:「主公,那不是還有周瑜嗎?」顯然田豐先入為主,對張浪的話銘記在心,想起他把周瑜吹捧的這麼歷害,有些擔心道。
張浪嘿嘿道:「周瑜雖然歷害,但我不會給他有發揮的機會。」
喔,田豐雖然做了個明白的意思,但張浪還是看到他眼裡不解的眼神,心裡暗笑,同時又有一些擔憂,其實剛才也只是瞎說罷了,自己可沒真歷害到那個地步,只是沒有想到田豐竟然相信自己的話了。
商量的差不多了,張浪這才回府。
所有的事情都開始緊張準備中,張浪也開始忙碌起來,不時要批公文,檢查軍情,並且隨著軍情變化,而做出判斷;另一邊又坐立不安的等待文姬臨產。
先頭部隊徐晃已領一萬士兵往淮南進發,會和徐庶商量行軍事恬。而張昭和顧雍開始四處籌集糧草。此事雖然引起江東各郡的一絲波動,但很快就如郭嘉所說,百姓十分支持張浪,加上貪小便宜的心理,想想日後可以得到數倍的回報,家有多餘糧草的百姓都勇躍拿出來。
本來預想只要收支三月軍糧,沒想還多出數倍,這讓張昭和顧雍喜出望外,連連向張浪報喜。
張浪也高興的笑語顏開,加上文姬臨產越來越近,張浪嘴巴更是樂的合不攏了。
六月二十日晚。
夜色很美,星空燦爛,月兒如勾,溫柔的月光如水銀瀉地般的照在張府每一個角落裡。洋洋灑灑的溫馨醉人,花台樓榭裡,綠瑩飛舞,草叢萋萋。
張浪已在門外來來回回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只差一點把門檻踩破,整人如熱窩上的螞蟻,晃晃不安,可見他心裡的有多焦急,就連如此溫柔平靜的夜月,也已無法安靜他的心靈。
隨著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打破夜空的寧靜。
張浪忽然感覺自己整個人輕鬆下來,本來心裡重如千斤的石頭,一下消失無影無蹤。只留下初為人父的無盡狂喜和興奮。這時才發現自己一身大汗淋漓,但有著說不出的輕鬆快感。
幾乎是一種本事,張浪想也不想的一腳踢開房門,然後風一樣的衝了進去。結果差點與迎面而來的接生婆撞了個滿懷。
張浪激動的望了所有,用兩手緊緊捉住接生婆手臂,興奮的聲音有些顫抖道:「怎麼樣,夫人和小孩平安吧,是男的還是女?」
那接生婆只痛的裂齒大叫,本來就如松皮的臉龐皺成一團,根本沒辦法回答張浪的問題。
張浪似乎還沒有發覺自己的錯誤,連連催問,只讓接生婆臉上汗水還沒幹,又冷汗直冒。還好這時候韓雪懷抱小嬰孩從內房裡出來,這才讓接生婆逃過一劫。
張浪歡呼一聲,鬆開接生婆,大步流星的迎了上去。
韓雪興奮對迎面而來的張浪道:「恭喜大人喜得千金。」
張浪激動的哆嗦雙手,小心翼翼的接過孩子。小傢伙被金黃油布包的嚴實,只露出胖嘟嘟的小臉蛋,白白嫩嫩的,十分可愛。
張浪無法相信,失神望著懷中的嬰孩,喃喃道:「我真的有女兒了,我要做父親了?」
韓雪仔細觀查張浪的臉色,見他全無因為夫人生了女兒而不滿,反而是興奮的發呆,不由放下起先的擔憂心情,在邊上由衷高興道:「對啊,好可愛的寶寶哦,小婢想她將來一定和夫人一樣溫柔賢惠漂亮。」
張浪忽然想起文姬,想到她剛才那痛苦的呻吟聲,心如火燒,急忙把小傢伙交給韓雪,讓她抱著,連聲道:「你先抱著,我去看看琰兒。」
韓雪眸裡閃過欣慰的眼色,抱過小孩,溫柔道:「好的。」
張浪急匆匆的衝進內屋。
文姬安然躺在榻上,韓霜則在一邊細心的照顧著,不時為她擦拭臉上的汗水。
張浪來到床邊,見文姬臉色蒼白,花容憔悴,似乎一下子蒼老許多,不由大為心痛道:「琰兒,苦了你了,你沒有事情吧。」一邊伸出手,溫柔的撫摸她那冰涼的臉蛋。
文姬勉強的笑了出來,然後用著比哭還難聽的聲音道:「夫君大人,琰兒好沒有用……」一邊說著,文姬聲音已哽咽起來了,兩行清淚控制不住流了下來。
張浪慌了手腳,連聲安慰道:「怎麼了,琰兒寶貝?」同時不停的為他擦拭淚水。
文姬哽聲道:「琰兒好想為夫君生個胖男孩,可是……」
張浪鬆了口氣,安慰笑道:「你這個傻丫頭,我以為什麼事情呢,無論你生男的還是生女的我都很喜歡。我還以為什麼事情呢,嚇壞我了。」
文姬不敢相信道:「夫君你說的是真的嗎?」
張浪假裝生氣道:「你又不想像你老公了。」
文姬還是解不開心結,滿臉鬱悶道:「夫君你雖然不在意,可琰兒心裡難受。」
張浪安慰道:「不要多想了,女的有什麼不好,她將來一定和你一樣溫柔漂亮,討人喜歡。不像小男孩那樣調皮搗蛋,讓人想起來就頭疼。」
文姬奇怪道:「夫君呀,你怎麼知道男的就調皮搗蛋呢?」
張浪嘿嘿笑了兩聲,拉過文姬的手說道:「我小時候就是出了名的搗蛋鬼,爬樹掏鳥蛋,下河摸魚蝦,偷田挖地瓜,什麼事情沒有幹過,我的鄰居親戚看到我就怕,呵呵。」
文姬忍不住嬌笑起來,摀住小嘴道:「你小時候原來這麼調皮啊?」
張浪道:「對啊,所以我想如果你生個了男孩,一定和我一樣,那我們不是整天要煩死了。」
文姬想想也有道理,在張浪的安慰下,心情慢慢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