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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忠義徐晃 文 / 浴火重生

    第一百四十五章忠義徐晃

    張浪呆住,一時間給駁的啞口無語,眉頭不自覺間開始皺起。忽然體會到什麼叫書到用時方知少。自己雖為現代特種兵,但對古代知識瞭解實在有限,心中不由大為懊惱以前上歷史課時怎麼就不好好認真學習。

    但是張浪也不是輕易被擊倒之輩,不想就這樣示弱認輸,硬著頭皮道:「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也沒有,任何事情總有先例。漢高祖也是首次定都長安啊。」

    張揚似乎看到勝利的影子,對張浪軟弱無力的反駁視若無睹,更是直指要害,大聲譏笑:「不錯,但張將軍不要忘了,長安正是關中要害之地也。」

    看著張揚侃侃而談、神情自若的樣子,斗大的汗水開始從張浪頭皮上滲出。心裡暗叫道:我的媽啊,這個張揚嘴皮子怎麼這麼歷害。

    郭圖看的眉開顏笑,心情大好道:「陛下當務之急,乃是聯合各地諸侯,討伐叛賊。反之如果在遷都問題上爭執不下,只怕會寒了袁大人和其部下的心,到時候耽誤兵馬前進洛陽的時間不說,還讓李、郭有機可趁,誰都擔不起這個罪名。」

    但問題似乎還沒有結束,看到張浪的窘境,荀攸再次立起,打算一鈀把張浪打進十八層地獄,永不得翻身來。雖然剛才和郭圖爭的你死我活,但一旦有外人插入之時,兩家又十分默契的一至對外。只見他仍用著那深遂的眼神道:「張太守說的極是,假若聖上真的移駕壽春,只怕不只袁大人,列下眾官也會感到心寒啊。」

    張浪自出道以來,無論情場、戰場都沒有像今天這樣敗過,心中不服也不行啊。

    還好,從宴全開始到現在沒說過一句話的馬騰,在張浪最窘境時候,終於從中間席位上站了出來,開始幫張浪道:「郭大人,荀大人,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聖駕何處,陛下自有主張,而兩位大人似乎有借李、郭叛軍要挾聖上之嫌,可否告訴馬某,裡面含有什麼密秘否?」馬騰說這話時,雖然臉帶粗獷笑臉,然卻笑裡藏刀,眼神極為鋒利盯著荀攸。

    張浪剎那間明白了馬騰立場。他在經過深思熟慮後,終於選擇站到自己這一邊了。

    剛才那鬱悶不快的感覺一下消失無影無蹤,心中變的狂喜不已。

    滿寵和張揚幾乎同一時間,望著粗黑雄壯的馬騰,神色不善,出口質問道:「閣下是誰?」

    荀攸腦裡靈光一閃,一下認出對方時誰,驚異道:「出言者可是馬騰將軍?」

    馬騰也早看不慣張揚、滿寵驕傲自負的樣子,冷冷道:「對了,正是馬某人。實話告訴你,張將軍早已密令部下太史慈、陳武出壽春,望關中而來;而吾兒馬超也早早就領數萬鐵騎出石城,不出數日便可趕赴潼關,到時候前後挾擊,不怕李催、郭汜不滅。」

    馬騰語氣鐵骨錚錚,激昂頓挫,大大激勵忠臣人心,而又如錘子般狠狠砸進野心者的胸口。

    張浪和馬騰兩位實力派軍閥一旦站在同盟陣線上,無論是誰,都不敢小視他們的實力和存在。

    荀攸臉如土色,飛快的望了荊越一眼,見他臉色平靜的搖了搖頭,這才有些安心下來。

    張松不失時機的再一次出列,先冷冷瞟了滿寵一眼,似要瀉盡所有怨氣般,聲音尖銳道:「張松代表川中劉大人,全力支持陛下移駕壽春,從新建都理事。」

    場面頓時鴉雀無聲,靜的可怕,只有張松尖似破鴨公的聲音在大堂上來回顠蕩。

    馬騰的挺身而出,張松的再一次進言,讓座下無論是誰,對張浪的認識又加進一層。誰都感覺到其不再是單身做戰,而是擁有如西涼馬騰、益州劉璋,這樣強而有力的同盟者。

    所有情況好似隨著馬騰、張松的表明態度、喜劇性的發生大逆轉,一切朝著對張浪極為有利方向發展著……

    本來對獻帝有點野心的諸侯,在袁紹、曹操加上後來張浪的表態後,都打消了這個念頭。

    而三家的爭奪更是進入白熱化的程度,雖然現在袁、曹兩家出人意料的聯合打壓張浪,但勢態絕沒有他們想像中那麼一邊倒的局面,反倒是相互膠著,一時間誰也說不過誰。

    堂下眾官也開始喧鬧起來,到底是移駕何處,可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很快分成明顯三大軍團。

    而張浪雖然得到馬騰和張松的支持,然在朝中的勢力終究善淺,漸漸有被壓制之象。

    就在三方爭執不下,劉協不勝其煩之時,忽然門官唱諾有函谷來使,一下把眾官重心吸引過去。

    很快進來一員體格魁梧,身軀強壯的戰將,末及洗脫風塵,額頭上掛著絲絲汗水,有點黝黑的臉上精神抖擻。雖然行色匆忙,讓人感覺有什麼大事發事,然從他臉上看不出一絲緊張著急之色,表現的十分沉著冷靜。

    一身青銅魚鱗戰鎧,頭頂鋼盔,加上他長及七尺虎軀,散出一股淡淡的鐵血氣息。

    兩道劍眉濃如密發,覆及眉心,雙眼閃如極光,靜如無物,確為人中之虎,英雄之狀。

    最讓人感覺稀奇的是,看他並非什麼龍行虎步,行走的步伐也不是很大,但只是三步兩步間,便一下子到達大堂中間,跪拜在地,高呼聖上。

    獻帝命其抬頭,看清來人來,忽然驚喜叫道:「這不是徐晃,徐公明嗎?」

    張浪心神狂震,兩眼如發現獵食般,猛的盯向來者。

    心中興奮的難以用筆墨形容,雙眼更是閃出流光異采,緊緊鎖住跪在地上的徐晃。

    說起三國猛將,蜀國五虎最易上口,關張趙馬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然魏國也有五子良將,卻少為人知。陳壽《三國誌》評道:「太祖建茲武功,而時之良將,五子為先」。於禁最號毅重,張郃巧變為稱,樂進以驍勇顯名,張遼果敢沉穩,徐晃卻以嚴謹著稱。

    徐晃無論治軍還是對自己都十分嚴格,令行禁止。他為人節制,一生儉樸。每戰有功,卻很少邀功請賞,打仗又勇猛過人,隨曹操南征北戰數十年,戰績彪榮。他是曹魏政權的開國元勳,也是我國古代優秀將領之一。

    徐晃好似感覺到什麼,身子輕輕一震,猛回頭,剎那間與張浪眼神對了正著,頓時火花四射激盪。

    很快徐晃避開張浪奇怪的眼神,一手放膝,單拳著地,平靜道:「正是卑職。」

    劉協好似對他平淡的語氣見怪不怪,只是忽然有些疑惑道:「徐都尉不是和楊將軍鎮守函谷嗎?怎麼忽然回到弘農,是否前方戰線發生什麼重大變化?」

    劉協此語一出,眾官一下緊張起來,只要是從長安下來的人都知道,徐晃正是楊奉手下的頭號大將,一把常人看似極為笨拙的開山大斧,在他手裡運轉如飛,如家常便飯。而且臂力過人,勇武無敵,楊奉之所以能擊敗李催追兵,正是徐晃勇猛,誅殺李催部將崔勇,令其退兵,有著莫大關係。

    徐晃先謝恩起身,然後深吸一口氣道:「回陛下,李催、郭汜自昨夜起連續組織起兩次大軍猛攻函谷關,幸三軍將士不辱使命,英勇殺敵,這才堪堪保做函谷關。而下官啟程之時,李、郭大軍正在從新調整,開始從後方調整攻關器械,木盧撞車,只怕最少要發上一天時間。在這個時候,下官才斗膽請命楊將軍,孤身回到弘農,懇請皇上下旨,調用弘農所有守城軍馬衛隊後備,前行函谷一線,爭取在此地拖上一些時間,已等待援軍到達。」

    太僕韓融驚聲叫道:「照徐將軍估計,函谷關還能支持多久?」

    徐晃苦笑一聲,道:「如果沒有援軍上來,只要一天後,李催聚合所有功城器械,憑函谷現在的兵力,對方只需發上一天時間,必可攻陷此關無疑。假如有援軍前函谷,也許還可以支持上三五天,讓聖上轉移到安全地方。」

    此語一出,弘農太守段煨手足皆涼,自己手上兵不滿千,就算加上守城兵丁、衛隊等等也不過一千左右,如何能擋住李、郭大軍的狂攻呢?

    劉協本來有些興奮的心情,一下又跌如谷底,驚慌失然道:「這當如何是好?」

    張浪心裡暗歎一聲,劉協到底還是個孩子,雖然有時候感覺有做皇帝的威嚴,但表現出來的更多只是稚弱和無助。

    倒是徐晃臉上從容不迫道:「聖上放心,董大人和楊將軍全力堅守函谷,可保陛下暫時無憂。」

    劉協痛苦的搖了搖頭,一隻手摀住臉,心煩無比。

    徐晃有些同情的望著當今聖上,接著道:「下官還有一事稟報,不知該說否。」

    劉協鬆開手,歎了口氣,有點麻木道:「還有什麼事情,你都說出來吧。」

    徐晃眼裡忽然閃過奇怪之色道:「陛下,漢中張魯之弟張衛,已領三萬兵馬出子午谷,不說其坐山觀虎,無視聖上之險,單說他既與張濟相安無事,又和劉表沒起什麼衝突,動向實在令人難解。不知漢中使者楊松在此否,下官想聽一聽解釋,為何不出兵攻打叛賊李催、郭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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