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挺進吳興
張浪因為心情好的原因,並無平時冷酷表情,對自己行禮的士兵都微笑點頭,且不時鼓勵兩下,令手下士兵倍感興奮。趙雨和楊蓉則在背後相攜而行,不知說著什麼悄悄話,到開心之時,傳來嬌笑兩聲,如銀鈴般悅耳。
一陣微風輕拂而過,吹起張浪絲綢衣角,也吹起那有些張揚又在這個時代充滿另類的髮型。
回來左右視察兩圈後,張浪有些無聊的拉起楊蓉,輕聲道:「蓉兒,我們回去吧。」
楊蓉正和趙雨聊的起勁,聞言秋水鳳眸嗔了她一眼,那種嬌中帶嗔的表情,再火光照耀下,更是風姿卓卓,勾人魂魄。讓看慣了楊蓉媚態的張浪,心中沒來的又一陣燥動。接著聽到嬌滴滴聲音道:「我還不困呢,今天心情不錯,不如我們三人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天呀。」
張浪心頭泛起一種疲倦之感,可能這些天真的忙壞了。有些失神道:「那我先回去了,記的早點回來,不要太晚了,牛渚夜裡海風很大,濕氣挺重的,不要著涼了。」說完後轉身想回到專門為自己準備的府氐休息。
那知楊蓉上前一步,拉住張浪的手掌,芳心對張浪的體貼感覺一甜,這種自然間的關懷流露,超過千萬肉麻之詞,兩眸溫情似水,嗲聲撒嬌道:「老公,陪我們嘛,好不好嘛?」
張浪看著她那付期待的表情,楚楚可憐,沒來的心頭一軟,不知覺間點了點頭。
楊蓉興奮的歡呼一聲,輕呼道:「老公真好。」接著飛快打量一下四周,見巡夜士兵剛好過去,紅潤櫻唇如蜻蜓點水,快速的輕吻了張浪一下。然後響起一連串嬌鈴悅耳聲,接著拉起兩隻烏黑大睛仍直圓睜,對剛才一幕又好奇又帶有微紅的趙雨,歡快的跑去,如兩位快樂女神。
張浪有些呆呆的撫摸自己的臉狹,清晰的感覺到那紛芳女子特有的香味,淡淡的,卻有脾人心肺,讓人迷醉。好似受到感染般,臉上不由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大踏步跟了上去。
三人到一處斜坡上,也沒帶毛氈,楊蓉蠻不講禮的把張浪外衣扒下,鋪在草地上。安坐仰觀星空。
今夜天色極佳,明月千里,水銀白瀉,滿天星斗下,閃閃生輝,整個天地閃著神秘色彩。
皓月已緩緩西斜群山,悄悄把溫柔的銀輝揮灑在每人身上,那麼平靜,那麼安詳。
坡下偶爾傳來幾聲戰馬的燥動嘶鳴和士兵口號聲,又消失在這茫茫的夜裡。
天地間只剩下漫山草蟲萋萋,和不時拂面而過的夜風聲。
不時的,遠方傳來潮汐輕輕拍打海岸的聲音,只是模模糊糊中,聲音又漸漸遠去,歸於平靜。
半空不時飛舞著螢蟲,閃著碧綠的幽光,點綴這美麗的夜空,這一卻都是那麼美好。
張浪舒服又愜意伸了伸懶腰,倒在草坡上。偷點浮生半日閒,就是這個味兒。
面上感覺到有些癢癢,又有一絲冰涼,更多是令人耳目一新的泥土氣息,那麼自然,那麼清新。
楊蓉在左,趙雨在右。女孩獨有的芳香,加上天地渾然而成的大地鮮氣,一時心神俱醉。
楊蓉和趙雨兩女的聲音像天籟絕音般,打破這寧靜的夜空,更讓人如癡如醉,似夢似幻。
忽然張浪感覺心中只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裡,什麼爭霸天下,什麼問鼎河山,都不在細想。
舒服的歎了口氣,閉上眼睛,乾脆放開心懷,把自己融進天地自然之間,只感覺心胸無比開闊。
楊蓉深情地俯下頭來,柔聲道:「老公,好好的歎什麼氣呀,有心事嗎?」
張浪伸手輕輕摸住楊蓉的玉手,心裡暖暖的,忍不住感歎道:「人生無常,世事難料啊。」
楊蓉見他兩眼只盯著星空,滿臉噓吁,芳心若有所悟,不由輕輕額首,反緊緊捉住張浪虎掌,有些動情道:「無論世事如何改變,人生如何遷移,哪怕是滄海桑田,海枯石爛,蓉兒也會永遠在你身邊陪著,支持著你。」
張浪的心差點溶掉了,十分激動,緊緊握住楊蓉玉手,道:「今晚一定要和蓉兒再行周公之禮。」
楊蓉沒想到張浪沒正經兩分鐘,又耍起無賴,又羞又好笑,剛才專注,如水溫柔的神色不翼而飛,抽裡纖手輕輕捶了兩下,低聲嬌嗔道:「說什麼啊,你這個色狼,雨兒還在別上,你這麼亂說話,人家可是小姑娘,不要教壞她。」
張浪這才想起邊上還有個小太妹,不過也末放在心上,我行我素習慣了,還管別人怎麼看啊。回頭望了一眼,星光下,趙雨可愛的臉上竟有些紅暈,不過大多好奇,兩隻烏溜大眼一轉不轉盯著張浪和楊蓉,表情頗為奇怪。
忍俊不住調笑道:「雨兒,聽什麼聽的這麼入神,小孩子家不學好,專偷聽別人談話。」
楊蓉為之絕倒,明明他自己口無遮擋,還怪人家偷聽說話一樣,也不想想夜深人靜的,一個輕輕動作也透不出法耳,加上她還是個武技超強,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美女呢。又好氣好又笑道:「你這個無賴,真是拿你沒辦法。」
趙雨則嘟起小嘴,一臉不高興道:「誰是小孩子啊,趙雨今年17啦。」
張浪失聲道:「原來如此,雨兒長大了,都17了,長的出水芙蓉,一代美人,可以嫁人啊。」
趙雨聞後,可愛的臉上露出喜悅之色,沒看到張浪狡黠的眼神,相當自豪道:「那是當然啦。」
張浪心裡暗笑兩聲,隨既唔道:「原來是思春了,怪不得,我還以出什麼事了呢。」
「你說什麼?」趙雨臉紅的像個大紅布,人差點撲上來,羞的纖手拚命捶打張浪,嬌蠻不講理道。
張浪眼疾手快,一把捉住趙雨纖手,笑嘻嘻道:「聽說女孩子思春的時候特別煩燥,動不動就想打人啊,摔東西啊,看來雨兒你真有此事了,好粗魯哦,怎麼沒有一點淑女風度,下次定要找個殺豬的屠夫,這樣才能好好的壓制你?」
趙雨給張浪一說,這會不羞了,反倒凶如母老虎,使勁一掙,脫開張浪虎爪,兩手從地上捉起一把草皮丟了過去,大嗔道:「浪哥哥,你好可惡,這麼說趙雨,我不理你。」這裡說不理,那裡纖手,還不停的拍打,不過大多是雷聲大雨點小。
楊蓉滿有興趣的看著兩人打鬧的樣子,微笑的靜靜觀望。
半響,張浪忽然想起什麼,制止趙雨的取鬧,兩眼望向星空,若有所思。
此時月移花影,群星璀璨,遠方黑呼呼的連綿群山,邊上則是滾滾江水,夜空又歸平靜。
趙雨臉上紅潮末退,芳心奇怪,拍了拍纖手上的泥土,不解道:「浪哥哥,在想什麼呢?」
張浪有些心不在焉,搖了搖頭道:「沒想什麼。」兩眼望著星空發呆。
楊蓉若有所悟,知根見底,從邊上緊緊摟住張浪,芳氣撲鼻,柔情似水,喃喃道:「老公,不要多想了,伯父,伯母他們一直都很堅強的,還有你哥也很孝順,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張浪伸出手把楊蓉攬在懷裡,愛撫他那秀麗的長髮,情不自禁的呼吸著楊蓉身上特有的香味,眼目有些迷離道:「平時我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孝順,只管自己吃喝玩樂,玩的開心,從沒有好好的在意他們兩位老人家,更不用說對他們噓寒問暖了。如今忽然遠離他們的視線,平時不經為意的事情,如果一件件清晰的映在腦裡。真有些想念他們啊,不知道一卻還好?是否為我的消失而傷心欲絕?」
楊蓉只是動情的緊緊抱著張浪,不發一語,心中思緒卻顠向遙遙的年代裡。
張浪的父親張野,是南京某軍區的參謀長,現在大概四十左右,在正義前是個慈父,在黑暗前是冷面叛官。他性恪堅韌不拔,冷酷十足,嫉惡如仇,只要不法份子,落在他手裡,不論是誰,六親不認,就連張浪不能避免,還清楚的記著自己第一次拿西瓜刀砍人後,他老爸是怎麼樣大義滅親對待他的,想想心有餘悸。就因為張野這種性恪,直面黑暗,得罪了不少高層人士,要不然,以他的能力絕不此當個小小參謀長。而張媽媽自己開一個小公司,做點小生意,也算是成功的女強人了。雖然賺不了大錢,生活過的也挺不錯,一家四口也很滋潤。張媽媽商人應有的精明頭腦,漂亮的基因;張爸爸冷酷外表下一顆熱血和堅韌的心,大半都遺傳給張浪了。
「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再回去看看他們?」張浪忽發奇想,然後懊惱道。
如果帶著蔡琰,糜環,那對姐妹花回到現代,不知道會引起什麼後果?張浪想著想著竟有些期待。
楊蓉不知如此做答,只能安慰道:「老公,你在這裡幹一番事業來,不是對他們最大的報答嗎?」
張浪笑了笑,神情沒有剛才那麼落莫,倒有些興致道:「那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呀,江東門閥林立,光要搞定這個,就要費上一些時間。像北方曹操,袁紹劉備等傢伙,個個歷害的很,富有心計,目光長遠,就算我們打下江東,我想最少要經過十來年的經濟,軍事發展,來彌補江南先天弱勢,才能北上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