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形勢大變
部隊整編之事,全由張遼一手打理,他可是軍裡一把好手,張浪頭大無比的事情,在他的手下變的十分的輕鬆。做起來也得心應手。
在部隊入住盱眙之時,張浪特地下了命令,誰在城裡殺燒『淫』掠者,殺無赦。亂百姓者視情節輕重而處罰。
這點大出當時的常規,因為當時環境,心狠領導者得城後盡屠百姓,心好點也是下令掠奪錢財以充軍資。單這點,張浪手下謀事大將,都感覺十心欣慰,這才是真正為百姓著想之人。
張浪在盱眙台府裡在一次議事。
因為誰都知道,拿下盱眙只是不過是大戰前奏,袁術大軍必全力反撲而來,臨淮之地乃是淮南大門所在,一旦失守,等於邊門大開,對方隨時可直插腹地,危脅自己。袁術如若不反攻過來,他如此睡的安穩。
趙雲伏擊一事,眾人事後無不讚歎,對他佩服的同時,心中又生起一種敬意。如此忠義兩全之人,在這個渾沌世道,不可多見。
徐庶現在完全有信心敢在田豐等人面前大舒已見,他忠厚英偉的臉上,更閃著從內到外的自信,暢談道:「今番我軍連用奇謀,先連連詐敗,卻又敗的莫名其妙,事是而非,人人都知道是假敗,弄的張勳疑神疑鬼,因為以我軍當日退曹三十萬大軍之時用的計謀,實在天上地下,誰都會懷疑怎麼會有如此惡劣詐假之計,更不用說張勳了。」
程昱撫鬚爽朗笑道:「三歲小孩也知道是詐敗,只是他猜不懂我軍如此精明卻用這麼惡劣之計用意何在。」
田豐也開心笑著接口道:「他當然不知道,正因為他被弄的疑神疑鬼,所在才在決策上猶豫不止。騙出荀正三萬兵馬不算,連張勳自己也帶兵出來。今趟真是精彩絕倫,來時在城下,擇一平地,我軍出動鐵甲連環馬,看他們吃驚的樣子一定很有意思。」
張遼因打了勝仗出了這幾天的鳥氣,此時心情大快道:「當然是嘴巴大的可以吞下一個頭牛。」
郭嘉對張遼誇大之詞不於為意,點了點頭,忽然詭笑道:「假如在此之前還被卻營一番,那我相信袁術一定是鐵青著臉,比家裡死了老母還難看。」
眾人同時轟堂大笑,氣氛熱烈。
程昱臉上閃過一絲奸色,得意洋洋道:「袁術死了母親,最多失聲痛哭,流幾滴眼淚,如若失了淮南壽春,那真的是要自掘墳墓,長眠於此。」
眾人眼眼大亮,同時明白他話中有話。只有郭嘉,笑臉相對。
張浪見大伙笑話間指點江山,視袁術為無物,真是感歎不已,也出口道:「袁術今趟真慘了,不知他是吾已準備好細軟,還是準備好剃刀要出家當和尚?」
楊蓉見張浪說的好笑,邊上火上加油嬌聲道:「當然不可能,不過老公可以親自為他剃渡,以他這些年大魚大肉,夜夜笙歌,出家了定然也是一個酒肉和尚,敗壞清規。」
東漢時期,佛教《阿毗曇》諸論的入華和漢譯,安息大譯經家安世高,漢譯《阿毗曇》諸論,佛教開始興起。所以張浪說和尚,眾人也末有異。
眾人大笑,有幾人還喘不過氣來,田豐好不容易控制住笑意,精神高漲道:「既然決定要讓袁術當和尚,那我們就去壽春放把火,燒燒他們。」
郭嘉嘿嘿笑了兩聲,兩眼閃著智慧光芒道:「何用去壽春,只要派幾十個小兵假裝百姓,在四周城鎮傳聞劉表大軍壓璟,真不知道他會如何做想?」
眾人同時拍掌叫絕。袁術今趟看來真的有難了。
劉表和袁術宿怨已久,兩人爭戰多年,袁術每每處於下風。今退到壽春,也是拜劉表所賜。而劉表派黃祖重兵屯於江夏,隨時可能沿江而上皖城,直掏腹地。
「不過這樣一來,我軍拿下盱眙後,有一人定然眼紅,而且會拉我們後腿。」就在眾人以為事情竟在展握之中時候,郭嘉忽然給了眾人道難題,而且是極有可能出現的問題。
程昱臉色也一下沉重起來道:「昱心中也有些擔憂,只是沒有奉孝這麼肯定。」
田豐終是智慧過人之之輩,臉上微微一變道:「看來我們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
徐庶也似明白什麼,一臉沉思道:「不錯,盱眙之地,上接淮安,西連壽春,南臨秣陵,右通廣陵,袁術大軍屯住盱眙就是為要等待最好時機北伐徐州,或南下秣陵,西取江都。一旦我軍攻下此地,形勢又有所變化,將軍先得徐州,近於又戰盱眙,如若平了壽春,相信下一地就是秣陵曲阿,劉繇怎麼也不會讓我們坐大,假如我軍和袁術打的難分難解之時,他忽然橫插一腿,來個螳螂捕食,黃雀在後,兵出秣陵,我軍定然是受到兩面夾擊,那時形式大危。」
眾將一片懍然。
「如此我軍兩線做戰,敗亡之道,我軍沒有這麼多兵馬可以同時和秣陵開戰,當如何是好?」張遼聽後有些擔心道。
大家聞這事,已全無一開始拿下盱眙時候的心情,反有些擔心。
這時候,忽然廣陵有人連夜送信而來。
下邳相笮融,連彭城相薜禮利用張浪南征之際,領私家三千騎兵,夥同萬人,開至廣陵,並謀殺廣陵太守趙昱於宴上,發動兵變,自領廣陵郡。後怕徐州出兵,遂又獻廣陵於劉繇。劉繇大喜,令禮據秣陵城,融屯縣南,隨既起程,以觀大變,自領大軍開往曲阿。
眾人聽到消息後一片死寂,想不到在如果關鍵事著上,自己後院著火,廣陵一失,三面受敵,十分危險,現在形勢相當嚴重。
程昱臉色數變,怒火衝冠,咆哮對田豐道:「笮融、薛禮如此可惡,陶公在位任廣陵,下邳,彭城三城督漕時,就野心勃勃,且驕橫放縱,濫殺無辜,極為鋪張浪費,早些日子吾已想進言主公,日久必為一害,當殺之以除後患,符皓卻言徐州新定,不可亂動,才有今日這個局面,全汝之過,弄的吾軍現在進退兩難,三面受敵。」
田豐臉一陣青一陣白,知道他是對事不對人,也是為張浪著想,只是如此關鍵時刻出了這樣紕漏,真是始料不及,自己也有些難辭其咎,唯有沉默不語。
張浪適時出言安慰兩人道:「大家不可一有事端就起內哄,有事情可以好好商議。天無決人之路。」
自己可不希望手下為了一點事情就有矛盾,雖然說田豐和程昱相交甚厚,只是兩人性都剛直,難免有口舌之爭,還是化干戈為玉帛好。
徐庶好像也有被難住一樣,左右走動,低頭若有所思,嘴裡喃喃道:「麻煩可大了。」
張浪也皺眉苦思,今趟麻煩可不是一般大了,非常之大,揚州勢力犬力交錯,千根萬結,如果光是劉繇,還沒有什麼好怕的,記的郭嘉對自己說過,雖繇實力不弱,且有會稽太守王朗為後援,但其碌碌無能,不足為懼。因為有歷陽吳景,吳郡許貢,吳中嚴白虎等眾多盜賊時刻危脅。但現在廣陵一去,如若劉繇中有能人,出兵江都,北上徐州,和袁術橋蕤大軍成雙鬼拍門,那徐州真的纍纍可危。如若想深一層,等高順和橋蕤打的你死我活,忽然又多出一隊軍馬,那徐州還不成他們的囊中之物。
徐州一失,自己根基全無,如成無根顠萍,近一年的努力付之東水。
徐庶越想越感覺嚴重,失聲道:「如此我軍四面受敵,左和上是袁軍,右和下是劉軍,如若一同出兵,死無葬身之地。」
田豐從程昱惡罵聲中醒了過來,隨既道:「雖然情況危機,但還沒有壞到這個程度,單不說袁術和劉繇是否會站在同一立場上,揚州之地,勢力錯綜複雜,相信劉繇要出兵也心有顧忌。」
程昱也平復了一些心情,不像剛才那麼激動,心中略有欠意望了望田豐,然後接口道:「我想大家應該知道劉繇就是因袁術而被趕至曲阿吧。如果我們能聯劉抗袁,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田豐搖頭不以為然道:「劉繇派叛軍笮融、薛禮屯兵秣陵,自己大軍屯住曲阿,其野心昭然若現,定是在等待我軍與袁術打的兩敗俱傷之時,然後一舉攻下盱眙。怎麼會可能和我軍站在同一盟線上,在說我軍志在江南,事後又要和劉繇撕臉,那不是讓天下人恥笑主公是反覆無常小人。」
這時已多時沒有出言的郭嘉平心氣和對張浪道:「主公,屬下倒有個想法。」
眾人都知郭嘉雖平時計謀出的不是很多(當然啦,要出就出大的,小的沒意思),但次次都是在最關鍵之時,而且也是最管用的,不由齊望過來。
張浪看他胸有成竹樣子,心裡也踏實不少。微笑道:「說來聽聽。」
郭嘉環顧眾人一眼,俊美臉上說不盡的瀟灑和氣質,緩緩道:「主公可西和劉表,南下揚州。」
然後不待眾人回過神來,又接著道:「表面看來我軍凶險無比,其實卻是平安無事,袁術無能之輩,何用慮之,先謊言劉表大軍壓境,袁術心懸盱眙,又擔心壽春有失,進退兩難,進則怕劉表真的出兵,退則萬一是謠言則得不嘗失。在這時間內可令一政客遊說劉表,願結盟好,只要劉表出兵壓住袁4術,我軍可毫無顧忌大戰劉繇,得其彊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