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定計1
蔡邕大為不滿有些怒火道:「之清何出此言,老夫本來就是十分關心文姬。」
張浪反駁道:「我看不是,如果是的話你為什麼要她嫁給衛仲道。」
蔡邕先愣了一下,然後苦笑,接著軟做在椅子上:「之清還提他啊,前些日子聽郭大人提起,衛仲道思念琰兒成疾,不久前卡血而亡。」
張浪聽了也大愣,想不到文仲道還真的是癡情種子一個,自己害人不淺。
蔡邕望著張浪那陰陰沉沉的臉,忽然心裡有種不祥的感覺,急站起來,捉做張浪手臂連聲道:「琰兒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張浪演戲功夫十足,先歎了一口氣,接著用一種沉痛又悲傷的語氣道:「文姬身染重疾,眾醫束手無策,她心裡十分掛念大人,所以之清日行千里,連日兼程,希望大人能去見文姬最後一面。」
「啊」蔡邕大驚失色,整個人搖搖欲墜,臉無血色蒼白無比。張浪急忙扶住他。
心裡湧起一股欠意,知道這樣做很不好,看著蔡邕傷心的表情,心裡十分的過意不去,但是一想到一月後的事情,唯有緊緊咬牙,希望蔡邕能堅持住。
蔡邕到底十分的堅強,那是顠泊江湖數十年所磨練出來的,只見他雖然神色淒涼,卻仍神智清醒道:「琰兒得了什麼病?」
張浪搖頭,假裝痛苦道:「眾醫查都查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蔡邕這才跌跌撞推開張浪,啞聲道:「今日夜深,明日我去董大人處請行,一同去看望琰兒。」聲音中竟有些泣聲。看來在親情和董卓中,蔡邕還是選了親情。
張浪鬆了一口氣,心裡的石頭放下一半,不過只怕蔡邕支持不到徐州,半路病倒了。
想了想又奇問道:「蔡大人用什麼方法去和董卓辭行?」
蔡邕感覺心神俱累,臉色頹唐道:「我自有辦法。」然後又微微顫顫道:「時候不早,老夫去準備一下,明日一早起程。之清日夜奔波,你也好好休息吧。」
張浪點了點頭,望著蔡邕本來蒼老的神態,一瞬間,又老了十歲,步履蹣跚,老態龍鍾。
張浪見蔡邕離去,自己也在侍女的帶領下去到廂房。
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就是不得入眠,總感覺心裡有什麼事情還沒有做完。冥冥中想起楊蓉,又想起文姬,接著又想起那對姐妹花。
對了,刁秀兒……張浪心中一醒,就是那個貂禪。
張浪興沖沖爬起床,拿起特地帶來的攀爬工具,趁夜出門,捉住一個侍衛問清王允住處,這才大步流星而去。
此時已是初更,天色很暗,最利夜襲。當然張浪不會這樣做,只是去找王允商量一下。把貂禪要過來,假如他不肯,自己先禮後兵,如果用不成兵,那自己在跑應該不成問題。
王府大門緊閉,張浪找一處隱蔽的地方,首先裝嵌上一套攀牆過壁的鉤索。這是21世紀特種部隊的必備東西,以機彈簧射出長索,然後勾分三叉,掛住牆頭或可以受力地方,再把裝在腰間的掛鉤扣在索上,就可以往上攀又或向下滑落。張浪的黑鷹衛下一步就是要開始準備這樣的寶貝。以備以後夜間攻城,襲營,等重大戰事時候使用。
接著從包裡拿出夜行衣換上,帶上特製的護腕,這護腕裡面帶有彈簧小刀,以便萬一不小心給捉時候逃生所用,不過防護能力就大大減弱,張浪現在正在構思一種既然保護又能做兵器的護手,在自己接手徐州後秘密開始生展。
然後又穿起棉長靴,這鞋子最大的特點就是落地無聲,而且相當輕靈,鞋頂也裝有彈簧小刀,可以出奇不意殺敵。只可惜造不出閃光彈,和煙霧彈,這些都是這個時機要用的最好東西。
張浪藉著黑暗的掩護,展開自己看家老本領,利索又迅捷無聲地往王允府中居住院落中潛進摸去。
府裡的院落進入視野時,只見守衛森嚴,不時有巡夜士兵而去。
張浪先如貓步般,來到一棵高大的古樹面前,然後如猴子爬樹樣,三下兩下就爬到樹頂。找一茂盛之處,小心藏好。待巡夜士兵過了後,仔細打量宅院形勢,盡收眼下。憑著自己這一年對古老房子結構的瞭解,很快就找到看似丫鬟臥室的宅區,然後看準機會,以機括彈簧射出索鉤,準確無誤地落往院子另一邊的瓦背處,發出輕微的聲音,張浪把鉤子扯回來,到鉤叉緊嵌在屋脊的木樑時,用力扯了扯,試了試力道,再把腰扣緊索上,跳離大樹,神不知鬼不覺地樹上滑到對面的屋頂上。
這種感覺就是爽,張浪趴在屋頂上,心裡暗暗得意。不想一不小心沒有踩穩,腳下一滑,便聽到瓦片當當落地的聲音,在這寧靜的夜裡這種聲音極度剌耳。這時剛好有一隊巡夜衛兵經過,張浪大呼不妙,怪自己樂極生悲,果然巡夜士兵抬頭一望,見上面好似有人,不由大喊:「有刺客。」
這下全府馬上熱鬧起來,火把通明,士兵一隊接一隊的跑了過來。張浪唯有苦笑兩聲,把勾索先收回來後,避無可避下,在房頂上四處逃竄。
士兵見有一黑影在屋頂跑來跑去,又驚又奇,幾隊衛兵不時跟著跑來跑去還不時大叫吶喊。
張浪見了,索性把心一橫,從房頂上跳了下來。那一群士兵不等張浪落地,便而一擁而上。把張浪團團圍住。兩方一交鋒,張浪便大展絕學,先從背上拿下單刀,然後和士兵打成一圍。不時傳來士兵的慘叫聲,還好張浪心存仁意,沒有痛下殺手,士兵所受之傷只會讓他們失去行動能力,並未有什麼大問題。
衛隊雖然兵多,但個個都是庸手,哪是張浪的對手,不時人仰馬翻,不過他們人多如牛毛,張浪怕時間一長只所會給活活累死,加上城衛兵,司隸等都有可能支援而來,那自己可就慘了。
張浪且戰且走。
殺到前院大堂時,忽然發現一個相貌不凡的老者,在眾多士兵擁簇下,在遠遠的地方觀看。
張浪大喜,不會這個人就是王允吧,張浪打算擒賊擒王,急喝兩聲,刀舞的密不透風,一時間眾衛兵驚他的刀氣霸道,不敢上去,張浪很容易的就殺敵眾兵,然後幾個起落,衝殺到那衣著鮮明的老者前。那老者的邊上的衛兵首見來人勇不可擋,在眾衛兵的阻擋中仍健步如飛,個個心中大驚,拔刀保護那人。
倒是那老者臉無懼色,長鬚顠顠。
張浪靈如貓步,未待那幾個看起來頗有份量的衛兵頭頭形成圍攻之勢時,忽然飛起一腿,把自己面前的一個衛兵踢飛到衝上來一衛首領身上,借他疾閃之時,人如離弦之箭,從他身邊掠過。然後朝地一打滾,閃過另兩衛兵合成刀勢,未等老者逃走這際,把刀橫在他脖子上。整個動作一氣喝成,如行雲流水,相當實用和優美。
張浪一手緊緊捉住老者,一手橫刀危脅道:「你們要是在上來,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眾士兵投鼠忌器,呆呆愣在那裡,一時間不知怎麼辦。
倒有一個衛兵首領歷聲道:「快放了王大人。」
張浪搖了搖頭,忽然變色,冷道:「你們退下,要是敢上一步,不要怪我不客氣。」
火把下,眾人見張浪嘻皮笑臉忽然變的十分冷酷,如死陰般發出冷冷氣息,心裡個個打了冷顫,怕他真的亂來,急退下,張浪這才嘴角笑了笑,壓著王允朝後退去。
張浪一邊壓著王允,一邊笑問道:「王大人,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王允冷聲道:「和汝這等殺人越貨的盜賊沒什麼好談的。」
張浪笑了笑,知道王允誤會了自己,不過也不想說什麼。剛好經過一間廂房,張浪破門而入,押著王允一同去進。然後關上門。這才放開王允。
王允老臉大為不解,迷惑望著張浪。
張浪卻不把他當回事,把刀丟在一邊,然後倒在床上,舒服的呻吟一聲,忽然慢悠悠道:「王大人,今日前來只有一事相求。」
王允哪見過張浪這麼無賴地痞般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張浪忽然壓低聲道:「如果王大人能答應我的要求,我必解你心中之苦。」
王允大震,連連出聲狡辯道:「老夫榮華富貴,何苦之有。」
張浪長笑幾聲,朗朗道:「王允,你騙的了別人你騙的了我嗎?我見你對大漢忠心一片,所以今夜前來相談。」
王允還是死活不肯承認。
張浪假裝大怒,揮袖道:「我大漢多的就是你們這種敢想不敢做的人,所以才會有如此地步。」然後怒氣匆匆要轉身離去。
曹操興兵出徐州。徐州上下進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陶謙招集眾將商議,自己躺在床上,未言先泣,大聲哭道:「我獲罪於天,致使徐州百姓,受此大難。」
眾文武官都知,徐州城破之日,便是自己身首異處之時,同齊心道:「曹軍已至,齊可束手待死,願以徐州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