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陶謙之意
文姬給張浪撓的上氣接不了下氣,銀鈴般只嬌笑,**不時挪動,開口求饒道:「夫君大人,饒了琰兒,我說,我就說。」
張浪這才大勝而歸,收回兩手,滿臉得意之色。
文姬微紅著紅,待氣順後,才神情有些羞澀,尾尾道:「夫君,就是那天你佔人家便宜後,你趁著酒意,在回去的路上碰到秀兒,你就……」
張浪莫然一驚,急忙道:「我怎麼了?」
文姬似笑非笑,偏又臉色嫣紅嗔了張浪一眼,羞澀道:「你非理了奴家不算,還非理了秀兒。」
張浪想破腦袋,隱隱中感覺確有其事,可是自己當時的確以為是楊蓉。不由大為頭痛。
文姬見張浪臉色古怪,又接著嬌聲道:「秀兒是琰兒最好朋友之一,她閨名叫刁秀兒。」然後忽然喜氣玫玫道:「夫君大人,憑你對家女孩子家的手段,不如把秀兒騙過來做我好姐妹,好不好?」
張浪聽的目瞪口呆,哪裡碰上過這樣的老婆,啞氣失色道:「什麼騙不騙的啊,說的這麼難聽。」
文姬大發嬌嗔道:「本來就是嘛。」
張浪搖頭苦笑,忽然全身一震,失聲道:「刁秀兒。那不就是後來的貂禪嗎?」
文姬也模糊了,不過看張浪說的很認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奇怪問道:「為什麼秀兒會是後來的貂禪呢?」
張浪並不回話,只是皺頭緊思,真不知道這事情是好還是壞,自己竟碰上了貂禪,而且還非禮了人家,只可惜自己那時並非清醒,要不然嘿嘿。
文姬見張浪不說話,不由嘟起小嘴氣鼓鼓道:「夫君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張浪這才回過神來,知道這些事情不好說出來,唯有故意色瞇瞇的望著文姬,然後食指大動道:「你家夫君在想,怎麼吃了我邊上迷人的小乖乖。」
文姬雖和張浪有夫妻之實,可是怎麼也受不了這樣的話,連耳根都紅了。
張浪看的這會色心又起,自是紅浪翻滾,恩愛纏綿。
第二天一大早,張浪風風火火的把晏明和韓莒子叫來。剛開始自己親衛兵的訓練都是張遼為主,晏明為副。不過現在他官升為校尉,要訓練徐州軍戰力,所以只能用晏明代替。張浪和他們商量如何對兩萬黃巾降兵中,篩選出具有巨大天賦的人來。張浪把21世紀那種高強度,高質量的測試方法拿出來,叫這兩萬士兵一起參加試訓,表現突出者,圈入圍在加以觀查,如果全面合格的才入選代號為黑鷹衛私人護衛。晏明早些日子對這些訓練手段已有所接觸過,所以也不十分奇怪。倒是韓莒子前所未聞,十分吃驚,當得知這些將是張浪最秘密的武器是,十分高興的接下任務。
就這在時候,忽然有士兵匆匆進來報,陶謙病倒了。
張浪大驚,急叫上楊蓉奔陶謙府第而去。
到了陶謙府上,靡竺靡芳兄弟,陳登陳珪父子,章誑,曹豹等眾文武要臣都在大堂裡面,不時邊上竊竊私語。看他們面色沉重,看來陶謙病的不輕。
眾人見張浪已到,只是輕輕點首,然後示意他進去看看陶謙。
張浪捉住邊上離自己最近的陳登急道:「陶大人昨日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會忽然病倒?」
陳登無耐的搖搖頭,歎氣道:「陶公體弱多病,昨日喜將軍得勝歸來,興奮異常,又飲上一些酒,夜裡不堪著涼,加上本身舊疾未癒,結果一病不起。」
眾文武官也只歎氣搖頭。
張浪一傻,這麼說來陶謙病還是給自己弄出來的。
陳登好似也明白張浪的心思,安慰道:「你還是先去看看陶公吧,他已叨你很久了。」
張浪和楊蓉這才在侍女的引路下,快速來到陶謙臥房,剛踏門而入,便有一股強烈刺鼻的藥味迎面而來。張浪見陶謙平躺在床上,臉色中間蒼白,兩顴呈紫紅色,兩眼深陷,呼吸困難。邊上坐著位年約四五十文雅,莊重的婦人。她兩眼紅腫,想來已傷心哭過,而且還不時的擦拭雙眼。
大概就是陶謙的老伴吧,張浪在想。腳下卻動作很快的走進屋子裡。
那婦人見有客來訪,急忙立起行之禮。
然後輕輕在陶謙耳邊細聲道:「老爺,有客人來了。」
陶謙睜著無神泛散的雙眼,望著來客,見是張浪神色一振,忙叫婦人扶起他,讓他坐起。然後又揮手讓她出去,讓張浪來到面前。
張浪急行兩步,坐在榻上,兩手握住那皺如松皮的雙手,神色有些激動望著滿首白髮陶謙道:「陶公,你病好些了嗎?」
陶謙苦笑著搖了搖頭,十分嘶啞道:「看來老夫大限已到,無力回天了。」
張浪連忙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陶公你安心養病吧,會好起來的。」
陶謙示意張浪在扶扶,讓自己在床上靠的更舒服一些,然後緩緩道:「老夫的情況,自己清楚的很,你不用安慰我了。」
停了停,忽然老手反緊緊捉住張浪,語氣懇切道:「老夫年有甲子已不負此生,去則便去,只是老夫放心不下徐州,天下大勢,張將軍知之甚詳,徐州百姓剛去心病,如若老夫倒下,怕淮南袁術等眾諸侯趁徐州新州府兵心未穩,百姓未安之際,前來相擊。只怕老夫這些年的心血,都要付之一炬了。」
張浪拍膛保證,沉重道:「陶公過慮了,只要有浪一日在,必與徐州共存亡。」
陶謙點了點頭,兩眼迷惘道:「謙在此謝過將軍,也唯有將軍可保徐州。」
頓了頓,緩過這口氣,又道:「謙有兩子,長子商,此子頗有才氣,只是眼高於頂,志大才蔬,好喜諂媚之言,又沉溺酒色,不可重任。次子應,雖忠厚慇勤,樸實無華,無大野心,卻膽小怕事,得過且過,和老夫一樣不俱亂世能力,如若此兩子掌徐州,不出三年必敗。」
張浪忽然心裡泛起一陣陣波動,陶謙此語有劉備白帝托孤的味道,難道陶謙想讓徐州給我?張浪心裡狂喜跳個不停。不過仔細一想又感覺很不妥。
陶謙有些難過,臉色更蒼白,接著道:「犬子商,對靡家小姐心有不軌,數次讓老夫提親於靡家,老夫皆不應。平日與曹豹,章誑,許耽相交堪厚,常瞞著老夫做些傷風敗俗之事。」
張浪有些不解道:「為何陶公不答應大公子之婚事?」
陶謙又苦笑搖了搖頭,澀道:「靡環眼高於頂,俗夫凡子她哪裡看的上眼,商碌碌無為之輩,靡家雖敬老夫為徐州刺史,可當上門提親,靡竺必不答應,因其知商甚詳。老夫也沒有能力影響他們的決定。」
陶謙好似今天的話匣打開,急喘兩下又道:「曹豹,許耽,守成有於,進取不足,靡家,陳家徐州地方勢力相當之大,吾觀你在他們中間,左右逢隙,應付自如,便如你是一政才。」
陶謙忽然神色十色激動,緊緊捉住張浪神色堅定道:「身為亂世,我等不可做婦人之仁,張將軍不到一月便掃平黃巾可見其功,謙去後,長子商如若能扶則扶,如若不可,將軍可取而代之。以之清之能,二靡陳家必鼎力相助,曹豹無謀之輩,不足為俱,那時之清可要為徐州百姓謀福,為天下蒼生著想。」
張浪一時間愣在那裡,想不到陶謙竟如此心存大義,愛民如子,為了徐州,為了大漢可以犧牲自己子孫的權利,這不是白帝城劉備托孤給諸侯亮的翻版嗎?但張浪怎麼會是諸侯亮呢。自己雖然很想有地盤,可知道來徐州尚淺,還沒有足夠的能力來接收徐州。想也不想搖頭道:「陶公不用多慮了,我家內人楊蓉精通醫術,常能起死回生,解常人不能所不能的疑難雜症,今聞陶公染疾,特來看望。」
陶謙眼裡閃過驚訝神色,不過也不反對,便讓楊蓉來看病。
雖然沒有21世紀的醫療設備,用中醫的望,聞,卻,問,還是有些難度,不過楊蓉所學可是上下五千年中醫的精華所在,所以她還是信心十足的給陶謙把脈,然後問了一些問題,看一看身體。
不久楊蓉才神色凝重的站了起來。對陶謙有些勉強嬌笑道:「陶公放心,蓉兒已有辦法,待我和夫君商量一下。」接著拉起張浪朝門外走出。
陶謙哪裡會看不出來,神色自然一笑,也不在意。
兩人一出陶謙臥室,便感覺空氣一陣清新。張浪急忙問楊蓉道:「陶公得了什麼病?」
楊蓉十分沉重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風濕性心臟病。」
張浪嚇了一大跳,驚聲道:「不會吧。」
風濕性心臟病簡稱風心病,是由風濕熱急性發作或反覆慢性發作後遺留的輕重不等的心臟損害,特別是瓣膜損害所形成。這種病容易在潮濕的天氣裡發做,特別是在初春和冬季的時候。
楊蓉雖然臉無表情,卻十分自信沉著道:「雖然沒能用x光拍片,但從他的症狀來說,十分的相像。第一點,我剛才問了陶公,他以前常就有心悸、氣促,嚴重的出現呼吸困難,端坐呼吸,夜間不能平臥等情況。第二,他不能運動,要不然動後會出現咳嗽、咳帶血絲的痰液,聲音嘶啞,下肢浮腫晨起減輕,午後又加重,腹脹等。其三,他兩顴呈紫紅色,這正是二尖瓣狹窄的病人可出現『二尖瓣面容『,症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