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某人精神不佳
呃……這算不算是一種特殊「待遇」?
「我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了。該通知的我都當面通知到了,到時候不要有誰對我說沒聽到。」
幾個人面面相覷了片刻,就聽到莫媽喊她們吃水果的聲音。
坐在沙發上,夏茉莉把切好的蘋果塞到嘴裡咀嚼著。
「我真是……不想再去那種地方了。」她一邊嚼著,一邊大發牢騷。「一點意思也沒有。像普通人家的孩子,在咱們這麼大的時候都在享受青春帶來的快樂,但我們呢?」
「我們的青春都奉獻給國王了,整天跟他玩捉迷藏。」朵蘭薰唉聲歎氣。
「好了,你們倆別抱怨了,幹點有意義的事吧。」尤雅幻罌伸了個懶腰。「功課什麼的……溫習也沒用了。小薰,你去練小提琴,茉莉,你去練鋼琴,好了,就這樣吧。」
夏茉莉一聽尤雅幻罌要讓朵蘭薰去練小提琴,臉馬上變成了茄子的顏色!
朵蘭薰拉的小提琴,簡直比刷鍋底還難聽,這可是眾人皆知的!
還記得小時候,冷懿兒帶著她們三個去挑自己喜歡的樂器學。當時乖乖的夏茉莉一下子就坐在了鋼琴前的椅子上,伸出小手一個一個按音階的順序彈著黑白交替的鍵盤。尤雅幻罌走到一把吉他前,撥出一串不成旋律的音符。雖然沒有調,卻很好聽。而我們的朵蘭薰……
只見她左手拿琴,右手拿琴弓,琴架在脖子上的那一刻,還挺像模像樣的。可是接下來,當琴弓和琴弦相接觸後,悲劇發生了。
「呲啦——呲啦——!」
尤雅幻罌和夏茉莉瞬間就傻眼了,可朵蘭薰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拚命地拉著!
回憶終止……
「喂,夏茉莉!你那是什麼表情?怎麼跟踩了狗屎一樣?」朵蘭薰氣不過,雙手插腰橫在夏茉莉面前。「嫌我拉琴不好聽?那我更要多多練習了!」
說完,朵蘭薰一扭一扭地上樓去拿小提琴。
夏茉莉整個人都跨下來了。她好像什麼都沒說呀,怎麼就得罪小薰了?要是小薰一生氣,在她耳邊拉個不停的話,她豈不是要英年早逝了?
尤雅幻罌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不一會兒,朵蘭薰都噠噠地從樓上跑了下來,可奇怪的是,手上什麼也沒拿。夏茉莉一看她手上沒東西,馬上鬆了口氣。
「怎麼,琴找不著了?」尤雅幻罌看向垂頭喪氣的朵蘭薰。
「是啊,怎麼會沒了呢?奇怪……」
尤雅幻罌的目光掃過莫媽,只見她朝自己擠了擠眼睛。原來如此,莫媽也受不了她吵人的琴聲,所以乾脆把小提琴給藏起來了。
做人做到這個份上,也真是夠失敗的。
「不管你們兩個了,我去看書。」尤雅幻罌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門反鎖。其實她並沒有想要看的書,她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靜下來想想,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些什麼。
可是想著想著,就又想到了北辰海。她刻意讓自己不去想他,生生將他從腦海中剝離開來。
是不是冷沐涵,現在也像她一樣在苦苦掙扎呢?可以說,冷沐涵是變化比較大的人。自從自己「介入」了她的生活以後,原本充滿自信的她變得怯懦了。當她假扮蕾婭的時候,冷沐涵還懷抱著讓北辰海只忠於她的幻想。然而當自己皇室公主的身份公之於眾後,冷沐涵投降了。無論是蕾婭,還是尤雅幻罌,都與北辰海保持著或多或少的聯繫。
這是不是就意味著……他真的在乎尤雅幻罌?
其次變化比較明顯的就是藍校長了。他一直是很沒主見的稻草人,所以這次忽然辭職,幾乎讓所有往日認識他的人瞠目結舌。
事在變,人在變。
可是心會不會變?
尤雅幻罌想著想著,便將頭埋進了枕頭裡。她想睡,毫無顧忌地睡上幾天幾夜,醒不來的話就更好了,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為了受苦。死了,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只是世界上牽掛的人太多,我們捨不得放手罷了。
「唔……」尤雅幻罌打了個呵欠,慢慢睜開雙眼。從五分鐘前,她就覺得自己的身子一直在顛簸,感覺有些奇怪。當眼前的景象漸漸清晰時,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自己怎麼會在車上?!
「幻罌,你怎麼像昏過去了一樣呀?我還擔心你會睡到目的地呢。」夏茉莉托著下巴,呆呆地看著她。
等等,什麼叫昏過去了一樣,還有,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們怎麼在車上?」她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亂蓬蓬的。
「你從昨天一直睡到今天,我們現在是在去死亡島的路上。哦對了,因為你臥室的門反鎖了,我們又敲了半天都敲不開,所以就把鎖給撬開了。進去的時候,你還在睡呢!」
「我睡了這麼久?!」開國際玩笑,這真和昏迷沒兩樣了。
「那個……幻罌啊。」一直沉默的朵蘭薰終於開口了。「你進房間前,是不是把我放在廚房裡的水給喝了?」
尤雅幻罌回憶了片刻,感覺好像是有那麼回事。她上樓前去過廚房,覺得有點口渴,就喝掉了玻璃杯裡的水。
「我喝了玻璃杯裡的水。」
「我說了你別生氣……那水是我做試驗用的。本來想餵給奈奈,結果……那裡面有麻醉的成分,所以才導致你一下子睡那麼久。」朵蘭薰越說越沒底氣。
搞半天自己是被「下藥」了!
「為什麼要給奈奈喂迷藥?」夏茉莉乘勝追擊道。
「那只死蝴蝶臭蝴蝶,老是和我磕絆嘴,我想把它丟到墨汁裡塗成黑色的,所以我就……」
想想看,一隻嬌弱的蝴蝶如果被扔到墨汁裡的話,還能活多久?真是紅果果的殘忍啊。
接下來輪到尤雅幻罌發囧了。現在的她,頭髮像蓬蓬草一樣,臉色還很憔悴。讓她以這種面容示眾,不僅丟自己的人,也是對其他人的不尊重。
「我現在這副樣子是不是很像鬼?」她簡直不忍心在倒視鏡裡看自己了。
「其實……還好,也沒那麼可怕啦。吶,你把這個披上。」朵蘭薰扔過來一個毛毯,正巧蓋在尤雅幻罌的頭上。「一會兒就說你因為傷風感冒,必須遮住頭髮不就行了。」
這是個好主意嗎?誰知道,總覺得有種莫名的不祥感。車子行駛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以後,緩緩停下了。眼前的場景十分熟悉,和第一次來的時候沒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