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盈搖了搖頭,道:「你誤解我的意思了。」
肖方雨哦了一聲,道:「原來是我誤會了,那你請說。」
鄭玉盈道:「我要你的身份證到醫院去辦理孩子的醫學出生證明,我們雖然不是夫妻,不過只要有男女雙方的身份證,一樣可以辦得了這事,今後只需到民政局去辦得罰款手續,再到派出所去就能給孩子辦理戶口了。」
肖方雨為難地說道:「這樣的事,你怎麼叫孩子的父親來辦,非得讓我肖方雨出這個丑,不是太叫人為難了嗎?」又道:「我不是不肯替你孩子辦這事,如果由孩子的父親親自來辦,豈不好過我這外人。」心想王得興是不是不願意替這孩子辦理出生證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到是可以去與他說一說,或許可以扭轉局面也不一定。
鄭玉盈起身坐到他的身邊來,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柔聲地說道:「你摸摸。」
肖方雨的手就放在她的肚子上,摸不是,不摸也不是,臉上尷尬極了,道:「你……你……。」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
鄭玉盈歎道:「我並不是有意要為難你,不過這件事只有你才辦得了,所以只能把你給找來了,不要怪我。」
肖方雨道:「我只是在想,能不能叫孩子的父親來辦呢?」雙眼盯在她的臉上,只盼她能說可以。
鄭玉盈幽幽地歎道:「你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嗎?」
肖方雨道:「這樣的事只有你才能知道了,我如何知道得了。」
鄭玉盈抓住他的手在自己的肚子上輕輕地撫摸著,一臉的溫柔之情,道:「我這肚子你認識別人是可以隨便想摸就摸的嗎?」
肖方雨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想到自己對她這肚子可是摸來摸去,作了又作,那地倆人還是一對死對頭,那知時過境遷,此時她竟會來求自己處理這樣一個為難到了極點的事。
鄭玉盈臉上忽地一陣羞紅,把頭微微垂了下來,輕輕地說道:「其實我孩子的父親名叫肖方雨。」說了這話之後,即立把頭移過一邊去,不敢看他的臉色,心頭一陣亂跳,極是緊張。
肖方雨大吃了一驚,他原是不動聲色的人,此時此際,乍然間聽到了這般的話語,這可是作夢也想不到的事,不禁臉上變了神色,道:「什麼!孩子的父親叫肖方雨!你……你是說孩子的父親就是……就是我肖方雨?」睜著大眼瞪著她,只道她是心急之際亂投醫,把自己給拉了出來當個替罪羊,心裡登時極不高興。
鄭玉盈輕輕地嗯了一聲,把頭依靠在他的胸口上,低低地說道:「你不會怪我不告訴你就把孩子懷了這麼大吧?」
肖方雨那肯相信她的話,把她輕輕地推了起來,道:「開什麼玩笑,我怎會是這孩子的父親!」
鄭玉盈見他一臉的質疑之色,心裡也是有點不大高興,道:「我幹嘛要騙你,有這必要嗎?」
肖方雨暗道:你為了給孩子辦理戶口,硬把我肖方雨拉來當替罪羊,這誰又猜不到了。道:「盈姐!何必這麼為難我呢?如你真是在替孩子著想的話,還是把孩子的父親找來的好。」
鄭玉盈大怒道:「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我的話了?」
肖方雨忙道:「不是!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這樣的大事說來叫人有點兒的……那個了。」話雖如此,語氣仍是不相信。
鄭玉盈一把把他的手推開,道:「你當我願意讓你知道呀,要不是為了給孩子辦個戶口,你連他在這世上的事都不能讓你知道呢。」
肖方雨見她一付極其認真的樣子,不似在說假,道:「你……你……孩子的父親不是王得興嗎?怎會是我?」
鄭玉盈怒氣憤憤地說道:「王得興好幾年都不與我上床上,現在的他只是喜歡與男人玩那……那……。哼!你和我在車上的事你不會不承認吧?」
肖方雨道:「那的話,男子漢大丈夫事都作了,又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鄭玉盈道:「那你怎不承認是孩子的父親。」
肖方雨暗暗好笑:與人作這事就得一定是孩子的父親嗎?你這話說得也大失水準了。道:「我記我們是有作過這事,只是當時的我並沒把種子留在你的身體裡面,你……你怎會就有了孩子了。」
鄭玉盈道:「你問我,我又問誰去了。」
肖方雨只得耐著心性,道:「這個……這個……。」著實不知說什麼才好。
鄭玉盈道:「王得興早在幾年前就不對我這身體感興趣了,而我們也有好長的時間沒再作這事,我這身體除了王得興之外,也只有你肖方雨來碰我,也就是那次你碰了我之後,我就有了,你說不是你的孩子又會是誰的呢?」
肖方雨見她說得斬釘截鐵般的,一點都不似說假的樣子,半信半疑地說道:「真是我的?」
鄭玉盈道:「現在的科技那麼發達,如果不相信的話,到時你親自去作個親子鑒定不就清楚了。」
肖方雨見她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那還相信,臉上不覺微微變色。
鄭玉盈一見之下,不覺覺格格嬌笑起來,道:「怎麼!是不是害怕了?」
肖方雨輕輕地歎了一聲,道:「害怕到是不害怕,只是這事實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鄭玉盈笑道:「誰叫你這麼風流成性,見女人就上,這不給自己留下……留下。嘿嘿!」本想說禍害兩字,忽地想起這是自己的孩子,話可不能說得太難聽了,更何況這年青還是孩子的父親,那能讓他太過難堪了。
肖方雨搔了搔頭皮,不解地道:「沒把種子留在你的身體裡,怎地也會……。」連連搖頭,萬分的不解。
鄭玉盈道:「不用懷疑了,我孩子的父親就是你肖方雨這個確確無疑,這孩子的父親要是別人的話,我幹嘛不去找他親爹卻跑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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