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方雨把手中的筷子放下,伸出手來握住了她放在桌面上的白嫩如蔥的玉腕,輕輕地撫摸著,溫聲地說道:「要我說什麼樣的話你才肯相信我的話呢?就這麼不瞭解我的心嗎?」
李寒冰臉上一熱,給抓住的手感覺到陣陣異樣的氣息傳來,竟讓她心頭湧起了一股躁熱之意,既羞澀又是舒服,只想這隻手被他抓住不放,一輩子也不放開,那種酥酥麻麻膩膩的感覺實在太好了。她的手不是第一次被肖方雨抓住了,可每一次的抓住都是那麼的讓她留戀,那麼的期盼。她暗道: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來電嗎?
肖方雨道:「話都說得這麼多了,再說下去只怕只有把我的心掏出來才能表明心跡,你不會真的想要這樣的結果吧?」他的嘴巴可是快要磨破了,可這個李寒冰的防人之心可謂是耐性十足,不論他好說歹說,就是給他來個不理不採,任憑你說得天花亂墜,她也是不為所動,還能怎辦?
李寒冰聽了他的話,心裡覺得一陣暖暖地,從末有過的溫暖之意瞬息間遍及全身,令人忍不住要把他抱住的衝動,她只覺得手心發熱,十指微微地發抖,顯然心情激動異常,她可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怎麼也說個有血有肉的身軀,在這樣幽美的環境中,在這樣溫馨的言語下,不論是多麼冷血的人,面對一個讓自己喜歡,日思夜想的人,在他一片熱情的輕揉下,那冰冷的心漸漸溶化起來,轉化成一股顫抖驚喜狂熱的情愫,一時雙眼中儘是她那柔柔的女性情意。
良久良久,李寒冰渾身處在幸福的海洋中去,飄飄突突,猶如身在雲端中,那裡還說得出話來。
就在倆人都沉浮在幸福的情意中,這時,肖方雨的手機突然響了。
倆人一同清醒了過來,李寒冰把被他抓住的手輕輕地掙脫出來,縮回放到桌底下,不好意思地低垂著首,不敢面對肖方雨火辣辣的目光。
肖方雨極不情願地掏出了手機,道:「是誰這麼會搗亂呀,儘是在破壞別人的好事。」
李寒冰聽了他的話,臉上的羞澀之意更堪了。
肖方雨一看手機號碼不是熟悉的人,心想這時是什麼人打來的呀,應該是打錯了的吧?接了一聽,對方即馬說出他的名字:「不好意思,請問你是肖方雨先生嗎?」
肖方雨嗯了一聲,道:「不錯,我就是肖方雨,請問你是哪一位?」
「這裡是交警大隊的交警,有輛車出了交通事故,想跟你確認一下,你認識一位叫李語然的人嗎?」
肖方雨大吃了一驚,急忙說道:「認識,認識。她是我的上司,請問她的情況怎樣了?」全然料不到李語然居然出了交通事故,而且由交警給他打來電話確認,由此判斷她的情況一定非常嚴重了。
李寒冰見他神情有些失摸的樣子,也即感到不妙,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她的情況不太樂觀,現在人在市人民醫院急診科。」
肖方雨忙道:「好!我知道了,現在我馬上趕過去。」關了手機面對著李寒冰深感抱歉,道:「現在有個緊急的事不能再吃飯了。」
李寒冰雖有不快,一見他的神情猜測這事一定緊急之極,道:「那你過去吧。」想說些好聽的話,卻又羞於出口,也不知如何的說法。
肖方雨站起身來,道:「我在趕時間,這飯錢你來付了。」一臉的歉意,丟下李寒冰匆匆的走了。
出了醫院的大門,打的趕到市人民醫院的急診科,只見幾名交警在那裡,一見他的到來上前問道:「你就是肖方雨麼?」
肖方雨道:「不錯,我就是肖方雨,她的人怎樣了?」這突然間發生的事讓他所料不及,倆人之間雖不能成為情侶,情義卻在,現在她人出了這樣大的狀況,自己心裡著實的不安和難受,關切之情自然而然流露出來。
那名交警道:「她的情況非常不樂觀。」
肖方雨一聽這話,一時之間不禁黯然起來,那裡還說得出話來:這是個什麼事呀,她的父親李文海剛剛過世,悲痛的心情還沒好了起來,就發生了這突然間的事,讓她也處在危險危難中去。
那交警道:「請問你和李語然是什麼關係?」
肖方雨黯然道:「李語然是建都地產的總經理,我是副經理,我們是上司下屬的關係。」
那交警道:「據事故現場的情況來看,這可不是一起平平常常的交通事故。」
肖方雨吃了一驚,道:「怎麼!這是一起人為事故嗎?」
那交警道:「是的,目前初步產這樣,具體的情況還得事故認定。」
肖方雨沉呤了一會,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有可能是別人謀害她的。」接著把天力投資公司的糾紛說了出來,最後道:「這事雙方鬧得非常大,火藥味十足,天力投資公司應該不會就此算了,這起交能事故應該是他們策劃的無疑。」
那交警道:「聽了你的話,的確是有這可能,我們會進一步瞭解情況的。」
交警走後,肖方雨坐在凳子上沉思良久,心道:這可怎麼辦才好?
他與李語然之間既是朋友關係,其中又涉及到一些微妙的感情關係,對於這些感情,儘管他不願去面對,不願接受,可一個深愛著他的女子遭遇了一起交通事故,面臨著生命垂危,隨時都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這讓原本就不願女人為他傷心難過的他來講,這可是讓人難過異常。
看著來來往往於急診室的護士醫生,肖方雨的心情難過沉重之極,暗道:這要有個三長二短的,那可是人間最最悲慘的事呀。
二個小時過後,急診室的大門被打開,走出了幾名醫生和護士,肖方雨急忙上前攔住問道:「醫生,請問病患怎麼了?」
一名醫生把口罩摘了下來,面對著他道:「請問你是病患的家屬嗎?」
肖方雨道:「她的父親剛剛過世,目前她是孤身一人,我是她公司裡的下屬。」
那名醫生道:「目前她的情況暫時脫離了危險,不過隨時還是會再次出現別的情況,希望你能夠有心理準備,最好是聯繫上她的親戚什麼的。」言罷和那些醫生護士一同走開去休息了。
肖方雨呆了一呆,這可真是所料不及的事,正當他為這事發愁之時,一名護士過來說道,與李語然同車的倆名男子在車禍中喪生,現在在太平間裡放著,希望他通知家屬來處理他們的後事。
肖方雨撥通了建都地產保安處的電話,讓保安隊長查明李語然保安的身份,通知家屬到醫院來處理他們的身後事,沒過多久,他們的家屬即立趕到了醫院,陪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建都地產的倆名經理和保安隊長,其中一位是財會主任,他趕到銀行支取了幾萬塊錢交給家屬作為安葬費,至於別的其他賠償待過後慢慢協商再定。
忙了一個多小時,保安隊長三人先後回去,肖方雨留在醫院陪著李語然,注意觀察她的狀況。
夜靜更深,醫院裡的人都休息了,一切是那樣的靜悄悄。
肖方雨靜靜地坐在病床前,一言不發,微皺著眉頭,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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