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曉雲拉著她的手,柔聲地說道:「小姨!有肖方雨這麼好的一個人愛你,怎就不能接受了他呢?」
李寒冰冷冷地哼了一聲,道:「肖方雨是誰呀,他所說的話也是可以相信的,你也太容易相信別人了吧?」
肖方雨很無奈地搖頭說道:「曉雲你看看你小姨子,這也是人說的話嗎?我肖方雨在她的眼中似乎就是一個大奸大惡的人,一無是處到也罷了,卻把我貶到這個程度了。唉!真沒想到我肖方雨居然是這麼一個形象。」連連搖頭。
歐陽曉雲道:「小姨!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再怎麼說肖方雨對我們是很不錯的,別的不說,單是他對我們施救的這點上來講,就得對他心存感激,你說的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寒冰冷笑道:「我又不是今天才認識他肖方雨,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貨色我會不知道。」
肖方雨叫道:「喂!冰姐呀冰姐,你怎麼越說越起勁,越說越難聽了?」
李寒冰道:「我這說得還算是好聽的,更難聽的話我可還沒說出來呢?你不會是很想聽的吧?」
肖方雨苦笑地說道:「如果你硬要說出來,那我聽聽也是無防的。」她都把話說到這個節骨眼上了,總不能硬是求她不要把話說下去,何況自己並沒什麼惡劣的事讓她這麼痛恨,稍微思之即明白她的意思,猜測一定是對自己的不信任,所以處處提防,不斷地猜測自己的心意,才故意把話說得這麼難聽。
李寒冰直盯著他的臉上,道:「你真的要聽嗎?」話雖如此,心下極是為難得很,她本意只是要為難肖方雨一下,讓他不再來糾纏自己,並沒要作出太過的事情,現在看這勢態發展,只怕不這麼作也是不行的了,這可不是她的本意,也不想這麼作,可不作的話又不能令得肖方雨停止了他的行動,所以她為難到了極點。
歐陽曉雲道:「小姨!你這是怎麼了,肖方雨他好歹也是救過我們的人,不感激他也就罷了,你這麼作是不是太過份了。」
李寒冰暗暗歎氣:我又何嘗想這麼作呀,只是這個肖方雨實在可惡了,三番幾次令我陷入了感情的沼澤中去無法自撥,再要這麼下去,我李寒冰勢必毀在他的手裡不可。她暗暗地咬了咬牙,道:「你不要再說了,反正我不相信他就是了。」
肖方雨盯著她輕輕地笑了一笑,問道:「你不相信我肖方雨什麼呢?」緊接著問她道:「你是不相信我?還是對我那個那個什麼什麼的……。」臉上的笑意極甜,顯然他現在已經看透了李寒冰的心意,已有了對付之策。
李寒冰臉上一熱,聽肖方雨的語氣似乎已經看透了自己的心意,正在反駁自己口頭上的抗爭,如果對方是個令自己十分討厭的人到也罷了,儘管他的年紀比自己小,仍是令自己心動情傾,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過得了良久,才道:「你……你沒事就發瘋去,不要在這裡胡扯這無聊的話了。」轉身想走。
歐陽曉雲拉著她的手,道:「小姨!你這是怎麼了,這可不是平常的你呀。」
李寒冰道:「平常的我就是這個樣子,能有什麼不同了。」
歐陽曉雲暗暗歎氣,見她如此,也是無話可說。
肖方雨上前一步,道:「冰姐!」
李寒冰停下步來,回頭望著他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肖方雨微微一笑,道:「沒事!沒事!」
李寒冰著惱地說道:「既是沒事,幹嘛把我叫住了。」
肖方雨笑道:「沒事就不能叫你嗎?是不是一定得有事才叫你了?」這就是他的策略了,有時一時的胡搞瞎扯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令得對方猜測不出你的心意,不知不覺中就會陷入了他的話中去。
李寒冰白了他一眼,道:「廢話。」
肖方雨輕笑地說道:「你怎知我所說的就一定是廢話了?」
李寒冰道:「從你的口中說出的又能有什麼好聽的話了。」
肖方雨道:「至少不會似你說的那麼難聽就可以了。」
李寒冰大怒道:「我說什麼難聽了?」
肖方雨道:「你說的是不是好聽,對於這個不是我說了算,你問問曉雲就知道你的話是多麼的傷人,多麼的難聽。」
李寒冰不語,轉頭看了一眼歐陽曉雲,只見她一臉的無奈,顯然滲合到他倆人的情感糾葛中去不是她心下所願的,李寒冰是她的小姨子,肖方雨又是她所喜歡的人,倆方都不便得罪,所以只能是閉上了她的口,什麼都不說,只是這樣子也等於肖方雨所說的話一點都不假,她李寒冰的確是說了很難聽的話,至少讓人聽了極是不舒服。
肖方雨哈哈一笑,道:「是吧!現在總算知道你冰姐是個很會說話的人了,而你所說的……。」見她瞪著自己,即把下面的話縮了回去,不覺嘿嘿地乾笑了兩聲。
李寒冰道:「你們聊吧,我得去忙我的事去了。」心想久留下去於已不利,肖方雨那犀利的目光總是讓她倍感不適,渾身的不舒服,似乎自己的心底下所有的密秘都被他知曉看透了一般,再呆下去深恐他說出讓自己狼狽難堪的話,即生溜之大吉之心。
她快步走到門前,伸手去正要拉那門鎖,這時大門竟朝裡開來,差點沒把她給撞著了,嚇得她急忙朝後快步而退,忍不住就想發火,卻見進來的人是歐陽明光,這才把火忍了下來。
歐陽明光看了看她一眼,臉上有些詫異,也沒說什麼,直接走到歐陽曉雲跟前道:「你們都在呀。」
歐陽曉雲急急問道:「叔叔!情況怎樣了?」
歐陽明光道:「我和警方的人聊了一下,現在已經證實這件事是朱理事父子和時理事三人合謀綁架李經理的,對於工程質量的事也在調查當中,現在還沒有確確的結果,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犯罪事實,董事會的成員都在商討應如何對他三人的栽決,現在意見還不一致,待得意見出來後再作決定。」
歐陽曉雲喜道:「叔叔的意思事情全都清楚了?」
歐陽明光笑著說道:「是的,全都解決了。」接著對肖方雨說道:「說來得好好地感謝小肖了。」
肖方雨笑道:「既然我是個保鏢,當然得好好地保護曉雲的安全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正是我們所希望的那樣,總算是不負歐陽先生的重托了。」需知他的工作就是保鏢,保護歐陽曉雲的安全是他的職責,如果歐陽曉雲有個閃失那就是他的失職了,現在能把謀害歐陽震華和歐陽曉雲的兇手繩之以法,他的工作也就盡到了責任。
李寒冰見歐陽明光叔侄倆對肖方雨極是感激,儘管她有心要讓肖方雨難堪,此時也是不便再說什麼。
歐陽曉雲笑道:「肖方雨,現在你不用再擔心我小姨再為難你了。」
歐陽明光不明其意,狐疑地問道:「怎麼了?」看了李寒冰一眼,眼中儘是疑意。
李寒冰臉上一熱,瞪了歐陽曉雲一眼,卻不說話。
歐陽曉雲道:「沒什麼了,叔叔不用再意我們之間所說的話。」
歐陽明光知李寒冰對肖方雨有諸多的不滿,歸根到底多半是因為她的心態太過高傲之故,因此聽了曉雲的話後也不為意,笑了笑道:「你們年青人吵吵鬧鬧的事,我懶得理會,不用跟我說就好了。」
歐陽曉雲問道:「股東們對朱理事父子和時理事的事反映怎樣了?」
歐陽明光道:「股東們商討的結論多半是以要撤銷他們股東的身份,再把他們的股份轉讓出去。」朱玉剛和時鑫銘受賄以致工程偷工減料,讓華泰集團遭受重大損失,董事會內部有規定,可以撤銷分離其在集團的股份,因此,朱以泰父子和時鑫銘的股份多半會被撤銷和分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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