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方雨哈哈一笑道:「那是當然的了,我肖方雨是誰呀,可是情場中的情聖呀,如果不與別人幽會的話,豈不有負情聖之名了呢?」這話真真假假,他的確經常與不同的女子幽會,到不是每天,有工作上的需要,有生活中的需要,形形色色,真假滲半,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了,如果太直接地說自己沒與別人幽會的話,或是說和誰還有誰幽會,李寒冰必會憤然而起,大罵他一頓不可,這時說得天花亂墜,情中高手,就讓她不屑一顧,認為這個男人是在把臉打腫充肥子,給自己臉孔貼金,說得好聽而以,根本就沒有的事,不值得一信。
她有些蔑視般地輕笑道:「真的嗎?」
肖方雨反問道:「你不會認為是假的吧?」
李寒冰嘲笑道:「你既說是真的,那它一定假不了了。」
肖方雨笑道:「哈!李姐這話說得正確無誤。」
李寒冰只道他說的是反話,也不在意,道:「你不去找你那些女朋友幽會去,硬把我拉了出來幹嘛。」
肖方雨道:「我一沒錢,二沒勢。那些女朋友看不起我,個個離我運去,想要找個知心的都沒有,你說這是不是很可悲的呢?」
李寒冰道:「你不是情聖嗎?連這點小事也不能惋轉圓通,那怎麼能混得下去?」
肖方雨歎道:「千里馬也有失蹄的時候,何況是人。」
李寒冰道:「這麼能說會道,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肖方雨道:「話也不能這麼說,李姐的善意提醒,我一樣感激不盡。」
李寒冰稍停了一會,扭頭對著他,看了一下,問道:「女朋友都離你而去,閉著無聊就把我找來充數或是打發時間?」
肖方雨道:「看你說的,我肖方雨是誰呀,怎會有這樣的心理,尤其是對李姐,我怎會這樣。」
李寒冰道:「可我現在怎麼看,都覺得現在的你就是這樣子。」
肖方雨道:「那是你對我不瞭解才會這樣說的。」
李寒冰道:「不會是想叫我瞭解你吧?」
肖方雨嘻嘻一笑,道:「正有這意思,不知李姐的意思怎樣?」
李寒冰輕輕地把頭搖了一下,道:「那是你們小青年玩的遊戲,我李寒冰老了,對於這樣的遊戲玩不起,明白嗎?」
肖方雨叫道:「你才多少年紀呀也敢言老。」
李寒冰道:「我還很年青嗎?」暗暗感歎,自己可算是過了花季年紀,一直孤孤單單,連個溫被窩的人都沒有,此時總算是遇上個讓她有些心動的男人,偏偏這人的年紀與自己相差上幾歲之我,失望之際不免暗自神傷:只怕我李寒冰已後很難遇上這樣能讓我心動的男人了。
肖方雨把她上上下下看了個遍,道:「你才多少年紀呀也敢言老,我看與我也就相差一二歲而以,居然就倚老賣老起來,不覺得很好笑嗎?」
李寒冰看著他有點無奈地苦笑著,道:「一二歲。」心想你也還真是能說的,如果只是相差這麼一二歲,那我李寒冰就不會把你肖方雨給錯過了。
肖方雨道:「不然你認為是多少?」
李寒冰歎道:「要是無聊的話就把嘴閉上,讓我安靜一會,可以嗎?」心傷年長這麼大了也沒個可以牽手的男人,現以反被這個小男人取笑自已,實在是有失面子,怕他再說些讓自己為難的話,即斥他不可再說,只是安靜一會,等心情好了之後就回去,免得回去後被歐陽曉雲發現了可不太好。
肖方雨忽地把她的手抓住,拉到胸口來放在胸前。
李寒冰吃了一驚,想要縮了回去卻沒他力氣大,道:「幹什麼?」
肖方雨小聲地問道:「我就令你這麼煩惱嗎?」
李寒冰急忙掙脫,始是被他死死地抓住不放,到得最只得放棄了縮回,任由他緊緊地抓,手背緊貼在他的胸前,隱隱感覺到他心臟的跳動,一時又緊張了起來,心口突突地跳個不停,道:「快快放手。」
肖方雨道:「我要是不放呢?」
李寒冰一怔,他要是不放的話,自己又會如何如何?這倒是很難回答的問題,因為孤身與一個男人在野外獨處,對方要是有何不良企圖,女人只能是聽天由命的份兒,又能怎樣了,一時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肖方雨把另一隻手放到她的手背上輕輕地揉著,感覺到她的肌膚又柔又軟,手感特好,舒服極了,心頭不覺蕩了一蕩,道:「不要害怕,我只是想到上次牽李姐的手的時候,那感覺極在是太好了,現在難得與你在一起,就讓我好好牽一下,可以嗎?」
李寒冰心頭一熱,忽地湧起一股莫名的異樣感覺,那可是從來也沒有過的感覺,這感覺到底是什麼樣的感受,一時之間沒辦法說得出口,因為她從末有過這樣的經歷,所以說不上來,被他抓住撫摸的那隻手在他的撫摸下,又酸又軟,是舒服還是難受,好似兩者皆有,心頭不禁在顫抖,這一緊張,被抓住的那隻手不禁抖了一抖。
肖方雨能夠感受到她的緊張,暗道:她這是害怕還是緊張了?輕輕地笑了笑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作是你答應了。」把身子坐正,背靠在椅背上,仍是把她的那隻手握住不放。
李寒冰一時無語了,被他抓住的手感覺實在太美妙了,只想讓他這麼牽著不放,心想我要是也這麼揉他的手的話,不知感覺如何?一想到這兒,心頭即立發熱起來,也想把自已的另一隻手也放到他的手背上去揉.搓,只是她向來臉皮子薄,說什麼也不敢這麼作,心裡舒舒涼涼的,心臟竟似快要跳出來了一般。
肖方雨道:「我們這可是第二次握住彼此的手了,你感覺如何?」
李寒冰靠在椅背上,閉著雙眼,只是感受被抓住撫摸的手,聽了他的話恍如末覺。
肖方雨見她久久末出一聲,不覺凝眸注視著她,在淡淡的星光之下隱約可見她的大概神情,暗道:她這是怎麼了?應該沒有生氣了吧?
他對李寒冰深有瞭解,如是生氣了的話,勢必大發雷霆,朝自己就是大聲嚷了起來,此時只是靜靜地坐在那兒,雖末真切地看清楚她的表情,猜測應該沒有生氣,只要她不生氣,那自己就是最大的勝利。
倆人就這麼坐著,良久無語。
星光之下,百蟲皆啼,在靜靜的夜晚裡吵鬧個不停,倆在置身於其中,只是聽得那吵得讓人心情煩躁的聲音,一時心態都沒法靜得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