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方雨歎道:「原來……我一句不小心的話,卻讓你傷心了。」接著道:「好!知錯就改,我肖方雨現在正式的向你道歉,剛才是我的不對,請你大人大量,可不要見怪呀。」
鄭玉盈微微地搖了搖頭,看也不看他,垂著頭若有所思,也不知她心下是什麼意思?
肖方雨又道:「其實說真的,說笑歸說笑,心裡還真的很感激你的。」
鄭玉盈聞言柳眉一揚,兩眼放光,盯著他的臉上看了一會,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肖方雨道:「不是說過了,很感激你把我帶到南方集團來,如果沒有你,那有現在的肖方雨,更何況又被你救了這次,如果一點點的感恩之心都沒有的話,那還是人嗎?」他絕口不提倆人的一夜之情,只提了她的恩德,這樣的話更有可信度,鄭玉盈一聽之下,果然心情大好了許多。
鄭玉盈嗯了一聲,這才臉露微笑,不再責怪。
坐在旁邊床上的那位中年男子這時插口說道:「小伙子,你知不知道你昏迷幾天了?」
肖方雨不解地問道:「有幾天了?」
那中年男子伸出三根手指頭來道:「三天了。」
肖方雨啊的一聲,叫道:「什麼!三天了?」實在太意外了,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一躺就是三天,而且一點都不知道,單憑這點就知道自己的傷勢到底有多重,如真沒鄭玉盈的相救的話,此時只怕已沒肖方雨這人在這世上了,一時之間對她充滿了感激之情,輕輕一歎,對鄭玉盈道:「鄭經理,實在是太感謝你了,至於那些見外的話我也不說了,已後如你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用得著我肖方雨的時候,只要說一聲,就是拼了這條小命不要,也絕不會不替你辦到。」心想她要的是自己遠離王得興,現在她已和王得興說拜拜,這事已是辦不成了,這人嘛總得有個不順心不如意的時候吧,那時只要她有所求,那怕是要自己這個身體,也得答應她,因此把話放了出來,目的就是表明決心處身立場。
鄭玉盈嘿嘿地冷笑了幾聲,道:「難道叫你和我結婚你也願意呀?」
肖方雨先是一怔,隨即說道:「這個……如果你真有這心願,也不是不可以的。」
鄭玉盈怔怔地一呆,望著他良久不出一聲,臉上的神色怪到了極點,既不是驚喜,也不是發愁,一時之間無法看得出她內心之下到底是什麼意思?
肖方雨問道:「鄭經理,你沒事吧?」心想她該不會是真的要我娶她作老婆吧?這人可是鄭玉盈呀,他肖方雨不是第一次認識,知她怪異得很,這樣的事也不是完全沒這可能,內心之下真有這想法也極在難說。
鄭玉盈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神色極是複雜,過了好大一會,道:「我都不在南方集團干了,還叫我經理不經理的嗎?」
肖方雨道:「那……叫你鄭姐這總可以吧?」心下暗道:關秋雨被我叫她為關姐,叫得她心裡樂開了花,一看到我就想上床,你鄭玉盈也是個女人,被我這麼一叫,一定心裡舒服透項吧?
鄭玉盈嗯了一聲,道:「我現在可不是什麼經理了,是個失業人士,除了這經理兩字,你愛怎麼叫那也隨你。」這話顯然是十分高興叫她為鄭姐。
肖方雨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鄭玉盈把頭朝前迎去,盯著他道:「怎麼!不樂意這樣叫我?」
肖方雨大急說道:「沒有的呀,你怎會這樣說。」他可是有心智的人,如不一番作做,這鄭玉盈一定將他大大的為難不可,因此一臉的緊張之色都是裝出來的。
鄭玉盈問道:「那你怎你怎會這樣子了?」
肖方雨故作不解地說道:「我什麼這樣子了?你說的話讓我……有些不明不白?」
鄭玉盈輕歎了一聲,道:「算了。」接著問道:「你怎會倒在公路上,出了什麼事嗎?」心想你肖方雨可不是平常的人,身手那樣了得,怎會被人打倒在地上,這可真是個意外。
肖方雨歎道:「你不是不知道,幹我這行的人得罪的人可多著,時時想要對我不利的也是大有人在,那晚在海邊遇上了已前的仇家,就跟他們幹了起來,不想他們人多勢眾,我一人對付不了,這就出事了。」接著笑了笑道:「好在遇上了你,不然真是不敢想像現在會是個什麼樣子。」
鄭玉盈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問道:「午餐有沒想吃的?」
肖方雨道:「咱嘛人窮命賤,吃什麼都覺得香得不得了,只要有飯吃就可以了。」現在人家於已有恩,說句好聽的讓她高興一下也沒什麼不可以,更何況自己的確對吃的沒太多的講究。
鄭玉盈道:「知道了,中午的時候再過來看看你。」正想轉身出去,肖方雨把她叫住。
他道:「我的手機呢?不知還在不在?」
鄭玉盈道:「就在床前的抽世裡,不過看樣子已經摔壞了。」
肖方雨拿出一看,的確是不能用了,不覺皺著眉頭說道:「這可怎麼辦?」自己無端失蹤三天了,這歐陽曉雲等人一定著急得不得了,得跟人家通個電話說個理由,何況今天是上班的時間了,就是去不了也得請個假吧,看樣子自已是沒辦法上得了班了。
鄭玉盈看著他微地一笑,這可是她在肖方雨面前難得的一笑了,她道:「還有事嗎?」
肖方雨搖了搖頭,道:「嗯!沒事了。」鄭玉盈走後,他想到外面找個公用電話打下,護士見他走出病房硬是把他拉了回來,說他剛剛復元,不易大勞,更是不能走出病房,他說明自已到外面是為了打個電話,護士把自己的手機拿出,道:「先用我的一下吧。」她本著對病人的負責,因此把自己的手機借給肖方雨來用。
肖方雨訕訕地說道:「這個怎好意思?」拗她不過,只能是借來用了,他打給李寒冰說自己有事不能去上班,得幾天後才能到公司。
李寒冰大怒地說道:「你這人是怎麼回事呀,說好三天的假,現在又說幾天後,你這人作事就是這麼沒有原則性的嗎?」
肖方雨只能耐著性子說道:「我是真的有事這才沒能到公司來上班,你認為我是在玩嗎?」
李寒冰大著聲音道:「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