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方雨一下車她就笑著說道:「這段時間幹嘛去了?」
肖方雨道:「工作去了呀,不然你以為我是幹什麼去了呢?」
林飛雪道:「工作!你肖方雨還用得著去工作嗎?你不是靠上富婆了嗎?」
肖方雨問道:「你所說的那個富婆不會是在說你吧?」
林飛雪啐嘴而道:「去!我算得上富婆嗎?你就是想靠也沒個邊兒給你靠吧?」
肖方雨歎道:「我就說嘛,現在的富婆就是想靠也沒個邊兒去靠。」
進得房來,保姆張姨人不在家,林飛雪的臉兒有些微紅,道:「她出去買東西去了。」原來她把張姨支出去,為的就是想與肖方雨在一起呆呆,平素極少說謊的她,此時面對肖方雨說出這話,讓她心底發慌,極是難為情。
肖方雨道:「我這個窮小子空著手來,你不會見怪吧?」
林飛雪道:「來坐坐就可以了,為的就是你的禮物嗎?真個是這樣的話,就不叫你來了。」
肖方雨呵呵笑道:「這話我愛話,已後窮得沒飯吃的時候,到你家來蹭蹭飯,不知可不可以?」
林飛雪道:「就怕你嫌飯不合口,不敢來。」
肖方雨哈哈笑道:「我就怕沒得吃,就是端上青菜羅卜也一樣吃得三四碗。」見她神態與之上次見面時若換倆人,已經沒了那憔悴的樣子,一付容光滿面,暢笑開懷,心下也替她高興。
林飛雪笑著道:「當真。」
肖方雨道:「沒假。」
林飛雪道:「好!那我就請你吃些青菜羅卜,可不許有意見呀?」
肖方雨道:「怎會!你就是端出一碗怪怪的東西,只怕我也得把它吃下去。」
倆人進到廚房裡,肖方雨就聞到一陣香氣噴鼻而來,歡笑說道:「熬的是什麼呀,怎地這麼香法?」其實知她熬牛肉羅卜湯,卻故意這麼問,這牛肉羅卜可是他最愛的吃法,儘管與歐陽曉雲三人在一起吃時也吃了不少,此際一聞這香,仍是忍不住唾涎欲滴。
林飛雪笑著說道:「想必你已經吃過飯了吧?」此時已有一點鐘了,知這時候他不會不吃過飯。她一邊說,一邊拿起碗來給他盛出一碗湯來。
肖方雨道:「要說沒吃過飯,那是騙你的,不過你熬得這麼辛苦,這湯又這麼誘人,不吃的話實在對不起你了。」拿起碗來一邊拿著湯匙,吹了吹氣喝了一口,不禁讚道:「好湯!好湯!」比之自己熬的那可好多了,知她下了不少功夫,這慢火熬湯得要個時間,平時自己可沒這時間來慢慢的熬,顯然她可能是熬了一個早上了。
林飛雪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昨天跟張姨學來的,今天又在她的跟前打打下手,不會那麼難喝吧?」
肖方雨道:「還真不是吹的。」拿起碗來替她盛了一碗,道:「不會只叫我一人喝吧?」
林飛雪眼中儘是笑意,伸手接了過來,想是心中著實的高興,連手都發抖了,拿著碗的手一偏,竟把碗中的湯滲了出來,肖方雨眼明手快,急忙替她接住,道:「全身都還沒力氣嗎?是不是這幾天又沒吃飯呀?」
林飛雪紅著臉不好意思,道:「我有吃了。」
肖方雨盯著她看了老半天了,道:「我看來看去的,你一點都不像是有吃飯的樣子呀。」
林飛雪一個轉身,背著他道:「你別胡說八道,我真有吃飯了。」說著到桌前的椅子上落座。
肖方雨替她把碗拿來放到桌上,他把碗中的湯喝完,再去盛了一碗,在碗裡加了些牛肉,見她只是看著自己,不覺問道:「還是沒有胃口嗎?」
林飛雪道:「沒有的呀。」
肖方雨道:「沒有的話幹嘛不喝?」
林飛雪臉上又是一熱,她一味的盯著肖方雨看,連自己的湯也沒顧得上喝,現在給他這麼的問話,實在讓嫩臉掛不住,不敢抬頭再看,拿著匙子喝湯,把薄臉挪過一邊,眼角中的餘光卻不離開過他。
肖方雨嚼著牛肉,道:「嗯!難得你一片熱心,讓我肖方雨感受到什麼是家的溫暖了。」
林飛雪問道:「你以前沒有感受到嗎?」
肖方雨道:「那到不是,這已前嘛與父母親在一起,那是一種感受,現在自己身在他鄉,與別人呆在一起,那又是另一種境地,不可同日而言。」
林飛雪哦了一聲道:「你的感受是……。」
肖方雨道:「真實感受我說不上來,只是感覺好溫馨,好讓人感動,如果能有個與我這麼呆上一輩子的人那就好了。」
林飛雪低著頭,輕聲問道:「李語然不是有和你……那個……呆在一起的打算嗎?」
肖方雨笑了笑道:「可能是吧。」接著又道:「這是她的個人想法,我感覺與她在一起的話,總有些勉勉強強,再說了,直到現在我對她只是純粹朋友的關係,並沒其他的想法。」
林飛雪道:「只怕她並不這麼認為。」她與李語然是多年的知交,雖是生來鬧了意見,可還是深知她的為人的,只要是她想要的東西,沒有不強求到手。
肖方雨道:「那就沒辦法了,我只能是不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就可以了。」
林飛雪聽了他的話,呆呆地出神了良久,暗道:他說這話會不會也是在向我說他心裡並沒我林飛雪這個人,只是把我當作朋友一樣對待?她素來臉皮子薄,肖方雨的意思並沒顯明的顯示出來,她心中有無數的疑問也是不敢出聲問了出來。
肖方雨把碗中的牛肉吃完,拍了拍肚皮,道:「啊!好飽呀。」問她道:「不會只是吃這麼一點點就飽了吧?」
林飛雪心不在焉,嗯了一聲道:「剛才我有吃過一些了,不想再吃。」微微沉吟,若有所思。
肖方雨看了她一下,問道:「在想什麼?」
林飛雪一怔回神,道:「沒想什麼呀。」把頭稍微下垂,避開肖方雨的目光。
肖方雨道:「有就有的呀,幹嘛要迴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