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方雨訕訕地說道:「不好意思,聽得人家這麼說,我不相信還能怎麼著,對不住了。」這話是李明說的,他與李明交情還算錯,想想他不會騙自已,可人家李如珍現在都這麼說了,又會假了不成。
李如珍道:「你也太容易相信別人了吧,既是要相信總得瞭解瞭解才去相信吧。」
肖方雨見她有些小題大做了,大感詫異,暗道:你有沒有男朋友關我什麼事了,我幹嘛要去瞭解,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心裡雖是這麼想,臉上卻是要綻出笑容,道:「不好意思,誤聽道傳途說,誤解了你。」
李如珍嗯了一聲,道:「你現在是個大貴人了,公司沒給你配車嗎?幹嘛在騎這玩意?」
肖方雨歎道:「咱生來就是個勞苦命,能有這樣一輛車來替步已經是夠幸運的了,那還敢奢想去坐那高貴的小轎車。」
李如珍有些生氣地說道:「你為公司所作的貢獻已經夠大的了,他們怎能這樣待你,真是欺負人。」
肖方雨笑了笑道:「南方集團原本是要給我配輛車的,只是我不想要而以。」
李如珍滿臉奇異之色,問道:「為什麼不要?」
肖方雨歎道:「我連方向盤都不曾摸過,要來何用。」
李如珍啊的失聲輕叫了一下,道:「那你得快去學呀,失去了機會多可惜呀。」
肖方雨叫道:「喂!喂!喂!吃驚什麼呢?我都沒放在心上,你不必急成這樣,不就一部車子嘛,在金海完成我的使命之後,不知得到哪裡混去了,到時車子還不歸還給人家,既然這樣,那又何必貪這個心。」
李如珍怔怔地看著他,過了好大一會才道:「失去這樣的機會,你一點都不放在心上,要知道這樣的機會可不是時時都能有的,現在失去了,你認為還能再有第二次嗎?」
肖方雨笑道:「我當然很上心了,畢竟一部車子少則十多萬,多則幾十萬的數目,又有誰人不上心了,只是這不見得就是屬於我的,所以……只能是騎自己的腳踏車了。」他也想擁有自己的一部車子,只是這得憑著自己的能力去賣來開,光是憑著人家給的,那又有什麼意思呢,何況何大爺一再囑咐要他低調一些,不要尖銳囂張,惹事生非,於已不利,那晚不知到底出了什麼事,一定是什麼蓋世魔頭出現在人間,才讓何大爺如此的緊張,連是什麼都不肯告訴自己。
李如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你說得也有道理,這事還輪不到我來窮緊張,你這個事主一點兒都沒放在心上,真是皇帝不急,急壞了太監。」
肖方雨哈哈一笑,伸著她笑道:「我不是皇帝,你也不是太監,你這比喻有些……嘿嘿!我們還是不要說這廢話了,最近你過得好嗎?」
李如珍道:「我還不是老樣子,能有什麼的好與不好的。」停了一停,接問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又跑回金海來了?」
肖方雨笑道:「連我也感到不可思議,跑來跑去,鑽來鑽去,還是跑不出南方集團的範圍,看來我與南方集團還真是有些緣份,不然也不至於如此擺脫不開。」
李如珍遲疑地問道:「你……你就不能安穩一些,呆在一個地方好好地工作嗎?」
肖方雨笑道:「我天生是個勞苦命,在一個地方呆不長久,得到處跑跑竄竄不可。」
李如珍一時默然無語,低下頭來良久無聲,若有所思。
肖方雨道:「不用替我擔心,我這條命硬得很,到哪去都餓不死我的。」
李如珍忽地抬頭望著他,問道:「你……。」一時覺得不妥,登即住口不語。
肖方雨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李如珍輕輕地把頭搖了搖,輕聲說道:「沒什麼。」垂著頭緩緩地前行,看來她心事重重的樣子。
肖方雨深深地望著她,似要把她的心思看透,然見她一臉的茫然之色,也不知心下所想的是什麼,深覺不便如此探問人家姑娘的心事。
來到金海公司,肖方雨直接來到總經理辦公室,關秋雨一見到他,滿臉的激動之情,道:「小肖,這次的事真是多虧你了。」
肖方雨道:「說那的話,我什麼都沒作,有什麼好感謝的。」
關秋雨搖頭說道:「你不要這樣說,其實我知道沒有你的話,這事還不知要拖到猴年馬月,李文海這個老狐狸最是狡猾難纏,連集團董事都拿他沒法,你是怎麼作到的?」她可看不出肖方雨到底有什麼的能力,能讓李文海輕於就與金海公司坐下協商,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辦得到的。
肖方雨微笑說道:「能夠促成這件事,完全是機緣巧湊,好在現在建都方面已經答應坐下協商,這是最大的進步。」
關秋雨急急問道:「定下日子了沒有?」
肖方雨道:「就定在後天上午,到時建都方面會派人到我們金海公司來,你通知邱經理準備一下,我們金海方面得派些什麼人出馬,這得好好計劃一下不可。」
關秋雨一拍雙手,大喜叫道:「好!實在太好了。」讓秘書通知邱之浩早作準備,她道:「小肖,你辦成了這件大事,得怎樣謝你才好呢?」
肖方雨上到前來,握住了她的手,道:「你我之間還用說那謝字嗎?」
關秋雨急忙把手綻了回來,緊張地瞧了瞧大門,輕聲說道:「小心,這是我的辦公室,當心被人看見了。」
肖方雨輕笑說道:「嗯,我會注意這個的。」
關秋雨輕聲歎道:「唉!我就知我遲早就死在你的手裡的。」
肖方雨笑道:「怎麼了,這麼多愁善感的。」
關秋雨道:「我……。」一時之間竟是不知說些什麼好,原來自與肖方雨春風二度過後,每當夜深人靜之際,心底下總是寞寂難捺,時時想到肖方雨的好處,只是她是個有身份的人,肖方雨的年紀又比她小得多,臉皮再厚也是不好意思先把他叫了出來,這時聽了他的話,能不讓她感歎頗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