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莫上前替蔣山河鬆了綁,肖方雨拉過一張椅子,讓蔣山河坐下,替他倒下一杯茶水,蔣山河原本十分的害怕,暗暗埋怨王得興怎麼如此不懂事,派了個沒見過世面的年青人來處理此事,豈不是有意要將自己往死路上推嗎?直到說得讓李文海鬆綁,這才知道肖方雨果然有過人之處,有些寬心。
肖方雨道:「聽李總的口氣,好似我們蔣董事長作了對不起李總的事,不知是不是這樣?」
李文海原本是已將這事忘了,一聽之下又再生起氣來,伸手指著蔣山河大聲地說道:「蔣山河,你說!你作了什麼事來了?」
蔣山河放鬆了的心又開始緊張,暗暗埋怨肖方雨怎的如此糊塗,人家都不把這事放在心上了,你又再提起,這不是往傷疤上放鹹嗎?心中一害怕,手一顫竟把茶杯掉了下來,在桌上叭的一聲,茶水四濺,緊張得話也說不出來了。
肖方雨哈哈一笑,說道:「李總!有話好說嘛,你這樣嚇唬我們蔣董事長,可不是解決問題之道呀。」
李文海道:「這個王八蛋為了圍牆的事,居然動手扇了我女兒兩個耳光,你說!我要不要生這個氣呀。要知道我這個寶貝自生出來長得這麼多大了,老子對她疼愛有加,別說是打,就是手指頭也沒有動過一下,現在居然被他狠狠地扇了兩下耳光,你說,老子身為她的老子,能不為她出這口惡氣嗎?」
肖方雨一聽這話,有些出似意料之外,不過他還是很快就鎮定下來,作出同情心的樣子,說道:「啊!原來是這個樣子,難怪讓李總這麼的生氣。」轉頭對蔣山河說道:「蔣董事長,你怎地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打了李總的千金大小姐呢?」
蔣山河臉上青一頓白一頓,既是氣憤又是無奈的樣子,又不敢說話,只是一聲不響。
肖方雨道:「現在不想發生的事都已經發生了,不知李總想要如何來解決這件事呢?」
李文海又是一拳重重地錘在桌上,大聲地說道:「這小子敢動手來打我女兒,老子就要把他這隻手給砍下來給我女兒消氣。」
蔣山河一聽這些臉上神色登時大變,心中害怕到了極點。
那青年女子正是李文海的女兒,名叫李語然,她氣憤憤地說道:「姓蔣的,你想不到也會有今天吧?」
肖方雨道:「李總,你這除了砍人手之外,還能不能有別的解決之道?」
李文海哼了一聲道:「我們的來意非常用明確,除了你帶來的三百萬之外,外加上蔣山河的一隻手,不然這件事休想解決。」
肖方雨皺著眉頭說道:「李總,我來之前拍過了胸口,說要把人完整無缺地帶回去,現在你要是把蔣董事長的手砍下來,這樣……這談判只怕就不好談下去了。」
李文海大聲地說道:「談不下去就不用談了。」意氣瘋發,顯然他非常的生氣。
肖方雨待他生氣過了一會,這才說道:「李總!你把我們叫了過來,不會只是想要這三百萬和蔣董事長的手吧,如果你還有什麼要求的話,何不明確地說了出來?」心想蔣山河在他們手裡好幾天了,如果他們真想把人的手砍下來的話,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一定是有什麼附加條件現在才讓蔣山河的手留著。
李文海平穩了一下心態,靜靜地看了肖方雨一會,道:「你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怎地……。」說到這兒,話語一停,又再打量著肖方雨,似要看透肖方雨的內心世界,不住地猜測他還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肖方雨笑了一笑,說道:「李總!有話我們還是攤開來說,這樣不是更好一些嗎?」
李文海冷笑了一聲,道:「攤開來說,這事你作得了主嗎?」
肖方雨道:「我既然來到了這裡,大大小小的事我多少還是作得一點半點的主兒的,不過現在不是還有我們的蔣董事長也在場嗎?我作不了主的事,由作了拿主意,只怕更勝於我的能信度吧?」
李文海一聽這話,點了點頭說道:「這話說得……好!我就說了出來。」他拿起桌上的茶壺對著壺嘴猛吸了一口,把茶壺丟在地上叭的摔碎,道:「既然過錯方在於你們,那我們就要開出我們的籌碼。」
肖方雨道:「李總請說。」
李文海道:「金海一號工程完工後,它的物業經營權必須於建都來管,你認為如何?」
這話一出,蔣山河臉上神色又是一變,需知搞物業也是一塊肥缺,不僅可以在水電上作作文章,大賺一筆,經營權一落入他們手裡,想怎麼作就怎麼作,如果是真真正正的作物業還好,建都地產如果要弄些手段的話,搞得不好只怕會拖累拖跨金海公司,現在建都與南方集團是死對頭,李文海提出要一號小區的物業經營權,顯然是不懷好意。
肖方雨哈哈一笑,說道:「李總!你的胃口蠻大的嘛。」
李文海嘿嘿地冷笑說道:「成大事胃口不大怎麼能成?」
肖方雨轉頭問蔣山河道:「蔣董事長!你認為李總這提議怎樣?」
蔣山河雖是不敢說什麼,臉上的神色一溢瞭然,有些微微搖頭。
肖方雨道:「李總!你要金海一號工程物業經營權,目的十分的明確,這似乎不是一個好的解決方案。」
李文海大怒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肖方雨道:「作生氣嘛你比我懂得多,我原本不該多說什麼,只是作生氣是一個雙贏互利的方式,而你現在只是一味的利已損人,這樣的方式,就算現在你得到了一號工程的物業經營權,可也從此埋下了一個定時炸彈,至於這個炸彈什麼時候會炸了出來,也只有天才知道。」
李文海冷笑說道:「這麼說來你們是不願意了?」
肖方雨無奈地說道:「我們可以被迫地願意,只是……唉!今天李總作初一,改日別人作十五,這樣沒完沒了的鬧下去,只怕到時人人的心情都不見得就好到那裡去,你認為呢?」
李文海大聲地說道:「他們想作就作,我李文海又不是第一次出來混的,還怕過誰來了。」
李語然沉呤了一會,道:「爹!他說得沒錯,我們是應該考慮一下這問題。」
李文海一怔,道:「你的意思是……?」
李語然對肖方雨道:「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肖方雨搖頭說道:「我只是一個出頭為你們作和事老,至於你們公司集團的問題,一點都不解,說到提意只怕……現在只是提醒李總,萬事不是沒有可能,只要你把心態放寬了下來,把問題解決了,於雙方大家都有好處的,不是好過現在這個樣子。」
李語然冷笑說道:「你既然連解決的辦法都沒有,也敢來插手管這件事,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大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