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方雨知她記恨前仇,沒辦法釋懷,那雖是無心之過,然它已經發生了,潑出去的水想要收也收不回來,現在人家對已懷恨在心,又能如何?好在他已經想明白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這裡發展不下去,到時再換別家,反正全海口只有他們這家房產中介。
他點了點頭,微微地一笑,道:「好的!林經理的話我已經記下,如果表現差強人意,那時再請林經理一腳把我踢出去好了。」他是個有趣有風度的人,可不能與她一個小女人一般見識,把自己氣壞了可不值。
林飛雪鼻裡出氣,臉上冷冷的笑意更濃了,她道:「是麼,這麼看得開?真有這樣的事你最好有心理準備,我是不會客氣的。」安排個坐位給肖方雨,電腦上有她們要銷售的樓盤,主力放在哪個樓盤上,價錢是多少等等事項,當然,對於這裡的提成是多少肖方雨是不會忘了問的,工作就是為了生活,要生活就得有錢,沒錢可過不下日子,對於這點可不能不問,不能不說個清楚。
肖方雨知她對已成見太深,一時半會不容易疏通這層關係,暗道:怎地這麼倒霉,什麼人不好遇上,偏偏遇上了她,真是冤家路窄,好事壞事都讓我趕上了。
天涯地產已經打出了廣告,在門口處又貼了不少,肖方雨見這些廣告實在是沒有什麼新意,一派老生常談的樣子,心靈一動,他在學校裡學過手繪pop,而且寫得一手好字,現在何不用這些手繪的字體和顏色來吸引客戶?
中午出去用餐後,順隨買了油筆和紙張回來,把林飛雪交給他那幾個樓盤的廣告寫了出去,張貼在門口外,現在的工作就像是在給自己作的生意一般,不用心去作的話,就等於是絕了自己的生計,弄好之後看了看,覺得十分滿意。
果然,下午就有二位客戶前來看房,肖方雨帶他們去看了之後,其中有位有買房意願,不過還得考慮一下,讓肖方雨等他與家人商量之後再作決定。
三天之後,那位客戶就過來辦理交錢過戶手續,而在這三天中又有幾位客戶過來看房,雖然沒有真正的實際行動,卻讓肖方雨看到了希望。暗道:工作講的是實力人緣,這裡如果不能給我提供很好的工作環境,我還不願意呆在這裡呢,反正現在已經擺脫了沒有工作經驗的困境,就是馬上走人,也不見得就讓我束手無措了。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肖方雨居然奇跡般地作了五宗樓盤,這在他們天涯地產裡可算是不小的奇跡了,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又是個新人,處在淡季能夠作到這等成績極是少有,林飛雪暗暗奇異,心道:這小子倒底有什麼手段,居然給他作了幾手大的,把公司裡的那些優秀人才都比了下去,害得我沒面子見人了。
這日,公司裡幾位同事都請肖方雨用手繪的方式把廣告打出去,這段時間來他們都是用打印的方法弄出來的廣告,這些廣告老套沒有新意,難以吸引客戶,現在有一個可以免費不花錢的人在寫廣告,又有哪個不樂意來求得一紙神筆,因為林飛雪的原故,使得肖方雨在困境中得於挺身而出,作了幾套樓盤,在人前大大的露臉,他有意要跟林飛雪作對,只要是有同事來請求,他無不允應,盡量滿足他們的要求,沒過多長時間即與公司裡的同事相處得極是親熱。
有天,肖方雨在一日之中竟作成了兩套樓盤,而且是不被人看好的樓盤,他還賣得了高價,不僅為自己掙來了提成,還給公司帶來到效益,歡喜之下提出要請客,整個公司裡的人都大呼痛快,下了班後大家打的來到長堤路一家海鮮大排擋吃海鮮,罷了又到中國城ktv去唱歌,一玩就玩到了下半夜,這才相繼打車回去休息。
次日,肖方雨早早就來到公司,見林飛雪早到,一上到前來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林飛雪警惕地盯著他道:「要幹嘛。」眼中儘是疑意。
肖方雨無奈地說道:「經理,都說了那是個意外,你怎麼還放在心上,讓自己難過,也讓我感到不舒服,這樣大家在一起共事不是很無趣嗎?」對於這個大美女實在是無策以對,深感計窮言乏,拿不出一個好的微略。
林飛雪冷冷地說道:「我早就放下了,是你沒有放下的吧。」言語雖是如此,語氣並沒放得下來,極是生硬,又冷又淡,直似並不認識肖方雨一般,而臉上的神態更是讓人難堪狼狽,根本就是一付拒人於千里的感覺。
肖方雨苦著臉歎道:「你不要憑著第一感覺就把我槍斃了,總得給我個機會證明自己是清白無意的過錯吧。」暗暗奇異這個女子怎地如此敏感,不給人於一絲好臉色,那明明是無心之失,相信她不會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說了也過了一段時間了,正常的人不應該這麼難以釋懷。
林飛雪一雙大大的眼睛凝視在肖方雨的臉上,於她自己臉上卻不顯於任何一絲變化,淡淡地說道:「你要證明什麼?是你對我的無禮,還是莽撞?」
肖方雨搖了搖頭,道:「都不是,我只希望能一起共事的我們能有一個愉快的心情,不要讓這怪怪的感覺破壞了氣氛而以,唯一能不讓這氣氛變壞了只有林經理可以作得到,只是不知你有沒有心要去努力作些什麼沒有。」
林飛雪把手中的筆丟在桌上,雙手撐在桌上,把身子迎上前來靠近肖方雨,雙眼更是盯著肖方雨不放,似是要從他臉上找出肖方雨心中的真實意圖,看了良久,她忽地輕輕笑了笑,道:「看來你是怪我那天不應該擋你的道,還讓你十分無禮地羞辱了一回,是這樣嗎?」
肖方雨睜著大眼,作出十分誇張的神態,顯得十分驚訝,道:「經理不是吧,你背上的包負也實在是太重了,越說越是離符了,聽你的話感覺我就是一個十足的惡棍,一無是處,專門在抹女人的油一般。」
林飛雪聽了他這話,不禁放聲嬌笑了起來,身軀有些顫抖,顯是笑得十分開分的樣子,她笑了一會,忽地止住了笑聲,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又盯著肖方雨似是看穿了他的內心世界一般,道:「原來你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長處,也知道自己是個怎麼樣的人,這好得很,至少你還是個敢干說出自己的個性,不作個掩掩遮遮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