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方雨道:「不是王得興給的。」
張秀淑道:「不是他,難道是關秋雨。」言罷連連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關秋雨現在正在缺錢,那有這樣的閒錢給你弄一套房子來住。」和肖方雨有關係的人中首個是王得興,其次是關秋雨,再一個就是鄭玉盈,這三人中鄭玉盈是不可能作出這樣的事,肖方雨說不是王得興,她即想到是關秋雨,不過關秋雨正處於困境之中,再者肖方雨已經令她失望透頂了,那裡還會再來這麼一個大手筆。
肖方雨道:「正是她給的。」他知關秋雨為何會送他這套房子,至於其中原因不方便說了出來,到不是想對張秀淑隱瞞,他與關秋雨的事只要讓張秀淑知道了,不與自己翻臉才怪呢。
此言一出,大出張秀淑的意料之外,她萬分不解地說道:「關秋雨送給你的,她為什麼要這麼作?」接著問道:「你又到她公司裡工作了?」猜想不會是她還想利用肖方雨,因此不惜痛下本錢,把金海花園小區一套房子送給肖方雨,以便需要利用肖方雨的時候再次利用?
肖方雨道:「我今天的確找到了工作,不過不是南方集團或是他們下屬的子公司,而是一家房產中介吧。」
張秀淑道:「不是南方集團或是金海公司就好,你涉世末深,這家集團或是子公司也好,都不是你可以呆的地方,搞得不好就會似你第一次工作時的情景,對於這點不可不防。」她到不是對肖方雨有什麼的不滿,畢竟在南方集團呆了十多年了,對於南方集團各方面都有瞭解,肖方雨與王得興處得好,也會得罪人,別的不說,說是鄭玉盈就對他極其不滿了,長久下去必會惹事生非,她說得這話算是忠告吧。
肖方雨道:「多謝淑姐的提醒,遇事我會多動動腦筋,冷靜下來分折一下,什麼是該作的,什麼不該作的,自己心中有數。」十分感激她的好意,至少不是為難自己,人家的一片至誠總得有所表現吧。
張秀淑把房產證交還給他,道:「既然房產證都辦好了,那房子就是你的了,再也不怕別人把你趕了出去,過那飄零的日子。」微微皺眉,沉思中猜測關秋雨此舉的目的。
肖方雨把房產證收好,坐下來和她一起吃飯,道:「我明白就搬過去,已後這兒就剩下淑姐一個人了,我不在的時候你可要好好的善待自己,不開心的時候,或是想我的時候,給個電話什麼的,我一定會馬不停蹄地趕過來。」
張秀淑鼻尖有些微微發酸,上次肖方雨說要搬走的時候她也沒這心態,現在一說要搬走了,心中不免有些難過,因為這次肖方雨手中有了一本房產證,那是他自己名字下的房產,兩次的情景完全不同,這次可算是真的走了,雖說他偶爾會回來陪伴自己一下,畢竟那樣的機會不是很多,他將會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件侶,那時那還有時間來陪自己這個老太婆呢。
肖方雨把她的手緊緊地握住,道:「怎麼了,我又不是一走就不回來看你了,我肖方雨還不是那麼沒良心的人,淑姐的形象,淑姐的身體,我一一的記在腦海中,這一輩子不會忘得乾乾淨淨的,對於這點你放心好了。」這到是一句實話,男人通常對第一個女人總是有種莫名的依戀,何況倆人的第一次相遇更是奇跡般發生,讓肖方雨大開了眼界,每每想起倆人第一次相遇的情景,就讓他激動不已。
張秀淑眼眶有些濕了,道:「淑姐今晚讓你看個夠,你要好好的看看淑姐,淑姐不想你讓你沒過幾天就把我給忘了。」吃罷了飯,上到床來,把衣物脫得半點不剩,房裡所有的燈全都開了,躺在床上四肢大開,讓肖方雨好好的看看她的身體,她心底下有某種預感,肖方雨這麼一去,幾時會有機會過來還是個末知數,重要的是現在倆人在一起,她要好好的把握住眼前的機會,不讓這機會空白地錯過。
肖方雨明白她現在的心境,不忍令她難過,一個晚上作了幾次也不清楚了。
天色濛濛亮時,肖方雨起身收拾行理,看著在睡夢中的張秀淑,直似一個美人魚般,長髮垂在床沿下,裸體的睡美人極是動人,想到自己這番離去,幾時倆人再聚還是末知數,心裡或多或少也有些難過,輕輕地歎了一聲,手中提著包包,轉身出去,為了不將她驚醒,出去的時候輕輕地把關門上。
肖方雨並不知道,張秀淑其實並沒睡熟,聽到了動靜後,起身穿了件外衣,褲衩也沒穿就來到窗口看著遠去的肖方雨,眼中湧出了淚來,從面頰上一滑落下,神形極是難過。
來到金海花園小區,門衛保安王光龍一見肖方雨就萬分詫異地問道:「小肖,你來這裡作什麼?」他並不知道肖方雨現在已經是金海花園小區的業主了,然一看肖方雨提著包包到來,竟似上次那樣,疑心肖方雨是不是頭腦發熱,一時忘記自己已經不是這裡的住戶了。
肖方雨微微一笑,道:「龍哥早,從現在起咱們可就是業主和門衛的關係了。」這人雖是對已多有不滿,畢竟沒生出什麼事來,到是沒必要與他斤斤計較。
王光龍大吃了一驚,道:「什麼!你的意思是你要搬來這裡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肖方雨又不是有神經病的人,當然不會和他開這玩笑,這麼突然的事讓他有些難於致信。
肖方雨笑道:「是的,從現在起我就是這裡的業主了,已後還要請龍哥多多關照呀。」在王光龍的訝然錯愕間,從容地走了進去,上到樓來開門一看,裡面的陳設依然沒變,還是原來的樣子,電器傢俱也都還在,顯然並沒人動過,他心裡一陣歡喜,先從包裡拿出何大爺托人捎來的那個花瓶放好,再把房產證鎖到抽屜裡,這可是自己重要的東西,可不能粗心大意弄丟了。
從包裡拿出衣服放到櫃裡,洗了臉開門出去,來到門口處對王光龍道:「龍哥,還沒下班嗎?」
王光龍不解地說道:「你……這是怎麼回事?」他只是個保安隊長,那能明白集團公司裡的鬥爭,對於肖方雨的來來去去,起伏動盪,人和際遇的變化無常,只歎自己怎就沒有似他那樣的際遇,也來個進宮觀光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