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秋雨知他話中有話,卻不明白他的真實意思,暗道:王得興素來愛說反話,今天他所說的這些到底是什麼的意思?
邱之浩忽地問道:「聽王總的話似乎與小肖是認識的。」
王得興哈哈一笑,走上前來在肖方雨的肩頭上拍了兩下,笑道:「應該算是認識的吧。」
關秋雨道:「哦!還有這樣的事呀,小肖,你和王總是認識的怎沒聽你說起?」
肖方雨含糊地說道:「我和王總只是偶然遇見了兩次而以,說認識也算認識,說不認識也可以說是不認識,那也沒什麼好說的。」
王得興又是哈哈一笑,道:「說得好,說得對。說認識也算認識,說不認識也算不認識。這話說得再對也沒有了。小伙子很會說話,都說到我的心坎中去了。」
關秋雨笑了笑道:「我也正是看中了他這點,所以才格外提撥提撥,讓年青人有有片天地可以發揮出驚人的水平來。」
王得興道:「哈哈!是麼?」又道:「方纔關經理的提意我心中已經瞭然,待會股東會上我會提一提的,只是這事成是不成,可也不是我一人說了算。」
關秋雨聞言急忙站了起來,道:「無論如何,還請王總大力提意,如果不能成功的話,一號工程只怕是要虧大了。」
王得興嗯了一聲,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先到的只怕要成遲到的了,有事到會上再說。」
關秋雨連聲說是,邱之浩對李如珍和肖方雨道:「你倆人在這裡坐坐。」李如珍和肖方雨應了一聲,他和關秋雨跟在王得興的身後,走了出去,到公司會議室開會去了。
李如珍和肖方雨一坐就是一個上午,實在是無聊透頂,又不能隨便走開,這萬一關秋雨要是有事找不到人,那可不了得。
會議直開到十二點多才結束,只見關秋雨和邱之浩垂首喪氣的樣子走了出來,想必她們和王得興所說的提議並沒得到集團股東們的認同,已致使心情敗壞之極。
出得大門,李如珍和肖方雨看她倆人的臉色不善,一句話都不敢說,一聲不響地坐在車上,回到了金海股份公司,關秋雨對肖方雨道:「你跟我來。」也不理會邱之浩倆人,直接上到了她的總經理室,肖方雨跟了進去。
關秋雨坐在椅上垂著頭,一言不發,想著心事。
肖方雨站在她的跟前,神態極是尷尬,到了現在他多少已經猜測得出,關秋雨心中對自己充滿了無限的希望,現在一切都成空了,看來下一步是自己如何的走人的問題,他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人家才會用你,現在半文不值的人留著看著生氣,實在無聊透頂。
想明白了這個道理,他的心情一下子反而明朗起來,暗道:大不了從頭再來,不就是一份工作嘛,那些看似穩定的人,也不是作了三天二頭的就走人,我在這兒呆了半個月有餘,該享受的都享受了,應該是到了走人的時候了。
關秋雨緩緩地抬起頭來,看著肖方雨道:「你……你和王得興到底是什麼關係?」
肖方雨不解地說道:「關係!什麼關係?」
關秋雨有些生氣地說道:「不要和我賣關子了,我沒有這個時間來聽你胡說八道。」
肖方雨道:「我不明白關總的意思,你所說的關係到底是什麼的意思?」
關秋雨臉上顯現怒色,道:「到了這個明候你還不說實話嗎?」
肖方雨道:「不是我不說實話,而是我不明白關總的意思,其實要說我和王得興之間,那也不過是只見了一兩次面的關係而以,想必是你們誤會了。」
關秋雨睜著大眼,臉上儘是詫異之色,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和王得興之間必不是親戚或是交情之類的關係?」
肖方雨聽了她這話,更是明白她的意思了,他笑了笑道:「所以我才會說,這一定是關總有所誤會了,看來你們走錯了棋子,全盤皆輸。」
關秋雨一怔,盯著他看了好大一會,料不到肖方雨居然會這樣大的膽說出這樣的話來,冷笑說道:「你認為我們已經全輸了嗎?」
肖方雨道:「難道不是?可關總的臉色好像已經告訴我了。」
關秋雨哼了一聲,道:「現在看似是這樣,可也不見得我們就沒有一點反擊的機會。」
肖方雨歎道:「公司集團裡的內部之爭,到底有著怎麼樣的事,我是個外人無法猜測得出來,看來我現在是一點價值都沒有的人了,應該是我走人的時候了吧?」
關秋雨又哼了一聲,冷冷地瞅著肖方雨道:「看來你非常的知趣,人又十分的聰明,只是……唉!」長長地歎了一聲,神態顯得非常的無奈。
肖方雨也是十分的無可奈何,道:「既然都已這樣了,那請關總吩咐邱經理給我計算一下工資,下午我走人的時候會把鑰匙交給保安處的王光龍那裡。」在南方集團的時候已經被人賴過一次,現在說什麼也不能像上次那樣走得灰溜溜的,這工資說什麼也得要了回來,再說了,自己可是呆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怎能就這麼走了算呢?
關秋雨提起電話對秘書道:「你讓邱經理進來一下。」把電話放了下來,看著肖方雨又是連連搖頭。
肖方雨此時的心態反而平靜了下來,微微一笑,道:「關總沒必要這麼心煩,事情總要解決,那是遲早的事。」
關秋雨臉上的怒色又起,道:「你知道什麼,說得這麼輕鬆。」
肖方雨道:「我當然不會知道了,我怎會知道了呢?只是關總心煩生氣又有何用,想辦法來解決才是真道理。」
關秋雨一拳在桌上重重地錘了一下,以示心中的不快,激怒之下用力過大,痛得她哎呀地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