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昌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聽得了陳玉良的話,點頭說道:「好的!良哥你放心好了,我會帶好這小子的。」
陳玉良看著肖方雨連連搖頭,轉身就走了。
阿昌伸手捅了肖方雨一下,道:「我叫阿昌,年紀大的就叫我阿昌,年紀小的都叫我昌哥。」
肖方雨點頭哈腰地說道:「是!昌哥。我叫肖方雨,你叫我小肖好了。」
阿昌笑了笑,道:「好在我現在看到了你的人,光是聽了你這名字,一定覺得你是個女孩子。」
肖方雨臉上一熱,不好意思地說道:「讓昌哥見笑了。」
阿昌笑道:「不就一個名字嘛,說說而以,別往心上去。」
肖方雨連連稱是,接著問道:「那我的工作是……。」
阿昌將他領進倉庫,來到一個辦公桌前,道:「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了,這裡有些數字我們這些老大粗弄不懂,你既是個白臉書生,一定難不倒你。」
肖方雨把這些資料整理了一下,原來是一些調進撥出的材料單子,心想這有什麼難的,那知一理之下,這才發現,卻不是那麼一回事,有些單子有撥出的,有調進的,有奪庫的,這三方都得一致才行,可有些有進沒有,有出沒進,壓根兒就不對勁,暗道:難怪陳玉良會有那麼大的反應,這些東東果然不是好事頭。
肖方雨早上吃了粉湯後就出來,到現在已經是十二點多快一點了,此時是滴水末進,腹中飢餓,咕咕地響個不停。
那阿昌在旁聽到了異道:「你還沒吃中午飯嗎?」
肖方雨搖頭苦笑地說道:「就早上吃了那麼一點點。」
阿昌道:「那你怎不早說。」叫人去打了快餐回來,肖方雨吃過後,再將單子整理分類,這一忙就忙到了下午,眼看日頭西落,已經是六點了。
阿昌道:「明天再搞了。」接著問道:「你晚上就住在這裡,不用回去了。」
肖方雨道:「我的行理都沒拿來,如何的洗澡,這大熱的天氣不換衣服這個……。」
阿昌想了想道:「那你今天就先回去,把行理拿來了,從明天開始就住在這兒,這兒有五六個人一起守倉庫,大家住在一起熱鬧,打打牌呀什麼的也不錯。」
肖方雨嗯了一聲,有人送來快餐,大家一起吃了,肖方雨起身回去,找到了房東要求退房。
那房東一臉的不高興,道:「你才住了多久呀,不是說好了住上三個月才可以隨住隨走的嗎?」
肖方雨道:「我這不是住了三個月了?」
房東道:「你用你的小手指數一數,是三個月了還是二個多多月了。」
肖方雨臉上一熱,道:「這二個多月應該算是三個月吧?」
房東哼了一聲道:「二個多月就是二個多月,三個月就是三個月,什麼叫作應該算是了,你還是個大學生呢,連數數都不會數,連我這個老太婆也不如,你上什麼學呀你。」
肖方雨訕訕地說道:「我們這些剛剛出來的學生不容易呀,你能不能……。」
房東道:「如果人人都似你這樣,那我們喝西北風去呀,你就廢話少說了,快快走人就是了。」
肖方雨再三的好話連說了幾遍,房東就是不肯,此時那隔壁妓女聞聲出來,哈哈一笑,道:「臭小子這麼快就走人了,還當你起碼要作了老娘的生意才走呢。」
肖方雨臉上一熱,道:「你這生意還是留給別人吧,老子可不稀罕。」
那女子笑道:「怎麼?是不是在跟房東叫窮了?」
肖方雨板著臉道:「我跟她要房租押金也不行呀,又關你什麼事了?」
那女子笑道:「想要你的押金那可以的呀,多住幾天不就成了,何必硬要房東為難呢。」
肖方雨心知要回押金困難,但想再跟這女子多說陡有傷心動氣,何益之有,哼了一聲,轉身回房,把自已的衣物裝進包裡,出得房來重重地把門關上,房東生氣地說道:「喂!你什麼意思呀?」
肖方雨道:「我消消氣一下也不成呀。」
房東道:「你想要消氣有的是地方,那能拿我的房門出氣呢。」
那女子也笑道:「大娘說得有理,你想要消氣還怕沒地方嗎?幾時你氣不順的時候,過來坐坐,老娘不僅讓你消氣,還可以消火呢?」幾個妓女也過來笑話肖方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