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外,門口處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肖方雨垂首喪氣地走了出來,把手機放到了褲兜裡,拿著公文夾在手裡拍了一拍,自我嘲解地說道:「這最後的一份說不得只能留到下次拿去複印,這樣還能省些錢。」
穿過馬路,來到候車亭,望著走走停停的公交車,不覺苦笑罵道:「媽的,早知工作這麼不好找,當初老子上什麼大學,作個苦力說不定現在也能自己蓋起一座小洋樓來了,要不去學開車,開個公交,現在也不用去為錢發愁。」
公車過了一輛又一輛,終於,要等的車來了。
肖方雨舉步跨上,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車子開動,他轉頭望著窗外流動的車輛,思緒也和車輛一樣奔湧不息。
工作不好找,好工作更是難找,畢業後肖方雨每天都在為找工作的事忙碌個不停,這兩三個月過去了,別說是好工作,便連平常的職位也找不到,這到不是自已能力不行,在學校裡能力比自已差的同學都有了工作,掙到了工錢,也就只有自己仍是晃來晃去。
眼看同學們都上了崗有了工作,而自已仍是獨自一人在流浪,那種心情,那種心態,讓肖方雨倍感難過。
肖方雨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輕聲地自言自語道:「媽的!老子不要找工作,老子要工作來找我。」
心裡的難過,久久不能平靜,想到剛才與大美女的衝突,又覺得十分有趣,人生就是要在有趣中度過,這才不枉這一輩子。肖方雨想到這兒,不覺輕聲笑了起來。
坐在旁邊坐位上的一位老太扭頭看了肖方雨一下,臉上的神色有些怪異,顯然是在想,這個青年人是不是有神經病,獨自一人又說又笑,正常人能這樣子嗎?只怕也是不多吧,至少不是沒有,而是少之又少。
在車上坐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回到了秀英,在海波市場下了車,橫穿過馬路,快步回到了出租房,打開了房門,把手裡的公文夾朝房內一扔,後腳根將門一踢,怦的一聲大響,把門給關上了。
「臭小子!又是你這個死臭小子,成心跟老娘過不去呀,你踢什麼門呀你,要害人得心臟病嗎?」
隔壁傳來陣陣的叫罵聲,這裡地處小街內進的出租房,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尤其是「作雞」生意的人特別多,由於房租便宜,肖方雨租住了下來,原本各住一房,互不相干,只是這些「雞」作起生意來的時候,發出那怪異的聲音,每每讓肖方雨慾火焚身,難受之極,肖方雨主動去和她們商量了一下,讓她們能不能不要叫得這麼大聲,反遭來她們一陣臭罵,說什麼她靠的就是叫賣,不叫又怎麼能賣呢?這讓肖方雨有點哭笑不得,說了幾句雙方大吵了起來。
就這樣,肖方雨和妓女們幹上了,只要有客的時候,她們會故意大著聲音叫得驚天動地,肖方雨雖是和她們有氣,畢竟也是血氣方剛的人,耳中聽到了這樣奇怪的聲音,能得好受嗎?現在雙方是只要有機會,都會找對方的喳,不罵上幾句心裡也不會舒服。
肖方雨哈哈大笑道:「你得不得心臟病,關老子什麼事。老子就是愛踢門,這你也管得著。」
「就是管得著,你踢你的門,只要不把聲音踢過來,老娘又管你怎麼了。」那女子十分的生氣,說話聲音的噪門大得很。
肖方雨坐了起來,對著窗口放大了聲音道:「踢都踢了,響都響了,你還能把老子怎樣了。」
「你給我當心點,小心那天老娘把你給夾死了。」
肖方雨哈哈大笑,道:「你有這本事,可有這膽子,有的話放馬過來呀,誰怕誰呀。」嚷著又回來到床上來,躺了下去,蹺著二朗腳,不住地搖呀搖。
只聽得隔壁怦地一聲大響,那女子衝到門前來,怦怦地猛錘,只錘得震天價響,她人在門外大叫道:「人已經過來了,看是你沒種還是老娘沒膽了。」
肖方雨大怒,起身把房門打開,衝著那女子吼道:「你發瘋了是不是?」門外是個身穿短裙,上穿掉掛,兩個大得快要跳出來的胸口幾乎要全暴露了,雖是個妓女,到還有幾分姿色。
那女子上前兩步,胸脯朝肖方雨身上撞來,肖方雨明顯地感覺到她柔柔軟軟的胸口熱氣傳來,不禁自地把腳下的步子朝後退開一步。
那女子哈的一聲大笑,道:「就知道你沒這個種,怎麼?害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