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奪命狂飆(中)!
聽到葉秋提出和林寶兒一樣的要求,西門淺語不由苦笑。
說道:「怎麼回事兒?難道內地流行替人煽臉?剛才寶兒要幫我打,現在你又來主動請纓。就算想要鍛煉身體,也不急在這一時啊。行,你要是願意的話,就你來代勞吧。反正我三年前就享受過,現在讓給你沒關係。」
西門淺語瞄了眼不遠處的林寶兒,壓低聲音說道:「如果寶兒問起,你就說是你強迫要代替我的。」
她可不想被林寶兒扣上『重色輕友』的帽子,本來也是林寶兒先提出來的嘛,可是自己卻沒有答應她。
「明白。」葉秋點了點頭,向一臉不甘心的謝意走過去。
「謝意?」葉秋笑著問道。
「是我。你是誰?」謝意上下打量著葉秋問道。從張闕主動認輸後,他就想知道這個傢伙的來頭。
「葉秋。」
「葉秋?沒聽說過。」謝意不屑地撇撇嘴。
「這不礙事。」葉秋溫和地說道。「不過,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你欠淺語的兩巴掌,會由我來替她討回。」
聽到葉秋的話,謝意地臉色就變地難看起來。轉過臉看向西門淺語,問道:「他說的是真的?」
「是的。我同意這麼做。」西門淺語笑著點頭。
「不行。」謝意憤怒地說道。「我是和你打賭,就算是輸了,也應該是由你來懲罰。和他沒有一點兒關係。」
謝意自然清楚男人煽臉和女人煽臉的力道區別。被西門淺語打臉,雖然更加屈辱一些,但是力道要輕上許多。女人的力氣先天上不如男人。而要是被這個不知從哪兒鑽出來的男人煽上一耳光,那可就非常的糟糕了。怕是整張臉都要腫起來。
而且,他擔心是西門淺語故意找個大力士來折磨自己。
再說,自己的臉也不會是誰就能夠煽的。他不配。
葉秋雙手抱拳,為難地說道:「這樣就難辦了。我想煽,你又不願意。」
「你他媽的是誰啊?給我滾一邊去。我憑什麼讓你煽?你是個什麼東西?」謝意對葉秋可是沒有什麼好感。
之所以會失敗遭人打臉,主要也是因為有他的存在。在香港又沒有聽說這號人物的存在,謝意就毫無顧忌的罵開了。
葉秋對謝意地辱罵置若罔聞,用手摸了摸鼻子,說道:「這樣吧,你就當是我欺負你。」
說話的時候,葉秋動了。
在外人看來,他只是簡單地向前跨了一步。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一下子就站在了謝意的面前。要知道,兩人之前可是隔了普通人四五步的距離啊。
當然,旁觀者還沒有人發現這個問題。他們的視線都被葉秋接下來的動作所吸引。
伸手,一把扣住了謝意地脖子。把還滿臉茫然沒有從自己快速的攻擊中反應過來的謝意提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謝意雙腳離地的踢騰著,聲音斷斷續續地吼道。越是掙扎,葉秋越是用勁兒。一會兒功夫,他的臉就憋成了紫紅色。
啪!
葉秋一耳光煽在謝意的臉上,笑著說道:「第一次。」
啪!
反手又是一耳光煽在謝意的臉上,冷笑著說道:「這是第二次。」
兩耳光煽完,葉秋沒有就此停歇放謝意下來。
「我知道你恨我,肯定會想著報復。沒關係,我等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前面兩耳光是替淺語討債,其它的——就算是我在欺負你。」葉秋的表情都有些掙擰扭曲了。
又是重重地一耳光打在謝意地臉上,直把他的一張左臉打地紅腫紅腫的,眼角還被葉秋的手指甲給劃破了皮,出來一道血口子。
啪!
啪!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這廣袤的夜晚此起彼伏,直聽地人頭皮發寒,雙腿直哆嗦。
那個男人一次又一次舉手,一次比一次更加用力地落下。甚至,他那扭曲的面孔,都是那麼的讓人心悸。
「魔鬼!」
不自覺的,每個人心裡都會湧出這個詞語。
也只有這個詞語,才能形容這個前一刻相貌清秀文質彬彬,下一秒就變成收割生命的死神的傢伙。
他在笑。掙擰地笑。那張容易讓人心生好感的清秀面孔扭曲地不成樣子。
這個時候的葉秋有一股難以言狀的魅力,可是,更多的人會被他這一刻的表現所驚嚇到。
也不知道又煽了多少耳光,葉秋把手裡連呼吸聲都變地微弱地謝意丟在了地上。
用腳踢了踢他的身體,說道:「回去告訴他們,是誰欺負了你。如果你忘記我的名字的話,我可以再說一次——我叫葉秋。楓葉的葉,秋天的秋。」
謝意的身體動了動,然後趴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哇』地吐了一口,血水裡還夾雜著兩顆被打落的牙齒。
由始至終,整個飆車場一片安靜。
沒有人出聲,沒有人阻止。甚至連那汽車的轟鳴聲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全停歇了,原來喧囂的夜晚在這一刻安靜的可怕。
謝意那些張揚跋扈的同伴在葉秋動手的時候,每個人都驚地目瞪口呆。想出聲阻止,可是嗓子裡卻發不出聲音。
他們害怕,害怕下一個就會輪到自己。
「女王,你完蛋了。你喜歡的人是個惡魔。」何小舞在西門淺語的耳邊喃喃說道。
「他是惡魔嗎?我知道啊。」西門淺語也被葉秋的突然發威給震懾到了,視線放在葉秋的臉上,一眨不眨地說道。
唐果的心猛烈地疼痛起來,她從來沒有見過葉秋這樣的表情。是什麼樣的疼痛使他的面孔扭曲成這個樣子?
原本喜歡湊熱鬧惹事的林寶兒突然間沉默了。呆滯地看著葉秋在哪兒沉重地舉手,一下又一下地煽人,不再覺得刺激,反而覺得有什麼東西壓在胸部,讓她呼吸都覺得困難。
很顯然,這和胸部大沒有關係。
沈墨濃靜靜地立在葉秋身後,她是在場最清醒的人了。可是她沒有想過要上去阻止葉秋的想法。
葉秋平時太冷靜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孩子,為了生存和責任,像一個老年人一般的工於算計和疲勞奔波。這才他來說太殘忍苛刻了。如果這樣他能發洩自己的憤怒和心中的痛,沈墨濃會感覺很欣慰。
直到葉秋安靜下來,沈墨濃才走到葉秋面前,憐惜地把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剛才的葉秋,像是個委屈的大孩子。
「我沒事。」葉秋轉過臉,對著她微笑。
「不許笑。」沈墨濃說道。
葉秋一愣,然後不再刻意的掩飾自己的悲傷。聲音低沉地說道:「我是不是做地太過火了?」
「沒有。」沈墨濃搖頭。「原本就沒有人把你當做好人。壞人總是有做壞事的權力。」
「不想知道原因嗎?」葉秋也緊緊地握住沈墨濃的手,像是握住了滿滿地幸福。這個聰明的女人,從來不會給人一丁點兒壓力。而在自己有壓力的時候,還總是能夠找出最好的釋放方法。
「你想說。我才想聽。」沈墨濃抬起眸子看著葉秋的眼睛,說道。
葉秋燦爛微笑,卻沒有出聲解釋。
林寶兒走到葉秋面前,埋頭在他懷裡,哭泣著說道:「葉秋,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覺得好難受。心好疼。」
一隻手摟緊林寶兒的身體,笑著說道:「傻瓜,你怎麼會難受?你不是最喜歡看我和人打架嗎?」
「是啊。可是今天不喜歡。葉秋,你不要和人打架了好不好?我以後不喜歡看你和別人打架了。只喜歡看我不認識的人和我不認識的人打架。」
「——」葉秋額頭直冒冷汗。這個丫頭歸根到底還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暴力份子。
「你們,把他抬回去。」葉秋看向謝意地那群同伴,說道。
「是。」都不知道是誰低眉順眼地在人群中答應了一聲,然後出來四個年輕男人跑過來架起謝意就上了各自的車子。一溜煙兒的全都跑完了。
葉秋走到張闕面前,看著他說道:「突然間很想飆車。我們倆再跑一趟,無關勝負。」
「我不是你的對手。這樣對你沒有幫助。」張闕瞭然地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讓我師父過來和你跑一場。」
「車王劉易斯?」葉秋瞇著眼睛問道。
「是的。他恰好也在香港。」張闕點頭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圍觀的人群開始騷動起來。
車王劉易斯,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響亮了。
只要是喜歡玩車的,就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名字。或者說很難不聽到有關這個名字的種種事跡。因為每個玩車的人都以知道他的一些奇聞逸事而感到驕傲自豪。
聽說他要來參加比賽,他們都興奮地不得了。剛才對葉秋的恐懼感一掃而光,熱烈地討論著,甚至還有人偷偷跑過去打電話,讓朋友趕緊過來欣賞兩大高手的巔峰對決。
葉秋第一次和張闕比賽時,就從宋寓言的嘴裡聽說過這個名字。現在,宋寓言成為自己的女人,幫忙掌控蘇杭局面。而自己,也終於要和那個傳說中的人物相遇。
「麻煩了。」葉秋表情平淡地說道,體內卻是熱血沸騰。
狹者相逢,強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