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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挺起脊樑做人 第509章、替他報仇! 文 / 柳下揮

    第509章、替他報仇!

    小白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只要他還安全著,只要站著的那個人是他,躺在地上的人是誰他並不在乎,這和他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如果非說有什麼聯繫的話,他不介意親手將他殺死。

    他殺人無數,他冷血無情,他的手上早就被鮮血染紅,可是他絲毫不悔。

    劍,乃世之凶器。人亦然。

    只是,看到葉秋那血肉模糊的手掌時,小白眼裡的殺機乍現。原本就沒有任何表情的清秀小臉像是又瞬間鋪上了一層寒冰,冰冷、並散發出讓人心駭的寒意。

    有人說,一個人殺的人多了,身上就有煞氣。即便是鬼神都覺得忌憚。小白早就記不清楚自己殺了多少人了,當他憤怒的時候,身上的殺氣猶如實質般的凌厲。

    葉秋看到來的是小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的右手受傷,如果再來一個和自己勢鈞力敵的強敵地話,自己的手必然會影響戰鬥力。那時候,吃虧的可是自己了。

    自己殺人時不覺得什麼,等到自己要被人殺時,滋味肯定是不好受了。

    再說,自己死了,那麼多美女怎麼辦?摸了人家,就得對人家負責一輩子。

    葉秋仰起臉眨巴著天真無邪的小眼睛算了算,沈墨濃、唐果、宋家姐妹花、冉冬夜——

    這得活多少年才能把債還清啊?

    小白對著葉秋打了一個手式,葉秋笑著說道:「我沒事兒。只是皮外傷,沒有什麼大礙。我上次不是說了嗎?只要有我在的時候,殺人的事就交給我來做。」

    小白擔心葉秋的手傷,所以想主動從葉秋手裡接過他現在正在干的工作,不過被葉秋給拒絕了。

    有小白在旁邊守護著,葉秋可以安心的逼供了。

    「說吧。到底是誰派你來殺我的?」葉秋冷笑著問道。

    由紀夫閉著眼睛不說話,只是臉上的肌肉卻在不斷的抽搐著,額頭上還有大顆大顆地汗珠。這個王八蛋剛才那凌空一腳踢在了他的小弟弟上,痛得他死去活來。又不願意在葉秋面前悶哼出聲,只能這麼強忍著。

    天地良心,剛才那第四發子彈自己真的不是故意要射他小弟弟的。它要朝哪兒跳,自己也沒有辦法啊。

    他懷疑這傢伙是在報復!

    「怎麼?不願意說話?還是想說『殺了我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葉秋笑呵呵地問道。

    由紀夫睜開眼睛看了葉秋一眼,這傢伙又猜中了他心裡的想法。想說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嘴巴根本就動不了。

    由紀夫暗怒,你都踩在別人的下巴上,還怎麼讓人回答問題?

    葉秋看到了由紀夫的眼神,這才發現問題的所在,尷尬地笑了起來,說道:「不好意思。我怕你咬毒自盡,所以就踩地重了些。你嘴裡沒有毒藥吧?」

    葉秋擔心這個殺手也是那個毒蛇組織的人,所以制服他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他的嘴巴踩住,不讓他稍有寸動。這行為和費翔見到陳建州時第一句話就是『把他們的牙齒全拔了』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要和那個組織打過交道的人,就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防備著這一點。

    由紀夫想搖頭,動不了。乾脆也懶得再做出任何反應了。

    殺手怕死,但不畏死。

    葉秋很爽快的把腳從由紀夫的下巴處移開,踩在他的脖子上,說道:「誰派你來的?」

    「沒人讓我來。我是為師報仇。」由紀夫聲音冰冷的說道。

    葉秋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或許,這算是個原因吧。但卻不是主要原因。」

    葉秋指著躺在由紀夫不遠處的幾具黑衣人屍體,問道:「你和他們是什麼關係?」

    「他們是我拿錢雇來的。」由紀夫說道。

    「看來你是真的不願意配合了。」葉秋遺憾地說道。

    由紀夫臉色麻木眼神平靜地看著葉秋,像是已經預料到自己的結局。

    「可是你必須要告訴我。」葉秋突然間對著由紀夫吼道。

    喀嚓!

    葉秋的左腳高高抬起,一腳踩斷了由紀夫的左手。他是真的憤怒了。

    這才來到香港多長時間?竟然接二連三的遇到好幾次襲擊。如果今天不是小白趕來的快,怕是寶兒都被他們擄走了。自己好不容易和林家建立起來的關係也會被他們破壞,那樣的後果是葉秋所不願意看到的。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每一次襲擊,都是別人欠他的一次債務。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幕後的主使人給找出來,然後一筆筆的和他們清算。

    葉秋心裡有著自己的猜測,但是他需要確定。他不想被人當了槍使。

    在華夏國內的時候,他兩次遇到基因殺手。這兩次的遇襲,都是和晏幾道有關。和晏家有沒有關聯,葉秋還得進一步的查證。

    但是,今天的這幾個黑衣人中明顯有白種人。而世界排名第一的殺手組織numberone裡面也有基因殺手。葉秋需要把這兩者給區分開來。

    誰漏的屎,就要找誰來擦屁股。

    自己不會冤枉無辜,但是也不會放過兇手。

    「殺乾淨他們。」這是葉秋的想法。這些人總是在身邊轉來轉去的,找機會就給你來一下子,比蒼蠅蚊子還讓人噁心厭煩。

    葉秋的殘暴,反而激發了由紀夫骨子裡的傲氣。剛才葉秋和他好言好語的時候,他還願意和這個自己敬重的對手說兩句話。現在他的左手胳膊整個的斷裂,怕是連接都沒辦法接好了。疼痛錐心,他卻不願意再搭理葉秋了。

    葉秋的腳這一次抬起來,懸在由紀夫的右手手臂上面,說道:「你的槍法不錯,應該苦練了不少年吧?如果我把你用槍的這隻手踩斷,會不會太可惜了些?」

    由紀夫的心臟狠狠地抽搐了幾下,卻仍然固執地緊咬著嘴唇。

    「真的不再考慮考慮?」葉秋再一次問道。

    由紀夫凶狠地瞪了葉秋一眼,仍然不願意開口說話。

    喀嚓!

    再一次用力,由紀夫的右手手臂應聲而斷。

    「殺了我吧。」由紀夫憤怒地嘶吼著。

    不知道怎麼的,早已經乾枯的眼眶竟然流出了眼淚。他以為,自己早已經失去了這樣的功能。

    完了。全完了。

    多年的勤奮苦修,在這一瞬間灰飛湮沒。

    殺手的眼淚?

    葉秋的心裡一驚,呆呆地看著眼水順著臉頰滑落的由紀夫。

    他們能夠擁有今天的地位,也是付出過辛勞和汗水的。從同一條路上走來的葉秋,很明白他此時的心情。

    不過,葉秋的心很快再一次堅定了下來。

    他是殺手,在他走入這一條路上去的時候,就應該明白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

    如果是自己落入他的手中,他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射殺。

    同情一個殺手,是對他的侮辱。

    葉秋看著由紀夫,說道:「原本,我還有其它的方法得到我想要的消息。不過,我突然沒有了這樣的興趣。你是個高手,我欽佩你的槍法和骨氣。再見。」

    喀嚓!

    葉秋一腳踩斷了由紀夫的脖子,乾淨利落。

    歎了口氣,轉過臉對小白說道:「人生如果多一些這樣的對手,其實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小白沒有理會葉秋莫名的感歎,伸手抓住葉秋的手,端到眼前看了看。眉頭微皺。

    手傷的並不嚴重,只是一些皮外傷。要是在普通人身上,休息一段時間,每天擦藥,很快就會好了。但是對一個,卻是極其危險的。

    至少,小白知道,他這隻手握槍、用剜或者是拋石頭,都不太方便了。對力度和準頭也會有一定的影響。

    高手過招,稍有不慎便會致命。

    小白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土黃色的古樸小瓶,拔開瓶塞,倒了一些白色的粉沫在葉秋受傷的手上。

    那白色粉沫不知道是什麼藥物,一和皮膚接觸,便消失於無形。然後便覺得手的傷口處冰冷酥癢,像是有一群螞蟻在上面爬一般。

    葉秋知道,這是傷口的皮肉在消毒滋長。不知道小白是從哪兒得來的這寶貝,怕是這傷很快就會好了。

    「在哪兒找來的這藥?」葉秋笑著問道。

    小白把藥瓶塞好,放進內衣的口袋裡。用手打了幾個手式後,掀開自己的西裝下擺,『嘶』地一聲,便從她裡面穿的白色襯衣上面撕下了一塊布條。

    小白是開摩托車跑來的,身上沒有可以包紮的繃帶。只能從自己的身上找布料。

    葉秋果然沒有猜錯,這藥是龍女送給小白的。龍女對小白很是偏愛,只是她覺得小白用得著的東西,都會豪不吝嗇的給予。

    或許,她覺得小白和她是同一類人?

    葉秋心裡感歎著,這兩個特別的女人,或者說都不能稱之為女人的女人,在他的生命和成長歷程中,實在佔據著非常重要的位置。

    「撕衣服幹什麼啊?這又不是什麼重傷,回去包也是一樣。」見到小白撕身上的衣服,葉秋憐惜地說道。

    葉秋抬頭看了葉秋一眼,又專心地在葉秋的手上打了一個結。

    「你受傷的時候,又有誰來為你包紮傷口?」葉秋沉聲說道。

    小白的動作一僵,然後用手指了指葉秋。

    「我?」葉秋苦笑。「你受傷的時候,我都不知道在哪兒呢。怎麼能幫你包紮傷口?我知道,你在法國獨戰峋山隱修會三名大天使的事。那一次,一名大天使差點把你的胸口捅穿。還不是你自己逃出去,自己包紮的?」

    小白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身體。然後雙手張開,又收縮。做出兩個大人,大人又快速的變幻成兩個小人。

    葉秋沉默了。

    小白仍然在記著小時候的事,那時候,每次她被老頭子折磨地傷痕纍纍回來,都是自己幫她包紮傷口。

    見到葉秋不說話了,小白指了指自己的心臟,又指了指葉秋的心:你的擔憂,我知道。

    葉秋有種想流淚的衝動。

    「小白,你回去看看二丫好嗎?」葉秋笑哈哈地說道。

    小白搖頭,漂亮的眼睛固執地盯著葉秋。

    葉秋也固執地看著她,她真的不想再帶給小白更加的凶險和苦難了。

    讓一個女人做劍,虧葉空閒那老頭子他做地出來。

    良久,葉秋終於先敗下陣來。

    「哈哈,說說而已。別當真。」葉秋呵呵地笑著說道。「快走吧。警察要來了。」

    等到葉秋轉身,一直寒著臉的小白莞爾一笑。

    那一刻,春曖花開!

    香港除了深水灣和淺水灣這兩種豪宅之地外,還有不少富豪的聚集地。

    紅鸞道,十一號海景公寓。

    陽光高照,涼風習習。遠處就是翠綠欲滴的藍天大海,從小院草坪的躺椅上看過去,波光粼粼,海天一線。

    一個身穿白色休閒褲和白色襯衣的年輕人躺在一張竹椅上。年輕人的臉上戴著茶色的蛤蟆鏡,將眼睛和半邊臉都遮掩住。可是從臉上的稜角和挺拔的鼻樑上還是可以清晰地分辨出,他是一個樣貌出眾的帥氣男人。

    「這次出來,走了不少地方。覺得海景之美,當首推馬爾代夫和華夏的山亞亞龍灣。沒想到的是,香港也有這樣的海景。還真是少見。」男人站直了身體,端起面前茶几的紅酒,輕輕地抿了一口。

    「我對海景沒有興趣。」和他並排躺著的一個中年男人大煞風景地說道。「晏,你知道的。除了美人和美金,我對其它的東西都沒有興趣。」

    男人金髮碧眼,面孔也是稜角分明。他穿著一套白色的西裝,姿勢優雅地坐在椅子上,手裡把玩著裝了紅酒的玻璃杯子。

    「哈哈,教官先生果然直接。」姓晏的男人爽朗地笑了起來。「組織裡的殺手資質好像越來越差了。這一次有預謀的剿殺都讓他跑掉,實在是讓人有些失望啊。」

    教官的眼睛陰恨地看了晏幾道一眼,不悅地說道:「難道,你覺得槍神的弟子是廢物?」

    看到教官生氣,晏幾道也不再再說些添堵的話。numberone,世界第一大殺手組織。裡面高手雲集,世界排行前一百的明星殺手當中,有二十一人出自於這個恐怖的組織。

    百分之二十一,這個比例並不是多麼的顯眼。可是,殺手是獨居的動物。他們神出鬼沒,甚至連自己的資料都不願意透露。一個殺手組織,能夠擁有一個明星殺手,就足夠的讓人恐懼了。更何況是一個擁有二十一名明星殺手的組織?

    由紀夫在世界殺手組織的排名是五十六位,可惜,他今天卻要在榜單上除名了。有人會向前邁入一步,又有新人會擠身這個榜單。

    而眼前的這個金髮男人,則是numberone的三大教官之一。

    能夠稱為教官的人,整個numberone殺手組織只有三人。他們三人也是整個組織的實際領導者。

    「教官先生,我並沒有那樣的意思。我知道,能夠進入世界第一殺手組織的人物,都是上上之選。可是,一次次的失敗,也著實讓人失去了耐心。」

    晏幾道一面小小地奉承了一下教官,一邊將自己的意思給表達了出來。

    「晏,你應該知道,不僅僅是你想要他死,還有其它的人。大家也都在努力。不能怪我們的戰士太弱,而是他太強大了。」教官的臉色稍緩,懶洋洋地抿著杯子裡的極品紅酒,解釋著說道。

    「我明白。我只是有些擔心。」晏幾道眼神誠肯地看著教官,說道:「你知道,之前為了基因戰士這個項目,我們的先輩背棄了許多東西。如果被他查到我們之間的聯繫,那麼,他就會當初他父親的死起疑心。」

    晏幾道滿臉憂慮,看著面前一望無際地大海,說道:「如果葉重案翻案,將對晏家是致命的打擊。我的家族,將會在華夏國無立足之地。教官先生,請你務必幫忙,解決掉我們的一塊心頭大患。」

    教官點了點頭,說道:「晏,不要擔心。你們的利益,也是我們的利益。我明白自己應該做些什麼。放心吧,他殺了我的那麼多人。我不會饒恕他的。」

    「那就好。」晏幾道笑著舉杯,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

    葉秋和小白是乘坐出租車回到深水灣三號的,小白的車子停在公路中間,早就被警察給拖走了。兩人正要離開那一片如人間地獄般的沙灘時,看到有大批警察向這邊趕了過來。他們根據路人提供的線索,還是找到了這裡。

    葉秋和小白立即沿著海岸線向前面跑去,腳踩在淺水區,腳印很快就會被海浪給沖走。

    直到跑了好幾公里,兩人才在一處路口登陸。

    小白仍然不願意跟著葉秋一起進入西門家,她不喜歡人多的地方。葉秋也不再勉強,自己下車後,看到小白再次乘坐那輛出租車離開,他才轉身向西門家大門走去。

    西門家族此時亂成一團,西門向東親自帶隊跑去迎救葉秋。可是找來找去,也沒有找到葉秋的蹤跡。倒是和警察碰了個正著,不知道葉秋的情況,也不好把自己有客人與人發生衝突的事情告訴他們。只得帶人沿著海岸線搜索,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西門震和他的兩個兒子西門永清和西門永信,以及正在逛街聞訊趕回來的西門淺語、唐果、冉冬夜,還有林寶兒、鐵牛都齊聚一堂,焦急地坐在客廳等候。

    那個送林寶兒來深水灣三號的胖子司機也坐在客廳的角落裡,他沒想到自己這輩子竟然有機會走進三號別墅的大門。心裡即是激動,又是忐忑。屁股沾著沙發一角,身體都不敢崩直。

    唐果、冉冬夜、林寶兒、西門淺語等人自然是擔心葉秋的安危,西門震以及西門永清、西門永信則是擔心葉秋如果出了什麼意外,自己如果向林家交代。

    畢竟,葉秋現在名義上是林家的女婿。而西門家族是香港最大的家族,連一個人都保護不了,解釋給林家的人聽,他們會相信?

    鐵牛更是屁股不沾沙發,龐大的塊頭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的,像是一座移動的小山似的。他好幾次要出去找葉秋,都被人給攔了下來。他自己出去,怕是連路都找不到。

    鐵牛跑到冉冬夜面前,著急地問道:「冬夜姐,泥鰍哥咋還不回來咧?」

    冉冬夜笑著安慰鐵牛,說道:「不要擔心,他很快就會回來了。」

    這樣說地時候,其實也是在安慰她自己。林寶兒將情況給說地危險無比,她地心也懸地高高的。葉秋沒有回來,也也只能這麼吊著。打葉秋的手機,可每次撥打,都是你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

    每次聽到電話裡機械地傳來這句話,一群女人的心裡也就更加地冰冷了幾分。

    這個答案顯然不能讓鐵牛滿意,他又跑到唐果面前,問道:「唐果姐,泥鰍哥咋還不回來咧?」

    唐果地手裡捏著個蘋果,那上面被她捏了無數個指甲印了。聽到鐵牛地問題,苦笑著說道:「我還想找個人問問呢。」

    鐵牛又跑到林寶兒面前,說道:「寶兒姐,泥鰍哥咋還不回來咧?」

    林寶兒瞪了他一眼,說道:「不許叫我姐,我還沒你大呢。」

    將手裡的銀色手槍再次擦拭了一遍,林寶兒握著槍對屋子裡的人說道:「你們不用擔心。葉秋不會有事的。誰要是敢拔掉他一根頭髮,就算把香港夷為平地,我也要替他報仇。」

    葉秋進屋的時候,正好聽到林寶兒這句殺氣騰騰的話。這丫頭,怎麼跟個土匪似的?說話匪氣味十足。

    「誰要把香港夷為平地啊?」葉秋站在門口,笑瞇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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