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古色古香地書房內,茶香四溢。
房間裝飾以色澤華麗,花紋優美的黃花梨為主要裝飾材料,這種木材多呈琥珀色調,木質紋理稠密光滑,和紫檀被視為世界上最高貴的傢俱用材。尤其是屋子裡花紋似「鬼面者」特別惹人喜愛,且有能散發出微弱的香氣。
一個精緻絕巧眼若星辰地女人專致地奉茶,茶几的軟沙發上還坐著兩個老頭子。一個頭髮須白,面相和藹。給人一種親近感,另外一個身體高大臉色漆黑,即便是坐在自己家裡,脊樑仍然挺地筆直,一幅標準地軍事裝容來要求自己。
「韓爺爺,爺爺,請用茶。」女人用小巧玲瓏地茶鑷小心翼翼地捏著那雨後天睛地青茶瓷茶杯,分送到兩位老人家面前。
華夏國南人好喝功夫茶,並以此形成一套標準的洗茶、煮茶、喝茶流程,一點兒都馬虎不得。不過一些北方的人也逐漸接受了這種雅致悠閒地娛樂,功夫茶也就越傳越遠。
韓老爺子笑呵呵地端起茶杯,看了看金黃清澈地顏色,聞了聞香氣後,小口地滋了一口,笑道:「好茶啊。都說燕京冉家的兩個女孩子一個心靈手巧,一個可堪大用,這話還真沒說錯。星辰的泡茶手藝也是越來越高明了,和你妹妹泡茶地功夫比也相差不遠了。我這樣是不是太不地道了?一邊喝著你泡的茶,還一邊在誇獎著冬兒?」
「韓爺爺,論泡茶手藝,我是遠遠不及冬兒。」冉星辰並不生氣,相反,有人誇獎自己的妹妹,她反而發自內心地高興。因為這個世界上,自己是最疼愛她的啊。
當然,爺爺和父母也疼愛她,但是和他們不同地是,冉星辰還將自己的夢想寄托在了她身上。看到她自由自在地生活和呼吸,即便再苦再累,冉星辰也覺得自己是值得的。
她背負著兩個人的夢想上路,應該也不輕鬆吧?外面的人不懂,家裡的人不懂,但是她懂。
「這句話我贊成。若是冬兒說她的泡茶手術第二,燕京誰還敢稱第一?這也是咱們兩個老頭子的功勞啊。都喜歡喝茶,又不喜歡自己去動手。然後就把小冬兒叫過來學茶。還記得第一次喝冬兒的茶是幾歲吧?」冉老爺子聲若鴻鍾地說道。他是個典型地大嗓門,在說起自己的孫女時更是得意非凡。
不過冉老爺子平時嚴厲,家教也甚嚴。能夠出聲誇獎一次晚輩,也實屬難得。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當初冬兒六歲,也不知道你這老頭子突然發什麼奇想,讓她學泡功夫茶。一不小心就被開水濺到了,小手燙地起了幾個水泡。我看著都心疼啊。沒想到這孩子地脾氣也倔,燙成那個樣子也不哭不叫。後來還跑去找南城的燕京茶王安意如學了茶藝。安意如不是號稱不收門徒的嗎?多少公子小姐去求,都沒戲。都不知道這小丫頭是怎麼說動她的。」韓老爺子一幅感歎地神態說道。
「哈哈,你們家的小爽也不錯啊。」冉老爺子心裡開心,也去誇韓家的後輩。
「孫子哪有孫女好?孫女可是爺爺的貼心小棉襖啊。你看看,星辰在外面那麼忙,還特意跑回來看你。冬兒——對了,冬兒呢?怎麼最近一段時間都沒見到她?」
「冬兒去香港錄製唱片去了。還有一些mtv要去國外取景,這段時間她幾乎腳不沾邊,在外面飛來飛去的。她的第一張唱片就要錄製成功,按日程算,也快要回來了吧。」冉星辰在旁邊解釋道。聲音不卑不亢,在兩個老人面前還微微有些銳氣。這也是她讓上面的幾位老人家喜歡的原因。特別是冉家,沒有男人的情況下,更是將她做為第三代的核心來培養。
「真的?這可是個好消息啊。我這老頭子雖然聽不懂什麼流行歌曲,聽著那情啊愛啊之類的東西頭暈,但是冬兒的歌我是一定要聽聽。看看原來我們身邊的小丫頭到底成長到什麼地步了。」韓老爺子笑著說道。
「好了老韓,就別誇我這兩個丫頭了。你再怎麼誇,她們還是姓冉,難道成了你們家的孫女不成?你今天晚上找我就是說這個?」冉老爺子臉色嚴肅了起來,雖然他們住地並不遠,兩人也經常在一起喝茶下棋,但是像今天晚上這麼個時辰趕來,肯定不是聊天這麼簡單。
「哈哈,我來找老大哥說說話不成?」韓老爺子爽朗地笑了起來。「我原本是來向老大哥通報一個消息的,但是星辰既然已經回來了,想必老大哥已經知道今天晚上發生地事了吧?」
「你是說葉秋那小子的事兒?」冉老爺子說道。
「是啊。除了他還能有誰?有幾個年輕人敢這麼囂張跋扈,將京城攪成一潭子渾水?不要前程了?我都懷疑這小子是不是破罐子破摔了,他過不好,也不讓別人好過。他鬧這麼一出,對他倒是沒有什麼影響。本來就沒什麼東西可以失去的嘛。」
「而且以後誰要動他的時候,也要看看自己是不是哪塊料了。解決了不少隱患。就是晏家那小子倒霉啊,是被葉秋給扣了一腦門子的髒物。原本可是燕京城年輕一輩的代表人物,怎麼就著了葉秋的道了?」
韓老爺子對葉秋極其有好感,所以說話也理所當然地佔在他那邊。「如果說葉秋跋扈的話,那麼主動挑釁葉秋的晏家小子不是更跋扈?如果說葉秋手段殘忍,這只證明他是個渾人。可晏家小子卻不能處理好這件事的危機,那麼是不是能力有問題?」
冉老爺子板著臉說道:「這小子就是個潑皮。原來讓他執行鯊魚計劃的事你還記得?愣是把我給拒絕了。這麼多年過去,我還是頭一遭吃了別人的閉門羹。現在又這麼的亂來——唉,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老大哥,亂世需要重典。像葉秋這麼個情況,不用些非常手段能行地通?當年要不是那個老傢伙總是顧忌這個顧忌那個,勝利者是哪一方,誰能知道?歷史啊,只以成敗論英雄。」
冉老爺子謹慎地看了韓老一眼,直率地問道:「老韓,那小子做了你的說客?你這尊大佛已經倒向了他那邊?」
「哈哈,這樣的事兒我們摻和什麼?他們家的老頭子穩坐釣魚台,我們跳出來和個小輩鬥,葉秋不輸也是輸了,在燕京城還能呆地下去?這種事啊,就讓他們小孩子自己鬧去吧。咱們就看看熱鬧。」韓老爺子笑著說道。只是將韓幼凌在蘇枋和葉秋聯合佈局的事兒給隱瞞了。
「是啊。靜觀後勁兒吧。剛才星辰和我說起這事兒,我也感歎了半天。以前我總以為這小子什麼都不想要,所以對人對事那麼冷淡。他認了咱們家的門,可是又來過幾回?其它的年輕人是趕都趕不完,這小子還得次次著人請。想想也惱火。現在看來,他還是有追求的。」
「是啊。有追求就好啊。要是什麼都不求,那就讓人失望了。」韓老爺子點頭。
「這次葉秋的表現讓人眼前一亮呢。」冉星辰突然插嘴說道。平時大家在一起聊天慣了,兩人也不覺得她不懂禮數。相反,兩個老頭子倒是很在乎她的一些觀點。
「他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在燕京發出自己歸來的吶喊,一下子就把整個燕京的水給攪動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不少人也在和咱們談著同樣地話題吧?他就是要讓所有的焦點都聚集在自己身上。這樣的話,晏清風也不敢太過份。他今天狙殺紫羅蘭小隊的成員,雖然紫羅蘭小隊的隊長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沒有當場發飆,但是葉秋把他們全部都得罪了是肯定的。」
「而且晏清風還掌握著第五部隊,這是一支神出鬼沒地小隊,我耗費了不少心機想去收集這支小隊的資料。所得到的資料還是少之又少。如果晏清風把它也投放上來呢?那些明地暗地花招更是層出不窮,不是沒有些不開眼地想去抱晏清風地粗腿而去找他麻煩的。」
「咱們在盯著葉秋看著的時候,也就自然會盯著晏清風看。以前他們在暗地裡如何鬥爭咱們不關注,也不清楚。但是從今天晚上開始,葉秋和晏清風就像是在舞台上的演員,咱們就是台下面的觀眾。兩人一舉手一抬頭一句話一個表情咱們都看地清清楚楚,誰敢亂來?勝了,那是他能力出眾。敗了,誰又能苛責他?原來兩人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晏清風低垂著腦袋,手裡同樣握著一杯濃茶,不斷地摩擦著,想將心底地憤怒轉移到這茶杯上,而不在臉上露出來。如果身上背負著一個急躁輕浮的評語,前程可就是要毀掉一半了。
今天晚上葉秋給晏清風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雖然知道他身手不錯,但是沒想到紫羅蘭小隊的王牌青蛇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他也是自己悉心籠絡地一張牌,沒想到一下子就被葉秋給打殘了。
當時他讓青蛇上去摸底,能夠把他拿下更好。即便拿不下,安安全全地退下來,自己還預備著後手。可是葉秋這種殘忍的做法也打亂了他的步驟,出現這樣的情況,讓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將後面的動作放上來。
一招不慎,就被人搶了先機啊。晏清風感歎地想道。
如果說今天晚上唯一地收穫,那就是葉秋得罪了不少人吧。
還在和下面的智囊們商量如何扳回一局,將局勢扭轉過來,仍然由自己主導著。沒想到爺爺的秘書一個電話就把自己招了回來。看來這老頭子一直在關注著自己,並不是對自己完全放心啊。
這也不能怪他,自己第一次就出招不利,也難怪他得在後面盯著。
「錯了吧?」一直閉目養神地老爺子突然間開口,並沒有晏清風想像出來的雷霆大怒。這讓晏清風微微詫異,原來家裡的老爺子對他非常苛刻,稍有過失就大加責罵,今天是怎麼了?
「錯了。」晏清風恭謹地答道。
「錯在哪兒了?」
「錯在輕敵。」
「嗯。」老爺子點點頭。「這個教訓好啊。天下間,除了你之外,還是有不少強人的。你的毛病就是輕敵,以為天下間能人不過如此。」
晏清風羞愧不已,爺爺說的沒錯。除了那個『北喬鋒』,自己這『南慕容』還把誰放在眼裡?
「當年我和一個人爭的時候,前面也是我處處被人壓著打,別人搶盡了先機。那是一個厲害的傢伙啊,直到現在,他層出不窮的手段仍然讓人心悸。可是最後——最後一招翻盤地是我。清風,我不想當年的舊事反著來啊。」
「我明白。」晏清風認真地點頭。
「以後別衝在最前面了。如果成功了還好,失敗了連個緩衝地坎兒都沒有。去吧。人心可用。收拾收拾人心,以後就讓別人去打去沖吧。咱們栽不起跟頭。」老爺子今天沒有說話的興致,幾句話後,就揮手讓人離開。
「爺爺早些休息。」晏清風恭敬地站起身,然後轉身走出了茶室。
出了這幢在燕京最為神秘的地方之一,晏清風躺在這輛可以防彈卻外形極其低調的車座後面,揉了揉太陽穴後,對前面的司機吩咐著:「去煙雨江南。」
今天晚上的燕京是屬於葉秋的,因為每個人都在談論著有關他地話題。而有關他的資料卻擺在了一份份案頭上。
蘇杭,青石巷。
有人唱道:風到這裡就思念,粘住過客的思念,雨到了這裡粘成線,纏著我們留戀人世間。
這是一座小家碧玉的城市,這是一個溫婉可人的城市,這是一個能將百尺鋼纏成繞指柔地城市。杏花煙雨、小橋流水、低矮錯落的人家,還有那打著油紙茶丁香一樣地結著愁怨的姑娘,穿行在這悠長又寂寥的雨巷。
蘇杭連續下了幾天小雨,雨星子很小,卻星星燈燈永無停歇。天空霧朦朦的,空氣裡是潮濕的泥土和青苔混合而成的芬芳味道。
兩個男人在深夜的雨幕裡穿行,行色匆匆,皮鞋扣擊在青石板路上,發出咯咯地清脆響聲。不知道誰家的狗吠,被主人吆喝兩聲後,又一切歸於了安靜。
一不小心腳下打滑,一個身材消瘦的年輕男人差點摔了個跟頭。旁邊的一個中年人一把拉住他,沉聲說道:「少爺,小心路。」
「這天啊,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睛。」郭成照抹了把臉說道。
這段時間蘇杭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居於四大家族之首的連家連鋒銳被人刺傷,搶救及時才被救了回來。著名娛樂節目主持人於蘭被人姦殺,矛頭直指同為四大家族的韓家韓幼凌。郭家和韓家被迫開戰,韓家重傷多人,而郭家所維持的蘇杭地下秩序被打亂,郭家的重要成員大半落網。
最近一段時間的蘇杭百姓是非常幸福的,茶餘飯後,不少人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聊著蘇杭最近熱門的話題.
「你不知道?那個於蘭是被大夫人找人殺死的。先那個什麼,然後才殺的。那個慘喲。我當初就琢磨著,這麼漂亮的女人,又是電視台裡工作,長著一雙狐狸眼,怎麼可能就不去勾引男人?這些小三喲,也可憐著呢。」
「韓幼凌?那傢伙誰不知道?蘇杭四公子之一嘛,和那個《紅樓夢》裡面的賈寶玉一樣,長著一幅好皮囊,卻不幹什麼正事兒。整天就窩在女人堆裡——」
「——據說於蘭和韓幼凌有腿——」
「她不是連鋒銳的情婦嗎?」
「不是。你們全都錯了。她是連鋒銳、韓幼凌、郭成照三個人的共同情人,經常四個人一起——就是像東洋小電影裡演的一樣。三個男人一個女人,什麼姿勢都能做的出來——還三洞齊出。就是因為韓幼凌總霸佔著她的嘴,郭成照才和他打起來——」
蘇杭大大小小千百家茶館更是上座率火爆,每個人都高談闊論,對蘇杭最近的大事件指指點點。一些知道些內幕的,或者不知道從第幾百個人嘴裡得到的小道消息,這種人在茶館是最受歡迎。每次的茶水錢有人埋單,所有人的注意力還全部都在你身上。
窩囊一輩子,也只有這個時候找到了些成就感。
這些事件對普通的老百姓是些談資,可是對這些身在其中的人來說,卻是苦不堪言。
特別是郭成照,怎麼著郭家在蘇杭也是四大家族之一,有關係有地位,以前那些警察見到他們還低頭哈腰的,溫順地跟條狗一樣。
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突然間天就變了,以前對著他卑恭屈膝地警察們突然間對他們的態度大改,滿世界的在蘇杭打擊黃、賭、毒以及黑幫勢力。郭家嫡系郭開懷和郭勇被警察抓獲,並竄反成了污點證人,負責維護地下秩序的郭成照二叔三叔都被警方帶走。現在的郭家牆倒眾人推,一幅大廈將潰地感覺。
好在,還有大哥啊。
郭成照很少吃這種苦頭,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他郭家大少也不得不冒雨在夜裡走路。
兩人來到牆角最後一間院子前停了下來,郭成照抖落身上雨水的時候,中年人已經走上台階輕輕地叩響門環。
兩長兩短後,又伸手在木板門上敲了三下,密封地大門這才嘎地一聲打開。
門口的兩個眼窩深陷不像是華夏國本土人的男人收起了槍,等到郭成照和中年人進來後,兩人又悄無聲息地關上了大門。郭成照原來還想和他們打個招呼,但是見到兩人一臉冷淡地表情,也就算了。
這些越南仔,囂張地很呢。
院子裡沒有燈,但是推開房間門後,裡面卻是燈火輝煌。窗戶上面都掛著床單,燈光透不出去。門縫也被厚實地報紙給堵住。
客廳很大,這些房子都是本地人自己建的,不像房地產開發商那樣寸土寸金,將吝嗇和貪婪發揮到了極致。
客廳的角落裡有一張桌子,有幾個男人一臉警惕地站起來看著進來的兩人,有的手裡還握著牌,手槍就大大咧咧地放在桌子邊。沙發上也有幾個男人,一幅精悍冷酷地樣子,同樣是眼窩深陷,和外面的人一樣,都是大哥從美國帶回來的幫手。
一個身材高大,理著短寸,眼神犀利,臉上同樣是冷酷之極的男人站在門口,下身是一件迷彩褲,上身是一條緊身的黑色t恤,身上肌肉凸起,結實的手臂上紋著一隻骷髏頭。巍然不動,身上卻有種飽經血火的凌厲殺氣。只有身經百戰的軍人才會有的東西,竟然會出現這個男人的身上。
「大哥。」郭成照見到此人,心裡猛地一軟,這段日子所受到的委屈和不甘一下子就湧了上來,眼睛就濕潤了。而且兄弟多年末見,理應抱在一起大哭幾聲才對。
這樣想著,郭成照就向那個男人撲了過去。想趴在他懷裡痛快地哭幾聲。
砰!
在郭成照快要撲進男人懷裡的時候,那男人卻出乎意料地飛起了一腳,一腳就將郭成照的身體給踹飛了出去。
連續撞翻了兩個椅子才停了下來,郭成照的身體像是散了架一般。躺在地上都沒辦法起來,還是那個跟著自己一起過來的中年人急急忙忙地跑過來拉起他。而其它的那些越南人都是一幅冷眼旁觀的架勢.
「沒用的東西。這個時候眼淚管個屁用?有這哭的本事不如提把刀上去砍翻兩個。」郭成照冷酷地說道。
肚子翻江攪海般的疼痛,郭成照也不敢痛呼出聲。再次看著男人喊道:「大哥,你救救我們吧。」
被自己的大哥一腳踹飛,眼淚也同時被踹回去了。
「不救你們,我會大老遠的冒著危險跑回來?」郭成陽走到沙發上坐下來,從角落裡摸出一個煙盒,點了支煙說道。
「大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二叔和三叔被警察監控了。郭開懷和郭勇那兩個王八蛋竟然成了污點證人,過幾天就要開庭了。如果當他們倆在庭上指控咱們,咱們郭家可就完了啊。」郭成照一臉著急地說道。
「那就讓他們不能出現在法庭上好了。」郭成陽淡淡地說道。
「可是他們被警察層層保護——」
「這件事交給我的人就好了,他們做這些很專業。在美國,也不是第一回幹這個了。」郭成陽不耐煩地擺手說道:「你只需要告訴我,還有誰想要咱們郭家萬蛋?」
「還有韓家——和沈家。」郭成照說道。原本沈家在這場爭鬥中並沒有出什麼力,只是因為那個男人和沈家的關係好,能夠有人報復一次沈家,郭成照還是很樂意的。韓家是打擊郭家的主力,他們付出些代價是理所當然的。
「韓家?沈家?」郭成陽一臉陰沉地笑著。「想將咱們郭家在蘇杭除名?沒那麼容易。就算死,咱們也要拉個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