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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挺起脊樑做人 第256章、很認真地吻你 文 / 柳下揮

    第256章、很認真地吻你

    劉剛是礙於職責以及上司的壓力,不得不來趟這潭子渾水。如果有選擇的話,遇到這樣的事兒他會躲地遠遠的。雖然不知道這個葉秋是什麼人物,但是在蘇杭當差,連家的背景他還是有些瞭解的。

    這樣的大家族想要整死他這個小隊長,跟玩兒似的。

    而李寒的動機卻讓人不明白了。武警支隊的工作職責可不是體現在刑事案件上。插手公安系統的事務,本身就屬於逾權行為。身為大隊長,不可能不明白自己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如果劉剛要是和他硬扛的話,他是完全不佔理的。雖然他已經在內心裡為自己的行為找了很多個借口辯解。比如這事件涉及到他們武警支隊的人,初步懷疑當事人曾經傷害過武警支隊的成員等等。只要能把人帶回去,他們可以有無數種辦法洗脫自己的罪名。

    當然,這樣做的危險性是非常高的。如果有人追究的話,他的政治前途立即完蛋。可是如果不聽從上司的命令來執行任務,不用別人追究,他的政治前途完蛋的更快。

    他沒有強大的背景,只有忠誠。這忠誠不是忠於國家、人民或者自己手裡的工作,而是忠於他的上司。

    官大一級壓死人。而且壓死你之後,你連找個申怨辯解的地方都沒有。

    劉剛和李寒正劍拔弩張地緊張對峙時,聽到有個女人的說話聲,兩人都一起轉過臉,疑惑地看著說話的女人。

    宋寓書舉著手裡的電話,走到劉剛面前,對他說道:「劉隊,請聽一下電話。」

    劉剛接過電話,剛喂了一聲,然後身體一下子崩地緊緊的,一臉笑意地說道:「周書記,我明白。我明白。可是——張副局長那邊兒——哦,好的。是,我堅決支持周書記的決定。」

    掛了電話後,劉剛客氣的將手機遞給宋寓書,笑呵呵地說道:「事情的大概我們已經有了瞭解,只要明天讓葉先生去局裡錄份證詞就好。」

    「沒問題。謝謝劉隊了。」宋寓書點點頭說道。

    宋寓書走到李寒面前,態度就不那麼客氣了,冷笑著說道:「武警支隊?武警支隊什麼時候有權力插手刑事案件了?什麼時候頒布的法令,我怎麼不知道?」

    「我們懷疑他傷過我們武警支隊的成員,所以要帶他回去瞭解一些情況。」李寒笑著說道。心裡卻是極不平靜的,這確實是他的軟肋。非常明顯的軟肋。

    「傷害了誰?沒有任何證據,就這麼空手來抓人?」

    「我們只是請他回去協助調查。如果沒有這回事兒,自然會賠禮道歉送他回來的。」李寒笑著解釋道。從剛才的那通電話後,劉剛對宋寓書的態度可以知道,這個女人的來歷很不簡單。

    「對不起。他沒空。」宋寓書豪不客氣地說道。應該要強硬的時候,她絕對不會軟弱。

    「很抱歉。我們必須要帶他回去,動手。」李寒一揮手,跟在後面的一群武警就氣勢洶洶地衝了過去。

    「誰敢亂來?」宋寓書擋在前面。「武警支隊隸屬於市局,市局卻根本就不知道你們的行動。你們是受了誰的命令?我懷疑你們是假冒的。」

    宋寓書轉過身看著劉剛,說道:「劉隊長,我要向你報案。這些人假冒武警支隊的士兵,意圖劫走我的朋友。我請求市局對我的朋友實施保護。」

    劉剛就知道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能夠搭上這個女人的線,自己以後也不用受一個副局長的欺負了。

    聽了宋寓書的話,立即板著臉走到李寒面前,說道:「對不起,我要檢查你們的證件。」

    李寒他們可能也是為了避嫌,特意的脫下了警裝。現在見到劉剛這麼的偏袒宋寓書,就知道自己速戰速決將人帶走的計劃落空。如果真要是和警察發起衝突,那麼這件事兒可就真的難以了結了。

    到時候,他們還會像當初承諾的那般保全自己?

    李寒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證件遞給劉剛,劉剛看了看,說道:「現在辦假證的多,什麼玩意兒都能做假。我也不知道你這個是真的還是假的,這東西先放我這兒吧。明天找個專業人士鑒定一下。」

    「我是不是也可以懷疑你的身份?」李寒冷笑著說道。

    「可以。不過在場的人都能夠證明我就是市局刑警隊的大隊長。有誰能證明你的身份?」劉剛反駁道。

    正爭吵著,宋寓書手裡的電話鈴聲再次響起。宋寓書看了來電顯示後大喜,笑著說道:「汪叔,你們武警支隊的人跑來市裡抓人呢。你這第一政委難道就不知道?」

    李寒的臉色就有些難堪,姓汪,而且又是武警支隊第一政委,腦海裡立即就出現了一個重量級的人物。如果他要是插手這件事兒,那今天的任務也就泡湯了。

    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這些大人物一個個的跳出來替她撐腰?怎麼感覺自己踢上了一塊兒厚厚的鐵板?對方的勢力網讓他有種無力下手的感覺。

    越是擔心什麼,事件越是朝著不利的方向發展。不一會兒的功夫,李寒的手機響了,那個陰沉的男人只說了一個字:撤。

    忙活了半天,自己只是在中間扮演了一個小丑。而那些大人物雖然不曾露面,卻在操縱著這裡的局面。權力鬥爭,是一場不見硝煙卻會流血的戰爭。

    宋寓書也知道今天晚上的事很蹊蹺,損了李寒兩句就放過了他,也不敢真的讓劉剛將人給抓回去扣下。狗急跳牆的情況下,只能將她們推向危險的境地。

    政治,其實就是妥協的產物。一個不懂得妥協的政治家,是很不合格的。

    這個時候的紅妝疑雲密佈,氣氛壓抑的讓人吐不過氣來。

    一行人出了紅妝,才長長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這個李寒真是個傻帽。」宋寓言笑嬉嬉地說道。

    「他們來的那麼快,證明是倉促之下做出的決定,難免有些失誤。但是你想想,如果我們不在場阻攔的話,他們快刀斬亂麻的將人帶走,然後再收集證據坐實葉秋的罪名。事情還真有些麻煩。或者說,這邊在抓人的時候,那邊已經有人在製作證據了。」宋寓書掃了一眼葉秋,說道。「其實,他們只是運氣不好罷了。」

    沈墨濃拉著宋寓書的手,笑著說道:「麻煩了你們這麼多次,都不知道如何感謝才好。」

    「墨濃,不要說這種話。我們是姐妹。」宋寓書對外人很冷淡,但是對沈墨濃的態度卻是非常熱情的。

    「你覺得那把刀是誰捅的?」宋寓書突然問道。

    「當時場面亂哄哄的,我又——沒有注意到那邊。」沈墨濃當時的視線一直緊張地懸在葉秋身上,哪有心思去看連鋒銳在做些什麼?所以對當時的情況一點兒也不瞭解。

    而其它人也大多都是被葉秋風騷的表現所吸引,都沒覺察到連鋒銳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宋寓書心中瞭然,也不說破,笑著說道:「也不知道連鋒銳傷的怎麼樣?如果死了的話,明天的蘇杭可就熱鬧了。」

    宋寓言卻跑到葉秋面前,大眼睛閃亮閃亮地盯著葉秋,說道:「好奇怪啊。每次你來蘇杭,都會出現這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兒。也不知道蘇杭四公子哪兒招惹了你。上次你來蘇杭,韓幼凌折了腿,這次你來蘇杭,連鋒銳又被人捅了一刀。」

    大家就站在紅妝門口說話,也沒有什麼顧忌。正好韓幼凌和郭成照帶著保鏢出來,聽到宋寓言的話,兩人的臉色陰鬱的厲害。凶狠地瞥了葉秋一眼,各自坐上自己的坐騎遠去。

    宋寓言吐了吐舌頭,笑著說道:「我是不是得罪人了?」

    「是。」葉秋點點頭。

    「不過我倒是覺得你越來越可愛了。」宋寓言嬉笑著說道。「看到你連勝四場,原本想晚上請你去喝酒慶祝的。但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兒,估計大家都沒心情,也沒時間。你要不要坐我們的車回去?」

    宋寓言坦率直接地邀請著,臉上雖然著笑,卻蕩漾著動人的媚意。這個小妖精食味知髓,被人開了苞後,現在竟然膽子大到能主動的邀請男人。

    葉秋心裡意動,不談愛情,宋家兩姐妹確實是少見的尤物。而且當兩姐妹同時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誘惑力更是倍增。

    葉秋笑著搖頭,說道:「我還要做好司機。」

    宋寓書原本還想責怪妹妹的不知自愛,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這個小魔女再不教訓還真是無法無天了。可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聽到葉秋的拒絕聲,無端的心裡就有一些火氣。

    「明天記得去警局備案。」宋寓書和沈墨濃打了聲招呼後,冷冰冰地對葉秋說了一句,然後拉著宋寓言的手就鑽進了車子裡。

    等到宋寓言銀白色的奔馳車遠去,沈墨濃才收回視線,說道:「很晚了,我們也回去吧。剛才果果她們又打來好幾個電話,裡面太吵我都沒聽見。」

    「可能又是催促我們快些回去。不然還會有其它的事兒?」葉秋笑著說道。當初走的時候還放了藍可心父親的鴿子,以藍可心的性格,肯定不會說什麼責怪的話,也不知道她那看起來酷酷的父親會不會對自己有意見。

    自己和沈墨濃離開了那麼久,唐果和林寶兒住在藍色公寓裡肯定會覺得無聊吧。想起她們,葉秋心裡還隱隱的有些同情。她們雖然出生於大富之家,可享受到的快樂卻是極少的。特別是唐果,因為身邊有人對她虎視眈眈,甚至連出門都是小心翼翼。

    葉秋暗自下定決心,這次回去,一定要趕緊幫她解決掉那些潛在的威脅者。還給她自由自在的天地。

    「我也希望趕緊回去。今天的事實在是太突然,感覺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你。你是因為我才過來蘇杭的,我不想讓你在這兒受到什麼傷害。」沈墨濃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道。

    葉秋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道:「放心吧。沒有人能夠傷害到我,只有我去傷害別人的份。」

    「葉秋,你需要認真一些。」沈墨濃有些氣憤地說道。所有的人都在擔心著,只有他還這樣的若無所其事。

    這個男人總是這麼漫不經心的表情,都不知道什麼樣的事情才能讓他心裡有一丁點兒的在乎?

    葉秋轉過臉看著沈墨濃那端麗冠絕的明艷容顏,笑著說道:「你希望我認真一些?」

    「是的。」沈墨濃答道。

    葉秋盯著沈墨濃漂亮的眸子,沈墨濃毫不猶豫地和他對視著。

    這女人是在誘惑我嗎?

    嘎!

    葉秋猛地踩上剎車,將車子停在西湖邊栽種的河堤柳樹下。在沈墨濃略顯慌張的表情下,一把摟過她的脖子,用自己的嘴巴蓋住她豐厚甘甜地嘴唇,聲音醇厚醉人地說道:「好。那我就很認真地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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