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做個善良地惡魔
「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葉秋冷冷地說道。「如果讓我知道你在對付唐氏集團和唐布衣父女的話,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會幫你公諸於世。而且,我們組織是不會放過你的。」
葉秋說著,腳上的力道也在加重。大腿還左右兩邊扭了扭,霹靂啪啦的聲音傳出來,金海利的手指骨被他一根根的給踩折。
將手上的槍丟在地上,卻將那兩張用來包槍的紙巾細細地折好裝進口袋,抬腳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金海利直到房間門傳來『砰』地響聲後,這才全身脫力的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驚訝、委屈、恐懼、屈辱各種觸感一湧而至,然後攪和在一起,最後身體越來越寒,從內心深處一直冷到了體表外面。
是的,以後別再讓他看到自己。金海利在內心深處認真地對自己說道。
掃視了眼房間的情況,金海利依靠一隻左手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從西裝內側地口袋裡掏出一把銀色的袖珍手槍,這是他用來保命的工具。錢秘書用槍失敗後,他便知趣地沒有掏出來。或許,這也是救了自己一命的關鍵。如果他對葉秋用槍了的話,這個時候無疑已經是個死人。
金海利走到屋角已經疼昏過去的錢秘書身邊,本想拉開他扣住眼睛的手,看看葉秋是用什麼武器打傷他的,但是想起那張一直在笑讓人心底冒寒氣的臉,愣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理,舉起手槍對準錢秘書的腦袋,左手不太靈活地扣動了扳機。
砰!
血花四濺,紅白相間地物體噴射出來,錢秘書的腦袋被打了個大窟窿,連悶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便安靜地離開了人世。
其它兩個躺在地上裝昏迷的保鏢聽到槍聲,知道情況不妙,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從地上跳躍起來,一個往門外跑,另外一個向金海利衝過去,又是兩個快速地點射,兩人應聲倒地。
金海利看看自己的左手,有些詫異,沒想到第一次用它開槍效果就這麼好。或許是情況危急激發了它的潛能吧。
剩餘幾個被葉秋打暈過去的保鏢都沒能逃脫魔鬼的召喚,被金海利提著槍挨個的打爆了腦袋。
剛才在葉秋腳底下痛哭求饒的男人一瞬間變成了來自嗜殺的惡魔,原本是他忠實下屬的幾個人被他親手送到了地獄。
葉秋說出來敲打他的幾件事每一件都非同小可,那幾個人是他得罪不起的,洩露出去自己的小命就完完了。為了保密,他們必須得死。無論有沒有聽見葉秋所說的話。
等到最後一個保鏢也被他開槍打死後,金海利這才露出幾許殘忍掙擰的笑意。
很幸運。他還活著……
葉秋從綿繡出來後,並沒有直接回到藍色公寓。在路邊找了個沐浴中心洗了個桑拿,拒絕了按摩小姐進一步的服務請求,躺在床上思考著今天發生的事,以及以後事實的各種發展可能性。
老頭子說過,每日三省吾身,葉秋一直都保持著這個習慣。
夜涼如水,燕京的空氣寒冷乾燥,裡面充斥著不少沙塵粒子,總讓人覺得臉上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膜。有人說,在南方花城一個月刷一次皮鞋,在燕京一天得刷好幾次皮鞋,這句話形象地形容了燕京的空氣污染嚴重問題。
打車回到藍色公寓時,已經是深夜。葉秋苦笑不已,沒想到躺在床上竟然睡著了。可能是今天太累了吧,每次窺探過別人的記憶海一次,精神力和體力就消耗極多,像是被幾十個富婆輪了一遍似的。
進了院子,公寓下面的燈已經熄了。二樓一間屋子的窗戶還亮著燈,葉秋知道那是沈墨濃的房間。透過紫色的窗簾,葉秋看到後面有一道模糊的人影。
在聽到外面有人開門和走動的聲音時,簾子拉開了一條縫隙。明亮的燈光從那縫隙處灑向夜空,葉秋的眼睛正好和沈墨濃探視的視線觸碰到一起。
短短的一秒鐘接觸,窗簾又『嘩『地一聲拉上了。沈墨濃的身影從窗上消失,然後二樓的房間也陷入黑暗。
「難道她在擔心我?這女人還真是個當孩子他媽的好人選。」葉秋腦海中還沉迷在剛才驚鴻一撇的驚艷之中,喃喃說道。
清晨。
葉秋睡的正香的時候,突然被一陣嘹亮的音樂聲給吵醒。拍著腦袋想了半天,這才知道原來是裝在衣服口袋裡的手機響了。這個手機自從配給他後,就一直沒有響過。他還不知道手機的音樂是這麼的激情:那一夜,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那一夜,我傷害了你……
「喂,汪伯,有什麼事嗎?」葉秋看到來電顯示後,無奈地按了接呼鍵。
「葉秋,老爺要見你。我現在在別墅門口,給你十分鐘時間夠嗎?」話筒裡傳來汪伯古板的聲音。
五分鐘的時間葉秋就洗漱完畢,打著呵欠走出院門的時候,門口等著一輛黑色的奔馳。汪伯身穿裁剪合身的西裝,一絲不苟地站在車門邊。
「唐叔這麼早找我過去幹什麼?」葉秋上車的時候問道。
「我不清楚。老爺會親口告訴你。」汪伯板著臉說道。
見到對方守口如瓶的樣子,葉秋也失去了說話的興趣。安靜的坐要後車座,思考著唐布衣這麼早接他過去的原因。難道和金海利事件有關?
果然,葉秋剛走進唐布衣的辦公室,唐布衣就直率地問道:「葉秋,金海利的事你知道嗎?」
「什麼事?」葉秋不容可否地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問道。
唐布衣的視線在葉秋的臉上審視了一陣,呵呵大笑起來。「英雄出少年啊,葉老的徒弟果然不同凡響。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是市局的郭局給我打電話,我都不知道金海利差點被人給做掉了。現在整個燕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
「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葉秋又打了個呵欠,問道。真是無聊,如果只是問這個問題的話,電話裡也能說了,幹嗎讓自己跑這麼遠?
「放心。金海利自己都不知道兇手是誰,警察能查出來些什麼?而且,一些容易暴露的地方我會幫你收拾乾淨的。」唐布衣一臉喜悅地說道。
葉秋抿嘴笑笑,沒有說話。沒有否認,也不願意承認。他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哈哈,我知道你們年輕人貪睡,我本來也不想這麼早打擾你,只是一時激動,就讓汪伯把你拉來了。你先休息休息吧,這兩天就要開學了。果果的安全問題還要交給你,我是更放心了。」唐布衣和藹地笑著。「對了,你確定你要學那個……考古?不再和葉老商量商量?」
「不用了。」葉秋肯定地答道。其它的專業他沒必要學,可戒指這個迷團卻一直索繞在他的心頭。能把它解開的話,此生也算是無憾了。
「好吧。那就這麼確定了。我已經和學校那邊溝通過,學校很快會補一份通知書下來,到時我會讓汪伯送過去。」唐布衣點頭說道。
做學生嗎?
想起在火車上遇到的藍可心和那個猥瑣男,葉秋地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或許會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