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未知危險
送走了太后,單子默便將配製出來的解藥交給了雲夢涵,「我想,你比較希望親眼看見若兒吃下這顆解藥,也好放心心來。」
雲夢涵接過他手裡的藥丸,「子默,謝謝的話我就不說了,我相信,你也不想聽的,對吧。」
單子默笑笑,「還是你瞭解我。」
「我要對你說另一句話。」
「什麼?」
「有你真好。」
單子默回笑,「我也有一句話。」
「什麼?」
「能這樣像家人般陪著你,真好。」
兩人默契的相視而笑。
正走過來的望星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心裡頓時不舒服。轉身而去。
現在府裡幾乎所有人都已經被雲夢涵收買,就連那個守月也站在了她的那一邊,想要做什麼傷害她的事情還真的很困難。
「望星,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走著路的望星突然被一個人拉住了衣袖,停下來才發現是廚房的小珍。
「怎麼了?看你著急成這個樣子,有什麼事嗎?」
小珍將一個藥方和一堆碎銀子塞到了望星的手上,「望星,我現在廚房裡還有好多事情沒人做完,但是貝勒爺又讓我去抓這些藥。我是真的沒有時間了。」
「抓藥?抓什麼藥?」望星不解的問。
小珍慌張的回答道,「是給雲夫人喝的補藥。前段時間抓的已經全部都喝完了,一下子忘記了補,今天貝勒發現了,讓我這就去補。好了,我真的沒時間跟你再解釋了,抓藥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望星還未說話,小珍的身影已經走的遠遠的了。
她只好拿起藥方向藥房走去。
望星邊走邊看著手裡的補藥,這些都是珍貴的補藥,想到她現在如舉星捧月般的生活,那股嫉妒再一次襲上心來。
來到藥房,她讓大夫抓了補藥後,問,「大夫,請問有沒有紅花。」
聽到望星的話,大夫將望星上下看了一遍,「姑娘,我見你不是姻花女子,你可知道紅花所謂何物?」
望星笑笑,「大夫,我知道。其實不瞞你說,我對藥理也有些研究。當然知道紅花是何物了。您請寬心,我知道用途。買紅花其實並非給人吃,只是我家的有條母狗有了狗寶寶,但是我家人不希望有太多的狗寶寶,所以才讓我買些紅花回去。」
大夫一臉的疑惑:「紅花也可以給狗吃嗎?我長這麼大還不知道紅花有這樣的功能呢。」
「其實狗跟人差不了多少的,人可以吃的東西狗當然能吃。好了,大夫,麻煩你給我來一些。」望星說著將錢遞給面前的大夫。
見到錢的大夫也不再多問什麼,來者是客,他們認的是銀子,不是人。有銀子了,客人哪怕要買砒霜也造賣不誤。
望星接過紅花後,眼裡閃過一絲陰狠的眼神。想要傷到她,先讓她慢慢的失去身邊的人。特別是讓她得寵的肚子裡不應該出現的雜種!
兩情相悅是世上最美好的事,赫連軒和雲夢涵的感情更如蜜裡調油,濃得分不開、化不了,發酵出屬於愛情的芬芳,就算不開口,一個眼神、一個舉動,便能讓對方明白自己的心思,更何況他們原本就心意相通,令這份愛更是甜美、更為動人。
秋高氣爽,正是適合遊玩的好時節,貝勒府旁邊的西湖上多了葉扁舟,一名絕色女子神情愉悅的坐在船頭,不時伸出白皙玉手潑著水玩,船尾則坐個持槳的俊逸男子,他邊划船邊用寵溺卻又有些無奈的眸光看著佳人。
涼風拂身,陽光下澄碧湖水波光粼粼,映照著岸邊青青楊柳,景美;黑緞般的秀髮隨風飛揚,俏臉笑吟吟,心樂。
「哇,好大的魚!」雲夢涵纖細身子興奮的撲上船沿,探出上半身開心的與水裡魚兒打招呼,雖然她動作這麼大,但小舟只稍稍晃動了下又恢復靜止狀態,當然船能這般平穩自是要歸功於划船的人了。
「頭跟手別太伸出船外。你小心點,動作小點,你現在可是個懷孕的人。」低沉溫柔和的嗓音重複著,自上船來不知道提醒了多少次的話。赫連軒都有些後悔心疼她說在府裡太悶,而帶她來這裡。連若兒和子默都沒有叫。
她靠著船緣對他眨眨眼,笑得有恃無恐,「我信任你嘛,你一定不會讓我有任何損傷的。」她疼,他也痛啊。
瞧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讓赫連軒好氣又好笑,「這裡畢竟是湖裡,不比在陸地,要更加小心。」
「誰教這船搖它都不太動,穩得像在陸上行舟,一點都感覺不出在水上嘛。」雲夢涵故意手腳齊動左右晃動,小舟就是穩如泰山,絲毫不動。他的內功就像電視上那些主角一樣,深不可測。
「我擔心妳會暈船。」她竟然不體會他的用心良苦。
「我知道你對我好,所以我更可以放心啊。」她甜甜一笑,換一邊賞魚。
赫連軒揚揚眉梢,忍不住笑出聲,真是一語中的,直接又正確。他越來越喜歡這樣的她,不會在他的面前故作堅強,想要依靠的時候就依靠著他。一副有他在就什麼都不用擔心的信任感讓他從心裡滿足。
愛的越深才越發現,愛只會讓人陷的更深,深得看不到出口,也不想去找出口,愛就是一種毒,一種不想被解的毒。他不願見她皺眉,也不容她小臉上有絲毫的憂愁,全心所想的就是讓她開心,幾乎已經到了任她予取予求的地步,因此她想在湖上划船,他顧慮原先的小船都已陳舊,遂命人在三天內打造一艘新船,好陪她遊湖。
看看魚,賞過湖光碧波的景致,突然一個「咕嚕」聲傳來。
赫連軒驚訝的看著雲夢涵,雲夢涵嬌嗔的揚著頭,一臉的不好意思,「什麼看嘛,人家餓了不行啊?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是孕婦,很容易餓的嘛。」
赫連軒寵溺的笑著,邊將船向岸邊滑去,「那我們就回府吧,剛好今天我讓小珍去抓藥了。你可以將補藥補上了。」
「又是補藥?我可不可以不喝啊?」下意識的,雲夢涵總是向赫連軒撒著嬌。
赫連軒想也沒想的拒絕,「必須喝。」
「可是,很苦唉。」
「那也必須喝。」
「可是……」
「必須喝!」
聲音越來越低,只是這兩句簡單的你一句我一句,卻傳答著兩人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