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宮中家宴(二)()
「適不適合只有赫連軒和上官靈兩個人知道。除了他們兩個人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去揣測別人的心裡。性格不合適嗎?如果在一起有幸福和快樂的感覺,還有什麼是不合適的呢?太后難道認為夢涵說的不對嗎?」雲夢涵看向太后,莫名的,一種除了她可以罵赫連軒外,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傷害他的感覺湧上心頭。
在場的人都驚愕的說不出話,連皇上也無話可說。一旁的人都壓低自己的頭,生怕惹禍上身,也為不知死活的雲夢涵捏著汗。
太后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從未有人敢這樣頂撞過她。甚至連皇上也不曾敢這般無禮。
她怒斥:「你大膽!這般不知死活,說哀家的不是!」
單子默連忙離開座位,跪到地上,「太后息怒,夢涵最近身子一直有些不適。頭部也有些受傷,所以說話才會這樣的。」這個時候實在想不出任何理由讓太后原諒她這樣的形為了。
雲夢涵卻一點也不領情,「夢涵的頭腦很清楚。說的話也是真心話,為什麼同樣是孫子,太后卻厚此簿彼。赫連軒做錯了什麼,讓你如此的不喜歡。他同樣也是叫你奶奶,您明明知道其中一個做錯了,卻還是偏坦,這樣……」
「住口!」太后一聲怒吼,拍桌而起,氣的嘴唇顫抖,「真是放肆,放肆!竟然說起哀家的不是了。來人啊,給我拖出去杖打五十大板。」
單子默急急道,「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夢涵是個女子,五十大板會要了她的命的。」
呵呵,真是可悲。雲夢涵終於發現在這裡的可悲。說句真話要處死,抗個命要處死。真是夠了!
太后卻不肯鬆口,「這是她自找的,還不快給我拖下去!」
白依霜眼角儘是笑意,這下看誰保得了她。
正當她得意的時候,一直面無表情的赫連軒卻突然起身,跪地,「求皇奶奶饒她一命。」
太后板著臉,「她如此逆不道,如果不罰,哀家以後怎麼服眾?」
赫連軒冷道,「她說些這般話是孫兒的管教無方。若皇奶奶要罰就罰孫兒。」
雲夢涵驚訝的看著赫連軒,他在為自己求情?平靜的心潮竟因此有一絲暖意,她早已經習慣了他的冷眼旁觀。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為自己求情。一股莫名的情緒牽動著他的心。
太后剛準備說話,赫連軒接著道,「孫兒謹記皇奶奶的教誨,會做好皇弟因做的事情。」
太后坐了下來,他這是向她討人情呢。在心裡,因為上官靈的事情,她的確對他有愧疚。當皇上反對太子請求的賜婚時,是她支手遮天逼皇上答應,現在就饒了這個無禮的雲夢涵,算是補償他了。
太后看也不看雲夢涵,「現在就給哀家離開!以後不許再踏入皇宮半步!」
不許再踏入皇宮半步?呵呵,這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這個鳥籠只有白癡才會走進來。
赫連軒起身,「謝皇奶奶成全。軒兒先回府了。」說著轉向一旁的皇上,「皇阿瑪,兒臣先回府了。」
皇上輕輕點頭,對於他,他心裡的愧疚從未少過。
赫連軒看了眼上官靈後,便帶著雲夢涵、白依霜和單子默離開。
從慈寧宮出來,一路上沒有敢說一句話。嫉妒和怨恨在白依霜的心裡一點點的生根,發芽。嫉妒赫連軒竟然為了雲夢涵跪地求情。
雲夢涵卻因赫連軒的求情而心裡暗自開心著,早已經忘了剛才差點身首異處的境地。
雲夢涵開心的跟在赫連軒的身後,一旁的單子默心裡異常奇怪。她是不是被太后嚇傻了?為什麼一臉的笑意。
走出宮門,幾人來到馬車前。待白依霜坐上馬車後,雲夢涵越過赫連軒正要爬上馬車卻突然卻赫連軒一把抓住手腕,力氣大的嚇人。
「你做什麼?!」雲夢涵不明的盯住一臉陰霾的赫連軒,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裡惹到他了。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剛才在太后的行宮裡是誰給了你權利說話的!」赫連軒說著不停的加重手上的用力。
雲夢涵痛的連忙用另一隻手抓住赫連軒「行兇」的手,「喂,你在做什麼。我很痛啊!」
「痛!或許應該讓太后將你打死,這樣你以後都不會知道痛是什麼滋味了。」赫連軒的眼裡透著怒意,「雲夢涵,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該死。你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
見他一臉的怒氣雲夢涵也是一肚子的火,「你凶什麼凶,應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不是你說的事。我剛才說那些可是為了你!」
他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來責怪她!這算什麼!
「為了我?」赫連軒冷笑一笑,皇兄身邊的人竟然說是為了他?她這是為了得到他的信任嗎?做夢!「我的事與你何干。」
「你!」雲夢涵氣得說不出話。第一次,她不要了命的去為他出頭,他卻說出這樣的話!這是她來古代第一次感覺到受傷。
赫連軒甩開雲夢涵的手,警告的開口,「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雲夢涵吃痛的撫著疼痛不已的手,心裡卻滿是怨氣,她只是看不下他被這樣不公的對待,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他,他竟然這般冷血、無情。
「夢涵,上馬車吧。」剛才那個場景,雖然他有多想替夢涵說話,但以一個「外人」的身份,他沒有這樣的資格。
雲夢涵努力的忍住眼裡的淚珠,驕傲的爬上馬車。
上了馬車,雲夢涵仰著頭,眼睛睜大。但眼淚慢慢的倒流回去,她不能哭,不能哭!
後來跟著上了馬車的單子默看到雲夢涵倔強模樣,心裡湧起一絲不捨夾雜著一絲明白。面對太后的仗打她眼睛眨都不眨一眼,卻在被師兄一番訓斥下而想要落淚。在她的心裡,一句訓斥的話卻讓她美麗的眼裡盈滿淚水。
回程的馬車裡安靜的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可以聽到,白依霜討好的對赫連軒說了幾句話也在他的不理不睬中而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