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東宮霸情:梟女槓上皇太子

第1卷 第一百六十三章 文 / 落隨心

    第一百六十三章

    飛舞起身,看著站在那兒的余繼祖,微微一笑,伸手請道:「久聞余將軍大名,如果余將軍不介意的話,請。」

    「側王妃?」站在她身邊的婢女不敢置信的抬頭,這余將軍是男人,側王妃這樣做,不符合禮數。

    「無妨。」飛舞揮手制止了身邊婢女的話。

    余繼祖看著飛舞,腳步不受控制的走了上去。

    飛舞打量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余將軍英姿,真是讓人羨慕。」她就是他心裡的女人?

    眼前的人雖然一身戎裝,但她知道她是女人!

    也許是女人的天性多疑,在她第一眼見到這個余將軍時,她就知道,她是女人,而且是他心裡的人。

    余繼祖近距離的看著飛舞的美麗容貌,心裡越發的感覺到了酸澀,如果她是男人,她也會選這樣美的女人,又哪裡會選她這樣普通的女孩子?

    看著余繼祖眼裡的黯然,飛舞眼底劃過一道異光,低低的說道:「將軍喜歡王爺。」余繼祖驚訝的瞪大眼。

    「我知道將軍是女人。」飛舞站起身,微笑著說道。

    余繼祖從驚訝中回神,她盯著飛舞:「你怎麼會知道的?」

    「我愛王爺,我的眼裡只有他,對於他的事情,我都會留意,自然也不會錯過你看他的眼神了。」當然也沒有錯過他看她的眼神,王爺的心裡有這個余繼祖。

    余繼祖嘴角勾起自嘲:「有那麼明顯嗎?」她以為自己的心思藏的很好。

    「王爺即將登上大位,以余將軍立下的戰功,和王爺朝夕相處的感情,王爺一定會立余將軍為後。」飛舞溫婉淺笑地說道。

    余繼祖臉色微變,站起身,淡淡的說道:「本將在王爺登基後,自會離開。」做了皇后,只會更痛苦,眼前的女人可以坦然的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她余繼祖做不到。

    飛舞上前一步,輕握住余繼祖的手,溫柔的說道:「妾身只希望能留在王爺身邊,別無所求,自然也不會和將軍爭寵,日後定當深居簡出,絕不會冒然出現,讓將軍看了心裡不痛快,所以,還請你不要在意妾身的存在,包容王爺。」

    余繼祖腦袋嗡地一聲,只聽見自己心裡那一根刺突然翻湧了上來,讓她難受,她下意識的摔開飛舞的手,怒聲道:「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告訴你,我余繼祖不屑與別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你知道嗎?」

    「啊……」飛舞似乎是沒料到她突然這一摔,腳步嗆踉一退跌倒在地上。

    「側王妃……」亭子裡面的婢女連忙上前扶住倒在地上的飛舞,驚聲大叫。

    余繼祖皺眉,她剛才根本就沒用力,只不過是摔開了她的手而已,她怎麼倒在了地上?

    「我……我的腳扭到了。」飛舞美麗的臉上慘白,似乎正在難忍著極大的痛苦。

    「快傳太醫!」一旁的婢女驚慌失措起來,然後狠狠的瞪了一眼余繼祖:「余將軍,如果側王妃有什麼閃失,你擔待的起嗎?」

    余繼祖呆滯了片刻,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死死的盯著倒在地上的飛舞:「你陷害我。」這個女人好深的心機。

    精緻華麗的廂房內,太醫從內室中走了出來,看著坐在那兒面無表情的宮清僕,恭敬的說道:「回稟王爺,側王妃的腳扭傷了,需要靜養,這兩天不宜下床,」

    宮清僕淡漠的點了點頭,站起身,往後走去,在跨步出去後,停住步伐,冷冷的說道:「好生照顧著。」「是,王爺」屋子裡面所有的人都恭敬的回答道。

    余繼祖怔怔的站在外面,看著宮清僕走出來的身影,心裡五味俱全,她大步迎了上去,解釋道:「不關我的事,是她自己扭傷的。」

    雖然如今知道她是真的扭傷了,但她不確定她是故意自己扭傷的來陷害她,還是真的是因為她突然的動作而扭傷的,但她真的無心的。

    宮清僕停住步子,緩緩的側過身看著余繼祖,啞聲道:「真的無法容下她嗎?」他相信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她對飛舞就真的無法容下嗎?

    余繼祖後退一步,抬頭緊盯著他的眼睛,只是重重道:「我沒有害她。」

    「我知道」他認識的余繼祖不是這樣的人。

    余繼祖勉強一笑:「然後呢?」他既然知道不是她,那為何如此神情?

    宮清僕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神情鄭重而認真:「繼祖,一個飛舞不會影響我對你的感情。」

    余繼祖再後退一步,微微一笑:「我知道」飛舞是他對平王爺的承諾,只要飛舞自己不主動離開,他今生今世不會拋棄她嘛?

    她記得他說過的話。

    所以,她為了對兄弟的承諾,就逼她了?

    宮清僕淡漠的神情一喜:「你既然知道,那我們……」

    「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我是余將軍,而您是王爺,我改變主意了,我不等到王爺登基了,我現在,此刻,就要走,我要回去嫁人了。」或許她娘心裡一定很擔心吧?她都快二十歲了。

    余家不只等著她光耀門楣,還等著她繼承余家香火呢?

    這個男人,她要不起!

    「你……」宮清僕看著她的神情,眉頭緊鎖成一條直線,神情也不復淡漠,似怒似惱!

    余繼祖轉身大步而去,她該慶幸她的包袱早就收拾好了,但是為什麼,她卻只想大哭?

    跑進房間,余繼祖把包袱拿出來,拎在手中,轉身就往門外走,卻撞上了宮清僕。

    宮清僕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包袱,神情越發的冷:「這是你決定的?」「是,是我決定的。」余繼祖大聲的吼道。

    「不會後悔?」宮清僕咬牙道。

    余繼祖倏地抬頭,狂妄的說道:「我余繼祖做的決定永遠不會後悔。」

    「你……」宮清僕氣節。

    「告辭。」余繼祖刻意的表現出灑脫,頭也不回的離開,卻在下一瞬間被宮清僕拉進了他的懷裡,禁箍著她,狠狠的吻著。

    余繼祖因為震驚,徹底的呆住了,直到他逼迫她張開嘴,舌頭探入嘴裡時,她才清醒過來,晶亮的雙眼閃過怒火,狠狠的咬了一口探進她嘴裡放肆侵略的舌尖,伴隨著血腥味在兩人口中蔓延,兩人同時分開。

    余繼祖一手抹去嘴上的血,也似是要抹去他的氣息,雙目瞪的大大的,盈滿了淚,卻倔強的不肯讓它掉下來,只是狠狠的瞪著宮清僕。

    宮清僕皺眉,卻在對上她含著淚的眸子時,心裡一陣抽痛過後,湧上了一股無力感。

    看著他眼裡的複雜,余繼祖努力把眼睛瞪大,努力了好久不讓它掉下來,才冷冷的出聲道:「我余繼祖要嫁的男人,這一生到死都只能娶我一個女人,否則我老死也不會嫁,而你,無論是鎮王還即將登基的帝王,你都不可能做到,你又憑什麼攔著我?」說完後,大步往外走去,盈在眼眶的淚也終於掉了下來。

    宮清僕呆怔當場,一生只娶一個女人……

    騎馬狂奔了一天後,在夕陽黃昏後,余繼祖終於停了下來,牽著馬,茫然的走在大街上,在軍營裡面呆了三年多,她突然有些不適應這樣的環境了。

    「軍爺,打尖嗎?」一家客棧的夥計看著牽著馬而來的余繼祖,上下打量了一眼後,諂笑巴結的問道。

    軍爺?余繼祖回神,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上的一身戎裝,眉頭微皺,然後抬頭看著前面的布莊,她想了想,把馬丟給店夥計,再仍出一綻銀子:「把本將……少爺的馬給安頓好了,一間上房,一桌酒菜,準備好洗澡水,本少爺去去就來。」

    心裡卻再度失神,本少爺,這個稱呼,她有多久沒用了?自從晚幽把她交給了宮清僕後,進了軍營後,她就慢慢的收斂了一身的張揚。

    「是,是,是」看著手裡的一綻銀子,店夥計連連哈腰,臉上笑開了花。

    余繼祖直接進入街口邊上的那家布莊。

    「客……嗯,軍爺,請……您請隨便看看。」聽見腳步聲,原本以為是來了客人的掌櫃看著進來的余繼祖,說話也有些結結巴巴了。

    余繼祖目光掃過,最後停在了其中一件衣服上面。

    順著余繼祖的眼神看過去,掌櫃連忙說道:「軍爺好眼光,這可是小的店裡布料最好的衣服了。」「就是它了,還有這個,這個……」余繼祖手指飛快的指著。

    「是……是……」掌櫃的連忙打了個眼色,讓站在一旁的夥計連忙上前取下衣服。

    掌櫃的包好衣服,訕笑著上前:「那……那個……軍爺……」

    余繼祖問也沒問多少銀子,直接從包袱裡面拿出一綻銀子放在了櫃檯上,拎起包袱轉身走人。

    「謝謝軍爺,謝謝軍爺。」原本以為這次要虧血本的掌櫃看著櫃檯上那綻銀子,喜的是眉毛都跳了起來,余繼祖走上了大街,他還在那兒連連拱手。

    看著銅鏡裡面那放下一頭青絲的臉,和飛舞那張美麗的臉不同,她這張臉最多只能算清秀,三年軍營磨練,讓張這臉蒙上了滄桑,盯著鏡裡面的自己,余繼祖怔了很久,時間過的真快,不知不覺,她竟然在軍營裡面女扮男裝,過了三年多的時間。

    穿上她買來的衣服,再把頭髮給束起來,不消片刻,一個翩翩公子出現在鏡中。

    看著鏡子裡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余繼祖咧嘴一笑,拿起手中的折扇刷地一聲展開,從現在開始,她是土城的余繼祖。

    敲門聲響了起來,伴隨著店夥計恭敬的聲音:「軍爺,您的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您是要在房裡用,還是在大堂裡面用?」

    余繼祖拉開門,讓門外的店夥計一愣,抬頭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人,不由的瞪大了眼睛,這……這是那位官爺?

    「本少爺在大堂用膳。」

    「是。」店夥計猛地搖了搖頭,在心裡暗忖,這位軍爺如今穿上這身衣服,就搖身一變變成了翩翩公子了。

    大堂裡面,此時正是傍晚時分,食客眾多,十數張桌子都坐滿了,在靠窗的地方,有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好酒好菜,空無一人。

    「軍爺,請!」店夥計引領著余繼祖在桌前坐了下來。

    看著一桌子的酒菜,余繼祖揮手:「你退下,我自己來。」說完,拎起酒壺斟滿了酒杯一仰而盡,幸辣的酒從喉間滑下,讓她感覺鼻子一酸,吼道:「這酒還行,夠辣。」只不過是一個男人嘛?算什麼,她余繼祖還怕找不到男人?

    自斟自飲,直到酒壺裡面的酒都到底了,余繼祖才打了個酒咯,大叫道:「給本少爺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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